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成親和心腹
103. 成親
賜婚緊鑼密鼓的進行, 因為之前殷禹就有準備, 所以現在籌備的速度很快。
澧城的士族在看到曲家的下場,此時也不敢亂動,戰戰兢兢的回去安頓叮囑好家裏,便馬上去庫房挑選重禮,然後帶着夫人又惶恐的跑來賀喜,假裝什麽事情都沒發生, 今天很開心!
而殷禹則趁着籌備賜婚這幾日,在澧城士族從恐懼中緩過神來之前,雷厲風行的徹底将澧城權利分配打亂,全部掌握在手中,澧城雖是他們表面的大本營,卻也絲毫不得馬虎。
如此五六天的功夫, 在百姓沒有察覺中, 澧城算是已經徹徹底底換了主人。
待到成親這天,澧城之地熱鬧非凡,尤其是王府所在的主城, 不僅方圓千裏的士族全部到場, 還來了不少外面趕來看熱鬧的商賈戶和百姓,街道堵得幾乎水洩不通,人頭攢動。
不管澧城暗地被誰掌握, 但對于普通人來說,他們基本普通的認知,就是表面上那樣, 澧城的主人就是澧王,澧王就相當于他們這方土地的君王,最大的官。
因此大王賜婚,澧王娶親,還是娶的個男人,簡直令人不能再稀奇好吧!
古代平民娛樂少,這般稀罕的熱鬧但凡家裏有點錢財的,都不惜花錢趕路跑過來觀看,想看看傳說中王室成親是什麽排場,大王賜婚的男妃什麽模樣,這番回去,日後可不得給兒孫吹一輩子的牛麽!
“那男妃肯定特別美,不然澧王能向大王求賜婚?聽說這賜婚是澧王主動求的……”
“那這得美成啥樣哦,才能把人迷得,澧王可是王室血脈,王子身份。”
“聽說不僅長得好看,還很有才華,是個士子。那報刊大家知道吧,好像就是這士子想出來的,咱們今年睡的炕,方子也是人獻出來的……”
“可不是,那唐士子聽說倒是個真才子,而且對澧王也是情深的,之前澧王遇刺,就是人給擋了一劍,差點死掉。”
“對對對,不過澧王也真情,當時那廣尋名醫的陣仗,啧啧,都是情誼難得,倒也是個佳話。”
“誰說不是,要不是真情,澧王大可直接将人收成男寵便是,何苦求個名分?那唐士子才華出衆,前途光明,又何苦委身一個不良于行的澧王呢?”
這時代男風開放,百姓對男男之事的接受度大多數其實非常高,秦王賜婚時也怕被人罵,不管心裏怎麽想,面上還是要找借口,于是便推到了‘兩情相悅’這四個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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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就有官府的正面引導,殷禹再安排人悄悄散播些話,百姓的輿論自然就相當正面了。
聽到這些言論,心中還有些擔心的唐家人當真是松氣了,畢竟人言可畏,再怎麽安慰自己,也少不了害怕出門被人恥笑,嫁孫子這事兒正常算來很丢人的好吧。
不過現在好像沒丢人……出門碰到熟人還能得到熱情恭維,以前說唐祖母脾氣不好的鄰裏碰到紛紛誇張老婆子開明,成全了一對有情人!
當然也有不能接受的人,覺得這場賜婚荒唐,不過少數服從多數,總體來說接受稀罕看熱鬧的更多。
成親這天,唐钰是從別院宅子這邊出發的,這個宅子殷禹已經讓人修葺換了府邸牌匾,送給唐家常住。
其實以現在唐家的存款也是能夠自己買得起宅子的,不過安全程度就不能保證,身為‘澧王妃’的娘家,唐家算是富貴榮辱都跟澧王府綁在一起,少不得被人盯上,殷禹自然将人放在羽翼範圍放心。
唐家衆人想想前不久的遇刺事件,頓時就又慫又爽快的接受了饋贈,不考慮是否有吃軟飯的嫌疑,小命更重要不是?
