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奉孝:呵呵。

作者君:嘉嘉別生氣嘛,你要是還在,文若怎麽辦呢。

奉孝:怪我?【挑眉】

作者君:不不不,怪曹老板,渣男!

曹老板:喵喵喵?

☆、第 2 章

“奉孝!”

我從夢中驚醒,大口喘氣,滿是冷汗的手緊緊卻抓住一片衣袖。

“明公,可是做噩夢了?”衣袖的主人匆匆走到床邊,彎下身子關切地問我。

熟悉的香氣使我亂掉的心平靜下來,緩緩放開握在手中的衣袖,我輕揉着有些發痛的腦袋說道:“文若,孤夢到了奉孝。”

“奉孝?”面前的人身體明顯一僵,“明公定是太過思念奉孝,待到此戰結束,便能回去見奉孝了。”

“若不是奉孝身子太過虛弱,孤也不會将他獨自留在柳城養病。”輕嘆一聲,我終于擡起頭看向身邊的人,“文若,你來找孤,所謂何事?”

“臣來此,是想與明公商量制敵之事,此次征烏桓已有數日,我軍卻毫無進展,若長期如此,我軍必然軍心渙散,不戰自敗。”

“孤有何嘗不知,然袁家二子太過狡詐,那公孫康亦是不會輕易就範,孤這些日子也在為此事發愁。”當着文若的面,我不急不慢地穿起衣服來,“也不知奉孝身子如何了?若他在此,定能為孤想出制敵良策。”

聽到我的話,文若微微一笑:“是啊,若是奉孝在此,定能解明公之憂。”

見文若笑的有些牽強,我只當是前者別扭我太過信賴奉孝之才而忽視了他,正打算開口安慰幾句便聽到帳外傳來急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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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我有些慌亂地走出帳篷,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

“主公,郭軍師昨夜于柳城病逝了。”

“什麽!”我腦中一片空白,心髒仿佛被無情撕扯着,夢中奉孝的話頓時在耳邊響起。

“是奉孝失言,奉孝不能陪主公君臨天下了。”

“主公,這是郭軍師臨終前讓屬下帶給您的。”那士兵将一個錦囊呈上,“郭軍師讓屬下轉告您,依此計行,遼東可定。”

“沒了奉孝,孤平定了這遼東又如何!”我緊緊攥住那錦囊,在将士們面前毫無形象地痛哭,“奉孝,為何失信于孤!老天,為何妒我奉孝!”

或許是太過傷心,我突然呼吸一窒,眼前一黑昏死過去。

意識消散之前,我仿佛又聞到那熟悉的香氣。

“明公!明公!”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大三角啊,大三角*罒▽罒*

奉孝:我醬油了,你很高興?

作者君:不不不,嘉嘉,你聽我解釋啊!!!

☆、第 3 章

“孤身邊諸君皆吾輩,唯奉孝最年少,本欲将身後之事托與奉孝,奈何……天不假年!”

我獨坐于一座孤墳邊,一手執杯,一手斟酒,好似回到了當年與奉孝把酒言歡的日子。

“奉孝,你不守信啊!論君臣,你曾許孤平定亂世,君臨天下,論知己,你曾說一生相伴,終身相随。可為何,卻先一步離孤而去!如今,你倒是輕松了,只剩孤一人了。這些日子,孤時常在想,若是孤能早些注意到你的身體,或許你如今還能平安待在孤身邊,是孤之錯,孤不該讓你那般勞累。”

我将手中之酒一杯一杯灑在地上,突然感覺身子一暖,刺骨的寒風盡數被遮了去,嗅着那熟悉的香氣,我無需擡頭便也猜到來人是誰。

“文若,你也是來看奉孝的嗎?”

“明公,此處風大,你在此已兩個時辰,該回去了。”為我披上大氅後,文若拿起地上的酒杯斟滿往地上一灑,并對着那孤墳拜了拜,“想來奉孝也不希望明公如此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文若,他們都說此戰大勝,孤如今已統一了北方中原。”将最後一杯酒澆在地上,我苦笑,“可孤卻認為,孤敗了,失了奉孝,孤敗的徹徹底底。”

“明公,你……還有文若。”文若的神色黯然,“文若定會傾盡所有才華,助主公平定這亂世。”

“文若,你與奉孝終究還是不同的。”

因為,他是這世上最懂我之人,亦是我唯一的知己。

見文若的眼眶有些發紅,我只當是前者在墳前傷感奉孝,便将大氅為文若披上。

“文若,你不會像奉孝一樣先一步離開孤的,對嗎?”

