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章

席洲根本沒有照顧費承的感受,只顧發洩自己的欲`望,他低頭就能看見費承痛苦地咽下分泌的口水,此刻,他滿足了內心極度黑暗的征服感。

只有這樣,只有這樣,他才能把費承鎖在身邊,讓他永遠不再離開自己。

席洲知道自己那裏根本不可能一口就吞下去,而且像費承這樣金貴的公子哥,怎麽可能幹這種bz才做的事情,但反而這種不熟練讓席洲內心陡生快感。他壓着費承的頸脖,讓他不斷咽下剩下的那半根,即便已經抵到最深,可仍舊不夠。

濕滑滾燙的口腔無法拒絕這根虬紮粗黑的ying物,費承只好愈發用力地讨好席洲,他那張精致慵懶的臉頰兩邊凹陷了下去,在口中形成空心包裹的空間,來回吞吐的速度逐漸加快,機械的動作讓費承漸漸陷入情`欲掌控之中。然而席洲并沒有要他繼續下去,他猛地扯開自己,重重地把他反身壓在床上,一挺身,整根沒入。

“你玩膩了,就要跟我分手。”

“費承。”

“這世界上的事,不會皆如你所願。”

席洲從來沒有直呼自己的名字,費承聽見以後,渾身一顫,壓在自己身上的男人已經不是席洲了。他一身怒氣無法發洩,只好奮力地掙紮起來,雖然這幾下掙紮在席洲看來也不過是茍延殘喘。

“怎麽,我的少爺。”

“你以為我是什麽好人?”

“那都是裝的,為了讨你的歡心。”

席洲眸光一暗,他扭過費承的臉,下`身不斷撞出水聲,享受地聽着費承在他身下的呻吟、喘息,熱汗淋漓地貼近自己,內心的充盈在此刻達到最高:

“我14歲進少管所,18歲打架被拘留,19歲開始陪許岚那老女人的姘頭睡覺。”

“擦槍走火我的确沒想到,但,就算那天沒殺死她,總有一天,我也要讓她血債血償。”

“你說,能手刃親生母親的我,能是什麽純良無害之輩嗎。”

他挺到了最深處,火熱滾燙的甬道緊緊地吸`吮他,席洲發出一聲低吼,他的手從脊柱下側游走到費承一呼一吸的蝴蝶骨,費承看向席洲,從他眼中讀出從未有過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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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以來,不是他養成面前的年輕男孩,而是被他耍得團團轉。

他養的不是狼狗,而是一匹狼。

一匹兇悍、粗暴,随時能把人撕碎的野狼。

“我的jb好吃嗎?”

費承說不出話,席洲對着他的左臉重重甩下一巴掌,那手掌滑過他的耳邊,費承一下被打得耳鳴,臉上瞬間留下五根手指印,又熱又疼。他半晌沒反應過來,迎來的是席洲更猛烈的攻勢,再次拽起他汗濕的頭發,俯下`身貼着他的側臉,一字一頓:

“我問你,我的jb,好吃嗎。”

“好……好吃。”

“以後還想不想吃?”

“……”

“說話!”

“啊。”

費承又挨了一巴掌,這次打在了他的雙臀上,他痛得渾身發顫,前面抵着床單又流出水來,他屈辱又憤怒,現在毫無反擊之力,見席洲這個架勢,根本不可能讓他在後天登機回國,他想囚禁自己,永遠都不回國,也不會讓他拿到任何通訊工具聯系到朋友,想到此處,費承全身開始發冷,但他反唇相譏:

“你不要忘了,外面還有很多傭人。”

“你說那些又笨又蠢的黑鬼?”

席洲笑得放肆,他伸手拍了拍費承的臉,把他濕淋淋的發絲朝後梳,此時又溫柔得像鄰家男孩:

“我告訴他們,後天我們就回國了。”

“他們今天晚上8點就走了。”

“看一下時間,現在是10點。”

“也就是說。”席洲舔了一口費承的耳垂,性`感又野性,他單手脫掉自己身上的T恤,與費承緊靠在一處,“現在整個別墅,只有我們兩個。”

“不開心麽。”

這句話,是費承曾經對他說的,席洲還記得,他要把這句話,原樣奉還。

費承躺在他身下,不停顫抖,眼眶發熱,卻流不出一滴淚,他憤恨地抿緊下唇,想起國內的朋友,一個個名字搜尋過去,爸媽此時根本派不上用處,他媽在參加最後一輪議員參選,他爹只是個沒用的超跑代理商,沒在外面沾花惹草給他媽抹黑就不錯了;楚文太咋呼,遇到這種事沒解決反而傳得沸沸揚揚;羅堯恪,不熟,只見過幾次面;丁浩,也是個嘴上沒把門的;其他人……全部都是狐朋狗友,一個都靠不上,平時玩玩倒還行……只有…賀從容!賀從容能幫他,賀從容前兩天還聯系他說了丁浩的事,他讓賀從容發郵件,只不過這兩天都沒看,只要他想辦法,爬到電腦邊,可是這雙手……

