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亂

2.亂

裕山真正成為男娼是在他15歲的時候,那會他已經是同志圈非常有名的濁鳥了,不僅如此很多異性戀男性也會因為好奇而找裕山體驗一番,裕山是屬于來者不拒的,他完全不挑人,只是錢給夠那麽他會笑嘻嘻地撅起屁股。

只是裕山有三條死規矩——絕對不口,絕對不接吻,必須戴套。

想要無視這三條規矩的人下場只有被裕山殺死,每次被溫暖問及殺人動機的時候裕山都會無辜地回答:“他們想要猥亵未成年哦。”

溫暖拿裕山沒辦法,最後幹脆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任由裕山在外面亂搞。

在裕山21歲的時候他已經是DOUBLE中的富人了,但盡管如此裕山的生活卻很拮據,他從來不亂花錢,自己吃的穿的用的都是最最普通的,因為他絕大部分的錢都用來供裕和讀書和生活了。

而這件事要從裕山17歲時說起。

那天裕山接了一整天的單,屁股那兒可以說是被無縫插入的,等他抱着一大堆已經皺不拉幾的錢回家時,溫暖已經在他的破屋裏等候多時了。

“你瞧瞧你現在的樣子,十年前的你多可愛啊,現在簡直就是一個公共廁所。”溫暖抱着胸一臉嫌棄地看着面前衣衫不整的裕山,而裕山只是看着錢傻傻地笑,他走進自己房間從床底拿出一個超大的箱子,打開蓋子将懷裏的錢嘩啦啦全都倒了進去。

“喂喂喂,我跟你說話呢,這個月工資想不想要了?”溫暖走到裕山身上,一腳踩在裕山那瘦弱的背上,腳掌能夠明顯感受到那瘦的突起的脊梁骨。

“啊老阿姨你好煩啊,我現在都不稀罕你那點可憐的工資好嗎,還不如我半天賺的多呢。”裕山将盒子蓋起來,又塞回了床底,轉了個身便看見溫暖怒氣沖沖地瞪着自己,他立馬認錯道:“哎嘿嘿嘿,暖姐,暖美女我錯了我錯了,大人不記小人過,你不要跟我這個每天都要被N多男人操的小人計較好不好呀?”

“你還知道自己每天都在幹什麽啊?”

“知道,知道,不過你也知道的,這樣來錢比較快嘛,反正那些人如果對我有別的心思最後肯定會被我殺掉,所以你不要那麽擔心啦。”裕山說完還補了一句:“年輕人嘛,精力比較旺盛。”

“你少跟我油嘴滑舌,我有個事要跟你說。”說着溫暖原地坐了下來,轉過臉對裕山說:“你想見你哥哥嗎?”

“想啊,每一刻都在想,想着那張和我一模一樣的臉,想象他笑起來的時候會有多溫柔。”裕山一提到哥哥整個人都興奮的不行,恨不得誇上三天三夜,但是他十年來一次都沒有見過裕和,因為他總是不斷提醒自己在自己變完美之前絕對不能見哥哥。

溫暖聽到裕山的話之後皺了一下眉頭說:“你能不能別老說溫柔溫柔的,我聽着別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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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啊,因為你哥哥叫溫柔?”裕山想起來溫暖是龍鳳胎,他有個和她長得很像的哥哥,名字叫溫柔,裕山最開始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還嘲笑了一番,結果被溫暖追着打,最後還是裕山哭着求饒才得以罷休,從此裕山知道了溫暖的底線——和自己一樣,死兄控。

“從你的嘴裏說出這個詞只會讓我覺得惡心,你這個公共廁所。”溫暖瞪了一眼裕山,裕山知道溫暖雖然說話難聽但實際是個豆腐心,他知道溫暖對溫柔的心情就像自己對裕和那樣,想要把哥哥占為己有,但裕山從來不知道的是他的想法只對了一半。

“好好好我下次換個詞,你接着說你的事吧,快點說我屁股疼着呢。”

溫暖聽到這話二話不說站起來彎下腰雙手□□裕山的腋下,一把将瘦弱的裕山舉了起來,下一秒就把裕山扔在了床上,裕山剛想說你幹嘛,就被溫暖死死地按着肩膀,他整個臉都貼在了床上。

“閉嘴,給你上藥。”說着溫暖駕輕就熟地脫下了裕山的褲子,從床頭的抽屜裏拿出一個藥膏,擠了點在手指上,然後抹在了裕山的□□附近,裕山安靜地趴在床上由着溫暖一個女孩子在自己□□上上藥。

抹了幾圈後溫暖又細心地幫裕山穿好褲子,吩咐他趴着別動,裕山就這樣乖乖地趴着聽溫暖說話。

“我哥哥溫柔并不屬于DOUBLE你知道吧,他是一個獨立的企業家兼慈善家,我最近在想你要不要幹脆以我哥哥的名字資助你哥哥上學?”

“哈?那是我的錢,要資助也得是以我的名義好不好,憑什麽用你哥哥的名義。”

“臭小子,聽我把話說完。”溫暖“啪”的一下拍在了裕山的屁股上,裕山這才又老實了,于是溫暖接着說:“你拿什麽名義去資助你哥哥?濁鳥,男娼?怎麽想都不合适不是嗎,雖然是以我哥哥的名義,但是用的是你自己的錢而且你還可以以自己的身份去見你哥哥哦。”

“什麽?”裕山一聽能見到哥哥立馬興奮地想坐起來,卻被溫暖一巴掌摁了回去。

“別激動,裕和的母親,也就是你的母親,最近我們組發現她和幾起殺人案有關,根據最新調查你母親和這幾起殺人案基本是脫離不了幹系了。”

“所以你的哥哥很快就會變成一個人,這是你借機插足你哥哥生活的最好機會。另外你哥哥确實是個很優秀的人,完全符合我哥哥的優秀學子基金會的要求。”

“所以你以我哥哥基金會的名義去資助你哥哥,然後再以你自己的面貌去見你哥哥,因為我哥哥的基金會會定期走訪被資助者。”

聽了溫暖說了這麽多裕山一面興奮,一面卻又搖頭,他無奈地說:“你忘了嗎,我這張臉可是和他一樣,他難道不會覺得奇怪?”