何況這是‘侄婿’的一番孝敬心意,多好多有心的孩子,怎麽能夠拒絕呢!
唐钰雖然這次算是嫁方,但他終歸是個男人,成親儀式按照女子來總是怪怪的,而且唐钰內心是沒辦法接受自己蓋蓋頭,扭扭捏捏的樣子……他只是有些撒嬌屬性,又不是內心也偏女的娘炮。
因此,唐钰也是身着的新郎喜服,玉冠束發,身姿挺拔走出大門。
殷禹等在門口,雖因雙腿殘疾而坐在駿馬背上安放的木椅上,稍顯瑕疵,但一身紅色新郎服仍舊襯托出對方完美健壯的身材,英俊威嚴,不失王室氣度。
唐钰對上其幽深的雙眸,露出微笑,上前拂袖,在所有人贊嘆的目光中,潇灑翻身上馬,端的是青松翠竹的如玉兒郎。
見此,殷禹想起第一次見面少年想表現,結果卻最終狼狽上馬的畫面,唇角勾起。
唐钰目不斜視,努力保持鎮定,他才不會承認這潇灑上馬的把戲他私下練了多少遍呢!
兩人騎馬并行,一個英俊氣度,一個春華墨竹。
圍觀的百姓紛紛贊嘆,不禁感嘆原來男子也可以這樣般配啊…
因為不是按照女子成親的程序,兩人都是新郎就沒那麽多規矩了,唐钰也不需要到房裏坐着等待,跟殷禹拜過高堂之後,便如正常新郎般呆在外面接受客人的慶祝和敬酒。
不過由于殷禹的心腹現在都不方便直接露面,所以此刻前來的賓客大多都不能算朋友,被他兇名震懾,整個現場氣氛顯得十分詭異,除了必要的恭喜舉杯,從頭到尾一個個坐在位置上都是大氣不敢出,表情跟上刑似的煎熬。
宴席上唯一熱鬧的桌子就只有唐家的客人,雖然唐家正經的親戚不多,但是唐祖母本着孫子需要娘家人撐場面的心态,愣是跑回唐家祖屋村子,只要沒有特別交惡的親戚,全部都給叫了過來。
而像劉三這些唐父死後對家裏很照顧的人,更是不能少,愣是把宴席湊了七八桌出來。
這些人不知道澧城暗地裏的彎彎繞繞,能夠沾上王室的光,能夠與士族同宴吃飯,心情好得不得了,見那邊士族們吃飯不說話,也沒想太多,只當士族是斯文人瞎講究,他們倒是吃得非常高興。
以至于後面某些漢子喝着就喝高了,酒壯人膽,迷迷糊糊就跑到士族那邊打招呼,一口一個親家親戚叫得歡樂,士族們不好拒絕,只能表情僵硬附和,倒是誤打誤撞的緩和宴席氣氛。
等到時間差不多,殷禹才帶着唐钰離開,讓衆人松口氣。
而兩人離開後,表面是回房,實則進了一間密室。
密室中此時正單獨拜訪一桌酒菜,圍坐着數十個或威武、或睿智的人,正襟危坐。
衆人見到殷禹進來,立刻起身作禮,異口同聲恭敬,“恭喜主公大喜。”
殷禹繃着的臉此時也露出了一絲難得笑容,點頭拉起唐钰的手,嗓音低沉向介紹,
“從今以後,钰便是你們的第二主公。”
“是。钰公子……”
衆人顯然已被事先打過招呼,聞言并未露出驚色,态度恭敬行禮。
殷禹滿意點頭,再朝唐钰道,“他們都是本王最可信之人,還有幾位因無法抽身日後再見。”
可以說,男人幾乎所有的底牌都在這裏了,這是絕對的信任,但凡唐钰有一絲叛心,足以摧毀對方多年布局,連根拔起。
這份信任不僅令唐钰觸動,也讓在場的将士和幕僚心中不斷高估他的地位,暗暗震驚主公這次是來真的。
唐钰環視了一圈只認得其中的邱仲父,其餘全是陌生臉,便知衆人全都是從外面被喊回來的,因為澧城中有身份的人他早就依靠003抽調資料認全。