“文若此生定不負明公!”

……

這一諾,我信了十多年,直到多年後我在文若的棺木前哭的不能自已時才幡然醒悟,我,真的錯了。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我家文若果然是個小天使。【花癡臉】

曹老板:你家文若?你昨天還對着我家奉孝犯花癡呢!

文若:呵,你家奉孝?

曹老板:文若,我錯了我錯了。

☆、第 4 章

“曹将軍以弱勝強,徹底消滅了袁家,讓北方中原重歸平靜,朕代衆位大臣與百姓感謝将軍!”金銮殿上,小皇帝唯唯諾諾對我說道。

“此乃臣分內之事。”我微微俯首,并未像其他大臣一樣卑躬屈膝,“如今北方已定,臣請陛下下旨,讓臣率大軍南下,掃除叛亂。”

此話一出,原本寂靜的朝堂瞬間炸開了鍋,大臣們紛紛交頭接耳,連小皇帝也震驚地說不出話來。

“陛下,臣認為曹将軍此時南下實在不妥。”反對的聲音一出,大臣們默契地閉嘴,期盼地望向緩緩走出的人,“與袁紹一戰已是勞民傷財,百姓食不果腹無家可歸,臣認為此時應休養生息,安撫百姓,實在不易四處征戰。”

“令君此言差矣,與袁紹一戰,臣收降軍數十萬,且軍心大振,臣認為此正是南下掃平叛亂的好時機。”複雜地看了文若一眼,我語氣強硬對着小皇帝說道,“請陛下下旨,讓臣掃除叛亂!”

“不……不知曹将軍口中的叛亂是指……”小皇帝被我的氣勢吓得有些結巴。

“荊州,劉備。”

“那……那可是朕……朕的皇叔啊。”被我冷眼一瞪,小皇帝差點癱在龍椅之上。

“皇叔?”我冷笑,“陛下稱劉備為皇叔,那臣就是叛賊了?既然如此,陛下不如命人将臣拿下,抄家滅族。”

“朕……朕絕無此意,是……是朕錯了,将軍是忠臣,大忠臣!”

“既然陛下不願,曹将軍莫要再為難陛下了。”見小皇帝被吓的差點給我跪下,文若突然開口說道。

“陛下,臣吓着你了嗎?”文若的态度讓我有些難受,看那小皇帝的眼神更是多了幾分冷意。

“沒……沒有,朕……朕立刻下旨,讓将軍南下,掃平叛亂。”

“謝陛下成全。”達到了目的,我退入群臣列中,正好與文若略帶失望的目光相對。

失望?我心一痛,文若竟因為這個窩囊的小皇帝而對我失望!

作者有話要說: 曹老板:文若,你聽我解釋!

作者君:不聽就不聽!你這個渣男,竟敢讓我家文若傷心!!!

曹老板:來人,把這厮抓下去砍了!

小皇帝:可是......将軍,那是作者大人啊。

曹老板:還不動手!

作者君:曹老板,你給我等着!!!

☆、第 5 章

“你們是沒看到,那小皇帝被孟德吓的差點尿了褲子!”

“小皇帝倒也算識相,晉封主公為丞相,若是不封賞主公,老子第一個不服!”

“以主公之能,別說是丞相,就是當皇帝也綽綽有餘!”

……

我與手下衆位将軍謀士一同在小皇帝新賜的丞相府內擺宴暢飲,讨論着今日朝堂上發生之事。

“此次南下,還望衆位助孤一臂之力,孤在此先敬衆位一杯。”我舉杯起身,對着衆人說道。

一杯飲罷,一人從席中走出,所說之話如一瓢冷水澆滅我的熱情:“明公,臣以為此時南下實在不妥,望明公三思。”

“文若多慮了,孤既能在官渡以少勝多大敗袁紹,又怎會輸于劉備。”

“不只是劉備,明公莫要忘了,長江之南還有那江東孫氏。”見我依舊堅持己見,文若仍不死心地繼續勸道。

“不過是喪家之犬與黃毛小兒,即便他們聯合起來,孤也不懼。”我大口飲下一杯酒笑道,“況且,江東老臣居多,就憑他們的膽色,文若覺得他們敢與孤作對嗎?”

