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 〕

雨下的很大,壯漢吼完以後,發現那個戴眼鏡的男人看他的眼神就像看白癡一樣。

“你是說雨不停,就走不出這個村子?”唐笑摸了摸下巴琢磨着壯漢的話。

“我們也是被逼的迫不得已,如果不照做死的就是我們!”另一名壯漢道。

“離不開?那你們為什麽不趁着晴天徹底離開這個村子?”聶言問道。

“我們都被詛咒了,只要離開這個村子,不過七天就會慘死。”男人像是想到什麽恐怖的事情,開始幹嘔起來。聶言聽着都覺得好笑,這

村子看上去并不破舊,而且通了電,這就說明經常與外界交流,怎麽可能出不去,于是道:

“你們村裏小孩上學去哪?還不是要出去,我看你們村裏通了電,設施齊備,并不像是與外界斷開聯系。”

壯漢像是被戳到了痛處,低着頭咬緊了嘴唇,三人中最冷靜的一名壯漢嘆了一口氣,那雙眼睛如同之前那位大姐一樣布滿了紅血絲,他道:

“這個村子原本是好好地,我們都是靠山吃飯的人,日子過得并不苦。都是王二麻子的錯!是他連累了全村的人都被山神爺詛咒了!”

“王二麻子?把你知道的事情都說出來。”唐笑冷冷的道,他突然覺得這趟并不是簡簡單單的度假,王主任搞什麽鬼?

中間低着頭的壯漢突然擡起頭,眼中如一潭死水對上了唐笑的眼睛道:

“王二麻子是村中有名的二流子,也就是你們城裏人說的無賴。我們生活在大山,靠着山神爺的賞賜過日子,祖祖輩輩依靠着菘塔山,過的那是逍遙自在。上半年來了一幫工程隊修山路,村長覺得這是一個發展村子的好機會,于是開了大會詢問要不要大家出點錢把路給修了。大家都很贊成,娃要上大學見見外面的世界,總不能一輩子在這山溝溝裏。我們都是山裏人不懂城裏那些彎彎繞繞,王二麻子手下有一批人,都是一些小混混,不知道他們用了什麽方式,說服了村長拿到了工程款接到了這個項目。”

“修路是好事,這和詛咒有什麽關系?”聶言不解的問道。

“我們村子可以直接通向菘塔山,并不需要走外面的山路。王麻子就起了心思,想要搞什麽農家樂旅游景點什麽的,要炸山修路。直接通過我們村子直接進入菘塔山。”壯漢道。

“炸山修路?國家批複了嗎?沒有申請你們從哪裏搞來的炸藥?”周楠聽的眉頭皺了起來,看他們的眼神也變得審視起來。

“王二麻子的遠方表叔叔在市裏做大官,得知這件事後就口頭答應了王二麻子的請求。說是讓他們先動工,文件批複他去搞定。”壯漢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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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那紅頭文件批下來了嗎?”唐笑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着壯漢。

壯漢好像聽不懂紅頭文件是什麽意思,繼續道:

“動工的都是王二麻子的手下,村裏的老人來阻止王二麻子,卻被村長勸了回去了。一開始我們也覺得疑惑,家中長輩只是說這山炸不得,會給整個村子帶來滅頂的災難。最後菘塔山還被炸了個缺口,響聲震天,突然烏雲密布天降大雨,只見缺口處盤旋着一條金色巨蟒,已經沒了生氣。施工隊隊長見狀吓得當場就跪了下來拼命磕頭,磕的一腦門全是血,拉也拉不住,最後被打暈送了回去。

雨一直都沒停,第二天,村中有三名老人在家無聲無息的斷了氣。本以為是壽終正寝,老人年紀大了,也就沒把這當回事。可誰知第三天又有一名老人斷了氣,死像及其痛苦。不久,施工隊隊長自己拿刀捅死了自己,王二麻子和他的屬下都逃去了縣城再也沒回來。

村裏就開始傳鬧鬼,是不是炸山惹怒了山神爺,山神爺來收人了!雨就怎麽連續下了三天還沒有停,終于東口第三家的男人要去縣城一趟,就這一去就再也沒回來,七天後親戚打電話過來說出事了,要她去趟縣城,她有事走不開,就讓剛才外地打工回來的兒子去。

悲劇就怎麽發生了,她的丈夫突發腦淤血在第八天的早上就走了,兒子沒有見到父親最後一面,找人拖車把屍體運回來,雨太大了,在走轉彎口的時候,連人帶車直接沖出山路,摔下山崖,屍骨無存。就在這幾天中,同樣出村子的人都發生了意外,沒人敢出去了,都說受到了詛咒!出去一定會死!一定會死!”

壯漢越說越激動,眼睛充滿了血絲,剎那間眼白變得漆黑,唐笑雙指夾符,符紙在空氣中點燃,火光由紅變黑,唐笑的眉頭皺的越來越厲害。符紙燒盡,男人的眼珠又恢複成原來的樣子,身體晃了兩下一頭栽了下去。

“大哥!你們做了什麽!大哥你怎麽了!”旁邊兩人立刻用自己的身體去撞昏倒的壯漢,壯漢一點反應都沒有,鼻子還有呼吸!

