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雷諾見狀,下意識的就想把手縮回來,可是腦子一轉,他又想,這只是夢,又不是真的,自己為什麽要如此呢?

于是,他硬生生的停住,指尖微動,又戳了一下。

喻初昨天晚上擔心雷諾傷口會繼續失血,不時的起來查看一下,偶爾還會再添些草藥。一晚上都沒怎麽睡,直到快天亮了,見雷諾的身體比較穩定的情況下,才沉沉睡下。

算起來,她就只休息了兩個小時左右。

睡眠明顯不足,她被戳醒的時候,腦子混沌,沒反應過來現場的情況,直到雷諾再戳了她一下,這才徹底清醒。

看着雷諾伸到自己眼前的手,她心中一驚。

“你這手上傷得這麽重,怎麽還亂動,傷口被震到肯定又得流血了!”

喻初說着,趕緊從褥子上起來,小心翼翼的拆開他手臂上的紗布。

果然,傷口又有些滲血了,昨晚敷上去的草藥已經血浸成了紅色,看起來像是失去了效果。

喻初很是無奈,帶着些小埋怨的說:“你看吧,果然又流血了,你自己的身體你自己不清楚嗎,流這麽多血還亂動,真是一點都不把自己當回事。”

說着,動作熟練的把失效的草藥拿走,換上新的草藥。

雷諾在她動作期間,沒有動,也沒有說話,只是眼神一直直盯盯的看着她。

瞧着她靠得進,還會深吸一口氣。

喻初看着像是吸氣聲,不自覺的放輕了動作,問:“是我弄得太痛了嗎?”

換藥的确是痛的,但是這種痛,對于雷諾來說,不值一提,他搖頭:“不痛。”

喻初奇怪:“那你吸什麽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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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諾:“聞你。”

????

喻初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說什麽?”

雷諾重複:“聞你。”

說着,似乎害怕喻初不理解,加上了一句解釋:“你香。”

喻初換藥的動作僵住,兩頰飛快的染上緋色,她瞪了雷諾一眼:“上藥就上藥,不許胡說八道。”

雷諾神色正經:“沒有胡說。”

“這還沒有胡說,我告訴你,你這種行為要是往大了說就是調戲,調戲你知道什麽意思嗎,要是在我以前生活的地方,是要被告性騷……停住,你離我這麽近幹嘛!”

喻初還在一本正經的做着教育,可雷諾卻是突然向前了幾分,把腦袋湊到了喻初面前。

兩人離得極近,喻初看着這張放大的俊臉,還沒來得及發出顏狗的尖叫,就見雷諾微微低頭,在她衣領位置,長長的又深深的吸了口氣。

他眼神微眯,給出評價:“這裏最香。”

!!!!

流氓啊!

喻初心口猛跳,忍無可忍的伸手,一把将他推開。

雷諾身體虛弱,被推了個猝不及防,跌倒在了自己剛才睡過的地上。

他捂住胸口,微微凝眉,語氣疑惑:“做夢怎麽也會痛?”

“……”

喻初沉默半響,仔細觀察雷諾的表情,然後就發現,他臉上的表情有些呆呆的。

她試探性的問:“你知道我是誰嗎?”

雷諾凝視着她,語氣堅定:“知道,你是我的雌性。”

喻初一聽這話,就肯定了,雷諾現在的腦子不清醒。

他可是很抗拒兩人在一起這個事情的,如果清醒,根本就不可能說出“你是我的雌性”這種話的。

她猜測,可能是止血的草藥有麻醉的功能,就像現代,有些人做手術打麻藥,會有類似于這種嗑多了不清醒的感覺。

得了,這就是一個還未清醒的病人,自己又何必跟個病人計較什麽流氓不流氓的。

喻初無奈的嘆息一聲,過去把他扶起來,檢查他胸口的傷。

被自己剛才一推,胸口跟手臂一樣,開始微微滲血。喻初把這兩個地方,都敷上新的草藥。

換藥期間,雷諾就像一只狗似的,對着她不停地嗅,喻初拍了他頭,讓他老實點,他這才有所收斂。

換完藥,喻初已經被嗅得滿臉通紅,就連耳朵根,都變得滾燙。

偏偏,始作俑者還一臉正常,躺在地上說:“餓了。”

喻初昨天晚上着急逃跑,沒有吃飯,又忙活了一晚上,自然也是餓了,便說:“你老實躺着等會,我去做飯。”

雷諾現在生病,得多補充一些營養,獸人的話,應該吃肉最有營養。喻初尋思着,自己可以做幾個大肉的菜。

像什麽烤肉,焖肉,煎肉的食譜,都在她腦中一一的過了一遍。

只是……當喻初檢查完廚房中剩下的食材後,這些食譜都在她腦中消失了,沒有別的,只因為這個廚房太貧瘠了。

整個廚房,只有兩種食材,一塊三四斤的肉,幾個不知道什麽鳥類的蛋,甚至于連蔥姜蒜這些基礎調料都沒有。

喻初真是覺得自己太難了……

現在來不及出去買菜,而且雷諾身邊也離不開人,她便偷偷出去,進空間裏把自己存的調料跟一些蔬菜拿出來。

多了些食材,喻初回去,勉強做出了個煎肉餅,蒸雞蛋,以及好幾個煨土豆。

肉餅喻初加了雞蛋跟澱粉,被煎得外焦裏嫩,一口下去,肉汁四溢。

雷諾很是喜歡,喻初拿了個放在他嘴邊,他吃了一口眼睛就亮了。

喻初見狀,問他:“好吃嗎?”