“主公,臣聽說如今統領江東水軍的是周瑜,那周瑜是少年英才……”

“主公,臣也認為如今不宜南下……”

“主公,此時應休養生息……”

……

有了文若的開頭,坐在我左側的謀士們紛紛開口,用不同的理由勸說我放棄南下。

“江東不過十餘萬兵馬,而我們有幾十萬大軍,怕什麽!”

“主公大勝,就該乘勝追擊!”

“你們這些只會舞文弄墨的文士只會耍嘴皮子!”

……

謀士們的話讓坐在我右側的武将們十分不滿,雙方辯論幾句後,竟當着我的面吵了起來,這一刻,我面前的仿佛已不再是麾下的重臣,而是一群街市上打罵撒潑的潑婦,看的我目瞪口呆。

“夠了!你們看看自己像什麽樣子!簡直就是一群潑婦!”将手中的酒杯狠狠摔在地上,我冷聲喝道,“孤意已決,衆位不必再勸了。”

原本喧鬧的正堂因為我的怒火而變得安靜無比,衆臣紛紛埋首伏地,不敢吭聲。直到一個聲音響起,打破了寂靜。

“既然明公南下之意已決,那臣就在邺城等候明公凱旋。”

作者有話要說: 曹老板:文若,你不要我了。【委屈臉】

文若:呵。【冷笑】

曹老板:沒有你在身邊,我都不想打戰了。【委屈臉】

衆臣:主公,您方才莫不是喝了假酒?

曹老板:滾!!!

☆、第 6 章

出征前一夜,我秘密去往文若的府邸,盡管已經安排好了一切,我還是想讓文若随我一同南下。

見我來到,文若似乎一點也不驚訝,派人為我奉茶後,還不等我開口,便立刻表明了态度:“臣知明公前來所謂何事,恕臣不能與明公同行。”

“文若,你是不是不滿那是朝堂之上孤對那小皇帝的态度?”回想起那日文若的表情,我試探問道,“所以,在生孤的氣?”

“作為臣子,明公當知秉忠貞之志,守退讓之節,可明公如今可有把自己當作臣子?”文若直直地看着我,眼中毫不掩飾的失望仿佛一把刀,狠狠刺入我心。

“文若,你應當明白自己的身份!你是孤的人,不是那個小皇帝的!”我用力抓住文若的手腕,“你忘了當初答應孤什麽了嗎?”

“那明公可否告訴文若,為何這般執着南下?”

“當年奉孝為孤定下計策,若是北方統一,便南下直取荊州。”提起那個名字,我不由得放開文若,“如今雖比奉孝計劃的時間早了些,可孤想快些完成,讓奉孝早日看到他為孤謀劃的天下。”

“呵,奉孝?”文若笑的有些苦澀,“是了,若是奉孝在此,他說什麽明公都會聽的,畢竟,明公給了奉孝全部的信任。”

“奉孝知孤,他懂孤的心,所以他不會勸孤,而是會竭盡全力為孤謀劃實現心願之計。”

“但可惜,臣是荀文若,不是郭奉孝!”文若一改平日的溫潤,語氣中竟帶上些許淩厲,“臣效忠的是這大漢江山!”

“文若……”

“夜深了,明公請回吧。”文若的語氣愈發強硬,直接對我下了逐客令。

“文若,你……這些日子好好想吧,孤回去了。”

這一夜,我與文若之間,似乎有什麽東西改變了。

作者有話要說: 文若:既然明公心裏裝着的都是奉孝,為何要來招惹臣?【冷笑】

曹老板:文若,你吃醋了?

文若:來人,送客。

曹老板:???

