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住在對門的男主播13┃抑郁症狂躁少女

方淮真·一臉懵逼, “有病?什麽病?”

趙趙早就把泡泡糖吐了,她的表情很嚴肅, 壓低聲音對方淮說道:“這姑娘抑郁症至少一年以上了, 現在有狂躁症的早期症狀, 還不太明顯。我們住這個公館是公司分配,沒法選, 不過我還是建議你離她遠一點, 她情緒不穩定, 你們随随便便一個行為就容易刺激到她。”

方淮聞言睜大了眼睛, 抑郁症?狂躁?這兩個詞聽起來和鈴蘭一點關系都不搭。

可是莫名的,他又忽然想到那個女孩總是很安靜, 不愛說話,瘦到挂上旗杆可以随風飄揚, 走路低着頭,無論別人是關心她還是呵斥她, 她總是看着地面。

她好像總是希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一不小心發現了別人的秘密,比被發現的人還要緊張。

方淮想了想,“那你給她開藥了嗎?你應該可以幫她疏導一下吧?”

“她有不少藥,我剛才主動提出和她每天聊半個小時, 她拒絕了。說實在的我的心理咨詢都是計時收費的好麽, 主動提出為她免費咨詢, 她不領情,我也不至于上趕着逼她吧。”

趙趙說着又想了想, “而且她這次的行為可和抑郁症沒什麽關系,就是個恩将仇報的心機婊,我實在是沒什麽施善行的欲|望。”

方淮還沒來得及說可是,趙趙已經推開自己屋房門進去了。阮晟的房門打開,男人站在屋裏看着他,嘆口氣招手,“回來吧,別人不領情。”

方淮嗯了一聲跟着男人進屋。他不是什麽慈善家,并不是一定要幫到鈴蘭。而是今天的突發狀況把他的思路全部打亂了,之前他一直以為鈴蘭是最沒可能虛假直播的人,因為這個小姑娘太內向了,安靜文弱,人氣也低,節目裏也沒什麽絕活。可是突然被告知鈴蘭有抑郁症和狂燥症,雖然看起來和虛假直播沒什麽關系,方淮卻莫名覺得這事情也許沒有自己之前想的那麽簡單。

方淮想了想,問阮晟道:“你知道抑郁症的人有什麽特點嗎?”

阮晟搖了搖頭,“我只知道抑郁症不是一種心理疾病,而是一種生理疾病,一定要吃藥,不能硬撐着。”

方淮嗯了一聲,“可是鈴蘭之前真的看不出來抑郁。她是內向了一點,不過如果抑郁的很嚴重,應該也沒有心思做什麽吃播吧。”

方淮本來以為阮晟會贊成,但卻沒想到男人搖頭了,“每個人做主播都是有原因的。大多數人是看中了這個行業裏一夜暴富的可能性,也有人為了獲得關注,或者只是單純的興趣使然分享生活。這份行業挺辛苦,如果毫無原因,不會有人來白吃這份罪。同樣的道理,鈴蘭越是個人狀況艱難,她選擇這個行業就越說明這個行業能在一定程度上幫助她解脫困境。”

阮晟說的有點道理,但是這份職業到底能幫鈴蘭什麽呢?

方淮皺着臉百思不得其解,實在是煩死了,本來以為任務已經快要結束了,突然來這麽一下,他又開始糾結。阮晟看了他半天,擡手掐了下他的臉,“行了,她有病這件事情我還要再考慮一下,不影響做節目公司不應該處理她,但是和其他主播生活在一起确實容易受到更大刺激。這件事回頭再提,我們出去吃個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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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淮,“好哦。”

自從和方淮在一起,白天從來都只在房間裏睡覺的阮晟刻意調了自己的生物鐘,盡量多陪陪方淮。兩個人合計了一下,阮晟要履行上次的承諾,帶方淮去吃有一半大辣的鴛鴦火鍋。

家附近就有一家不錯的火鍋店,服務員把菜單遞給兩個人。方淮看都不看一眼,直接點道:“來一份豬腦,還有……”

“豬腦不能吃,膽固醇太高了。”阮晟打斷他。

“……那來份鴨血。”

“鴨血也不行。”男人皺着眉,“外面的血很多都處理不幹淨。”

方淮來氣,“這也不讓吃那也不讓吃,你到底請不請我吃飯?”

