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住在對門的男主播12┃女人撕逼最為致命
蘿蔔搬出去的第二天, 那個神秘自帶光環的心理專家搬進來了。在方淮的預期中,進來的心理專家應該是那種帶着眼鏡、氣質沉穩的知性女性, 然而當他聽見拉杆箱轱辘摩擦地面的聲音, 打開房門出去看的時候, 卻被新房客的外表吓了一跳。
一個非常小只的女生,目測一五五, 體重不超過八十斤, 然而胸巨大——沒錯, 即便方淮已經意識到自己對女生沒興趣, 他依然覺得這位主播的胸非常可觀。她穿着熱褲小背心,嘴裏嚼着糖, 看見方淮探出頭來,吹了一個碩大的泡泡以示敬意。
噗地一聲, 泡泡破了,女生把泡泡糖嚼回去, 招招手,“哈喽!”
方淮遲疑了一下,“哈……喽……”
“我叫趙趙,你叫什麽?”
“我叫元玺。”
女生啧啧道:“挺好的名字,不像我爸媽起名那麽随意哈哈哈。”
方淮陪着笑了一下, 走到冰箱前想拿個水果吃。冰箱裏現在空了一半, 四分之一是因為他日常沒有存糧, 四分之一是蘿蔔剛走,把那塊地方給新房客騰了出來。方淮沒怎麽猶豫, 直接把阮晟切好冰在裏面的哈密瓜端了出來,卻不料趙趙直接問道:“看來你和這位姓阮的先生關系很好咯?”
方淮先是愣了一下,而後有些好氣又有些好笑,“就因為看見我從貼着他名字的地方拿了一盤瓜嗎?”
“No No No”,趙趙豎起一根手指在方淮眼前晃着,“你出來沒兩分鐘,目光已經不由自主地往對面的房門上瞟了不下十次。平姐和鈴蘭我剛才都見過了,對門住的應該就是冰箱裏貼着的‘阮晟’。你下意識注意着人家,又理所當然無比娴熟地偷人家的瓜吃,說你們關系好都是委婉的……”
方淮笑了,接口道:“我倆天天一起睡覺。”
趙趙愣住了。
方淮敲也不敲地直接扭開阮晟的房門,扭回頭對趙趙神秘一笑,“別灰心,也許再多給你五分鐘,你能自己推斷出我倆的床上關系。”
房門一關,方淮看見阮晟無奈地看着自己,男人嘆了口氣,“你吓人家小姑娘幹什麽?”
“她不怕吓。”方淮哼了一聲,盤腿往床上一坐,大口大口吃着冰冰甜甜的哈密瓜,一邊說道:“這丫頭挺機靈,不過不能讓她養成肆無忌憚觀察我的習慣,得給一點教訓。”
阮晟挑眉,“你怕被觀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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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方淮大大方方地承認道:“每個人都有自己內心的秘密,和她非親非故,我幹嘛要給她權利窺探我的私生活。”
男人聞言若有所思,“秘密?我不知道的嗎?”
方淮停頓了一下,而後搖頭,“在這個世界上,只有我自己知道的。”
“這不公平,我最大的秘密都已經告訴你了。”
方淮忍不住笑,“得了吧老哥,你最大的秘密不就是童年時期挽救了一個殺馬特落下一個心理陰影嗎,這算哪門子秘密。”
男人不說話了。方淮看他下巴緊繃的線條察覺出他在生悶氣,于是只好用自己的小手去摸某人的大腿,安慰道:“人都給你抱了,哪有那麽多秘密不秘密的,做人要知足。”
阮晟悶着氣沒說什麽,過了好一會,他才說道:“好吧,我尊重你。不過你要是有什麽不開心的事情或者感到壓力,要和我說。”
方淮愣了一下,點點頭,“好。”
阮晟好像有一種能力,能夠感知到他的情緒起伏。最近方淮一直在想着任務結束的事,雖然平姐催吐的實錘一直沒找到,不過方淮心裏已經基本認定了,就等着最後踏踏實實交個卷。他和男人才剛剛好上,這幾天正是如膠似漆,雖然男人不善于表達,但是他也能感受到對方的喜歡。
每次想到結束任務,方淮就覺得心裏發堵。這種郁悶也理所當然被阮晟感受到了。
“你在想什麽?”阮晟在方淮臉前擺擺手,“怎麽最近總是魂不守舍的?”
