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文22：緣分
人們将牽連着人與人之間的看不見的神奇物質叫做緣分。
一月中下旬，各大高校都陸陸續續放寒假了。
用熱水沏的甜甜的果珍，冬天喝來既暖和又能補充維生素。
周若晴吹了吹略有些燙的果汁，輕抿了一口，放下杯子：“下星期我要去相親了。”
“……咳咳咳……”正喝水的江川絮被這一句話嗆到了。
還好周天亦還沒動眼前的水杯，但也竟然露出了難以置信的神情。
“幹嘛這麽大反應？”周若晴這個當事人反而很是平靜，“你們不也說過讓我趕快找個男朋友嗎？”
“……說是說過，”江川絮笑了笑，“但沒想到你會去相親，而且……”江川絮沒有轉頭看向一旁的周天亦，“你哥這麽說也是調侃你，真要有男朋友了，他恐怕還舍不得。”
“……”周天亦無奈看了眼江川絮，好似怪他說出了自己心裏的真話，卻又不舍得。垂眸低頭喝水。
周若晴單手撐着腦袋：“我知道。重點是下面我要說的，你們知道對方是誰嗎？”
兩人搖搖頭。
周若晴拿出手機，打開相冊，點開最新保存的圖片，給江川絮和周天亦看。
“這不是……佩彤的堂哥嗎？沒記錯的話，是叫陸佩珩……”江川絮很是吃驚。
周天亦臉色更加陰沉。
“就是他。”周若晴看起來依舊淡定，“你們再猜，是怎麽介紹過來的？”
“反正不會是佩彤介紹的……”江川絮淡淡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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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周若晴故意停頓了一下，這一停頓不免讓江川絮對自己的想法産生了懷疑。“确實不是佩彤介紹的……”
江川絮不禁松了口氣。
“你說話能不能一次性說完？”周天亦問道。
“好好好，”周若晴見周天亦心情不佳并且有繼續深化的趨勢，也不賣關子了，“相親是爸媽的意思，雖然我說我讀書的時候不想結婚，但他們的意思說可以先談個男朋友，等畢業了結婚年齡也合适。然後至于男方為什麽是佩彤的堂哥，據說是爸爸的同事的朋友的兒子。”
“叔叔……同事……朋友……”江川絮縷了一下這關系，“這繞的還真遠。”
“說是周歲二十五歲半，研究生畢業，現在是一所普通高校的輔導員。”
“爸媽知道你認識他嗎？”周天亦問。
“當然不知道啊，我才不會說呢。他在的學校說是下周才放假，所以見面時間定在了下星期。”
“說實話，雖然對方是佩彤的堂哥讓我很吃驚，但最讓我覺得意外的是你會同意去相親……”江川絮說。
“就因為是還算認識的人，我才同意去的，要不然，相親？不存在的。”周若晴搖了搖頭，端起杯子喝了口果汁，已經不燙了。“爸媽還給了我點錢，讓我去買點衣服什麽的。川絮哥你能陪我去嗎？”
“我？”江川絮有些吃驚，“我對女裝搭配沒研究好多年了。”
“但功底肯定是在的呀。”
“……”江川絮有些猶豫。自己對女裝研究比較多的時候也就大學那幾年，也是男扮女裝比較多的時候，之後走出校園，不扮也就不研究了。而且時尚潮流也一直在改變，如今到底什麽才是最受歡迎的，江川絮并不十分清楚。
“川絮哥，陪我去吧，你的審美妹妹我一向很喜歡。”周若晴放下杯子，雙手合十，一雙大眼睛充滿懇求地注視着江川絮。