微微一笑,他不卑不亢朝也朝衆人點頭,主動倒了杯酒,以主家人的态度敬酒,“辛苦大家了……”
雖是舞象(注1)之齡,卻并不一絲怯色失态,頗有大家之氣。能被主公看上的人,絕無小觑。
衆人心中暗定,态度恭敬受禮,“能親自喝到主公喜酒,與钰公子同食,是我等之幸。”
邱宗平雖心中有異,但事已至此,殷禹态度堅決,他也只能順從,端起酒杯看向唐钰,略帶訓誡,“公子既做了主公的人,便望公子日後謹記身份,莫辜負主公之信。”
說罷,不等回答,邱宗平便仰頭将酒喝下,略顯賭氣郁悶。
衆人看了他一眼,心中很能理解。
邱宗平是主公的仲父,某種程度上來說堪比父親的角色,自然很難接受主公假戲真做,讓一個男人占了主公的正妃之位,弄不好以後這位就是他們秦國史上第一位男後都有可能,主公的脾氣肯定做得出來,邱仲父這般表現實在正常。
殷禹心中敬重邱仲父,但因着主公身份、以及邱仲父原是效忠他外公的因素,相處間态度總歸有些疏離冷漠。
而瞞着仲父假戲真做,他也不覺得有問題,他只知道,他想要的東西就要自己去争取,想盡辦法得到才不會後悔,母親便是逆來順受聽從外公的話,才落得一生身不由己慘死。
不過到底對這個仲父,他也不想留下心結。
于是殷禹抿着唇,在衆人驚喜的目光中,從輪椅上緩緩站起來,雙腿僵硬不太熟練的走到邱宗平面前,拱手做禮,“邱叔……”
這聲邱叔話落,頓時便讓邱宗平整個人一震,随即紅了眼。
因着母親的關系,殿下對蘇家一族心中怨恨,只當利益關系,不認族人,此時喚他一聲叔,這是代表殿下心中願意緩和了。
而唐钰腦中也适宜響起任務完成的提示。他之前已從阿九阿十那裏得知殷禹雙腿已能站立,但是系統久久沒有提示完成,現在提示,看來系統也是要‘眼見為實’。
這個任務本來他已經不期待積分,但能夠得到積分唐钰更高興。不過現在不是想這的時候,主子雙腿并未完全痊愈,不适久站。
暫且壓下積分之事,唐钰上前将殷禹扶住,代替開口,
“大家坐下吧,難得見面,先用酒菜,其他事宜用完酒食再說……”
主子現在是他老攻,光明正大的,他替主子開口吩咐天經地義。
唐钰迅速适應自己的新身份,滿心歡喜。
邱宗平見他滿心滿眼都是主公,再不喜他這個‘禍水’,也嘆了口氣默認地位,再怄下去,平白和主公生分分,日後多花些心思将人看好,莫叫對方真迷了主公心智就是。
【注1:舞象是古代男子15歲-20歲時期的稱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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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 連弩、玻璃、糧食
能夠被殷禹收為心腹的人,自然都是了解自己主子脾氣的。
雖然唐钰是個男子,但只要主公認同,只要唐钰不做‘奸妃妖男’之事昏庸主子,他們便沒有異議,做下屬的管主子後院之事做什麽?
