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整個節目,除了破案就是日常。別墅裏死了人,廚師也跑掉了。一群人硬着頭皮還要自己做飯,廚房裏雞飛狗跳,最後還是靠着白悠果擀面條解救了一群人的胃。
吃飽喝足,婁一丹道:“為了避免再出幺蛾子,我們找到兇手之前就不要分散了吧?誰知道導演會不會又把誰弄死呢?”
原本累了一上午只想回屋睡覺休息休息腦子的也只能點頭答應,剩下的幾個人坐在客廳裏開始分析案子。因為案發時間在深夜,誰都有不在場證明,牧蘇洋甚至說出肖管家和徐職員會不會是自相殘殺的推論,結果獲得了點贊無數。
“可以啊,你這個鄰居當的聰明,一句話咱們就都不用找兇手了。”婁一丹笑的不行,甚至舉起雙手道:“不如就這樣辦吧,管他呢,趕緊離開這裏才是正事。”
白悠果無奈道:“其實遇到這種事就應該報警,我們上上下下來回竄也沒用啊。現在誰都不信任誰,想要找個能梳理組織的人都沒有。”
裴山莊笑道:“其實作為山莊主人,你們可以信任我啊。”
“你嫌疑才最大好不好?”牧蘇洋道:“幹脆把裴山莊投出去算了,我覺得他很有可能就是兇手,錯了我背鍋。”
張木木道:“我們不是應該把白畫家投出去嗎?他上一輪已經做了兇手,那麽這一輪一定還是兇手。”
白悠果道:“證據呢?沒證據就瞎投?上一輪把丘經濟投出去也是因為找到了證據啊。”
張木木怒道:“那證據不也是你栽贓的。”
白悠果道:“可是他沒有否認,對吧?”
婁一丹勸架,道:“不怪你們,也不怪丘經濟,都是導演和策劃的錯。哇,我總算知道為什麽這個節目被詛咒了,完全無頭蒼蠅一樣找不到頭緒嘛。”
白悠果又道:“捋一下現在的線索,唯一能确定的就是密室是用魚線制造出來的。我剛才試了試,魚線綁住窗戶上的插銷,用力一拽插銷下滑正好可以将窗戶關上,滑下來的魚線也能順着窗戶縫拽出去。現在我們要确定的是誰殺了徐職員,誰又殺了管家。”
張木木針鋒相對道:“我覺得能制造出密室的一定是兇手,如今這裏面只有白畫家還原了密室,難道這不是證據?”
白悠果道:“我覺得只要肯動腦子,誰都能還原密室。”
張木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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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不要吵架,”張若秋趕緊勸,“我們是不是還有什麽證據沒找到呀?要不再找找?”
類似徐職員的繩子和殺害管家的兇器一直沒找到,所有人把自己查到的證據對了對,又分組繼續去搜證了。
“兄弟,我得去你房間看看。”牧蘇洋拍了拍白悠果的肩膀,道:“說實話,我覺得你嫌疑也很重。”
白悠果對他笑了笑,道:“随便去找,我去別的地方搜一下了。”
牧蘇洋和裴亮一組去搜白悠果的房間,白悠果跟婁一丹一組去了健身房。桃子安琪一組在一樓尋覓着所有的角落,張木木則帶着張若秋繼續挨個的翻看房間。
“果果,你覺得兇手是一個還是兩個?”婁一丹狀似無意的問道。
白悠果道:“這我可真說不準,首先裴山莊的動機十足,他已經知道了肖管家想要替代他,按照正常人的思維,難道只是把人開除就算了?你想,把人開除之後肖管家自然也能整容回來取代他,所以裴山莊很有可能殺了肖管家一了百了。”
婁一丹點點頭道:“你說的也有道理,按照這麽推斷,那你殺徐職員豈不是也有足夠的動機?”
白悠果笑道:“能用錢解決的事為什麽要動手?”
婁一丹道:“既然這樣你為什麽要把喬歌手弄死?”
白悠果道:“按照設定,我和喬歌手之前的矛盾是用錢解決不了的。”
婁一丹:……
“我還是覺得你像兇手,但是就是不知道你到底是殺了徐職員還是肖管家。”婁一丹道:“主要你陷害丘經濟的那一手太騷了,你到底是怎麽發現自己是兇手的?”