☆、第 7 章

戰船上的熊熊烈火洗卷了整個江面,将暗色的天空映的血紅,吶喊聲、嘶吼聲、慘叫聲充斥在我耳邊。

恍惚中,臨走前文若的話在腦中想起,我不禁喃喃自語:“文若,孤……應該信你的。”

“主公,快走!”張遼牽來戰馬,見我愣在原地發呆,便急忙催我上馬。

逃亡之中,我接連被張飛、趙雲等人埋伏,看着将士們為掩護我逃走,死的死,傷的傷,我第一次對自己心裏所堅持的産生了懷疑。

“曹将軍,關某在此等候多時了。”

熟悉的身影帶着數百兵馬從暗處沖出,我自嘲一笑:“曹某未曾想到再見雲長時,會是這般場景。”

“曹将軍,你身邊已無可與關某匹敵的大将,還是下馬受降吧。”

“若是孤随雲長回去,雲長認為,孤還能活命嗎?”見那紅臉長須大将沉默不語,我繼續說道,“孤時常在想,若是孤早些認識雲長,雲長是否能像忠于劉備那般忠于孤?可惜,可惜了。”

“曹将軍昔日對關某的大恩,關某不敢忘記!但軍令不可違……”

“無妨,孤不想讓雲長為難。”我認命一般的下馬,“孤随雲長走便是,只求雲長放了孤麾下的将士們,他們本不想打戰,是孤一意孤行發動了這場戰争。”

“曹将軍,帶着你的人馬,快些走吧,關某就當從未見過你。”那紅臉長須大将沉默許久後,終是揮了揮手,招呼手下的士兵們退下,為我讓出一條道路來。

“雲長……”

“曹将軍走吧,關某欠你之情從此兩清,他日再見,關某絕不留情!”

“雲長的大恩孤定會牢記于心,孤,走了。”朝着紅臉長須大将的背影深深鞠了一躬,我立刻上馬帶着麾下的人離去。

不知逃了多久,我與替我阻擋張飛趙雲的張遼、徐晃等人會合,看着将士們灰頭土臉狼狽不堪的模樣,我不禁紅了眼眶。

“孤輸了,孤徹徹底底輸了。如若奉孝在,孤何以至此!”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我去,你居然又在沾花惹草!

曹老板:什麽叫沾花惹草,我把雲長當兄弟。

作者君:哦,那我去告訴文若。【微笑】

曹老板:你給我站住!!!

☆、第 8 章

“父親!”

“阿瞞!”

“主公!”

……

嘈雜的聲音讓我本就隐隐作痛的腦袋更加難受,努力睜開眼睛,我用盡全力喝道:“哭什麽!孤還沒有死!”

“阿瞞,你終于醒了!”首先到床邊的是我的夫人卞氏,“阿瞞,你剛回邺城還沒來的及下馬便直接昏死過去,吓死我了。”

“父親,您的身體可還有不适?需傳醫官來看看嗎?”見我無力說話,子桓亦湊到我身邊擔憂問道。

“文若呢?”不理會身邊的人,我的目光一直在不遠處聚集的大臣中搜尋,“文若!文若!”

“明公。”熟悉的身影緩緩向我走來,卻在離我幾步之遙處停了下來。

“都出去!”我向文若伸出手,“文若,到孤面前來。”

衆人退去後,文若終于來到我身邊,握住了我的手:“明公,身體可好些了?”

“文若,孤悔不該當初不聽你的勸告啊!”

“明公,都過去了,會好起來的。”見我激動的喘着氣,文若輕撫我的胸口安慰道。

“文若,孤的身體怕是熬不了多久了,若是孤不行了,答應孤……”緊緊握住胸口前的的那只手,我沉聲說道,“替孤守護好這漢室江山,孤,從未忘記當年與文若永為漢臣的誓言。”

“明公只是太過勞累了,醫官說只需靜心調養,不日就會康複。”文若眼中隐含淚光,慌張之中,竟露出了初見時的可愛之态,“臣可與明公打賭,明公定會比臣活的更長久!”

“文若啊文若,這麽多年了你還是一點也沒變。”費力地摸了摸文若的臉,看着碰過之處逐漸變紅,我不禁失笑,“好,那孤便與文若堵上這一回!”

未曾想到,這個賭,終究還是我贏了,文若,要是能重來,我寧願自己從未贏過。

☆、第 9 章

午後的陽光為深秋撒下絲絲縷縷的暖意,涼風在小橋流水的園中徘徊,我獨坐于小榭中,一邊以青梅煮酒,一邊研究着桌上的棋局,好不悠閑自在。

“明公,身子可好些了?”清香襲來,熟悉的身影踏過小橋,緩緩走到小榭前停下。

“文若莫要擔心,休養了數日,已無大礙了。”将文若拉到身邊坐下,觸及到前者冰涼的手,我連忙脫下身上的氅子為其披上,“文若,怎麽就穿這麽些衣服,若是染上風寒就不好了。”

“臣無事,只是明公半月未上朝,陛下與大臣們都十分擔心,因此今日……”

“文若,這是前幾日元讓西征時帶回來的,知道你最愛吃酥,孤特地給你留着呢。”不想與文若談及他人,我打開一旁的食盒,拿出一塊金黃的酥餅送到文若嘴邊,“來,嘗嘗,你若是喜歡,孤便讓人将剩下的送到你府上。”

“謝……明公。”文若有些呆愣地吃下酥,兩頰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

看着文若可愛的模樣,我不禁失笑:“文若,說起來,我們已經多久未曾像今日一般閑聊了?”