阮晟嘆了口氣,聲音低了一點,“你愛吃的東西真的很不健康,你應該多點一些牛肉和蔬菜。牛肉健體,蔬菜幫助排毒,吃完飯消消食,然後我帶你去健身。”

方淮,“……”

服務員大概不瞎,看得出來誰付錢,乖乖聽着阮晟的話下了單。五分鐘後菜上齊,方淮對着一整桌的綠色忍無可忍地嘆了口氣,用筷子敲桌,“火鍋不吃鵝腸豬腦還有什麽可吃的!”

阮晟呼啦啦把肉都下進左側的番茄鍋,然後夾起一片煮好的白菜放進方淮的碗裏,“青菜不要蘸太多調料,高油高鹽很容易引發高血壓和心血管疾病。”

“……”

阮晟的變态程度好像在邱城和趙丞的基礎上又上了兩個臺階,方淮憋着氣吞下那片白菜葉。其實番茄湯底煮白菜很好吃,甜甜的軟軟的,但是方淮就是氣不過,他悶頭吃了兩分鐘後終于爆發,把筷子拍在桌上,“我才幾歲?你等我四五十了再和我談養生不行嗎?”

男人愣了一下,有些無奈地嘆口氣,“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但我就是希望你能活得久一點,我很怕你半路離開。”

方淮憤怒的小眼神一下子散開了,他糾結地盯着阮晟半天,最終按下脾氣,拿起筷子繼續撈蔬菜吃。

男人伸手過來,獎勵性地摸了摸他的頭。

“系統先生,阮晟有記憶嗎?”

“在下不懂您的意思。”

“人會記得自己前世的傷痕嗎?”

“不會有記憶,但會有直覺。”

“這樣。”

方淮感覺心裏發堵。他大口大口吃着軟爛的蔬菜,然而卻味同嚼蠟。整個火鍋店的氣氛都熱火朝天,唯獨這一桌很安靜。阮晟還以為方淮還為不能吃豬腦鵝腸而郁悶,便也沒覺得奇怪,只是偷偷用手機下單了一份甜品送到家裏,想要安撫一下這小子的情緒。

兩個人回家的時候,快遞剛好在樓下,送貨員穿着一身黑色的制服,背着黑色的保冷泡沫箱,看見方淮後問,“請問是元先生嗎?”

方淮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是在叫他,“啊,是我。”

“您的甜品請簽收。”

方淮一下子反應過來是阮晟給自己訂的,回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我沒生氣,不用這樣的。”

男人只笑着不說話。

方淮把字簽了,送貨員從箱子裏拎出來一個純白的紙盒,透過上面一小塊塑封能看見裏面是一塊大概六寸的蛋糕,蛋糕潔白,上面有一只用巧克力脆皮做的黑天鵝,一看就價格不菲。方淮拿着蛋糕剛剛推開公館的房門,就見平姐從樓梯上往下走,平姐一探頭,眼尖地看見方淮手裏拎的東西,叫道,“诶,這不是黑天鵝嗎?你小子現在漲粉了是不一樣,買這麽貴的甜品吃?”

方淮和阮晟那點事全網都知道了,平姐自然也心知肚明。方淮知道平姐沒問是不是阮晟給買的是怕他尴尬,于是他只能借着臺階,笑了一下,“我粉絲剛漲起來都能吃得起,您百萬主播一年多了,怎麽可能吃不起。”

平姐哎呦了一聲,“話可不是這樣講的,我平時過的多緊巴呀,賺了錢不得攢着買房嗎?說多了都是淚,要是不為買房,誰拿着那麽多收入還過的和個老媽子似的?”