“這……”江川絮看了看一旁的周天亦。
周天亦點了點頭：“你陪若晴去吧，店裏我一個人可以。”
“那好……”江川絮算是應了下來，“什麽時候去？”
“擇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吃過午飯吧。”
“行。”
周天亦看了看時間：“馬上十一點了，我去做飯。”說着起身要去廚房。
“我幫你。”江川絮緊接着跟了去。
周若晴看着兩人去了店後面，無奈笑了笑，知道自己得幫兩位哥哥看會兒店了。
摸着卧在膝頭小小的軟軟的貓咪，周若晴一臉溫柔滿足的笑：“好可愛啊……”自從進到店裏，已經不知道說過多少個“可愛”了。
坐在對面的陸佩珩見周若晴很是開心，也不禁臉上充滿了笑意，雖然帶着眼鏡，卻依舊能感覺到他身上一種陽光的氣息。
“怪不得你問我喜不喜歡貓咪，”周若晴笑道，“我還是第一次來貓咪咖啡館呢。”
陸佩珩解釋說：“天氣冷，約在室外不合适，普通飯店又沒什麽新意。”笑了笑，“你喜歡這裏就好。”
“很喜歡！”周若晴不假思索，脫口而出。
這句話一出口，兩人都不禁愣了愣。
周若晴低下頭，将鬓邊的頭發往耳後壓了壓：“不好意思，我有些激動了。”
“沒事沒事。”陸佩珩急忙道。
誰也沒再說話，氣氛有些尴尬。不過也是意料之中的，兩個不熟的人坐在一起，也不知道說什麽，怎麽可能不尴尬。
陸佩珩先打破了沉默：“我壓力大或者不開心的時候，就會來這裏坐一坐，看着這些可愛的貓咪，心情就會被治愈。”微微含笑的眸子中，是溫柔，也有絲傷感。
周若晴忽然對這次相親，少了些反感。
“你會來這裏，說明家裏沒有養什麽寵物吧。既然這麽喜歡，為什麽不自己養只？”
“我目前還沒自己獨立門戶，我媽不允許養，嫌髒。”陸佩珩無奈笑道。
“看來大家的老媽都一樣，除了這個理由，還會說‘天天伺候你都夠累了，還要我伺候動物？’ ”周若晴說話時模仿媽媽的口吻很像。
“對！”陸佩珩笑着連連點頭。
“喵~”周若晴懷裏的貓咪在此時忽然叫了一聲，看來它也同意周若晴的話。
兩人不禁都被這貓咪逗笑了。
端起面前的咖啡，陸佩珩輕抿了一口，又放下，還是有些燙。推了推眼鏡：“冒昧問一句，你為什麽會來相親？感覺你不像沒人追的人，畢竟長的這麽漂亮。”
周若晴禮貌性地微笑道：“謝謝誇獎。有人追求我沒錯，但沒有規定說我一定要答應吧？”
“嗯……也對……”陸佩珩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你呢？”
“我？”陸佩珩愣了愣，“大學的時候談過一個女朋友，但畢業就分手了。她獨生女，也不是本地人，家裏嫌遠，不同意。”
“這樣……”因為兩方所在城市不同，一畢業就分手的事，周若晴也見多了。記得自己畢業的時候，那段時間宿舍樓下小廣場天天都有因為這個而吵架的小情侶，路過時都是繞着走。
“你相親是為了結婚嗎？”周若晴問。
陸佩珩搖了搖頭：“目前并不想結婚，相親是家裏的意思。你應該也是吧，畢竟還在讀書，感覺你家裏人比我家裏人還着急了些。”
周若晴知道陸佩珩說的是實話：“說的沒錯，所以……”周若晴勾起嘴角，眼中閃過一絲狡黠，“我們不如一起演出戲吧？”
“嗯？”陸佩珩歪了歪頭，表示不解。