“你想多了,”溫暖嘆了口氣,說:“你哥哥知道你的存在,他知道他有個雙生弟弟叫裕山。和他生活在同一個城市。”

“只是他不知道你是做什麽的。”

後來裕山就真的聽信溫暖的話,以溫柔基金會的名義資助了裕和的一切費用,只不過他并沒有以基金會的名義去見裕和,而是以弟弟的身份與裕和相認了,另一邊裕山和裕和的母親也因為被确認殺了兩個無辜的學生而交由DOUBLE全權處理了,但裕山卻不覺得母親有錯,那些企圖勾引哥哥的人難道不應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嗎?

裕和可是這個世上最純潔的存在,不能讓任何人玷污他……

母親不在了的話,那麽就由我來守護哥哥吧。裕山是這樣想的。

界城第一中學。

“裕山!”裕和一路小跑到學校門口,而裕山手插褲兜倚在一棵樹下看見裕和向自己跑來慌忙将嘴裏叼着的煙拿下扔在了一邊,然後笑着和裕和打招呼:“來了啊。”

“啊,不能亂扔垃圾啊真是。”裕和沒看清裕山扔的是什麽所以走到裕山旁邊彎腰就把煙頭撿了起來,裕山想阻止但是來不及了,裕和手裏捏着沒被掐滅的煙頭,皺起了眉頭,他對裕山說:“你會抽煙?”

“啊,嗯……很早就會了。”裕山發現自己在裕和面前完全撒不了謊,就連被問到自己在做什麽時裕山都是老老實實回答了自己是濁鳥并且在DOUBLE負責殺人以及在外面做男娼賺外快。

這都不是奇怪的,讓人奇怪的是裕和的反應,裕和聽到這些絲毫不驚訝,只是說着“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看上去像是裕和根本不明白殺人和男娼是什麽意思。

“老師說小孩子不能抽煙喝酒的。”裕和望着還在燃燒着煙頭,想着要把它扔到垃圾桶,但是煙頭還在燃燒不能就這麽随便扔了,于是裕和用自己的手指掐了一下煙頭試圖将其掐滅,結果卻是反被煙頭燙傷了手指。

“你在幹什麽啊!”裕山見裕和用手指掐煙結果燙傷了手指,心中立馬有一股怒火,他一把抓住裕和的手指,将手中的煙頭狠狠地扔在了一邊,他下意識用了很大的勁抓着裕和,裕和沒有喊痛,反而擡起另一只手抹去了裕山眼角的淚水,他笑着說:“這麽好看的金瞳,哭了也是這麽好看呢。”

“你在說什麽啊!你手受傷了!”裕山幾乎是壓着聲音在怒吼的,校門口來來往往的學生都紛紛向他們投來了異樣的目光,自從裕山的出現,本來在學校就因為成績好和長相好而非常受歡迎的裕和現在的人氣更是只漲不低,大家都對這對17年後才重新相認的雙生子抱有十二分的好奇。

裕和用手摸着裕山那和自己一模一樣的臉,不過裕山的左臉頰上有一道非常長的疤痕,裕山說那是執行任務的時候被壞人所傷,裕和說:“這點小傷沒事的,明明我才是哥哥,卻總要被弟弟保護,我真是應該慚愧。”

“怎麽會!弟弟保護哥哥不是天經地義嗎!再說了你這麽優秀……而我……我配不上你的保護。”裕山越說聲音越小,他平時總是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但是在裕和面前他就像一只溫順的兔子,毫無嚣張之氣。

“啊,你剛剛第一次喊我哥哥呢,我好高興,裕山你能多叫幾次嗎?”

“我……對不起。”

裕山從來都不會說“哥哥”或者“裕和”這兩個詞,或許是父親的話讓他印象太深刻,也或許是自己心理作用在作祟,他總是覺得從自己嘴裏說出這兩個詞就是一種對哥哥的玷污和亵渎,所以他從來不說,永遠都是用“你”和“他”來代替。

裕和搖了搖頭說:“你沒有對不起我的地方,永遠都不要跟哥哥道歉知道嗎?好啦,不要再捏着我的手指了。”

裕山這才反應過來自己還緊緊地抓着裕和的手,于是連忙松開,裕和見裕山的這個反應,不禁覺得裕山其實內心應該是個很可愛的孩子,想到這他的心情就更好了,他主動抓住裕山的手,笑着對裕山說:“我們回家吧。”

“啊,我今天有工作要通宵,你不用等我了,晚飯我做好放在冰箱裏你回去熱一熱就能吃了。”裕山被抓着雙手,完全不知所措,他的指尖在顫抖,卻被裕和抓的更緊了。

裕和多次提出讓裕山搬過來和自己一起住,但是裕山都拒絕了,他實在不想讓哥哥看到每次殺完人身上的血淋淋以及被男人操過之後的狼狽不堪。于是裕和就向裕山提出一星期來兩次自己家和自己一起住的請求,裕山實在無法拒絕了只好答應。

“那好吧,那你記得這個星期要補一次哦。”裕和又捏了捏裕山的指尖才松開手,裕山點點頭表示知道了,然後裕和和裕山告別向家走去。

這時裕山的手機響起,是一條短信——

說好今天是我做的你怎麽放我鴿子!

裕山看着短信,啐了一口說:“一群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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