方淮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平姐着急出去買菜,和兩人唠了幾句磕就急匆匆地拎着兩個用過的塑料袋出去了。方淮扭回頭看着平姐一扭一扭地走,手裏拎着的兩個塑料袋皺皺巴巴的,他忽然想起了什麽,問阮晟道:“平姐真的是個很節約的人?”

“這你看不出來嗎?”

“嗯?”方淮一頭霧水,“怎麽看出來的?她每天叫十幾、二十人份的外賣,怎麽可能算節約?”

阮晟笑了,“傻呀你。沒發現平姐永遠都只用這一家外賣平臺嗎,所有觀衆都知道她天天在這上面點外賣,她這接的是全年推廣,不僅有推廣費,而且訂外賣不要錢的。”

“……”方淮驚呆了,“還有這麽簡單粗暴的合作模式?”

“你以為呢?不然一頓飯八百上千,她沒簽約沒有底薪,趕上不景氣的時候光收禮物連飯錢都不回本的,就指着推廣活着。”

竟然是這樣。

方淮回憶了一下,除了直播時吃飯大手大腳了一些,平姐平時好像确實蠻節約的。大家一起買的生活用品從來都是平姐在網上用的團購,之前蘿蔔用了客廳的燈不關也總是被平姐說,還有衛生紙什麽的,他有好多次都看見平姐拽一小節把整個鏡子全擦一遍。

這樣想來,平姐是個節儉的人沒錯,但是莫名其妙的,方淮總有一種矛盾感,很強烈,但他想不起來是從哪來的。

阮晟一回頭發現方淮在發呆,敲了下他的頭,“又琢磨什麽呢?回去吃蛋糕。”

“哦。”

方淮上樓的時候腦子裏還在想事情,一個沒留神,腳下踩空,一下子跌倒在了臺階上。蛋糕倒是沒摔怎麽樣,但是腳踝上傳來一陣距離的灼痛,阮晟說道:“別動我看看。”

男人蹲下握住方淮的腳,輕輕動了動,“這樣疼嗎?”

“有點”,方淮郁悶地揉着自己的膝蓋,膝蓋也磕到了,火辣辣的。阮晟把他的褲管撸起來,只見膝蓋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鼓起來一個紅饅頭,一看就疼。

阮晟心疼壞了,試探性地用指腹沿着紅腫的外圍輕輕按壓了一圈,問道:“感覺怎麽樣?”

方淮沒回答,他看着自己膝蓋的傷,開始出神。

這樣相似的場景讓他突然想到了不久前,鈴蘭抱着一個炸雞桶和大瓶可樂上樓,也是一腳踩空後連人帶吃的滾了下去。當時在場的有他和平姐,平姐說什麽來着?

“……傻孩子,能吃多少就吃多少嘛,普通吃播又不是大胃王,大家看你吃東西只是為了看你享受食物嘛。”

“……你要是本來就吃很撐,就盡量少喝水,寧可鹹一點,不然真的會撐吐。”

方淮感覺自己頭疼欲裂,他伸手按住自己的太陽穴,那裏和心跳同頻率,一下一下地鼓動着。

就在剛才那一瞬間,他突然意識到有一些不對勁。喝水可以幫助催吐,平姐似乎對如何催吐挺有見解,可是鈴蘭在那天之後也确實不止一次拎着大瓶的飲料進房間,這兩個人之中一定有一個人催吐,是誰?

那天廁所裏有被水聲壓抑着幹嘔的聲音,應該就是平姐。但是為什麽他會突然覺得鈴蘭也很可疑,難道催吐的是兩個人?