周若晴繼續道：“回去後你我都和家裏人說，感覺對方還不錯，打算交往深入了解一下，這樣家裏就不會再繼續安排相親了。然後可以編排一些進展情況說給父母，他們也就會安心些。要是有誰真得遇見喜歡的人了，正好皆大歡喜。”
“我看可以。”陸佩珩很贊同了這個主意。
“那就這麽說定了，希望能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對這個想法滿意之餘，兩人都沒想到這個主意中一個很明顯的缺陷，要是過個幾年，依舊都還沒有喜歡的人，家裏催婚了，該怎麽辦？假戀愛可以，但總不能假結婚吧？
“喵——”本來卧着的貓咪爬了起來，從周若晴的腿上跳下，慢條斯理地走向放在牆角的貓窩，趴進窩裏，悠悠地打了個哈欠，把小腦袋往自己身體裏埋了埋，閉眼睡了過去。
“看來是累了。”陸佩珩輕笑道。
“嗯……”周若晴有些不舍地把目光從貓咪身上移開，攪了攪面前桌子上自己的咖啡，端起喝了一小口，有些苦，卻很香醇，“味道不錯。”
“嘗嘗這個。”陸佩珩将本來放在桌子中間的蛋糕推到陸佩彤面前。
“謝謝。”周若晴用叉子挖下蛋糕一角的一小塊，小心翼翼送到嘴裏，畢竟相親，要注意些形象。蛋糕入口，軟糯細滑的口感甜而不膩，形容不出來的特別味道讓周若晴眼前一亮：“這個好好吃！”
“這家店的經典款甜品，覺得好吃就多吃點。”
“嗯！”周若晴迫不及待又吃了一口，卻沒了剛才那小心翼翼的顧及形象，下唇沾上了一點奶油，周若晴有感覺到，趕緊抿了抿嘴。突然想到了什麽，放下了手中的叉子，雙手交叉放在腿上：“那個，我能不能再點一份這個打包帶走？”
“當然可以。”陸佩珩笑道，“不過友情提示一下，最好別隔夜，味道會打折扣的。”
“不會隔夜，我是買給川絮哥的，他是個甜食控。”
“川絮……”陸佩珩若有所思，“好像在哪聽過這個名字……”
周若晴不禁一愣，緩緩開口：“你是不是不記得了？咱倆原來見過……”
“啊！？”陸佩珩很是驚訝，“什麽時候？”
看着陸佩珩一臉的不可思議不想是裝出來的，周若晴心底升出深深的無力感和無語，但面上還是保持微笑：“第一次是去年夏天，在游泳館，我幫你撿了水球，不過那時候還不知道你是彤彤的堂哥。第二次還是夏天，暑假末，你到店裏接彤彤下班，當時我也在。”
“哦！”陸佩珩恍然大悟，“你是給小彤介紹了暑假兼職的那個學姐吧。”
“嗯，就是我……”周若晴尴尬笑了笑，心中卻不知為何有一絲絲的失落，但更多的是不平——我都記得你，你竟然不記得我？
“真是對不起，”陸佩珩滿臉歉意，“游泳館那次我有印象，不過我近視，沒戴眼鏡，所以沒看清你的樣子。接小彤那次，我還真沒注意到你……”
“沒事沒事，也不是什麽大事。”周若晴笑嘻嘻客氣道，實際卻狠狠戳下一塊眼前的蛋糕，狠狠咬了一口。
“這世界還真小。”陸佩珩感嘆道。
“你有沒有聽說過‘七個人’理論？”周若晴放下叉子問道。
陸佩珩搖搖頭：“沒有。”
“那我給你科普一下。”周若晴雙手叉十放在桌子邊沿，“這個理論是說，最多通過七個人，你可以認識世界上任何一個人；或者說，你想認識一個人，最多通過七個人就可以認識TA。就拿咱倆來說，我可以通過彤彤認識你，這中間經過了一個人；我還通過我爸爸的同事的朋友和你相親，這中間就是經過了三個人。”
“漲知識了。”陸佩珩點了點頭。但周若晴能看出陸佩珩的态度是不置可否的。
陸佩彤起身：“我去給你點蛋糕。”
“我自己去就……”
