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卡座只剩賀從容跟丁浩,丁浩也不敢主動跟賀從容搭話,只是看他一杯又一杯地灌酒。賀從容沒有看任何人,他只是坐在那裏喝酒,他問服務員要了兩瓶,不一會兒就見了底。眼前的視線愈發模糊,任何人他都看不見,喧鬧的音樂聲炸得他耳朵疼,身旁的丁浩突然靠了過來,想搶過他的酒杯,不料被賀從容一躲,兩人靠在了一處。

丁浩的臉漲得通紅,賀從容這會兒已經喝醉了,他本就不勝酒力,又喝這麽多酒,又熱又軟地倒在丁浩懷中,丁浩動都不敢動,兩只手都不知道怎麽擺,他根本沒想到賀從容會“主動”出擊,他剛想挪動,低頭便看見賀從容的頭緊緊地埋在他的胸前,溫熱的液體浸潤了他的衣服,喃喃地叫着什麽人的名字。

賀從容擡頭,丁浩的心跳瞬間停了。

那張清冷的臉多了層酡紅,被酒氣熏染的雙頰上挂着兩道晶瑩的淚痕,潋滟波光的雙眸濕漉漉地望向他,時而亮起來的燈光照射在兩人身上,賀從容的手緊緊握住他的衣領,丁浩還沒來得及反應,賀從容已經把他的衣領揪到面前,痛徹心扉地問道:

“你到底要我怎麽樣。”

丁浩一頭霧水地被賀從容質問,可是他挪不開目光,看着賀從容的眼、唇,上下滾動喉結不自覺地咽下口水,在他愣神的當口,賀從容一把推開他,跌跌撞撞地從卡座上站起來,不知道恢複了神志還是更瘋了。

舞池中央的男男女女俱是瘋狂,有些人站在池邊用噴射槍将鈔票撒出來,有些人在撿,有些人四處摟人熱舞,酒池肉林的盛宴浸滿各種欲`望。黎峥有些乏了,他強行克制自己不去看賀從容的方向,朝前女友的現男友示意自己先走,畢竟前女友已經醉得不像人樣,趴在吧臺上。

他剛站在地上,随便掃視一眼,便看見賀從容站在舞池中央,跟不同男女貼面熱舞,他放`浪形骸得不像平常,泛紅的臉頰比往常更生動,嘴角噙着癫狂的笑意,DJ将音樂聲放到最大,賀從容轉過臉來,正好對撞上黎峥的視線,霎時,酒吧滿場的金片撒了出來,迷亂了所有人的視線,賀從容笑得放肆,兩手鞠着金片到處撒,金片落在舞池中央的男女身上,黎峥站在場外,久久挪不開腳步。

滿場的金片灑落,賀從容站在光下,精致的面容被刻畫得驚豔,在轉頭的那瞬間,與自己對視,那笑容有幾秒的凝固。

賀從容看見他了。

但他喝醉了,不知道有沒有認出他。

黎峥想走,卻走不動,兩只腳像黏在地上,他看見那油頭粉面的小開沖上去扶賀從容,賀從容沒有拒絕,倒在他的懷裏,軟成一灘爛泥。黎峥知道,他又用酒精麻痹自己了。費承站在另一邊,朝丁浩使了個眼色,高聲吼道:“丁浩,你先送從容回去吧。”

楚文跟羅堯恪也不見蹤跡,不知道浪到哪兒去了。

丁浩只好點頭,把這位合作夥伴送回家。賀從容個頭不矮,撐起他也有幾分困難,丁浩咬牙把賀從容快扛到酒吧門口時,他面前突然出現了那個将近1米9的高大男人,他面色冷峻,伸手朝丁浩道:

“把他交給我吧。”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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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浩根本來不及拒絕,男人的手便已經從賀從容的腋下穿過,極為熟練地把他背起來。賀從容順從地爬上他的背,兩手自然地挂在他的肩上,黎峥将賀從容的兩條腿放在臂彎,深深地看了丁浩一眼,說了聲謝謝,便一步步踏了出去。

丁浩被黎峥看得遍體生寒,那雙淩厲煞氣的眼眸似乎要把他生吞活剝,明明他什麽也沒幹。

賀從容溫熱的唇貼在後頸上,黎峥每一步走得緩慢而又沉重,生怕讓賀從容不舒服,賀從容似乎察覺是他,沒有松手反而緊緊地摟住了他,口中仍在念叨,也不知道念着什麽。黎峥心酸至極,他是個小偷,偷走了賀從容的心卻不負責,他難以忘記賀從容讓他不要出現在自己面前的場景,但他看見賀從容總是忍不住,他克制不了自己的心,即便賀從容對他說了再狠的話,他還是會心軟。