至于子嗣問題衆人根本沒想過,天下男人差不多,主公若榮登高位,後宮怎麽可能只有一個男人?那肯定不可能。
所以總結……現在別瞎愁,主子說什麽,大家做什麽就是。
因着這種心态,酒桌上衆人對唐钰都非常恭敬,也沒有露出半點輕視之意,細細觀察唐钰模樣雖确實俊秀好看,但卻不似妖媚之人,舉止大方,眉眼幹淨坦誠,心中滿意。
想來對方應該不是他們想的那種男寵之輩,倒是個濁世佳公子,主公眼光向來不差,沒那麽容易被美色所迷。
除了邱宗平外,酒桌上的人總體對唐钰印象都不錯。
而唐钰環顧這些人,也在心中挨個打分,待用完酒食,便讓人将事先準備好的東西拿上來。
這些人分布在秦國各地,甚至還有安插他國的,每次聚集一次不容易,當然不能只單純的來賀喜,該商議和吩咐的正事都不能落下,大計成功之前,必須争分奪秒的籌備。
那些厲害關系權鬥唐钰就準備插手了,有殷禹把握,他要做的,就是從系統掏金手指出來輔助。
在衆人好奇的目光中,侍衛端上來三個木盤,分別放着:一把類似弓.弩的東西、一卷書寫的布帛、以及幾顆像食物的根莖。
大家不明所以看向殷禹,殷禹朝唐钰點頭。
唐钰得到允許,便首先指着弓.弩看向那幾個相貌威武的人,開始講解,
“幾位将軍,這第一件東西是給你們的。它叫做‘連弩’,顧名思義就是可連續發箭的弓.
弩,一次能發射十支箭,威力強悍,這種東西不用我細說,想必幾位将軍也應該知道怎麽利用……”
不管是現在争奪秦王之位,還是将來統一六國,武裝力量都是不可少的。
暴君主子手下的士兵數量不少,但是武裝實在太落後,不是舍不得花錢裝備,而是這個時代原因,煉冶技術都還沒有成熟,其他武器研究自然更加落後。
連弩不是唐钰在系統花積分購買,而是他自己本身腦子會的東西,身為男生,他在現代也免不了喜歡打游戲消遣,一時心血來潮便去琢磨了下游戲裏的武器玩,諸葛連弩是裏面最簡單的,所以便記下了。
現在正好派上用,畢竟杜永安和巫泉那邊的交易積分還沒有存夠,他花積分全部得精打細算。等以後積分寬松些,再在系統購買更加精良的配方幫暴君武裝力量。
桌上幾位将軍是打仗之人,對這般東西最是敏銳,幾乎是一眼就看出來連弩的巨大作用。
“妙!這東西雖然體積和重量都偏大,單一士兵無法使用,但用來用來攻擊、防守城池和營塞卻是絕佳,若是改良一二體積重量,單一士兵想來也是可以用。主公,如此妙極的東西到底是哪位先生想出來的?”
幾個将士之人欣喜若狂。
殷禹勾起笑,目光看向唐钰。
幾位将士震驚,“這是公子想出來的?”
唐钰臉皮還沒有那麽厚,承認自己那麽聰明,搖頭,“這不是我想的,是我老師教我的。”
“敢問公子的先生是哪位隐士公?”
這下說話的是剩下的幕僚智者,邱宗平也豎起耳朵。
唐钰面不改色瞎胡扯,“宇宙山,系統。”
“宇宙……山?細……統?”
大家懵逼臉,為什麽聽起來感覺怪怪的。
“是的,宇宙山我老師的號,系統是他的名字。他是位非常有才學的儒士,他平生心懷天下,游歷各國鑽研所學,為人低調,所以很少人知道他。只可惜人壽命有限,我遇到老師時他已晚年暮歲,老師無力報效為民,便教了我許多東西,望我輔助明主,之後便歸入塵土。”
唐钰滿臉回憶悲傷。
系統中003嘴角狂抽。
衆人聞言感慨一番,“如此智者未能長留,真是憾之。”
“那這兩件又是何物?”
