第18章 〔 〕
整具屍體除了頭部以外,被掀開暴露的部分都是由木頭制成,這是一個傀儡?!聶言蹲**子掀開了常青的修士帽,果然她的脖子上也有一圈線。纏繞着藏青色發帶的食指,沿着這條線游走了一圈。又看了看常青眉心插着的銀色匕首,就像插在黏土上,除了凹陷以外什麽也沒有。
“這年頭還能有人能煉制出這麽精妙的傀儡,制作傀儡的人是有多變态,這剝皮的水準估計就連邱明遠那個家夥看了都要贊不絕口。”唐笑不知道什麽時候蹲在了聶言的身邊,撐着下巴道。
見唐笑蹲着,聶言驚訝道:“唐笑你的傷好了?好快!”
唐笑拍了拍自己的左小腿,一臉自豪的道:“那是,高主任出品,必是精品!”
“你剛才說這是人皮?”徐海斌用手指戳了戳常青的皮膚,還有些彈性。
唐笑直接拔出插在常青胸口的黑色短刀,用刀尖劃破了她的修士服,一旁的徐海斌眼疾手快捂住了聶言的雙眼大罵道:
“唐笑我算是看清你了,你就是個大變态。你自己瞎搞可以,不要帶壞言言,他還是個處兒,還沒見過這世上的美好。你給他看這麽重口味的東西,萬一他以後對女的不感興趣了,那可怎麽辦!”
聶言擡手拿開了徐海斌的雙手,漲紅了臉,咳嗽了一聲道:
“先辦正事,回來再找你算賬。”
唐笑劃破了常青的修士服,用力一扯,只見從胸口開始到大腿全部是由木頭制成。她的胳膊連接處緊緊地貼敷着皮膚,仔細看去上面有一粒一粒紅色圓圓的小疙瘩。徐海斌好奇想去摸摸看卻被唐笑阻止道:
“別碰它,這是血蛛!你們離遠點,千萬別讓這個小東西粘到你們身上!”說着用刀尖戳破了一個疙瘩,一絲鮮血噴湧上來,附近的小疙瘩開始蠕動,伸出了六只細小的爪子,一擁而上朝着血液的方向爬去。一個疊着一個,原本附在胳膊上的皮膚開始枯萎,瞬間就變得皺巴巴的。過了不久,整個胳膊變得如同之前爬行的怪物一樣,而她另外的一只胳膊皮膚依舊完好。
“我聽爺爺說過血蛛是生長在極陰之地依靠吸取血液存活,可沒想到這個小家夥居然還可以操控肢體移動,果然世間之大無奇不有,我還是學藝不精。”唐笑起身道。
“這家夥眉心處插的匕首是誰的?過來認領一下。”徐海斌蹲着,歪着頭看向身後站在不遠處整理背包的周楠和面無表情的高誓。
高誓看了一眼聶言然後走到屍體的旁邊,抽出匕首直插她的腹部,挖出了一顆直徑差不多十厘米的珠子,這顆珠子居然還散發着絲絲紫氣。撿起珠子,走到聶言聲旁道:
“玄冥珠多了一魄,有人在控制這個軀殼。”
“這玄冥珠是什麽?等等,多了一魄?高主任你的意思是控制這個軀殼的人少了一魄?”唐笑湊近看着珠子道。
Advertisement
高誓點了點頭,把珠子交給了唐笑,并沒有解釋玄冥珠是什麽,而是盯着聶言道:
“三次。”
聶言擡頭看着高誓,不知道為什麽,他突然覺得眼前的白衣男人看上去有些委屈,但是又看到那張冷清的面孔,心道果然是錯覺。
“高主任,怎麽了?”聶言道。
“你推開了我三次。”高誓道。
“......”
聶言真不知道該怎麽把話接下去了。
“不是我說言言啊,你沒事推咱們高主任幹嘛?人家好歹也是個領導,你這麽做就不對了。”徐海斌吊兒郎當,雙手插着口袋走到聶言身邊道。他這話一說完,就突然發現一股寒氣席卷全身,打了個冷戰,這才發現高誓正在看着他。
“......”
無話可說的聶言選擇沉默。
周楠整理好背包,從唐笑手裏接過黑刀插在腰間的牛皮套子裏,然後道:“現在該怎麽辦?”
這句話到是提醒道聶言,他道:“你們還記得剛才這個傀儡唱的歌詞嗎?其中有一句 ‘女巫的頭顱被割了下來,換在了年輕的身體上,繼續游走着,尋找着下個目标。女巫永葆了青春,女巫求得了長生,帶着她的信徒游走着......游走着......’ 這些人難道?”
“你是的意思是說這些瘋子割了年輕女孩的頭顱,把自己的頭顱替換了上去,就是為了青春永駐?而且這群家夥專挑極陰之女下手,這些怪物的身上穿的都不是這個年代的衣服,那個人頭塔上的頭顱,很有可能就是近現代的女性?”唐笑分析道。
“那他們究竟是怎麽忽悠這群人心甘情願這麽做?”周楠問道。
“這就是宗教的力量了,可以輕易救贖一個人,也可以輕易毀掉一個人。”聶言道。
“我們先出。”唐笑道。
聶言突然是想到什麽,看向高誓道:“高主任,你是從哪進來的?”如果他沒記錯的話,這個白衣男人好像是從天而降,這上面有出口?