白悠果道:“你說是喬歌手那個?上午我們不是去忙乎了嗎?忙完了回到房間,我就發現房間被人動過了,應該是策劃進行了一些布置。然後我就在畫具裏發現了一把從沒出現過得美工刀,上面還有血跡,猜測自己可能是個兇手,于是第一時間下樓把美工刀粘在飯桌下面了。”
婁一丹:……
“那你怎麽确定就能陷害到丘經濟呢?”
白悠果忍不住直笑,道:“誰坐在那裏,就讓誰背鍋。畢竟劇本不全都靠猜測,可勁忽悠呗。”
“哇,你再也不是我眼裏那個純潔可愛的果果了!”婁一丹默默地挪開,“不知道為什麽,看着你的笑容,我總覺得你再算計我。”
白悠果:……
沒一會兒婁一丹又跑了回來,問道:“那這一次你有沒有發現策劃給你房間裏增加了點兒東西?”
白悠果道:“你猜?”
婁一丹道:“這我怎麽猜啊,要我猜就是增加了,然後被你不知道轉移到什麽地方去陷害別人了。哇,你看上去漂漂亮亮的一孩子,怎麽能這麽吓人呢?”
白悠果點點頭道:“我覺得你說的也對,要不我去你房間看看,興許能搜點兒東西出來呢。”
“不行,不可以去!!”婁一丹直接炸毛。
“什麽不可以?”安琪突然出現在健身房門口。
白悠果道:“我說去婁哥房間查一下,他死活不願意。”
安琪哦了聲,“婁哥不願意那就必定有問題,沒事,我和桃子去查!”
說完,拽着桃子一溜煙跑了。
白悠果看着無奈的婁一丹,突然道:“你猜,到底有幾個兇手?”
婁一丹:???
他露出了絕望的表情,道:“難不成安琪也是……不,果果,不不不,難道我房間真的有其他東西?我昨天就看見了點兒什麽小紙條啥的……啊,我要瘋了!”
白悠果忍笑,突然他在角落拎起一只啞鈴,道:“這就是殺害管家的兇器吧?”
婁一丹湊過去,道:“你不說是鈍器,而且傷口有撕裂傷……诶?”這只啞鈴的一端明顯損毀了一塊,只是因為看不到明顯的血跡,不能證實這就是兇器。
白悠果掏出手帕在缺口上用力蹭了蹭,手帕上出現了一絲絲紅色的痕跡。
“因為有缺口,所以就算沖洗也未必能沖洗幹淨,還是會有些許殘留的。不過我也只是抱着試一試的心态,沒想到真的能試出來。”白悠果環視了一下健身房,又指着箱子裏的跳繩道:“婁哥,你說這個跳繩會不會就是勒死徐職員的兇器?”
箱子裏有好幾根跳繩,之前有人來這裏翻找過了,可是或許已經形成了徐職員是在房間裏被勒死的印象,所以并沒有察覺到眼前這些跳繩就有兇器的可能。
跳繩是塑料的,圓潤堅韌,捆東西勒脖子簡直太順手了。
“健身房晚上十一點就會鎖門,鑰匙只有裴山莊和肖管家有。”婁一丹指着健身房門口貼的那張健身房守則道:“使用後的健身器材一定要放回原位……唔,兇手這一點兒做的很到位啊。”
“我找到了一張卡和讀卡器!!!”安琪的聲音突然響徹整個別墅,“是在婁哥房間翻到的!”
婁一丹驚的跳了起來,卧槽一聲嗖的就跑出去了,“是誰陷害我?之前我房間可沒有找到這個東西,安琪你在哪裏找到的?”
“就貼在你的垃圾桶裏面,上面套了個垃圾袋還放了垃圾,婁老師你的東西藏的也太隐秘了吧!”安琪捏着卡,笑的一臉得意,“電腦呢?快,拿個電腦來!”