方淮回神,看着男人,緩緩問道:“如果有一天,你睜開眼睛發現我不在了,會怎麽樣?”
阮晟忍不住勾起了唇角,“你不在房子裏好好跳舞錄視頻,還能去哪?”
“去很遠的地方。”
“很遠?”阮晟皺了皺眉,“那我開車去接你回來。”
方淮,“……”
行行行,你有車你牛逼。
方淮懶得再和男人探讨什麽深奧的人生問題,他翻了個白眼,把吃幹淨的盤子往男人懷裏一塞,擦擦手就躺到在床上望天。
男人的房間采光簡直好到飛起,躺在大床上望天現在已經是方淮最愛的日間活動了。
阮晟出去把盤子洗幹淨,又切了一盤哈密瓜放進冰箱裏冰好,然後也上床,躺在了方淮旁邊,枕着自己的手一起望天。
這座城市空氣不錯,天很藍,不像方淮從前的世界,一入冬開始供暖後每天的天都是黃的。方淮看着落地窗外湛藍的天空,忽然輕聲問道:“你覺得,你能喜歡一個人多久?”
身旁的男人想了想,而後說道:“不知道。但如果是說喜歡你的話,我覺得能喜歡很久吧。”
“很久是多久,一輩子那樣嗎?”
男人笑,“按套路來說應該是。但如果我說是很多很多輩子,你會不會覺得我浮誇?”
方淮愣住了,他偏過頭去看着男人。阮晟面帶笑意,一雙黑眸裏卻寫滿了認真,近距離凝視着他,微嘆口氣,說道:“我也很難說這種感覺。你這小子挺磨人,最初不熟悉的時候覺得看不上,熟悉了之後又覺得個人形象太鮮明了,讓人忍不住去靠近。從察覺到你的變化到現在,還不到半個月啊,我覺得我已經完了。”
“完了?”
“嗯,感覺自己陷進去了。”阮晟摸了摸方淮的頭,“說不出來的感覺,反正心裏就覺得認準你了,不僅這輩子,生生世世都要和你在一起,照顧着你,陪你吃飯睡覺發呆,不讓你一個人孤零零的。”
“這種感覺……有點像契約。說起來很迷,但是我的感覺是真實的。”男人轉回頭去看着窗外的藍天,淡淡道:“反正我這個人就落在你手裏了,如果真有下輩子,希望你還能記得我,別讓我追你太久太辛苦了。”
方淮沉默了半天,然後緩緩說道:“好哦,我會努力記住你的,你也記着點我。”
兩個人一起放空了一會,方淮忽然問道:“對了,你有關注過平姐的直播嗎?”
阮晟愣了一下,“當然,畢竟接管了R站,你們每個人的視頻我都有看過。比如你上個黑化的視頻,突然沖上首頁,我就看了。”
怪不得當初某人關起房門偷偷看自己的視頻,原來是抱着自家産業的愛惜心情。方淮點點頭,問道:“你覺得平姐的直播怎麽樣?”
