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西域的戈壁灘一陣風吹過,塵埃起伏沙土飛揚。日頭很刺眼,一群身着豔麗且暴露的服飾的女子正在給邊境将士們表演歌舞。

這一群女子長相頗有異域風情,跳的舞蹈風情萬種,眼神更是魅惑萬千。看的将士們都如癡如醉的。樂師們吹打着韻律,擦着額頭間的汗水。

衆将士們在帳篷外面整齊劃一的穿着铠甲服裝,坐在地上看着歌舞表演。為首的是三個男人,其中的一位男人似乎心思根本就不在這歌舞表演上,喝着酒水時不時的看着這燥熱的戈壁灘和昏黃的天氣,心中一片煩悶。

反而身旁的兩位副将領看的入神,臉上樂的開花。

就在舞娘團都認認真真跳的時候,只有一個渾水摸魚的,跳的舞姿不對甚至跟不上音樂,連起碼的晃腰的動作都做的不到位,眼神飄忽不定偷看旁邊的舞者動作才能想起來下一步是什麽。

郝聞珞跳的磕磕絆絆,剛開始跟上了音樂,可是舞姿卻落下了。一旁的舞娘撇了她一眼,似乎十分嫌棄。竟然自己往邊上湊了湊,給郝聞珞空出了大部分的位置,使她更加顯眼了。

再這樣下去怕是會被盯上,郝聞珞努力的跟着動作,可是古典舞講究的是舞姿輕靈,衣衫随着身體擺動猶如綻放的花蕾,飄飄欲仙的模樣。可郝聞珞做出來的動作,缺少柔美多的是力量。

慢半拍的動作,遲緩的下腰。郝聞珞差點沒起來……緊張急促的急忙跟上舞蹈,郝聞珞心裏發抖,默默念叨着不要看到我,不要看到我。

終于,其中一個将士終于看不下去了,開始跟旁邊的人說道:“這人好像不會跳啊,跟不上韻律不說,連動作都不會。”

“我也看半天了,這女人跳的真煞風景。”

“這不是皇上賞賜的舞娘團嗎?不會跳舞是怎麽混進來的?”将士納悶說道。

另一個将士也倍感奇怪,說道:“難不成被人調包了?”

兩個将士在竊竊私語,坐一旁的将軍眯起眼睛,将他們的話全部收之耳內。

他的軍隊被皇帝賞賜了這麽一群從西域進貢過來的舞娘,本來是為了讓他的兄弟們鎮守邊防之餘放松緊張的心情,可是眼前這個舞娘,什麽都不會到底是怎麽混進來的?

莫不是別國派來的奸細!

思及此,華玉琛一把抽出旁邊将士的大刀,眼神淩厲突然飛身躍起,立馬就将這渾水摸魚的女子擒拿住了。

所有在場的人瞬間噤聲,顯然是被眼前的這出驚吓到了。衆将士也無心去欣賞舞蹈,均以警惕的看向這個女子。

這女子身段極軟,瞬間就被華玉琛治服,幾乎沒有時間反抗,一把大刀就架在了女子脖子上。

郝聞珞的胳膊都被快這個健壯的将軍掰斷了,力道之大根本掙脫不開。大刀不眨眼,将她的頭發絲兒割斷了些,吓得她漲紅了臉,眼淚瞬間滑落出來,眼神慌亂生怕自己再亂動頭發都沒有了,心疼道:“我的頭發,嘶——疼!”

華玉琛向來鐵血無情,對女人的美人計也無動于衷。眼前這個女人穿着暴露服飾,哭的我見猶憐,他手下力道也沒有放松。

地上是郝聞珞的發縷,旁邊的舞娘團也都被吓得不敢造次。誰也沒想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樂師們放下了自己手中的樂器,大聲都不敢出。

“先把人先帶下去!嚴加看管,我要審問她到底是哪國的奸細。”華玉琛吩咐了下去,兩個将士直接将郝聞珞帶走了。

華玉琛對這方面異常的敏感,寧可錯殺一萬也不肯放過一個。

郝聞珞的身上紅一片白一片,都是拜剛剛力道大的将軍華玉琛所賜。

奸細?郝聞珞呆愣住,難道就是因為她不會跳古典舞被胡亂斷定為奸細嗎?未免太過武斷!