方淮正默默崩潰着,阮晟突然抱了上來,從正面張開懷抱,把他整個人圈進胸膛裏。方淮只感覺眼前一黑,然後就像是被北極熊捕獲了一樣,他一臉懵逼地擡起頭,卻見阮晟有些茫然又有些緊張地盯着他,喃喃道:“你最近到底怎麽了,魂不守舍的,感覺你很無助。”

方淮吓了一大跳,他還沒見過男人這個樣子,他欲言又止了兩次,默默問道:“大兄弟,你在幹什麽?”

男人嘆口氣,“不知道該怎麽安慰你,好多天了。”

所以最後想到的辦法竟然是給個熊抱嗎?方淮默默地囧了,這家夥的情商真的說高不高說低不低,非常玄妙。他嘆了口氣,撐着男人的胳膊站了起來,低聲道:“我沒事了。”

阮晟接過他手裏的蛋糕,另一只手拉着他,“先去廁所,我幫你冰敷一下跌傷的地方。”

“嗯。”

廁所現在沒人,平姐應該剛剛用過,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濃烈的檸檬香精的味道。阮晟用涼水浸透了兩塊方巾,擰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地把一塊敷在方淮的腳踝上,另一塊按在膝蓋上,一下一下打着圈按摩。

方淮最初覺得有點疼,可是随着絲絲的涼意慎入皮肉,灼熱的疼痛緩解了不少。他把本來要出口的痛呼咽了回去,垂眸看着蹲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一八八的大個子,蹲在自己一個一七零小個子身邊,那雙長腿看着就有些憋屈。男人可能不太擅長照顧人,動作有些笨拙,但是又很溫柔,一下一下擦上去,不能更小心翼翼了。記憶漸漸重現,好像回到了剛出道的時候,自己接了一場反派打戲,沒有替身沒有借位,被主角揍的鼻青臉腫回到自己的小出租房。邱城聽說之後飛車從他的別墅裏趕過來,沒有責備和呵斥,只是拿着毛巾包着冰塊,幫他一下一下地揉在受傷的地方。

那時候的自己還會沒心沒肺地咧嘴笑,“等老子火了,你就沒這個機會替我擦傷了。”

那時候的邱城說什麽來着?方淮記不清了,他只能記得男人帶着責備又帶着無奈的目光,最後都化為冰袋一下下輕柔地擦拭在自己的臉頰上。

像是完全沒過腦子,一句話已經從方淮嘴裏溜了出來,“阿城。”

幫他擦膝蓋的男人動作頓了下,擡起頭,那雙黑眼睛看着方淮,過了兩秒鐘阮晟唇角勾起一絲愉快的笑意,“你以後就這麽叫我吧,我很喜歡。”

方淮壓抑下自己突然泛濫的情緒,嗯了一聲。

阮晟一邊繼續給他擦着傷口一邊問道,“那我以後叫你小玺?”

方淮搖搖頭,“叫我阿淮。”

“阿淮?”男人詫異地擡頭看着他,“哪個淮?”

“我出生在淮河沿岸,所以最愛我的人都叫我阿淮。”

男人愣了下,随即眼神變得堅定,“那我以後也叫你阿淮。”

方淮嗯了一聲,男人站起身洗毛巾,他站在他背後,垂下的頭發遮蓋住了眼中的情緒。

阮晟洗完毛巾後說道:“你今天行動不方便就別回房間了,就在我這,需要什麽我替你拿。”

“好。”

兩人一起往外走,方淮先走出來,阮晟在後面随手關了廁所的燈。

咔咔兩聲,一個開關是普通廁所燈,還有一個開關是浴霸的燈暖開關。阮晟每次上廁所都是同時開兩個燈的,不然他嫌昏暗。

然而這清脆的兩聲開關聲卻讓方淮覺得莫名奇怪,他停下腳步,走回到廁所裏,咔咔兩聲又打開了燈。

“怎麽了?”阮晟問道:“落下什麽東西了?”