“別撞了,我這是在救他。去把你們村子的人都叫過來,告訴他們我有辦法解除你們所謂的詛咒。周楠給他們解綁,你們出去以後記得把我們的背包都帶過來。”唐笑撿起地上的符灰,正色道。

徐海斌站在那裏一動不動,聶言在旁邊發現到他有些不對勁問道:

“斌子,斌子?”

“啊?”

叫了兩遍徐海斌才回過神來,一臉疑惑地看着聶言道:

“怎麽了?”

“我才要問你怎麽了,在想什麽心事?”聶言道。

“沒啥事,這不還沒吃中飯麽~肚子餓了,哈哈哈。”徐海斌傻笑了兩聲,聶言識趣的沒有多問。周楠給他們三個人接綁,那兩名壯漢攙扶着暈倒的大哥,一瘸一拐的離開了。

見他們離開,聶言走到了唐笑的身邊問道:

“你看出什麽了?”

“符火變黑了,我猜**不離十是陰魂劫。”唐笑把玩着符灰道。

“陰魂劫?”聶言道。

“沒入特別辦的時候,我曾跟随爺爺給一位走風的前輩治病。不應該啊,這玩意應該是在古墓才有的。陰魂劫一般是墓主人怨氣所化,鎖魂,替命。別怎麽看我,替命這一詞我也是聽爺爺說的,古代一些權人是很相信來世的,又怕自己的墓被盜,除了各種防盜機關以外,在明代有人就創造了這個損陰德的陣法,差不多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而陰魂劫就是鎖住生魂,已生魂的功德來積自己來世的福氣。之前那位大姐的眼睛和那個壯漢一樣,雙目漆黑,怨氣入體,不被奪魂才怪。”唐笑道。

“不是我說唐笑,照你的意思這全村的人都下墓了?還是說那個什麽菘塔山有古墓?!你不覺得剛才那人說的自相矛盾嗎?你還記得他之前說了什麽?說雨不停是走不出這個村子的。他後來又說什麽?出去不到七天就意外死了,你就這麽把人放出,你就不擔心,他們回來對付我們。你是真傻呢?還是真傻呢?”徐海斌抱着肩膀,一副我很聰明,你很**的表情看着唐笑。

唐笑望着門外下的大雨,肯定道:“他們一定會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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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出唐笑所料,沒過多久,一村子人堵在雜貨間的門口,為首的是一位穿着襯衫的中年男人,男人看上去很疲憊,他旁邊還站了一位年輕人。

穿着襯衫的男人走了過來,一臉歉意道:

“對不起,本人是王家村的村長,名叫王富貴。我村民所做的事情像向你們道歉。茶水午飯都準備好了,我們要不借一步說話。”

“你這個村長怎麽當的?阻止群衆蓄意害人,宣揚封建迷信。你這麽厲害你們縣長知道嗎?”徐海斌的大嗓門,說的襯衫旁邊的年輕人臉氣的通紅。

“你個外來人什麽的都不知道!”年輕人擡起手指着徐海斌道。

“好了有什麽話吃過飯以後再說,肚子餓了。”唐笑從雜貨間走了出來,慢悠悠的道。

吃好飯後,唐笑用紙巾擦了擦嘴道:

“詛咒可以幫你們解開,但是你們要先回答我的疑惑。”

“你真的能夠解開我們身上的詛咒?好!你問,我一定如實回!。”王富貴激動道。

唐笑擡起右手,笑着道:

“在提問之前,我要我的兩位同事去做下測試,周楠你帶着聶言沿着我們開進來的路走出去,看看是不是真的走不出去。”

周楠起身沖着唐笑點了點頭,一旁的徐海斌不樂意了,連忙道:

“憑什麽讓這小子陪言言去!”

“我的大少爺,您就別添亂了。聶言你拿着這張符,如果一直在兜圈子,你就把這張符燒了。”

然後轉頭又看向徐海斌道:

“大少爺把你的打火機給聶言。”

徐海斌攤手道:“我打火機還有手機香煙都被他們摸去了,你問他們要。”說完還不忘看看坐在那裏一臉疲倦的村長。

村長尴尬的笑了笑,幾個村民把他們的背包還有随身物品換給了他們。周楠背起他的大黑包,就去了外面等聶言。徐海斌從包裏翻了翻,把聶言拉了一邊,裝模作樣的說了幾句話,把打火機遞給聶言,然後又偷偷遞給了他一張紙條,轉身裝作沒事人一樣坐到了唐笑的旁邊。

聶言把紙條放進口袋裏,接過唐笑的符紙,又看了一眼徐海斌,從村民那裏要了兩把傘,就去找周楠了。

見人離開,唐笑的眼睛眯成了一條縫,笑眯眯的道:

“我想知道菘塔山的由來,還有你們準備的那口棺材,真的是為了把我們關進去,當做祭品,獻給給你們所謂的山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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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笑身上的物品都被村民拿走了,那麽他手上的符又是從哪弄來的?答案下章揭曉(●°u°●)?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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