他還是那個懦弱的黎峥,或者說,并不是賀從容想象中的黎峥,他小心眼,占有欲強,無時不刻想要掌控賀從容,他不允許看賀從容跟別人在一起,賀從容是他的,是屬于他的。

酒店前臺看見面前男人背着另一男人,只開了一間房有些奇怪,但她也不好問,只把房卡交出來,便見那男人繼續背着那個喝醉的男人上樓去了。

剛把賀從容放在床上,他就掙動了起來,右手虎口上的傷疤留下了一道淺淺的痕跡,黎峥坐在床邊,仔細地凝視愛人的模樣,再次牽起了他的手,将他右手的傷疤貼近唇瓣,溫柔缱绻地吻了上去。

“黎峥,不要走。”

“不要離開我。”

黎峥一驚,以為賀從容酒醒了,沒想到他還是閉着眼睛,只是神情極為痛苦,抽回了手,顫抖着蜷縮成一團。黎峥坐在床邊,見賀從容疼得四處發抖,心疼得快要無法呼吸,他伸出手,輕輕地觸碰賀從容的後背,想把他掰過來,沒想到賀從容用力地拒絕,悶哼聲聽起來像是哭了:

“好疼,好疼。”

“我的頭好疼。”

“黎峥,黎峥,黎峥,不要走。”

他一遍遍叫自己的名字,黎峥終是受不了了,他躺下去,從身後抱緊賀從容,将頭埋入他的頸窩,汲取溫暖,又無法自拔地聞着他身上的味道,在他耳邊說道:

“我在這裏。”

“我不走。”

“哪裏疼,我給你吹吹。”

“好疼,好疼。”

賀從容轉過臉來,倒入黎峥的懷裏,兩手攬過他的腰,長腿插入他的腿間,兩人猶如藤蔓交織在一處,黎峥低頭看見懷裏的賀從容疼得眼淚掉下來,他心頭一酸,恨不得把所有疼痛都施加在自己身上,于是更用力地将他摟在懷裏,吻在了他的發頂上。

黎峥原本想把賀從容送到賓館就走,他們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實在不合适,可是賀從容死死地纏着他就是不讓走,只要他往後退一步,賀從容就追上來。黎峥想着只要這麽抱着賀從容睡一晚也足夠了,他不會再做什麽多餘的動作。

然而喝醉酒的賀從容可沒有他那種想法,他從懷裏起身,早就醉得一塌糊塗,看不清面前男人的臉,以為自己在夢中,看輪廓,他也知道這個男人是黎峥。

黎峥正緊緊地抱着他,不知是美夢還是噩夢。

他想起黎峥騙他,一直以來把他蒙在鼓裏,可是為什麽,他一點都不恨他,那些真實又虛幻的愛情像一捆繩攪緊他的頸脖,迫使他呼吸不上來。

有些時候,他又像浸入一片冰冷的海水中,只要張嘴呼吸,便有許多海水湧入氣管,嗆得他咳嗽、胸悶。他不敢相信這個夢,真實到讓他以為黎峥就在面前,他伸出手,撫上那張臉,從眉骨、鼻梁、下颚到唇角,癡迷又貪戀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這張肖似父親、甚至與自己都有幾分想象的臉,竟然抱着他。

賀從容滾燙的淚水落在黎峥的臉上,他自己尚未發現,只是鼻尖湊近黎峥,試探地啄吻那雙唇,兩手捧着這張臉,吮吻上唇,啄弄下唇,對面的男人顯然被他突然的熱情一驚,僵硬地躺在那裏動也不敢動。賀從容趁勢翻在黎峥的身上,擡起臉來,唇分之際,再次望向那張臉。

他沒有抗拒,賀從容知道這是夢,不是現實,于是更放心地吻了下去。

兄弟、血緣,真的有那麽重要嗎?他眼前愛的,不過是這個人而已。

賀從容邊想,吻得愈發激烈,身下的男人不回應,像自己單獨讨好他,任由他的吻刺入口腔追逐舌頭,攪弄時發出激烈的水聲。

不論賀從容怎麽挑`逗,身下的男人始終沒什麽反應,他吻得疲乏了,以為只能這樣了,剛要離開,那人突然把他壓了下來,瘋了似的開始追逐、反擊,膝蓋頂住他的胯間,激得賀從容淺吟一聲。

黎峥放開了賀從容,脫掉的衣服扔在地上,就算脫衣服,視線也沒有移開。

賀從容躺在床上,無意識地脫着自己的衣服,只是速度變得很慢,一只手撩起衣服下擺卻又不動了,躺在那兒,顯然是下面更難受,于是解了扣子,右手探入小腹下三寸,不輕不重地握着那處套弄起來。

一把火快把黎峥燒完了,他的理智已經喂了狗。

賀從容從來沒有經歷過如此激烈的性`愛,他的黎峥總是很溫柔,生怕弄疼他,而現在夢中的黎峥急切地扒掉了他的褲子,将他翻過身來,指尖冰涼地捅了進去,賀從容疼得勾起了腰,黎峥卻找到了穴內深處某一個點,狠狠一按,賀從容叫了起來,酥麻的快感猶如電流走過四肢百骸。那手指抽出,一陣空虛讓賀從容頗為難耐,結果身後人擡高他的雙臀,沒有緊急擴張,頂着那殷紅的穴`口就擠了進去。

“啊!”