“應該是在明公被封為司空之後吧。”

“從前的日子多美好啊,可惜……再也回不去了。”為文若斟滿一碗酒,我笑道,“文若今日來探望孤,不只是探病這麽簡單吧?”

“明公……”

見文若吞吞吐吐,我輕拍着前者的手背笑道:“文若但說無妨,以我倆的關系,還有什麽不能說的。”

“如今明公年齡漸大,身子也愈發不好,大臣們生恐明公如上次一般出意外,便讓我來問問明公。”文若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何時立世子?”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呦呦呦,曹老板還挺會疼老婆的。【滑稽臉】

曹老板:必須的。

文若:明公莫要胡言。【臉紅】

作者君:啊!!!媽媽這裏有人虐狗!

☆、第 10 章

“哼,他們倒是管的寬,如今,竟幹涉到孤的家事上來了。”我冷冷一哼,并将乘酒的碗往桌上一磕,“孤許久未上朝,他們便認為孤如今體弱可欺了?這朝堂之風,再不整頓怕是不行了。”

“明公,此事是臣最先提出的,是臣之過,與他人無關。”文若急忙跪下,“明公若是要罰,就罰臣吧,莫要牽連他人。”

“文若,你這是幹什麽,孤不過是開個玩笑而已,你竟還當真了。”将文若扶起,我眼中掠過一道寒芒。呵,這些老東西還真是聰明,竟利用文若對漢室的忠心将他作為□□,看來,還真是留不得了。

“只是玩笑?”見我笑意盈盈,文若緊繃的身體終于放松下來。

“文若,你還不信孤嗎?孤何時騙過你?”我拉着文若的手,表情嚴肅起來,“文若,你記住了,孤永遠都不會傷害你,永遠!”

“臣……記住了。”

“文若,孤也認為是時候立世子了,不知文若以為孤該立誰為世子?”

“此乃明公家事,臣……”

“文若,我們之間還分什麽家事國事。”我拍了拍文若的肩膀以示鼓勵,“文若但說無妨。”

“臣以為,自古以來,長幼有序,世子的最佳人選,當以長子為先。”

“文若的意思是……立長?”

“是。”文若微微一頓,“不過明公最喜愛的是子建公子,臣的意見只能供明公參考,世子的人選還需多多商讨,同時也需觀察兩位公子,看誰更适合這世子之位。”

“文若知孤。”敲了敲桌上的一局棋,我笑道,“文若,這棋亦是元讓西征時給孤帶回來的,你看看如何。”

文若聞言,手執一顆白子細細觀看,日光下,那修長的手指竟襯的比白玉棋子還要白皙。

看到此處,我不禁喉頭滾動:“文若,你可喜歡?”

“此乃明公所愛,文若不敢……”

“有什麽不敢的,文若,孤的就是你的,孤的東西,只要你喜歡……”将文若的手緊緊握在掌中,我正想說幾句交心之語,突如其來的頭痛卻令我一個不穩摔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 作者君:曹老板,你果然是個癡漢!!!

曹老板:閉嘴!

作者君:你要對我家文若做什麽!癡漢曹!

曹老板:來人,那這厮拖下去!

☆、第 11 章

“明公!”文若急忙将我扶起,那慌亂的模樣倒是這幾十年來我第一次見到,“莫不是頭風又犯了?臣這就去喚人!”

“文若莫慌,孤無事,不必喚人了。”靠在文若肩上,嗅着前者獨特的體香,我強忍着痛意笑道,“都是老毛病了,休息會兒就好了。”

“明公真當文若是三歲小兒嗎?若是休息會兒就能好,那麽明公這些年不用一直服藥了。”文若顯然不信,見我固執的模樣語氣也不由得硬了起來,倒着實讓我驚訝。

見文若執意去喚人,我本想拉住前者,奈何腦袋太痛使不上勁,只得緊緊摟住文若的細腰,低聲無奈說道:“文若,孤不想再喝那些難以下咽的藥,即便是喝了,也起不了多大作用。只需休息片刻,孤就能恢複了,真的!”

