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風流骨(小修,勿點)

“情香閣最出名的是什麽?”

顧斯年故作無知,随即又不耐煩地擺了擺手道,“罷了,罷了,那情香閣最出名的是什麽也與我無關不是。公子還是趕緊選人吧。”

程家面子面色一變,口不擇言:“你不是情香閣的舞妓!”

風花雪神色不動,只眸光沉了沉。

故裏已然出手,刀起刀落,削掉了程家公子聳起的發髻,齊整的短發散亂開來,很難看。故裏只冷冷道:“下次嘴爛,要你命。”

按常理來說,故裏這一出手應該是斷手或斷腳的,無奈風花雪下了令,不能讓顧斯年覺得血腥殘忍什麽的,刀起的一念之間只能斷了他的發髻,不過刀鋒刻意劃過程家公子的頭皮,也算起到了警示作用。

程家公子回頭看了看後面那些恨不得将身子藏起來的公子哥們,這才恍然自己這是犯了要命的蠢。

顧斯年滿臉無辜道:“公子從哪收的消息,被坑了啊。我可是頭回來榕城,情香閣很厲害麽。還是公子姓賴的,故意在這兒跟我東拉西扯呢。要是輸不起,我也不是強人所難之輩,公子大可把銀票收起來,我不缺錢。”

還真不缺錢,顧唐年留了不少錢,又才從那明家坑了不少回來,重點是麽花錢的地方。

這話聽在程家公子耳朵裏,那可就不是表面意思了,紅燈籠下的面孔都快扭曲了。身子恭謹地朝着風花雪颔首,垂下的眼睑下盡是狠厲,再擡頭已然看不見那點情緒,谄媚着笑道:“随意指認,對姑娘委實不公平,畢竟姑娘不熟,到時真要論較起來,也每個說法……”

“無妨。”顧斯年是信心爆棚。

程家公子一臉我為你着想的姿态道:“那不行,不如就風公子吧,姑娘演個風公子,至于像不像,就由風公子和那風公子身邊之人來确認,以風公子的名聲定是不會徇私,我信得過。”

要墨染在,定是要嘴賤了,這風花雪對旁人可能不徇私,對顧斯年那是妥妥的徇私,色令智昏說的就是風花雪。

這程家公子打的好算盤,量你再得寵,也是不能逾矩的。他揣着十足信心往顧斯年那邊看了眼,正對上她亮晶晶的眼,心裏一咯噔,強作鎮定。

顧斯年可不管程家公子那點心裏活動,揚手,一個響指,吸引了所有目光,她邁步走向風花雪。

甲板上寂靜無聲,連呼吸都好想消失了。

風花雪嘴角似勾非勾,看着走向自己的顧斯年,眼眸深邃。

分明還是顧斯年的模樣,可那一舉一動怎麽看都是縮小版的風花雪,不說風花雪有什麽明顯的特征,可偏偏像,就是顧斯年自己說的神似,那漫不經心的不可一世,滄海不過一粟。

回身站在風花雪身側,腳下半移,身子斜了點,懶懶往程家公子那邊抛了個眼神過去,不笑,逼退了程家公子連退幾步,狠狠剎住腳,脊背上汗如雨下。

顧斯年雲淡風輕開口:“故裏,拿錢。”

故裏本是作壁上觀,這一出口,明明聲音一點都不像,可他竟然照着做了,當他手裏握着銀票的時候,猛地頓了下。這不正常,他平常是要照着顧斯年的命令行事,不過腦中都會先過一下風花雪的命令,往往行動會慢上一分。而這回,他像是聽到了風花雪的命令,這不對。

頭回認真打量顧斯年,故裏有種此人不容小觑的感覺,有有點興奮,若是這本事能為不歸樓所用,加上易容術,江湖定是聞風色變。

“風……”

小孩兒在自己船上等得無聊,于是跑了過來,遠遠的就覺得加班上站了兩個風花雪,于是腳下快了幾步,本能覺得左側之人更像,出口剎那猛地住口,“斯……斯年姐姐?”

他有點不太确定。

一整船好像被拉進幻境之中的人被小孩兒這一聲全驚醒了,在凝神看向顧斯年,她卻是端着笑,故裏手裏那銀票全到了她手裏,財迷兮兮的,銀票到手自是數錢最重。不是他們自己醒來,而是顧斯年自己出了戲。

“斯年姐姐。”小孩兒覺得自己剛才定是魔怔了,眼前着不就是顧斯年麽,怎會覺得是風花雪呢。

顧斯年随手扯了張銀票塞給小孩兒,笑顏如花:“收着。”

啪啪啪幾聲,飛霜姑娘在鼓掌,見着顧斯年看過去,微微颔首致意道:“姑娘好本事。”

怔愣之中的程家公子黑了臉,狠狠瞪了飛霜姑娘一眼,可惜已得不得她的回眼,只能讪讪回頭,對顧斯年道:“姑娘确實厲害,可在下有點疑問,聽聞江湖之中有種毒藥能讓人像是做夢一般。當然,在下也不是懷疑姑娘用毒,畢竟那毒也是傳言罷了,何況風家……”

說着往風花雪那邊看了眼,頓了頓道,“當是不屑用毒才對。在下還聽聞江湖傳言,遠在西域之外,有個藩國,有種武功……”

哼了一聲。

顧斯年打斷了程家公子那沒完沒了的江湖傳言,橫眉冷眼道:“恐怕要叫公子失望了,我既不會武功更不懂用毒。若是不信,你大可叫人來查,想來風花雪說的話你也是不信的。”

一句話,說得程家公子臉上青白交錯。

“你贏,不用查。”

風花雪淡淡開口,落在程家公子身上的眼神不善。

程家公子身子不可遏制地顫抖起來,像是得了什麽瘋症,他這回是腸子都悔青了,這世間有哪個敢直呼風花雪名諱的,自己竟然對這人找茬簡直是自尋死路,無怪乎後頭那幾個平日裏與自己玩得好的都遠遠躲開了。

他狠狠瞪了眼那邊的飛霜姑娘,今兒自己這般失态都是因着她忽然鬧的妖,否則自己不會這樣。

顧斯年蹦跳着蹦跶到失魂落魄的程家公子面前,趾高氣揚:“公子,姐從前可是戲子。”

銀票在她手裏嘩嘩作響,“姐可是戲子裏身價最高之一,今兒還是您占了便宜,平時我可不輕易演戲了。”

小孩兒吐槽:“斯年姐姐之前不是說自己是特……特工麽。”

顧斯年恬不知恥:“藝多不壓身。”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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