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席洲站在大廳,看着費承的背影,緩緩地握緊了拳頭,他內心,浮現大膽的想法。
他已經離不開費承,也不想跟費承分開,但是費承已經買好了回國的機票,三天過後,他就要跟費承分開,他怎麽可能舍得。他還是沒有控制住自己,走到費承的身後,兩手抱住他的肩膀,将他緊緊地摟在懷裏,頭埋在他的頸窩,渾身發抖:
“不要離開我。”
費承被席洲一抱,也愣住了,但他很快拉開席洲的手,轉過身,伸手拍了拍他年輕的臉龐,笑得仍舊那樣好看:
“天下無不散之宴席,寶寶。”
聽見這聲“寶寶”,席洲更難受了,他想起費承對他的好,對他的“改造”,帶他看這從未接觸過的浮華世界,他如何還能過普通人的日子,吃慣了山珍海味,怎麽能咽下寡淡小菜。
“回國以後,錢財這方面你不用擔心,我在京郊給你買了一間公寓,我知道你不喜歡住別墅……”
席洲吻住了費承的唇,打斷了他的話,像不願離開主人的大狗,一下下舔過他的唇角:
“我什麽都不要。”
“我只要你。”
“別鬧了。”
費承臉上挂着笑意,卻仍舊把席洲推遠。席洲站在原地,手掌還殘留費承的溫度,他忽然想起什麽,瘋了似地沖上樓,後院的跑車再次響起,費承像每日早晨離開,傍晚歸來一樣,不知所蹤。席洲沖進費承的房間裏,翻箱倒櫃,把能翻的東西都翻出來,他在找,在找手槍,他親手了斷許岚的那把槍。他曾經不願意面對那把槍,費承撫慰他,替他把槍收了起來,肯定在這間別墅裏,席洲抓了抓頭,把費承的房間翻得一團亂。
沒想到費承竟然如此麻痹大意,把槍、手铐,包括很多情趣用品都放在一處,席洲伸手提起手铐,既熟悉,又陌生,冰涼的金屬緊貼側臉,他似乎嗅到了費承身上的氣息,忍不住舔了一口。
傍晚,落霞映襯餘晖,席洲倒坐在費承的床邊,手槍被他壓在枕頭下,他從冰箱裏拿出酒精度極高的洋酒,恨不能把自己喝死過去,他為什麽要茍且偷生,既然是這種結局,他不如當初跟許岚一起去死。
“咚咚咚——”
是誰上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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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洲擡眼,發覺費承走了過來,眼中寫滿訝異:“你幹什麽?”
或許,他跟費承一起死也不錯。
總之,他不要跟費承分開。
只有一起死,才不會分開。
這是唯一的辦法了。
席洲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喝多了,他站起身時,身體顫悠,腦中一片空白,他邊走,邊踢開腳邊的酒瓶,東倒西歪地賴在費承的身上,佯裝喝醉,一手在他身上胡亂摸着,嘟囔着“不要跟我分開”之類的話,另一只手從褲袋裏抓出早就準備好的手铐,趁費承放松警惕,幹脆利落地把他雙手反铐在背後,完全不像一個喝醉酒的人。
“你!”
為了不讓外面的傭人發現動靜,席洲下一秒就拽着費承的領帶,把他往房裏一拉,重重地關上了門。費承根本不知道席洲要做什麽,他又怒又驚,不斷地掙紮着:
“放開!”
“席洲!我命令你給我解開手铐!”
席洲此時卻笑了,他喜歡看這樣束手無策的費承,這樣,他就能把費承永遠留在身邊,就算禁锢他、就算強行把他捆在自己的身邊,也好。
他走了過去,準确地抓住費承的腳踝,脫掉了他的鞋子,極為熟練地綁住了他的雙腿。
費承不敢動了,他發現席洲的狀态不對勁,如果他硬來,根本不可能鬥得過席洲。他望向那張年輕的臉龐,竟然出現難以言喻的情`欲,坐到他身邊,伸手撫上他的側臉,癡迷地走過他的皮膚,汲取他身上的氣味,鼻尖靠近他的臉頰,迷蒙地望向一處,兩只手緩慢地解開費承的襯衫上的衣扣:
“承哥,跟我一起死吧。”
“這樣,我們倆就不會分開了。”
“席洲!你他媽放開我!”
“瘋子!”
費承原本不敢動,聽到這番話,又開始掙動起來,邊罵邊吼:
“你到底有什麽不滿意?”
“要不是我,你就得去坐牢!”
席洲壓了下來,從他枕頭後面掏出了一把冰冷的手槍,槍口抵在費承的太陽穴上,溫熱的唇卻貼上費承,吻得異常纏綿黏膩:
“是嗎。”
“那你的意思是,我去坐牢,你就不會跟我分開?”
