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情潮
快到三月了,Z星已經穿不住棉衣了,阮飏穿着一身呢子大衣,提着一個裝滿牛肉粒的袋子站在家門口等蔣雲程接他去食品廠。
他最近有點過于依賴蔣雲程了,戀愛中的人總像缺了手斷了腳,一個人的時候什麽都能井井有條,一旦生活中有了另外一個人,思維都要變得遲鈍。阮飏暗自反省,又咂摸出點甜蜜,擡頭望見街對面的一株連翹,占着最能接受到陽光饋贈的位置,向陽的高枝上竟率先開出一朵花來,黃澄澄的,在尚帶着料峭的晨風裏探了探春意,可愛極了。
怪不得總有人願把愛情比作春天,都是一樣的可愛,一樣的讓人心生歡喜。
蔣雲程的車出現在拐角,穩穩降落,然後減速滑至他身旁。
快樂的事情總是一起出現,阮飏想,他和春天都來了。
兩個人抵達食品廠的時候鐘老板正等在門口,笑着對兩人說:“你們好,今天天氣不錯呢,是吧?”
阮飏也笑着跟鐘老板打招呼,然後把用禮品袋裝好的伴手禮遞給鐘老板:“這是我給小公主做的,除了牛肉粒還有曲奇和奶糖。”
鐘老板笑開:“哎呀,真棒,謝謝小阮。”
蔣雲程陪着阮飏參觀了流水線和車間,雖然不如前合作商的車間大,但幹淨整潔、有條不紊。最後阮飏和鐘老板簽下了合同,就如鐘老板所說,她給阮飏最大程度的自由,但是相對的,分成和要求就更加苛刻。阮飏覺得這很好,反正他也不全是為了掙錢。
阮飏特意把合約發給了錢律師,錢律師很快回複過來說沒什麽問題,簽約很愉快。這是阮飏自己的事業,蔣雲程沒有參與,在會議室外面等到差點睡着,看兩人出來提議一起吃頓飯慶祝合作愉快。
“不巧,答應了女兒要帶她去吃披薩,”鐘老板抱歉地笑笑,“她爸爸已經接女兒去了,我這就得趕快去餐廳,我們把慶祝放在産品投放那天吧!”
于是這頓“慶功宴”只剩阮飏和蔣雲程兩個人,阮飏幹脆拉着蔣雲程去了超市,說晚上親自給他做飯吃。
“寶兒,這是你的好事,你給我做飯算怎麽回事啊?”
“不管,我開心,”阮飏小臉紅撲撲的,“而且我不想出去了,今天好像穿多了,特別熱,回家吃舒服點。”
蔣雲程看他好像确實特別熱,摸摸額頭,一手的汗,他皺眉道:“怎麽出這麽多汗?有沒有別的地方不舒服?”
阮飏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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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也不能脫外套,穿好別見風,咱們快去快回。”
阮飏興奮得像個三歲的孩子,在蔣雲程臉上吧唧地親了一口,說:“好!”
蔣雲程摸摸臉頰上的水漬,上面還殘留着柔軟的觸感,搖頭失笑。
最終兩個人決定吃火鍋,買了不少菜回到阮飏的住所,依然是那個舒适的小屋,依然是兩個沉浸在愛情裏的人。
阮飏不太能吃辣,蹲在廚房櫃子前撅着屁股翻騰了很久翻出來了一個鴛鴦鍋,煮了一鍋菌湯一鍋牛油辣湯,炒辣椒的時候嗆得頭都暈了。蔣雲程幫不上忙,就在旁邊一聲不吭地洗菜切菜,兩個人忙活了快一個小時才把鍋架好。
阮飏挑了一個運動類的綜藝節目投到屏幕上,裸眼3D伴着熱氣騰騰的火鍋,兩個人對坐着吃得滿足,不言不語也頗有興味。熱氣氤氲着睫毛,耳邊是節目裏熱鬧的嬉笑,阮飏有種兩個人已經老夫老妻十幾年的錯覺。
兩人埋頭吃了一陣,吃到半飽的時候開了黑啤啜飲。
“你一天沒回去,家裏的鹦鹉和魚怎麽辦?”
“沒事,Robie會喂。”
“是你那個機器人?”