“我有這裏的會員卡，”陸佩珩打斷了周若晴，“會便宜些。”
“……那我轉賬給你。”
“沒多少錢，不用……”
“別！”周若晴态度堅定，“如果是我自己要吃，你請了就請了，但這是給我哥哥帶的，不應該讓你出錢。”
陸佩珩愣了愣，随即點了點頭，去了點餐臺。
過了會兒陸佩珩回到位置上，一個半透明的袋子裏裝着兩個包裝好的蛋糕。
周若晴疑惑看着陸佩珩。
陸佩珩解釋道：“一個是你帶給你哥哥的，一個是我送給老板的。”
周若晴一愣：“這……會吃不完的……”
“旅店不是兩個老板嗎？一人一個正好。”
“那……謝謝了……”周若晴只能硬着頭皮收下。其實她怎麽只考慮到江川絮而想不到自家親哥？只是因為江川絮喜歡吃甜食，而周天亦對甜食的态度一般般，正常情況下并不怎麽會吃，所以才只給江川絮帶了一份。如今這兩份蛋糕帶回去，周若晴已經能想到結果了，江川絮絕對會兩份吃完而沒有肚子吃晚飯，周天亦則絕對會一邊寵着、順着江川絮讓他吃，一邊吐槽自己帶回來這麽多讓江川不能好好吃飯。
周若晴覺得頭有些隐隐作痛。
“老板裏哪個是你哥哥？”
陸佩珩的話讓周若晴從自己的思緒中回過神來：“親哥哥嗎？個子高的那個。”
“……不記得誰高……”
“……長相清秀的那個不是親哥，但在心裏和親哥地位是一樣的。”
“你剛才提到的‘川絮’是？”
“江川絮，親哥叫周天亦。”
陸佩珩在腦海中縷了一下，點了點頭：“嗯，弄清楚了。我覺得‘川絮’這個名字很別致，來源是‘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嗎？”
“是。”周若晴一邊吃着蛋糕一邊道，她有點想趕快回去了，但不能浪費糧食，一定要吃完。
“名字确實好聽，但是為什麽會用這句詞？”
“有什麽問題嗎？”
“因為這句詞是形容愁緒的，‘若問閑愁都幾許？一川煙草，滿城風絮，梅子黃時雨。’太過傷感，很美但寓意不太好。”
“這沒啥吧，”周若晴不太贊同陸佩珩，“我和我哥的名字還來源于‘天若有情天亦老’了，前半句是‘衰蘭送客鹹陽道’，都是傷感的基調，但我不是照樣活的樂呵？”
“你的名字是豎心旁的‘情’？”
“晴天的晴，用了同音而已。”周若晴吃完了蛋糕，用紙巾擦了擦嘴，“吃完了，多謝款待。也不早了，我想回去了。”
“不要一起吃個晚飯嗎？”陸佩珩主動邀約，當然也是理所當然的客氣。
“不了，”周若晴輕輕拍了拍袋子，“要去給哥哥們送這個。”
“那我送你吧。”
“……好。”周若晴這次沒有再拒絕。
推門出來咖啡館，不安分的風吹亂了周若晴披肩的長發，遮住了視線。等風過去，把頭發壓到耳後。陰沉的天空灰蒙蒙的一片，凜冽的空氣裏卻跳躍飛舞着十分小巧輕盈的白色身影，雖然很小很小。
“下雪了啊……”
（文22番外）
江川絮枕着自己的胳膊趴在櫃臺上側頭看着坐在身旁的周天亦，臉上的輕笑有些傻傻的。
自是能感覺到身旁投來的目光，周天亦終是無法無視，輕嘆口氣，放下了手中的筆，側身，摸了摸江川絮的頭：“有事嗎？”
江川絮搖搖頭：“沒有啊，就是想看着你。”
周天亦捏了捏江川絮的臉：“這麽多年了，為什麽喂不胖你呢？還是這麽瘦。”
“哪有，明明比原來重了。”江川絮嘟了嘟嘴。
“是，畢業八年，重了八斤，肉眼都看不出來……”
“那也是比原來胖了。”
周天亦湊到江川絮耳邊，輕聲道：“抱了你這麽多年，真沒感覺你胖到哪兒了。”