“我不是奸細啊——”郝聞珞用力的掙紮着,但是一個小女子的力道怎麽能是兩個上陣沙場将士的對手。

“趕緊帶下去!”華玉琛厲聲道。

将士嫌她亂動,直接抗在了肩上鎖住。郝聞珞白花花的大腿就暴露在了衆人面前,可是她根本沒辦法遮擋住就被兩個人扔進了一個關押帳篷中。

帳篷外面有兩個将士看管,見到她也不意外,像是司空見慣有女人被押入帳篷一般。

經過這一陣的騷亂,舞娘團和樂師們本想繼續演出,剛奏起前調,就被華玉琛呵住。

“別跳了!全都帶下去!”華玉琛吩咐道。

這個禦賜的西域舞娘團已經出了個疑似奸細,他不知道這裏面是不是還有另一個,甚至這一個團的人會不會都是有目的而來。

歌舞表演不看也罷,他不可能拿兄弟們的性命做賭注。這傳出去,他華玉琛的軍隊不是戰死在沙場上,而是被一群女人偷襲,簡直讓人笑掉大牙。

舞娘和樂師們很快就被團團包圍住,一齊關押在了帳篷內,與剛剛的郝聞珞分開放置。

郝聞珞在這帳篷裏,只有一個硬邦邦的板凳什麽都沒有。剛剛跳了那麽半天,連口水都沒喝上。

現在在這破帳篷裏面,她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出去。随軍出行的第三天,她就被抓進了牢房,還被扣上了莫須有的帽子。

想到白天自己跳舞被那群将士們嘲笑,郝聞珞心裏就來氣。

好歹她也是21世紀當紅女子組合的C位,不光是舞蹈還是唱歌,都在隊裏是拔尖的,何時受到過這等嘲諷。

就怪這群舞娘跳的什麽古典舞……她會的只有女團舞,壓根跟不上節奏,尋思着渾水摸魚,可是卻被這群将士當成奸細。

早知道她就跳女團舞了,給這幫老頑固看看什麽叫新花樣。

欲哭無淚,郝聞珞記得自己三天前剛結束一場演唱會,演唱會是最耗費精力的,她營業的很辛苦,回到酒店趴在床上便睡着了。

醒來之後就到了這裏,被西域的人進貢送到長安做舞娘。而皇帝又把她們賞賜給了将軍,讓她們随軍演出。這才有了今天的一出……

好端端的□□偶像,卻落得這副田地。她今天若是不跟那個領頭的将軍解釋清楚,恐怕小命不保。

眼看太陽已經落山,晚上這戈壁灘非常的冷。寒風凜冽,早晚溫差極大,這帳篷裏沒有火爐,也沒有棉被,她本就穿的少再這樣下去她不是被殺死就是被凍死。

外面的兩個将士已經換了一班崗,剛剛的兩個将士已經去吃飯了。

“救命,放我出去!我不是奸細——”郝聞珞扯着嗓子大喊,企圖能召喚人過來,多留意一下她。

“喊什麽喊,喊什麽喊啊!我們将軍在吃飯,趕緊閉嘴,別打擾将軍。”看門的将士訓斥道。

“像你這種仗着自己有幾分姿色就跑來軍營中暗殺将軍的人,數不勝數。趕緊老實呆着,還能留你個全屍。”另一個将士呵道,手中的刀在這夜色中泛着冷冽的光。

郝聞珞看見刀渾身一抖,今天差點被這刀殺了,現在想想還心有餘悸,不禁懷念還是現代社會好。

見了刀後,郝聞珞的氣焰小了點,“兩位大哥,行行好。幫忙通報一聲,我真的不是奸細啊,你可以去問其他舞娘,她們都認識我的!”