黎峥知道自己這樣非常卑鄙,可他忍不住了,他朝思暮想的賀從容如此誘人地躺在他面前,他根本控制不了自己,如果這樣還能控制自己,早他媽成佛了。

如果賀從容醒過來,要打要罵都随他,唯獨今晚,他不能放賀從容一個人。

整根烙鐵似的陰`莖捅入濕滑甬道,賀從容那裏在接吻的時候就已經濕了,今天黎峥格外粗暴,他們兩個人從來沒有試過後入的姿勢,這個姿勢疼也就罷了,而且進得異常地深,賀從容感覺那根硬`挺的肉`棒已經抵到了嗓子眼,結果那陰`莖頂着穴`口插到最底又整根抽出,還沒來得及反應,又重重地捅了進來,抽`插速度又快又猛。

頂到了深得不能再深的地方,賀從容既痛又爽,男人把着他的腰,在他身後瘋狂地抽`插,他雙腿撐不住,慢慢地往下趴去,結果那雙炙熱的手将他再次擡了起來。

“不要,不要……太,太深了……”

黎峥彎下`身來,猶如野獸交`合般瘋狂地進入他的身體,房間裏響起黏膩羞人的水聲,他伸手撫過賀從容的臉頰,看他迷蒙的雙眼無法聚焦地望向床前,殷紅的雙唇被汗水浸濕,泛着一層光芒,他看着那張溢滿情`欲的臉,再次撞入賀從容的敏感點,狂風暴雨地攻擊着,下`身突入得愈發兇猛,賀從容那原本羞怯嬌嫩的穴`口生生磨成自己陰`莖的形狀,穴`口內的嫩肉一覽無餘,于是他肏得更加賣力起來。

柔軟濕滑的地方被堅硬滾燙的器官摩擦得快要起了火,黎峥把整根抽出,将賀從容翻過身來,掰開他的雙腿,再次插入,他見眼下的賀從容浸入深重的欲`望中,被他撞得不斷顫抖,兩手抵在自己的胸前,一副不想要卻不夠的樣子,潮濕的發絲搭在他白`皙的臉上,眼角還泛紅。估摸着是剛才肏兇了,哭了出來。雖然叫得瘋狂,雙腿卻奮力夾緊自己的腰,黎峥喜歡這樣的他,只為他放`蕩的賀從容。

抵到一個深處,賀從容射了,後`穴一抽一抽地收縮着,快感猶如海浪覆滅了他,他根本不敢動作,還想享受高`潮後的餘韻,穴眼裏那根又燙又硬的東西又開始沒命地捅了起來,比起剛才更重更猛烈,抽`插的速度變快,賀從容已經不行了。

他求饒,黎峥充耳未聞,只好将濕漉漉黏糊糊的唇貼上黎峥的,變相撒嬌地舔吻他,然而他越這樣,那粗暴急促的抽`插越是密集地攻擊,那一波`波的快感從後`穴直竄頭頂,賀從容突然覺得就算此刻死了,也值得。

他剛想脫離那唇,男人又胡攪蠻纏地吻上來,比剛才的吻攻擊性更強,不給他任何喘息的機會,榨取他口中所有的空氣,兩人上面糾纏得越緊,下面便交`合得越瘋狂。

“哈啊……哈啊……”

兩個人粗重地交頸呼吸,根本不需要用任何語言交流,光是一個眼神便已經天雷勾地火,那腰像不會停下的永動機,一遍遍抵入柔軟潮濕的嫩處,雙囊拍紅了雙臀,重擊的啪啪聲越來越響,兩個人馬不停蹄地攀上情`欲的高峰,黎峥一遍遍喊着他的名字,像要把他嵌入進自己的身體裏。

“從容,賀從容,賀從容。”

“不行了,我又要去了……”

賀從容不知道自己射第幾次了,而且次次都被黎峥操射。

他還沒試過用後`穴高`潮到如此密集的程度,像死過好幾回。

那稀薄的精水射在黎峥均勻漂亮的腹肌上,又濕又熱。黎峥的吻燙得像帶着電,每走一處,就燃起火花,他埋入自己的胸前,嘬着那挺立的乳首,吸出滋滋水聲,賀從容被他吸得攪緊了後`穴,夾得黎峥悶哼不斷。

那舌頭靈活地舔着他胸前的細肉,凹陷、凸起、平滑,哪裏都不放過,那手又下流地握住了剛釋放過的欲`望,搓`揉擠壓。

賀從容快要被黎峥弄死了。

這次,兩人再也沒有任何猶豫,直直跌入深淵,萬劫不複,此時此刻,粉身碎骨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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