“良藥苦口,明公,你……。”見我不肯松手,文若有些哭笑不得,“莫要耍小孩子脾氣。”

“文若,孤聞着你的香氣好受多了。”摟着文若的手臂緊了緊,“文若,讓孤靠着便好。”

“明……明公。”被我禁锢的不得動彈,文若的身子明顯一僵,但在看到我逐漸放松的眉頭時,還是伸手輕輕為我揉按腦袋,“文若竟從來不知,明公還有這般模樣。若是讓他人瞧見,明公的威名可就沒了。”

“孤只會在文若面前這般。”舒适之感讓我不受控制的閉上雙眼,“只要有文若在孤身邊,孤心甚安。文若說過,會一直陪在孤身邊,”

“明公不離,臣則不棄。”

“文若,孤從未将你當作臣子……”不知不覺,我竟沉沉睡去,這是我幾十年來,第一次睡的安穩之覺。

睡夢之中,我似乎感覺到一只手溫柔撫摸着我的臉龐,以及耳邊無奈的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曹老板:文若好香啊。【癡漢笑】

文若:明公要是再這般輕浮,臣便......【臉紅】

曹老板:便如何?【将文若拉進懷中】

文若:明公,你......

作者君:沒眼看(/ω\)

☆、第 12 章

正是傍晚時分,我獨坐于偏殿中用膳,這些日子由于身子的原因,我只能吃些清湯寡水的東西,今日好不容易喚人弄了只燒雞來,我自然不顧形象地狼吞虎咽。

突然,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傳入我耳中,吓得我急忙将燒雞藏進桌案之下,端起一旁的羹湯不緊不慢地喝了起來。

“孟德,好消息!”獨眼大漢興奮走進偏殿,也讓我不禁松了口氣。

“元讓,是你啊。孤還以為是文若呢!”重新将燒雞拿上桌案,我再度啃了起來,見元讓呆愣地看着我,我十分仗義地撕下一只腿遞給元讓,“多了沒有了。”

“瞧你這模樣,自己留着吃吧!”

“元讓,你不懂,那日孤在馬上暈倒,醫官說孤吃不得油膩的食物,但孤并未在意。這不,前些日子我将文若喚來閑聊,卻不想頭風再次發作,吓壞了文若。從那以後,文若每日都來監督孤用膳,不許孤沾半點葷腥。”

“孟德,你也有今天。”元讓毫不留情地嘲笑我,“不過今日你倒是可以放心吃了,因為荀令君今日是不會來了。”

“為何?”

“孟德,你是不知道,這些日子你沒去上朝,那群老東西的氣焰又旺了不少。”元讓說道,“今日下朝之時,我才與荀令君說了幾句話,那群老東西就把荀令君叫走了,說是,陛下有請。”

“不過是群快要入土的老東西和一個無能的小傀儡,先讓他們得意一陣子,等到孤養好了身子,再收拾不遲。”啃完燒雞,我終于想起了正事,“元讓,方才你說好消息,是什麽?”

“你不提我倒是忘了,江東那邊傳來消息,那個在赤壁大敗你的大都督周瑜,前幾日在巴丘病逝了。”

“周瑜?”我拍桌而起,感嘆道,“那周瑜乃一代英傑,孤本以為此人将一生限制孤征戰江東的步伐,不想卻英年早逝,可悲,可嘆!”

“孟德,還有一事。”元讓故作神秘道,“傳聞周瑜之死與那諸葛亮有關,不久前諸葛亮竄動劉備違背當初的約定奪取了荊州,如今江東許多大臣已然恨透了諸葛亮,這孫劉聯盟,我看是守不住了。”

“果真是好消息,休息了數月,孤也該上朝了。”

作者有話要說: 惇叔:孟德是個妻管嚴?

作者君:他還是個癡漢!