媽的。

費承在心裏暗罵一聲,他千算萬算也沒想到席洲會來這一套,跟他那個媽不相上下,費承想不通,席洲究竟對他有什麽執念,他一定要解開席洲的心結,至少先哄騙這個年輕男孩給他解開束縛,之後再想辦法,決不能困在這裏。

然而身處LA的費承,根本不知道那頭賀從容的情況,也沒有比他好到哪兒去。

手術做完,睡了整整一天,麻醉才消退,楚文跟查房的醫生一起來看賀從容,他現在真正達到父母雙亡,有車有房有遺産的境界,可偏偏這樣,他在這世間孑然一身,無依無靠,無人照應,原本楚文以為黎峥會來照顧賀從容,沒想到連黎峥的人影都沒見到。

他可憐的老賀。

楚文聽住院部的護士八卦,賀從容之前跟高個的男人起了很大的沖突,又打又罵,身上全是傷痕,眼睛紅紅地走進住院部,看起來異常慘烈。楚文望着賀從容緊閉的雙眼,嘆了口氣,心想,都跟你說黎峥那b根本不靠譜,你看關鍵時刻,還不是我們這些兄弟挺身而出。

但從沒見過賀從容情緒波動的楚文倒還蠻好奇賀從容發火跟人吵架、打架的樣子。

賀從容睜開眼睛,看見的第一人居然是楚文,他沒力氣起身,連嘴唇都是白的,他想到之前的種種,勉強扯開一絲笑容。

“你笑什麽,笑得這麽瘆人。”

楚文看賀從容笑,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你之前情緒不穩定估計也有腦瘤的影響,你跟……黎峥的事,我都聽說了。”

賀從容失笑,原來鬧得整個醫院都知道了。

“謝謝。”

“您的謝謝我可不敢收。”

“都多少年朋友了,還跟我客氣。”楚文坐在他身邊,想問黎峥的事情又不敢問,畢竟賀從容才醒,他不能直接問病人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吧,只好起身,走向病房門口,“你在這兒什麽都別擔心了,我給你雇了個護工,好好休息,等休養好了辦理出院就行。”

“我馬上9點10分有個會,先走了。”

“嗯。”

賀從容想到黎峥,呼吸一窒。

晚上9點,楚文又準時來賀從容的醫院報道,畢竟賀從容現在,也只剩他們幾個朋友了,費承說後天回來,這兩天楚文給他發信息,他也沒回,不知道在美國搞什麽鬼。

見賀從容精神頭稍微比上午好些,他讓護工先出去打熱水,有點話想跟賀從容聊聊。

雖然這些話挺難開口。

“老賀,你好好地怎麽就跟黎峥鬧翻了?”

楚文一向藏不住心事,憋在心裏一天了,他就得問清楚,畢竟黎峥跟賀從容那膩歪勁他是見過的,本來費承跟那小汽修工的事情已經夠讓楚文受不了了,再來個賀從容跟黎峥,他開始完全懷疑人生,本來他們幾家人的身世背景靠近,父母那輩的事情也清楚,更不要談賀家出了個那麽大的事——有關賀海峰私生子來搶財産的傳言。當時楚文從父母那裏聽說,賀從容同父異母的弟弟姓“黎”的時候,下巴差點驚掉在地上。

他把話抛出去,賀從容半晌沒說話,楚文知道自己又多嘴了,佯裝離去:“那行,你早點休息,我去值班了。”

“他是我弟弟,親弟弟。”

“同父異母。”

……

其實就算知道這個傳言,當從賀從容口中說出來的時候,楚文還是驚訝。

“不是謠言?”

“不是。”

賀從容痛苦了閉上了眼,靠在身後的枕頭上,深呼吸了一口又繼續說:“我不能跟他在一起。”

“可又沒什麽好理由讓他跟我分開。”

“那你幹嘛要用那麽偏激的方式……你明明可以跟他分析利弊,讓他這段時間都不要跟你見面啊。”

賀從容聞言,先是笑,後又搖頭:

“如果這樣可以,我一定這樣做。”

“可是,我知道自己忍不住,黎峥也不可能忍住。”

“還不如直接分開好,省得再被我姑姑他們抓到把柄。”

“只是分開8天,一個禮拜,我跟他都受不了。就算他能忍受,我也不能忍受。”

“楚文,你告訴我,我是不是太自私了。”

賀從容說完這些,深深地呼出這口氣,如釋重負,可心口更痛了。那頭,楚文也沒說話,整個病房靜得聽不見一點聲音,半晌,楚文才回應:

“你他媽真狠。”

“我要是黎峥,可能會去自殺。”

“就算不自殺,也得跟你這個渣男同歸于盡。”

“可惜你不是他,他也不是你。”

賀從容仰頭,他已經沒有眼淚,看向楚文時,又恢複了以往的平靜,做完手術的他,恍若重獲新生,楚文也看他,總覺得,賀從容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那眼神,不是他認識的賀從容,更像一個野心勃勃、充滿意欲的成熟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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