“沒……”方淮遲疑地看了一眼廁所和裏面的浴室,一切正常,他說不出來那種奇怪的感覺是哪裏來的。

“又開始神游了,你這兩天是不是太累了。”阮晟說着忽然想到了什麽,壓低聲音,“我這兩天是不是用力過猛?你吃不消了?”

“啊?”方淮懵逼。

男人有些郁悶地嘆了口氣,“哎,你早說嘛,有什麽不好意思的。你現在受傷了,今天晚上我保證什麽都不幹,就抱着你好好睡一覺。”

方淮目光複雜地看着阮晟。

他很想說其實你幹點什麽也可以,但是想着要是讓他解釋為什麽總是神游更麻煩,只好默默把這句話咽了。

阮晟晚上七點準時上播,方淮拉了個凳子坐在旁邊,攝像頭捕捉不到的地方,一邊看男人打游戲一邊默默用小勺子挖蛋糕吃。

阮晟是一個有天賦而且十分敬業的游戲主播。他在直播過程中,注意力會全部集中在游戲上,沒有任何事情能讓他分心。就算偶爾死了,也會在等待複活的時間裏專注地盯着場上的戰局,或者給隊友打字,從來不會松下弦休息。

可是最近直播間裏的觀衆們發現,這位大老爺在直播的時候開始無規律地亂瞟。

比如今天,阮晟在團戰中一邊躲着對面的技能一邊往右瞟了一眼,回神後不小心被對方Q中了一下,他往回撤,對面獅子狗大招隐身跳出來,作為一個寒冰射手,他正應該放大招凍住獅子狗。然而阮晟一邊瞄着大招,一邊又往旁邊瞟了一眼,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大招放歪了。

這是王者局,一個失誤立刻就會被反撲,很快,丢了大招的寒冰射手被獅子狗幾爪子拍死。沒了ADC,隊友們只好暫時撤退,匆匆結束了這波團戰。

整個直播間都在刷問號,彈幕全在問,旁邊有什麽。

阮晟有些愧疚,他對着攝像頭說了聲抱歉,然後側過身子壓低聲音對方淮說道:“別一頓全吃了,這是多少奶油啊,很不健康。”

方淮,“……”

直播間觀衆,“?????”

“早知道不給你買這麽大的。”阮晟有些懊惱,瞪了方淮一眼,然後繼續專注打游戲了。

連着兩次操作失誤,起因竟然是小男友吃多了奶油,直播間彈幕全都在刷“還我男朋友”和“還我爸爸”,方淮有些尴尬又有些得意地看着滾動的彈幕,游戲的光打在男人的臉上,襯着他專注的神色。

方淮突然覺得這樣的生活很安穩也很美好。等以後任務結束了,其實他也可以考慮退圈,就和邱城一起做點什麽買賣,賺錢賠錢無所謂,只要天天在一起。

十一點整,阮晟剛好結束一局游戲,看了眼時間,淡定地和直播間的觀衆說道:“到時間了,休息一小時,等會見。”

說着,不顧滿屏的“???”,阮晟直截了當地關了電腦,拔了電源。他站起來看着還在舔勺子上奶油的方淮,撇撇嘴,“別吃了。”

方淮一懵,“大兄弟,說好的今晚什麽都不幹呢?”

阮晟恨鐵不成鋼地看着他,“你在想什麽?你腳和腿傷成這樣了,我幫你洗澡。”

方淮,“?”

被男人攙着往廁所走的時候,方淮腦子裏還是一團漿糊。

哇,他的人生要不要這麽刺激,之前在自己的世界還是個清心寡欲性向不明的無證司機,一轉眼穿越了兩次,不僅解鎖了各種體位,現在還在和人鴛鴦浴的路上。

方淮撿起自己最後的節操,很不要臉地揪住阮晟的襯衫一角,“要不還是算了吧,怪不好意思的。”

男人回頭看着某人矯情,哼了一聲,“我就只有一小時休息,一句話,洗不洗?”

方淮立刻當先兩步往廁所走,“洗洗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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