雷諾:“好吃。”

這算是認識這麽久了,雷諾第一次誠實的誇獎她做飯好吃,喻初聽得那叫一個心情愉悅,甚至覺得,不清醒好像也不是什麽壞事情,多可愛啊~

心中起了逗弄之心,喻初湊上前,問他:“我好看嗎?”

雷諾:“好看的。”

顏·喻初·狗,心中得到很大的膨脹,她得寸進尺問:“那你喜歡我嗎?”

這次,雷諾看着她,眼神閃爍,抿了抿唇,什麽都沒說。

喻初心想,果然……雖然人不清醒,但卻還是誠實的,自己為什麽要自取其辱呢!

喻初憤憤然的啃了口肉餅,下一秒,就聽見一個小到幾乎聽不清的聲音說:“喜歡的……”

“什麽?”喻初轉頭,看向雷諾。

此時的雷諾面上沒有了以往的冷冰,他面色緋色,眸子帶着似是帶了幾分害羞,他看了喻初一眼,又快速的轉開眼,再次小聲的重複:“喜歡的。”

喻初看着他,怔了一會,片刻,她伸出拿過肉餅油乎乎的手指,戳在雷諾的臉上,氣鼓鼓的問:“你現在多可愛啊,怎麽清醒的時候就這麽不誠實呢?”

雷諾看着她,眼神疑惑。

喻初也沒有再問,拿過一碗蛋羹,挖了一大勺放在他嘴邊:“快吃,不然再看我小心我獸性大發。”

雷諾張口,老老實實的喻初的投喂全部吃完。

大概是因為身體虛弱,吃完後不一會他又昏沉的睡下了。

喻初檢查了他的身體,發現傷口對比昨晚,已經恢複了不少,只要不亂動,就不會再頻繁的滲血。

她也就沒有一直守着,關好門,朝着部落外走去。

她一路走向東邊,找到曾經見過格裏克的木屋。

木屋的門窗緊緊的閉着,她敲了敲門,屋內傳來走動聲,不肖一會,一個雄性把門打開,不耐煩的問她:“你做什麽?”

這個雄性長得矮小,膚色也不對,并不是格裏克的樣子。

喻初內心沉了沉,問:“不好意思打擾到你了,我是來找格裏克的,請問他還在裏面嗎?”

“不在。”雄性說:“格裏克昨天早上,把這個屋子的使用權賣給我了,這個屋子是我的了。”

喻初難掩失望,忍不住追問:“那你知道他離開這附近了嗎?”

“不知道,我只要這屋子,為什麽還要管他有沒有走,別煩我!”雄性說完,拉着門,看起來像是想關門。

突然,屋內傳來一個小孩的聲音:“父親,這雌性是上次在我們附近賣菜的雌性。”

随着聲音,一個長着兩只老鼠耳朵的小孩走了出來。

喻初這才想起來,這雄性,就是自己賣菜時見過的鼠族。

媽耶,兩只大老鼠!

喻初瞬間往後退了好幾步,轉身想要離開,但是那雄性認出她了,竟是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喻初試圖拽回,但是沒有掙脫,惱怒回頭:“你做什麽?”

鼠族雄性露出個看起來不太友善的笑容:“不做什麽,就是想問問你,上次你的菜是在哪裏找的?看你這樣子,你也不像會是個會種菜的,你肯定是在什麽地方找到的,告訴我。”

自己只是賣了一次的菜,沒想到就會引來獸人的懷疑。

喻初心中警惕,說:“這菜是我雄性從野外帶回來的,我也不知道地方,你放開我。”

鼠族雄性不但不放,還加重了幾分力道:“別想騙我,如果是你雄性找到的,為什麽是你出來賣,我看你就想獨吞,休想騙我!”

鼠族獸人不如豹族的獸人強壯,可是這力道對于喻初來說也是疼痛不已,她心中火氣也上來了。

冷着臉說:“我告訴你,我是豹族的獸人,我的雄性是豹族的勇士,豹族的人馬上就要找來了,你再不放開我,後果自負!”

豹族身為附近的四大部落之一,對于這種落散的獸人有很強的震懾作用,鼠族獸人一聽,便慫了。

拽住喻初中手一松,喻初抓住機會,掙脫之後,快速離開。

作者有話要說:  最近比較忙,今天晚上的更新可以也會推遲一點,寶貝們不用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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