“不行,老實呆着。将軍吩咐了,要嚴加看管你,別想着給我耍花樣!”将士無情的拒絕了郝聞珞的提議,一把将人推進了帳篷之內。

郝聞珞被推了個踉跄,直接坐在了地上。滿地的沙土,她的衣服都弄髒了。這是她唯一一件漂亮衣服了……

來了這裏之後吃不好睡不好穿的也差,和她以前的優渥生活簡直沒法比。有生以來第一次,她這麽想回去演出,突然發覺自己的粉絲們一個個都是那麽可愛,這裏的人全都是披着人皮的惡魔。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見将軍!”郝聞珞撕扯着嗓子喊道,她不管不顧了,如果命丢在這裏,那可就什麽都沒了。

華玉琛正在和自己的副将們圍着火爐吃着烤肉,聽到了一陣的吵嚷聲音。還有女人的驚叫,吵的他無心吃飯。

旁邊的幾個副将也聽到了,不禁感嘆這女人聲音着實有穿透力。

華玉琛扔掉筷子,大步流星的走出了主帳篷。臉色陰沉,眼神中滿是怒意。一路上的将士看到華玉琛的臉色,吓得根本不敢靠近,只知道開路,誰也不去招惹。

郝聞珞聽到了腳步聲,就知道有人來了。立馬拉開了帳篷簾子,誰知一把發亮的刀下一秒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郝聞珞渾身大顫,絲毫不敢亂動,連口大氣都不敢出,生怕下一秒就人頭落地了。細嫩的脖子被刀劃出了一道血痕,白嫩的皮膚流着異常鮮紅的血液。

眼前的男人怒意滔天,眼神中冷意看的人心裏發毛。郝聞珞渾身發冷,讨好的樣子開口說道:“将軍大哥,我不是奸細……”

華玉琛聽郝聞珞說完了一句話,刀更逼近了她的脖子。

郝聞珞吃痛,嘶的一聲:“我真的不是奸細,不信你可以去問其他的舞娘。她們都認識我的……”

其他的舞娘都認識她這個身體沒錯,只是不認識真實的郝聞珞罷了。郝聞珞以為這樣就可以消除自己的嫌疑,可是她沒想到的是,就因為她一個人,其他的舞娘和樂師都被關押起來了。

“放過我吧,我只是不會跳她們那種舞蹈而已,但是……我會跳別的舞蹈,我還會唱歌。你們從來沒聽過沒看過的!”

郝聞珞豁出去了,不就是軍隊表演嗎?以前她做練習生留韓期間,經常去大學校園或者軍隊演出的,臺下的人們鼓掌和叫喊聲都特別熱烈,帶給她無限的自豪感。

華玉琛心中疑惑,眼前的這個女人确實是皇上賞賜給他的舞娘團之一。而西域進貢過來的人卻是信不得,但是眼前這個女人動不動就哭出來,求生欲望如此旺盛真的像是奸細麽?

郝聞珞見華玉琛半天沒說話,壯着膽子離開了刀下。開始哼起了自己的歌,跳起了女團舞蹈。

這個舞蹈性感且擁有爆發力,挺胸的動作不少,還有蹭地板的招牌動作。媚眼如絲牽動着在場每個人的眼神,陶知燦拿出了她以前開演唱會的态度來對待這次跳舞。

雖然看起來舞蹈毫無規律,但是身體的韻律配合着她口中吟唱出來的歌曲卻意外的搭配。郝聞珞的身體本就柔軟,任何動作都做到了極致。

曾經郝聞珞就因為這個蹭地板的動作,上過微博的熱搜第一。□□最會跳舞的女愛豆之一。以前別人花錢求着她跳舞唱歌,她都不屑一顧。現在她為了活命,跳的比哪次都好……真是諷刺。

其他兩位的副将沖進了帳篷中,本以為這個女奸細對将軍圖謀不軌。結果卻看到郝聞珞賣力的跳着如此妖媚的舞蹈,不禁看的愣住了,他們從未看過這樣的舞蹈。即便是青樓裏姑娘們的舞,都沒眼前這位女人跳的媚氣十足。

華玉琛是個心思粗的,多少美人賞賜給他,他都不為所動。可是今天卻被這奇怪的舞蹈迷住了心神,不知道何時臉上爬上了紅暈,自己卻赫然不知。

“別跳了。”華玉琛沉聲道。

郝聞珞哪裏肯放過這個機會,她最會觀察觀衆的表情了,這幾個圍觀的人都看愣住了。現在唯有跳舞能夠證明她是西域舞娘的身份。

不管不顧的繼續扭動着身軀,口中唱着她們的音樂。

見郝聞珞動作還不停下,華玉琛吼道:“我說別跳了。”

領頭的将軍生氣了,郝聞珞立馬停止了下面的動作,緊張的站在原地。她知道自己的命時刻都被這個将軍握在手裏。

要被殺了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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