曹老板:文若今天沒來看我,不開心。

惇叔:???【震驚臉】

☆、第 13 章

“丞相到——”

原本君臣相樂的景象被突如其來的一句話打破,我帶着麾下的武将們浩浩蕩蕩地走入大殿之中。

“拜見丞相。”年輕的臣子們一同朝我叩拜,反觀站在另一邊的老臣們紛紛面露不悅與不安之色,而小皇帝見到我的瞬間更是臉色煞白,冷汗直流。

“臣,曹孟德,拜見陛下。”

“丞……丞相的病可好些了?來人,給丞相看座!”小皇帝連忙說道。

“臣今日是來處理一些事情的,處理完便能回府安心養病了。”在侍者們搬來的椅子上坐下,我揮了揮手。

見我有了動作,武将們齊齊抽出腰間的刀,守在殿外的士兵們頃刻間闖入大殿,将一旁的老臣們團團圍住。

“丞……丞相,這……這是做何?”小皇帝率先站了起來,驚恐問道。

“臣在替陛下掃清叛亂。”我冷笑道,“臣養病的這些時日,朝堂之上倒是多了些不安分的東西。”

“主公,人帶上來了。”我的親衛許褚手裏拎着兩個孩子走上大殿,其身後的兩個侍衛拖着一個掙紮的華服女人。

将兩個孩子和女人摔在地上,衆人在看到幾人的面容後紛紛臉色一變,老臣們更是不畏刀鋒地怒罵我。

“曹操,你大膽!”

“曹操,皇後皇子是君,你是臣,你怎麽敢……”

“曹操,漢賊!”

……

不理會老東西們的叫嚣,我起身徑直走向小皇帝:“陛下可知,您的枕邊人,聯合亂臣意欲誅殺您的忠臣,陛下認為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配做皇後嗎?”

“誤……誤會,丞相定是誤會了,皇後……皇後她不會……”小皇帝慌亂地解釋,想要跑下去将那女人護在身後,卻懾于我的威嚴不敢行動。

“誤會?将那老東西帶上來。”

我話音剛落,便有幾個士兵拖着一個渾身是血的人進了大殿,看到人的瞬間,老臣們憤怒地反抗起來,不畏生死與刀鋒相撞,那女人亦是激動地從地上爬起朝我從來,似乎想要與我同歸于盡,卻被許褚一腳踹到一旁的大柱上。

“陛下也看到了,亂臣如此嚣張,若不除去,臣心難安。既然他們想死,臣也不得不成全啊。”我正想下令,卻見群臣中一人走出,在我面前跪下。

“臣從未求過明公什麽,但這次,臣懇請明公饒過諸位老臣。”

作者有話要說: 曹老板:孤不發威,你們真的孤好欺負?

世子:父親,可否要将小皇帝一同殺了?

曹老板:這個......【猶豫】

小皇帝:荀卿救朕!

曹老板:宰了他!

☆、第 14 章

“文若……”

我最不願面對的事情還是發生了,縱使心中早就預料到了此番場景,但在真正面對時,心裏醞釀許久的話還是說不出口。

“荀尚書,你也看見了,并非是父親為難他們,而是他們不肯放過父親。”見我沉默不語,子桓忍不住開口。

“孰對孰錯,明公心裏應該清楚。”見我依舊沉默,文若一次次朝我重重磕頭,“臣求明公饒過這些無辜之人吧。”

“罷了,孤今日便看在文若的面子上,饒了那些老東西。”将文若扶起來,我心疼地擦拭着前者微微滲血的額頭,“不過,伏完父女必須死。”

“明公……”文若的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我遮住眼睛。

接收到我的眼神,許褚拔刀一揮,将那渾身是血的人釘死在地上。與此同時,子桓也拔刀刺入那女人的胸口。

“母後!”

小皇帝倒是不敢有任何舉動,只得縮在龍椅上發抖,兩個小皇子見母親慘死,不禁大哭起來,瞪着着我的大眼睛中滿是仇恨。

聽到小皇子的哭嚎,文若的身子輕顫起來,揮開我遮住其眼睛的手,終是看到了這血染大殿的畫面。

“這不是還有兩個孽種,子桓,你是怎麽行事的?”我毫無感情的話語讓文若再次跪下。

“明公,他們……漢室唯一的骨血啊!”

“丞……丞相,那……那是朕的皇兒,不……不是什麽孽種。”小皇帝慌亂地從龍椅上奔下,将兩個小皇子護在身後。

“可他們身上同樣流着伏家的血,現在不除去,難道等着他們長大,替母報仇?”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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