“挺好的。她做吃播比較久了,非常有經驗,而且粉絲積累也很多。”阮晟想了想,“R站內部數據,美食圈比她粉絲多的還有兩個,但是粉絲黏度和每小時直播禮物收入都是她最高。”
方淮搖搖頭,“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在看她直播的時候,覺得她直播的內容怎麽樣。比如吃東西的狀态,直播的風格什麽的。”
阮晟回憶了一下,“她挺放松的,就是正常吃飯的樣子,用美食圈觀衆的話來說就是不做作,很真實。直播風格也很獨樹一幟,她這個人會聊天,很多美食圈主播都盡量少說話,因為多說話就會有觀衆噴,但是她每天直播好幾個小時,說話的時間比吃東西的時間多多了,但卻很少有人嫌棄。”
“這樣。”
從阮晟的反應來看,他沒有發現平姐的任何不對勁。阮晟觀察能力很強,心思細密,而且他和平姐一起住在三樓這麽久,如果他都沒有察覺出不對勁,那麽看來找到實錘的概率很低了。
方淮在猶豫着到底是現在就交卷,還是繼續等實錘。
三樓本來的可懷疑對象就只有四個人,現在蘿蔔的嫌疑解除了,人也走了;阮晟絕對不是代打;鈴蘭的吃播本來就不具備什麽可虛假的高難度行為,剩下的就只有平姐。而且方淮确定自己聽到過平姐借着洗澡的水聲蓋着幹嘔,內心已經确定了平姐就是他要尋找的虛假主播。
現在交卷能趕緊完成任務,可是他才和阮晟沒好幾天。
但如果要是等着實錘的話,按照平姐這個輕易不出錯的概率,大概要等很久很久才能抓到小辮子。
方淮正在糾結着,突然聽見客廳傳來女人吵架的聲音。他和阮晟不約而同懵了一下,對視兩秒鐘,側着耳朵聽門外。
确實有人吵架的聲音,隔着一道門聽不清楚內容,只能聽見是平姐的聲音。
“去看看。”阮晟說道。
方淮和阮晟一起出房間去,客廳很熱鬧,平姐和鈴蘭站在地當間,新來的趙趙倚着自己的門框看熱鬧,看見方淮出來還對他揚了揚眉毛。
鈴蘭沉着一張臉看着地板不說話,平姐臉色漲紅,叉着腰,一看就氣得不輕。
方淮反應了兩秒鐘才意識到竟然是平姐在和鈴蘭吵架,他下意識看了眼阮晟,低聲問道:“怎麽回事?”
阮晟搖搖頭,示意他也不知道。
方淮只好選擇默默觀戰。
平姐叉着腰站在地中間,完全顧不上發現有沒有人在看熱鬧,粗着聲音說道:“鈴蘭,平姐對你不錯吧,其實說破大天你也就是給姐寄過一回吃的,那時候我還專門把你的個人主頁鏈接挂在了更新底下,直播的時候也提了讓大家關照我的小姐妹,你最早的粉絲至少有一半是靠着我漲起來的。R站簽約我也給你出了不少力,自從你搬進這房子,我也像關照隔壁幾個小孩一樣關照你,你摸摸自己的良心,姐哪裏對不起你,你就這麽來糟蹋姐的心啊?”
嗯?方淮聽的雲山霧繞,默默走到自己房間門口,低聲問旁邊的趙趙,“怎麽回事?”
趙趙吹了個泡泡,似笑非笑,“第一天搬進來就趕上一出大戲,恩将仇報的戲碼呗。”
恩将仇報?
鈴蘭看了一眼方淮和趙趙,大概是覺得面子太過不去了,于是還嘴道:“你何必說成這樣,你确實對我不錯,不過我并不是故意黑你。昨天我是第一次直播吃東西,不知道該和觀衆們聊什麽,觀衆讓我說說日常,我就說漏嘴了。”
說漏嘴?方淮豎起耳朵,心裏有了一個猜測。果然,平姐緊接着喘着粗氣說道:“說說你自己日常的生活你能扯到我身上去?是,姐那天晚上是把吃進去的涼皮都吐了,但我是真的吃的不舒服了。你要是說的話就請你把話說得清楚一點,說的含含糊糊不清不楚的,昨天晚上我直播間被人瘋狂帶節奏,說我虛假直播吃後催吐。你別和我說你不是故意的,大家都是混R站的,話該怎麽說你不清楚?”