“嗯,”蔣雲程又給阮飏往菌湯鍋裏下了點肉,“它雖然話多,但工作确實做得不錯。”
“我超級好奇,想見見它。”
“你上次見過了,但你沒印象。”
阮飏知道是發情期那次,他有點不好意思,火鍋的熱氣熏了他滿臉,燒得面皮都要熟了。阮飏喜歡吃土豆,蔣雲程把土豆盤子換到阮飏面前,看着他笑。
“臉紅成這樣,很熱嗎?”
“有點。”阮飏往後退了退。
蔣雲程把鍋往自己那邊挪了挪,接着說:“Robie現在還記得你呢,我只要出門它就問我,‘先生,您又要去見那位美麗的Omega了嗎?他什麽時候能再來做客呢?’”
蔣雲程故意學Robie帶點機械的語調,把阮飏逗樂了。
“所以美麗的Omega,你什麽時候去我家做客?”
阮飏愣了一下,難得地逗起蔣雲程的樂子:“蔣先生,你是在邀請我同居嗎?”
蔣雲程被阮飏噎了一下,一時之間有些失語。
“小櫻桃,你怎麽學壞了?”阮飏帶着笑意望向阮飏,“那我要是真的邀請你同居呢?”
阮飏看進蔣雲程的眼底,鼻翼萦繞着散不去的酒香,酒不醉人人自醉,他當自己是醉意上了頭,突然就想不管不顧了:“那我就跟你去。”
沒人想吃火鍋了。
蔣雲程繞過半張桌子,把人箍在懷裏,眼眸深邃。
“你認真的?”
阮飏熱得渾身是汗,覺得鼻翼的酒香越來越濃,他點點頭:“我認真的,我想跟你住在一起。”
蔣雲程還未說話,就聞到一陣濃郁的櫻桃香,懷裏的人越來越軟,越來越迷糊,他伸出手探阮飏的額頭,滾燙,又去摸他後背,汗都把衣服洇濕了,蔣雲程的指尖觸到皮膚的一瞬間,阮飏忍不住抖了一下,後穴一陣發癢。
兩個人突然意識到,不是穿多了出汗,也不是炒辣椒嗆得頭暈,是阮飏發情了。
“唔……雲程……”
“怎麽回事?”蔣雲程有點着急,“你發情期到了?”
阮飏渾身發軟,癱在蔣雲程懷裏點點頭:“好像是……”
“好像?”蔣雲程嘆了口氣,“你呀,真是個小糊塗蛋。”
阮飏拽着蔣雲程的袖子,難耐地輕喘着,哼哼唧唧地要抱。
“來,寶貝兒,我抱你回房間。”
蔣雲程回身關火斷電,一只手攬着阮飏的腰,另一只手穿過阮飏的腿窩,把人抱起來上樓放到卧室床上。
照顧過一次就不那麽手忙腳亂了,蔣雲程打了盆水端到房間給阮飏擦了擦汗,問他:“抑制劑在哪?”
阮飏縮在被子裏,雙眼含水,咬着下唇不說話,就拿一雙杏眼看着蔣雲程,喉嚨不時逸出一聲壓不住的喘息。
蔣雲程明白了,他俯下身親親阮飏的額頭,墨藍色的瞳孔深不見底:“寶兒,你會後悔嗎?”
阮飏輕輕地搖頭,說:“上次……上次我檢查了,醫生說、嗯……說你跟我,契合度90%……說你比抑制劑好……說,唔……”
蔣雲程不想再聽醫生說了什麽,阮飏粉紅的唇瓣一開一合,下唇上還帶着剛剛被他自己咬出來的齒印,小巧的舌尖隐在皓齒中,不經意間露出一點身影,攪得蔣雲程頭腦發熱,他盯着那雙粉唇,他曾經嘗過它們的味道,是甜的,他瘋狂想念的那種甜,現在這甜香裏還摻了一絲麥芽的清苦,更加誘人。
這雙唇瓣的主人正在邀請他,他再也不想做什麽紳士,他肖想這份櫻桃香,荷爾蒙叫嚣着侵占。
蔣雲程拽開自己和阮飏的隔離環,櫻桃香混着杜松子酒在房間裏炸開,信息素仿佛是有形的春藥,加速着阮飏的情動。
發情期的Omega随時都為交合做着準備,後穴流出的蜜液打濕了內褲,濕答答地貼着後庭,穴裏一陣又一陣的癢意逼得阮飏不停地扭着腰,前面的玉莖也立正了,被內褲箍得生疼。發情熱沖上靈臺,阮飏除了信息素什麽都感覺不到了,嘴裏發出無意識的哼叫。
蔣雲程曲起一條腿坐在床上,放任洶湧的信息素席卷身下的小櫻桃,自己在阮飏的口腔裏橫沖直撞,男人的吻不複輕柔,如狂風驟雨疾掃過境一般,發了瘋地沖撞。舌尖長驅直入,纏上思念已久的軟舌,卷入口腔吸吮,阮飏被吻得舌根發麻兩腮酸軟,閉不緊的齒關擋不住蔣雲程的入侵,直至雙唇紅腫。
情欲熨燙着五官,每個細胞都在吵嚷着把這小櫻桃拆吃入腹,吐息之間肉欲灼燒了喉嚨,男人啞着嗓子,低聲重複着:“寶貝兒,現在還允許你後悔,再往後就不許了。你後悔嗎?”