卡裏面是一段錄像,錄的是管家門口和通往健身房的那條路。
錄像是從晚上十點開始的,進入管家房間的人分別是十點二十進去的裴山莊,五分鐘之後裴山莊離開。十點四十安琪也進了管家房間,三分鐘之後離開。十一點管家去健身房鎖門,但是五分鐘之後張小說去找了管家,兩分鐘之後離開去開了健身房的門。十一點一刻,徐職員,白畫家,婁槍手,牧鄰居都去了健身房,一直到十一點四十才陸陸續續的走出來。
還鑰匙的是牧鄰居,他在管家房間呆了十分鐘出來的。他走了之後管家又出去溜達了一圈,應該是四處巡視,十一點五十五回到自己的房間。
時間繼續快進,淩晨三點半,管家的門突然打開了,裏面沖出了肖管家,可是剛露出頭就被房間裏不知道是誰給拽了回去。
一直到錄像結束,這邊再無動靜。
“也就是說淩晨三點半的時候肖管家仍舊活着,他的死亡也是三點半到早晨七點半之間。”白悠果道:“介于兇器從健身房找到的,那麽去過健身房的人應該都有嫌疑。”
“可是進去管家房間裏的人都離開了啊。”牧鄰居道:“這麽說管家房間裏還有其他人在,那個人是怎麽進去的?從窗戶嗎?管家睡覺不關窗戶?”
“管家的窗戶是關着的,但是沒有鎖上。”桃子道:“上午看現場的時候我還專門看了一眼呢。”
白悠果點點頭,道:“那麽問題來了,如果殺害管家和徐職員的兇手是同一個人,那麽為什麽他把徐職員的房間做成了密室,而管家的卻不管?如果不是同一個人,那麽管家和徐職員的死亡時間誰先誰後?有沒有可能是肖管家殺害了徐職員,回到自己房間之後卻被另一名兇手殺害?或者是徐職員殺害了管家,從管家房間回到自己房間的時候被另一個人殺害?為什麽兇器都在健身房發現的?兇手是怎麽拿到的兇器,又怎麽把兇器放回去的?”
牧蘇洋突然道:“不知道為什麽,我突然覺得果果好專業啊……”
白悠果:……
這跟專業沒關系啊,腦子是個好東西,你們既然買了就記得開封用一下不行嗎?
張若秋道:“既然兇器是在健身房找到的,那麽是不是去過健身房的人都有嫌疑呢?既然如此,那我們女孩子就沒有嫌疑了呀,畢竟我們都沒去健身房,二樓窗戶我們也爬不上去啊。”
白悠果沒說話,畢竟在他眼中,不管男女都有可能成為兇手。如果說女生看着爬不上二樓或者力氣小就被從嫌疑人中剔除,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因為這畢竟是綜藝,鬼知道策劃怎麽想的。
因為有在垃圾桶裏找到線索的原因,再一次找線索的時候嘉賓們一邊吐槽策劃道具一邊在花盆裏,馬桶沖水箱裏抽屜裏面的上層木板上分別找到了一些小線索。還有人甚至在地毯的夾縫中間找到了一枚鑰匙,而且就是健身房的鑰匙!
“我看以前的這個節目沒有這麽麻煩啊。”牧蘇洋對着鏡頭吐槽道:“以前都是什麽洗衣服做飯順便破案,這次怎麽變成了破案是主要的事了?不過還好果果會做飯,否則我們怕是真的要餓死在這裏了。”
桃子也道:“我是真的讨厭動腦子啊,如果我有腦子我還做什麽桃學生,我還整什麽容嘛。真搞不懂這次策劃到底想做什麽……”
安琪笑瘋了,道:“桃子你別這樣,哈哈哈。智慧與美貌并存才是你呀。”
桃子也笑了,道:“你太會說話了,這讓我有了很大的信心,哈哈。”
監控只有晚上十點到淩晨四點的。也就是說在其他時間段裏,所有人都有可能從健身房拿了作案工具出來,又可以在四點之後随時能把東西放回去。
如果真的以女生沒有辦法爬二樓或者女生力氣小制不住肖管家為理由将所有的女嘉賓剔除嫌疑人名單,那麽剩下的所有男生就都是嫌疑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又到了投票時間。這次投票就比之前複雜多了,因為需要寫兇手是誰,他殺了誰,這樣的一個組合。
兇手作案沒有被抓住會繼續作案這是一條規定,也就是證明了白畫家也是殺死肖管家和徐職員的鐵證之一,可是現在為難的是他到底殺了誰。
除了白畫家,另一名兇手是誰。
氣氛頓時凝重起來,嘉賓們拿着筆在紙上刷刷的寫着自己心裏的兇手和作案組合以及推理原因與證據。
白悠果第一個寫完,他把題板在跟拍大哥面前晃了晃。這是他第一次主動跟鏡頭合作,攝影大哥立馬把鏡頭怼了上來。只是當看到題板上答案的時候,大哥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