鈴蘭眼眶發紅,突然發作,“我都說了我不是故意的,你還想怎麽樣啊?而且你直播間不是已經消停下來了嗎?你在直播間裏發脾氣說被我黑,搞的你那些鐵杆粉來我這罵街,我說什麽了嗎?”
平姐一愣,活生生氣笑,“你還有理了你?許你黑我不許我解釋?自己瞎逼逼亂造謠就活該被噴,你還委屈了?”
從方淮的角度,他能清晰地看見兩人的反應。
平姐一直都是嗓門最大的那個,但是她雖然說話粗聲,但是從肢體動作來看人還算理智。說話是沖了點,但還是講道理為主。鈴蘭之前一直默默忍着,現在突然爆發,起伏不定的胸脯和緊繃的肩膀都預示着這個人即将爆發。
方淮看着鈴蘭攥緊的拳頭,忽然感覺不對勁,他正要上前去阻止,鈴蘭已經突然大步上前來要推平姐。平姐背後就是冰箱門,冰箱上面還放着一個不太穩當的西瓜,就在那一瞬間,冷汗爬滿了方淮的脊梁,他來不及阻止,然而就在這時,一直懶洋洋扶着門框吹泡泡的趙趙忽然迅捷地竄了出去,她一把從背後抱住鈴蘭,大聲叫道:“停!停!姑娘們,還嫌自己嘴臉不夠難看?兩個大小夥子看着呢,你們悠着點!”
鈴蘭被抱住後愣了下,她的目光掃過一臉尴尬的方淮,又看了看表情複雜的阮晟,突然嗚嗷一聲哭了出來。
像是一個小孩子,哭的撕心裂肺,完全收不住。她一邊擦着眼淚一邊指着平姐,嘴裏含含糊糊地不知道在說什麽。平姐都懵了,撇撇嘴,“你不是吧,做事不地道的是你吧,我說你幾句你還要打我?自己丢人還有臉哭?”
鈴蘭哭的更兇了,嗚嗷嗚嗷的,像一頭小狼。趙趙抱着鈴蘭給平姐使眼色,“您快先回屋,我和她聊聊,等你們情緒都穩定了再坐在一起好好聊。”
方淮反應過來,連忙走上前主動拉住平姐的手,把她往自己房間拽,“好了好了,平姐也不氣,讓她倆先聊聊,正好我最近剪視頻不太順利,您來幫我鼓搗鼓搗這個軟件?”
平姐知道方淮是在給鋪臺階,不好拂了方淮的面子,只能氣哼哼地跟着方淮往房間走。
房門一關,鈴蘭的哭聲被阻隔住了一些,方淮給平姐擰開一瓶礦泉水,“您消消氣,到底怎麽回事?”
平姐坐在椅子上,咕咚咕咚喝了半瓶水,過了好半天才氣順,有些煩躁地說道:“不是姐欺負小姑娘,也不是姐存心和她吼。出門在外的,大家都不容易,尤其這丫頭年齡小,我像她這麽大的時候才剛畢業,生活碰見一點不順心的都能糟心半個月,更別說被人指着鼻子罵了,這我都知道。但是這丫頭做事太不地道了,我不罵她都憋屈。”
方淮點點頭,“所以她怎麽了?在直播間說您壞話了?”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昨晚我直播的時候忽然出現大量人帶節奏,說我虛假直播,催吐,根本就不是什麽大胃王,還說有證人有實錘。我當時特別懵,只能先暫停直播去R站論壇裏找他們說的那個扒皮貼。結果一看氣壞了,鈴蘭昨天上午直播的時候和大家說,羨慕住在隔壁的大胃王,百萬粉絲,能吃又能賺錢。R站吃播剛好百萬的就我一個,她的觀衆猜到了,就問她和我相處怎麽樣,她竟然說了一句我很照顧她,前一晚上吃吐了,她很心疼我什麽什麽的。”平姐說着又來氣了,撸起袖子,“我真的想打人。姐那天晚上為什麽吐你知道的吧,我洗完澡出來她要上廁所,她問我為什麽大晚上洗澡,我就和她說了,為什麽吐的我也說了,而且她上完廁所出來是親眼看見我拎着十來份外賣進的房間。明明知道是什麽情況,還要對觀衆說那種不明不白的話,這不是存心是什麽?”