阮飏伸手摟住蔣雲程的脖子,搖搖頭,把自己送進男人懷裏。
蔣雲程擡手打開床頭信息素回收系統的開關,順手拉着後領脫下身上的衛衣,屬于Alpha的精瘦上身映入阮飏眼底。他癡迷地看着Alpha排列整齊的腹肌,伸手去碰,硬的,蔣雲程拉着他的手往下,再往下,他碰到了那個更硬的存在,鐵棍一樣杵着,勃發着驚人的尺寸。
蔣雲程不急,他俯下身咬住阮飏的唇,撩起T恤覆上他的小腹,拇指在肚臍周圍畫圈,引起阮飏一陣戰栗。長指向上游走,一路尋到雙乳,乳首早就因為發情熱而挺立起來,食指輕輕一碰,阮飏就輕哼一聲,發起抖來。
男人食指在乳暈上打圈,癢意像帶着電,一路傳到心底,阮飏挺着腰忘男人手裏送。
“要……唔……”
“要什麽?”
“要……嗯、親親我……”
蔣雲程吻他的唇。阮飏躲開了,搖搖頭說不是,又把胸脯挺起來。
男人輕笑一聲,從善如流地把T恤全部推上去,觀察那兩個小巧的紅豆。阮飏的乳尖也是粉色的,顫顫巍巍地立在空氣裏,惹得人想去嘗嘗。蔣雲程用舌尖代替手指,舔着乳暈吸吮,聽見阮飏長長地喟嘆着,一會又不滿意地哼着要另一邊。
蔣雲程松開口裏的紅豆,轉而照顧另一個,右手早就順着後背走下去,摸過一節一節的頸椎和尾骨,探入隐秘之地。
那裏已經泥濘不堪,蜜液一股一股地流出來,外褲都沾濕了。蔣雲程撚撚指尖,将內褲連着外褲一并拽下,突然的涼意驚得阮飏瑟縮了一下,下意識并緊雙腿。
蔣雲程怕阮飏冷,把供暖系統又調高了幾度,摸摸阮飏的手腳,并不涼,這才放心。
他三兩下剝掉了阮飏的所有衣物,在阮飏耳邊說:“飏飏,你好濕……先讓你舒服,好不好?”
被男人幹燥滾燙的手掌握住身前,阮飏閉上了眼睛,睫毛微顫。蔣雲程沒有太多技巧,回憶着自我幫助的時候怎麽樣是舒服的,食指滑過冠溝,不緊不慢地撸動。另一只手也沒閑着,捏起乳尖揉捏拉扯,引來一聲聲喘息呻吟。
手上動作加快,蔣雲程像上次一樣揉搓着阮飏腫脹的龜頭,照顧着兩個精囊,吻落在下巴、臉頰、耳垂。阮飏耳朵敏感,男人的呼吸掃過耳廓,他眼前閃過白光,洩在了蔣雲程手裏,濁液星星點點地落在胸膛,甚至有些沾上了下巴。
“寶貝兒射這麽遠啊,”蔣雲程把阮飏下巴上的精液舔掉,評價着,“飏飏哪裏都是甜的。”
Omega善于用後穴高潮,前端的噴湧并沒有将阮飏的欲望纾解多少,情熱一波一波湧來,阮飏很快又硬了。
蔣雲程也硬的難受,把阮飏翻過去背對他,一下一下地親吻着阮飏的後頸,灼熱的呼吸燙的阮飏忍不住哼叫。
“寶兒,你舒服了,該我了。”
不是卡肉哈,前戲結束,飏飏洩過一次了,接下來才是正式開搞,排好隊不要擠,明天早班,一個一個刷卡上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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