高誓道:“上面”。
在場的所有人除了高誓以外全部擡頭看向了上方,除了隐隐約約的幾個螢火蟲以外,白霧彌漫什麽也看不清。再者,即使上面有出口,他們也爬不上去啊。
“原路返回吧,這次我們手拉着手,小爺我就不信還能走丢。”說着就想去牽住聶言的手,銀光一閃一把匕首透着徐海斌手指縫的空隙直插他的腳下,幸虧徐海斌反應快,直接跳開。插入地面的銀色匕首上面纏繞着透明的銀線,白衣男人手腕一擡,匕首飛回到他的手上。
徐海斌拍拍胸脯,小心髒亂跳,剛想發作卻被聶言拉了過來。
“斌子,小心你腳下!”
“卧槽這不是那個什麽血蛛嗎?怎麽變這麽大!”徐海斌腳下有一只被匕首刺傷的血蛛,血水流的到處都是,他剛才一跳差點踩到。原本躺在地上的怪物身體開始冒出密密麻麻的大紅疙瘩,像被喚醒一樣,伸出爪子爬向他們這邊,空地瞬間被這些紅色血蛛染紅。
“高主任上面是不是有出口!”聶言看着這些密密麻麻的血蛛,急道。
“有,跟我來。”高誓拉起聶言的手朝着洞壁跑去,周楠唐笑緊跟其後,徐海斌這才反應過來,一邊跑一邊道:“你們等等小爺!”
來到洞壁邊上,發現這裏居然有人工修建的梯子,這梯子看的居然還有些眼熟,一時半會還真想不起來在哪見。後面的血蛛離他們越來越近,周楠和唐笑以最快的速度向上爬去,緊接着是徐海斌。就在聶言準備爬的時候,感覺自己的腰被人摟住,沒有站穩一下跌入了一個冰冷的懷裏,他被公主抱了!
在擡頭看向上方,早就不見那三個人的身影,有的也只是白霧。白衣男人輕輕點地,一躍而起,聶言只覺得眼前一花,在一睜眼發現自己正處在一個山洞裏,洞口外白霧彌漫,不遠處徐海斌他們三人正在怪異的看着自己。這才想起來自己還被抱着,掙紮着跳了下來。
“誰那麽缺德在這裏搞了這麽多白霧,爬上來的高度最多差不多兩層樓那麽高。”徐海斌道。
“你問我我問誰?我們趕緊離開這裏,那血蛛還不知道會不會爬向這裏。”唐笑道。他和周楠光顧着逃命,背包都忘記拿了。幸虧剛才高主任給的那個玄冥珠被他塞到口袋裏沒有放到背包裏,要不然等回去估計會被蔣局長罵死。
洞穴裏濕漉漉的,幾個人走的很小心,期間還發現了幾只螢火蟲。聶言和高誓并排的走着,偷偷地瞄着他的側顏,他發誓絕對是第一次見到這個白衣男人,為什麽這個叫做高誓的男人會知道他在這裏?為什麽要救他?為什麽...要和他這麽親近?
“啊,對不起。”突然和高誓對視,聶言吓了一跳,有些語無倫次,低着頭不在看他。
高誓看着低着頭的聶言,嘴角微微勾起,轉瞬間又恢複成原來那副與世隔絕的表情,一臉淡漠。
“聶言聶言!”徐海斌走在最前面突然回頭叫着他的名字。
“怎麽了?”聶言擡頭問道。
“這裏我們來過!”徐海斌拿着手機,燈光照過的地方除了洞壁就是洞壁。
“徐海斌你是不是腦子秀逗了?被剛才的血蛛吓得看什麽地方都是一樣的。”唐笑沒好氣的道。
“唐笑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誠心和小爺我過不去是吧!”徐海斌也不知道為什麽,感覺和唐笑八字犯沖,沒說幾句就想和他吵架。
“你們聽,有水聲,這是瀑布聲!”周楠側着耳朵仔細傾聽。
一聽是瀑布聲,聶言這才想起來,這不是他和斌子之前進入的那個水簾洞嗎?他那時候頭暈的站都站不住,是斌子把他從這裏背出去的。這個水簾洞居然通向那個祭壇!不,準确的來說這裏居然連接着教堂!難怪祭壇那邊會有螢火蟲,那是因為水簾洞外就是那個水潭!聶言加快腳步,朝着水聲的方向跑去,光點離他越來越近,流水聲越來越大,直到鞋底濕潤,他站在了洞**,洞穴外瀑布嘩啦嘩啦的流淌進水潭裏,他們終于出來了!
※※※※※※※※※※※※※※※※※※※※
徐海斌flag不要随便立(???)
高誓委屈巴巴,老婆推開了我三次,都是為了那個讨人厭的家夥。
聶言滿頭黑線,第一次見面和你不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