方淮聞言愣住。
先不說鈴蘭的行為婊不婊,讓他震驚的是,平姐那天晚上居然真的又訂了十來份外賣?
如果說最初嚷嚷着要重新訂外賣是為了消除他的困惑,但是那個時候大家都睡了,其實訂不訂的也不會有人知道。是平姐真的能吃下那麽多,還是她實在太謹慎了?
阮晟和平姐一起在三樓住了這麽久,心細的阮晟都沒有發現平姐的貓膩,那麽可能真的是因為平姐太謹慎了。方淮想到這內心定了定,安慰了一下平姐,“您也別太生氣了,她不懂事,您別和她一般計較。”
平姐聞言愣了下然後笑了,“元玺,你是不是也覺得鈴蘭是故意的?”
方淮嗯了一聲。
當然是故意的,怎麽可能是無心之失。他也在演藝圈裏混了多年,什麽樣的手段和面具沒見過。直播圈可能不如娛樂圈複雜,但是人想要出名、想要打壓和踩着別人的心都是一樣的。鈴蘭怎麽說也是個十萬粉絲的簽約主播了,就算不是主播,一個小姑娘活到這麽大,該怎麽說話、怎麽做事,不會不知道。別說她和平姐都是混美食圈的,就連方淮這個門外漢都知道,美食圈最忌諱和敏感的話題就是吐。多少大胃王因為沾上“催吐”的标簽瘋狂掉粉,她不清不楚地在直播間提這麽一句,不是故意黑人是什麽?
平姐看了方淮半天,忽然嘆口氣,說道:“你平時最愛當和事佬,這回這麽站姐,姐倒突然不那麽氣了。哎,說實在的,我百萬粉的大主播,一路走過來被不少人黑過,她這真的算蠢手段了。我就是生氣,氣她恩将仇報,白眼狼一只。以後啊,姐就當不認識這個人。”
方淮嗯了一聲,“同住一個屋檐下,關系還是別搞太僵了。”
卻不料平姐聞言搖搖頭,“我不是怕這個,而且我也不會在這裏住太久了。”
方淮聞言一愣,“什麽意思?您要搬出去?”
“是啊。”平姐捋了捋自己的頭發,笑容忽然帶了一絲驕傲和暖意,“姐這兩年做直播真的攢下不少錢,我男人之前一直在B市打工,上周回來了,在咱們這找到了一份收入挺高的工作。我倆把積蓄合一合,差不多夠買套二手房。這兩天一直在看房,已經有了目标,過一陣去拿下,然後收拾收拾,馬上就搬走了。”
方淮徹底愣住。
原來平姐是有丈夫的。
也是,雖然她的性格有點老媽子,但還是個挺賢惠善良的女人,有個上進奮鬥的老公也很正常。方淮忍不住說道:“恭喜您了。”
平姐擺擺手,“做主播真的挺辛苦,看着風光,實際上壓力真的很大,姐這兩年長了不少白頭發。小玺,你挺幸運的,現在換了風格更讨喜,姐看好你,你好好加油。”
方淮嗯了一聲。
“行了,鈴蘭應該也回屋了,姐回去了,你別操心了啊。”平姐說着嘆口氣,站起身開門出去了。方淮跟着送出去,看着平姐進了房間。
如果平姐要搬走,那麽是不是意味着他不太可能抓到實錘了?
方淮在那一瞬間決定要不就交卷了吧,然而他還沒來得及和系統說話,鈴蘭那屋的房門忽然從裏面打開,趙趙從裏面走了出來,反手帶上門。她看見方淮後聳了聳肩,低聲嘟囔了一句話。
“這姑娘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