江川絮紅着臉推開周天亦：“大白天的別開車啊……”
看着害羞了的江川絮，周天亦十分想把他壓倒，但理性告訴他現在時間地點都不合适，于是默默吞了口口水，忍住了。
“我去做晚飯，想吃什麽？”
周天亦剛問完，江川絮還沒來得及回答，旅店門上的鈴铛發出了急促的響聲，只見周若晴風風火火走了進來。
“川絮哥，我給你帶好東西了！”周若晴來到櫃臺前就将蛋糕從袋子裏拿了出來，打開包裝，香甜的味道就撲面而來。
“這個……”江川絮眸子閃亮，默默舔了舔下唇，“看起來很好吃的樣子。”
“就是很好吃，嘗嘗看。”說着将配送的叉子塞到了江川絮手裏。
喜歡甜食的江川絮迫不及待嘗了一口，果然獨特的味道讓味蕾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你在哪裏買的？”一邊問一邊開吃第二口。
“今天和陸佩珩見了見，去的是一家他常去的咖啡館。我吃了這個覺得特別好吃，就給你帶了一份。”周若晴将另一份從袋子裏掏出來，放在周天亦面前，“這個是給你的。”
周天亦看了看眼下的蛋糕，又看了看一旁吃得開心的江川絮：“都給絮吧。”把蛋糕往江川絮那邊推了推。
“陸佩珩說這蛋糕過夜了味道會打折扣，不管你們誰吃，記得今天吃完就行。”
“這個真的很好吃，你嘗一下啦。”江川絮将一塊蛋糕送到周天亦嘴邊。
看着江川絮開心的笑臉，周天亦自是不忍心拒絕，于是張嘴吃了下去，品了品味道：“嗯，确實好吃。你們晚上想吃什麽？雖然有蛋糕，但晚飯還是要吃。”
“都可以。”
“随便吧。”
“……”周天亦沒再說什麽，轉身去廚房做飯了。
周天亦煮了米湯，大火滾開後小火慢熬，用電磁爐定個時間也不用看鍋，趁飯煮着的時候可以做菜。周天亦其實也不知道要炒什麽菜，對着冰箱思考了一會兒，拿出來了幾個土豆，就炒土豆絲好了。也不打算多做，這一個菜夠吃了，更何況江川絮和周若晴也不會太餓了。
洗土豆，削土豆皮，切土豆絲，再過一邊水，弄好了以後，飯還得煮一會，周天亦打算稍等一會兒再炒菜，要是現在炒好菜，飯沒煮好，一會兒吃的時候就涼了。
周天亦打算去看看江川絮和周若晴在做什麽時，江川絮卻來了廚房。
一見到周天亦，江川絮就撲進了他懷裏，摟住他，蹭啊蹭的。周天亦有些搞不清狀況：“怎麽了……？”
江川絮把頭埋進周天亦胸前，也不擡頭：“吃的蛋糕裏……好像有含酒……有點……你懂……”
“乖，擡頭。”
江川絮聽話擡起頭，臉上早已升起了粉霞，不禁想讓人咬上一口嘗嘗看是什麽味道。周天亦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速了——這麽多年，你還是能讓我心跳如此。
二話不說，拉着江川絮去了卧室。
鎖門。
……
獨自一人吃了晚飯的周若晴有些郁悶。
“那個蛋糕裏有什麽特別的配料嗎？”周若晴給陸佩珩打了電話。
“特別的配料？”陸佩珩想了想，“嗯……我不清楚，畢竟也不是我做的。”
“行吧……”這個答案也在周若晴的意料之中。
“對了，有朗姆酒，這算特別的配料嗎？”
“好，我知道了，謝謝。”知道了原因，周若晴挂了電話。心道，自家“嫂子”這個不能喝高度酒的體質，真是個萌點，酒對江川絮來說，就是小喝催情，大喝低血糖……
電話那邊的陸佩珩一臉懵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