席洲受傷地看向費承,那種眼神讓費承無法招架,比占有欲更可怕的黑暗正逐步蠶食席洲,他兩手按着自己的肩,把他埋入枕頭中,冰涼的腔口仍舊抵着自己的太陽穴,只要再擦槍走火一次,費承也會沒命,他劇烈地喘息,胸口起伏不停,這會兒不能跟席洲強行來硬,他只好緩和語氣,讨好地擡起臉湊近席洲,主動親吻他的臉頰:
“寶寶,不要鬧了。”
“先把我手铐解開,現在壓得我好疼啊。”
“你又騙我。”
“想騙我解開手铐,這樣你就可以抛棄我。”
席洲滿眼都是質疑,他的手探入衣擺,游走在費承的身體上,捏住嬌柔紅嫩的ru首,激得費承挺起了腰。
“這回,我不會放開你了。”
“你休想從我身邊逃走。”
費承看向席洲,不敢相信他親手“調教”的年輕男孩,居然蛻變成了最兇惡的野獸,要把他困于這方寸之地,他還沒有離開自己,胯下那處又硬又熱地抵在自己的腿間,他難耐地扭動,見剛才那下服軟并不起效,只好又貼着他,氣若游絲地在他耳邊吹氣:
“我答應你,不跟你分開。”
“給我解開,好不好?”
說完這句話,席洲沒說話,費承盯着他半晌,從他眼裏探尋不到任何有用的訊息,手腕已經被壓疼了,他何曾被這樣對待過,這會兒偏偏不能發作,只能耐着性子好言相勸。然而席洲靜了半天,恍若未聞,反而開始給他脫衣服,邊脫邊胡亂地說些曾經講過的話,費承看他那雙發紅的眼眸,總覺得越來越不對勁。
“你說我聽話,說你喜歡我,都是假的?”
“我從來沒有喜歡過誰,承哥。”席洲說完這幾句話,突然哽咽了,“知道嗎,你是我的初戀。”
“我沒讓人碰過後面。”
“當年那個妄想碰我後面的男人,已經被我親手殺死。”
“我不怕坐牢,也不怕殺人。”
“我只怕你不要我。”
費承突然愣住,他沒想到跟席洲分開,居然對他影響這麽大,就算費承口才再好,這會兒也不知道該說什麽,他躺在席洲身下,任由他予取予奪,久違的觸感,也讓他起了反應。席洲見他情動,終于笑了,含住他的唇,不停吸`吮:
“你果然,還是喜歡我的。”
兩個小時後,費承躺在床上,只能用頭主動靠向席洲的肩,拱了拱他:
“寶寶。”
“給我解開好不好。”
費承嘴上這麽說,現在恨不得就從衣櫃裏拿出棒球棍把席洲當場打暈過去。他後面沒有清理幹淨,現在躺在床上特別不适,結果席洲睡得香甜,根本不管他。聽見他的請求後,席洲翻了個身,把他往懷裏一帶,費承兩手仍舊背在身後,席洲的雙臂從他的腰間穿過,兩人赤條條地抱着,交換彼此的體溫,費承卻絲毫不覺溫情。
不吃軟是吧,那就來硬的。
費承雙腿被席洲捆住,無法動彈,這會兒只能夠着他的肩,他張開嘴,狠狠地咬了下去。
“啊。”
席洲吃痛,睜開眼睛,看見費承倒在他的懷裏,卻張嘴咬着他的肩頸,他把費承猛地推開,沒想到費承疼得吼了一聲:
“你他媽到底發什麽瘋?”
“該做的也做了,是不是滿足了?”
費承紅着眼,幾乎瘋魔地看向席洲,這小畜生,連套都不帶,要了他六七次,腰都軟了。手腕應該被壓出了血印,又熱又疼,雙腿也麻了,被捆了六七個小時,誰能受得了?費承從來受過這種對待,他現在恨不得撕碎席洲,對席洲僅存的那點“憐憫”也沒有了,現在只想跟他訣別。
他只想好聚好散,席洲卻不願意。
“滿足?”
“我怎麽可能滿足。”
席洲又纏了上來,拇指撫上費承的嘴唇,呢喃道:
“我知道你難受,但是再忍一忍。”
“好嗎?”
……
席洲粗暴地拽起費承的頭發,把他整個人從床上拉起來,費承看他,突然覺得眼前人陌生至極。席洲走到床邊,低頭看向費承,見他抿唇,就慢慢又捋過他的發絲,往自己的胯間按去——費承不是傻子,他也是男人,自然知道席洲這個動作的含義,除了第一次上床,他再也沒給席洲口過,他也不喜歡口。
可是席洲的gu!頭已經抵上費承的嘴唇,濃重刺鼻的氣味突然引得費承起了反應,他還不知道自己骨子裏居然如此下賤……緊接着,頭頂上傳來一道毫無溫度的聲音:
“張嘴。”
頭發又被他拽得發疼起來,費承卻該死地興奮起來,他剛要張嘴,席洲居然抽腰挪開,看穿了他的意圖,頂端的y水在費承的臉頰流下痕跡,冷靜的語氣像沒有情感的連環殺人犯:
“你要是敢咬我。”
“我會讓你瞬間,生不如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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