感慨之後,大家看下另外兩個木盤中的東西興趣猛增,積極詢問。
唐钰不啰嗦,簡單的将剩下兩件東西繼續跟衆人講解。
所謂武裝力量,可不僅僅是指武器這一點而已,軍隊士兵的吃喝用度等等,皆是算在其中,軍隊兵權,并不是兩句話那麽簡單。
“這卷布帛記載的是制作玻璃的方法,至于什麽叫做玻璃大家不用糾結,你們可以将它當做琉璃看待。它的價值和利用,我想在座各位将軍先生聽完心中應當也有成算,大家各司其職,好好做事,經費方面無須擔心,主公自有法子,大家放開手做就是……”
“至于這兩種根莖分別叫做土豆和紅薯,它們的畝産量非常高,不挑土地,一畝若是種得好收獲可達數千斤,這個也由幾位将軍帶回去,帶來士兵種植起來至少可解決一般軍糧問題……”
玻璃的燒制方法就是唐钰花積分在系統購買了,這個積分他是不得不花,養兵太燒錢了,殷禹手中的財政幾乎80%都用到軍隊身上,着實有些吃緊財力。
唐钰心中已有賺錢的計劃,但都不是短時間內能夠完成。而士族有着嬌奢惡習,最喜寶物,此刻燒制玻璃東西販賣,絕對是一本萬利,最快賺錢的辦法。
紅薯土豆這等糧食更加得大力發展,不過由于他們現在還得蟄伏,不便明面發展,只能讓暗地裏的士兵種植。
殷禹的軍隊是全部化整為零,僞裝成獵戶、山匪等等藏匿在荒山樹林中,種起這倆東西簡直不太要太合适。
衆人聽着唐钰的解釋,表情是越來越震驚,他拿出來的這件東西看似普通,但一旦運用得當,就将是巨大的幫助。
武器、糧食、金銀這三個問題都得到了結局,主公何愁得不到秦王之座?何需非得老秦王傳位?
“此三物雖得益巨大,但主公的目光不止在秦王之位,還請諸位好生利用,以待迸發時機。”
唐钰講解完畢,環視衆人叮囑切勿得意忘形。
他們養兵目地是積蓄,而不是侵略,若想将來持續發展,兵不血刃登位最好。
“公子主公放心,我等明白。”
衆人面色一重,拱手保證。
邱宗平看看桌上的東西,又看看唐钰,眼神柔和了幾分。
不管如何,這唐钰能夠将如此東西拿出來,應當是不會害主公了,否則誰有這份魄力,把這般重要東西當做投誠之物使用?
其餘人看向唐钰眼光也再次改變,若之前是因為主公的原因才看中他,此刻卻是真正從心底重視起來。無論在哪裏,能力都是最直接讓人信服的東西。
殷禹很滿意,悄悄握了握唐钰的手,以示表揚。
唐钰心中松口氣,總算沒給主子丢面子。外面人怎麽看他不管,但這些心腹決不能用男寵的眼光看他。
這番折騰,時辰已至天黑,兩人這才真正回到房間。
然後……望着滿屋的紅燭紅被,意識到今天什麽日子,先前還鎮定的唐钰頓時臉頰浮現紅暈,慫了。
他結結巴巴,眼神游移,“主,主子,我我喚人提水來,先幫你洗漱吧。”
唐钰心緒翻滾,緊張忐忑得一批。
雖然之前演戲時他與暴君已經有過許多親密接觸,按理來說應該早就放開才是,自從夢境中回來後,他更是沒少幻想各種臉紅心跳的事情,可真到了關鍵時刻,就有些怯場了。
他戳戳手指,眼神到處飄,就是不敢去看暴君,心情如大海波濤般。
殷禹見他表現,實在控制不住發出低沉的愉悅笑聲,笑得唐钰頭頂冒煙了,才點頭,“好。”
霎時,唐钰如臨大赦吐口氣,然後飛快的跑到門口,去喚人準備熱水。
本以為進來的下人會留下伺候,他就不用那麽尴尬,有時間好好做點心理建設,思考下今天的洞房花燭夜咋辦。
真的要嗎,有點緊張怎麽辦。
結果誰知那些下人一點眼色都沒有!把熱水衣物準備好,就跑了,都不給他準備時間。
“還愣着做什麽?過來幫本王沐浴……”
殷禹嗓音帶着笑意,緩緩費力從輪椅上站起來,雙手張開,示意他過去幫忙脫衣。
“……”
唐钰盯着對方穿衣也掩蓋不住的健碩硬朗身材,很沒出息的臉更紅了。
作者有話要說: -
公司複工,存稿用完了,開始裸奔中,今天先發6k,還有一章晚點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