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近日以來,郝聞珞因為奇特優美的舞蹈在皇宮中的名聲大噪,甚至都傳到了民間和他國。

因為在皇後的壽辰上郝聞珞跳了的那一支舞蹈,司舞閣的人全部都在模仿。根據自己記憶中的樣子來跳,倒是學的有模有樣的。

郝聞珞由于自己非常的閑,還會來教司舞閣的舞姬跳舞。皇宮沒有什麽重大的宴會,她們司舞閣的人每天做的就是練練基本功和編排下一個宴會的舞蹈。

來了古代這麽久,還是最近幾日清閑了下來。郝聞珞也不敢耽誤自己的行業,現在被封為四品,也不可以只會一種舞蹈,應當多學幾種才行。

打定了主意,郝聞珞在司舞閣說自己能教大家學女團舞,讓其他舞種厲害的舞姬來互相學習互相進步。

司舞閣的陶燦,跳驚鴻舞最好。近幾日一直在教郝聞珞驚鴻舞,郝聞珞只覺得驚鴻舞的精髓在于動作優美舞姿輕盈和飄逸。

“聞珞,你的形體優美和這驚鴻舞融合的很好,加以練習定能超越我。”陶燦說道。

郝聞珞本就是練習生出身,對舞蹈的敏感度極高,并且擁有很強的天賦。新歌的舞蹈練習當天就可以記住動作,後面就是和團隊成員們一起排練。

“還是陶姑娘教的好。”郝聞珞開啓了商業互吹的模式。

下午郝聞珞帶了一群的司舞閣的舞姬開始學習女團舞,果然古代舞姬們跳現代的舞蹈力度還是不夠,太柔了一些。

看來還是不能太着急了……郝聞珞嘆了口氣,心裏默默的說着。

翌日一早,院子裏的舞姬竊竊私語的不知道在讨論些什麽,皆是一臉的嬌羞的樣子,“聽說昨日夜裏,南疆的使臣來訪,現在在離我們很近的齋藤閣住下了。”

“是啊,那使臣名叫江淮與是南疆第一美男,今早上我和小柳去前去看了看,果然好看……”另一個舞姬做西施捧心狀,滿眼的愛心。

郝聞珞伸了個懶腰,把她們這群人說的話都聽了個真真切切。南疆使臣來訪是個帥哥,郝聞珞聳了聳肩表示跟自己毫無關系。

陶燦見郝聞珞醒了,連忙跑了過來,問道:“聞珞,我們什麽時候繼續?”

郝聞珞近日在減肥,昨晚上沒吃東西,這會兒餓的肚子直叫:“我們吃過早飯後繼續吧。”

“那我去告訴其他的姐妹們。”陶燦一臉的欣喜。

郝聞珞随便吃了點東西,這皇宮的夥食雖然比軍隊裏的好,但是跟那些皇親國戚們比起來實在差遠了,她看着那些肥的流油的肘子也恨不得想啃一口,但是礙于自己身為舞姬,身材放在第一位,只能堪堪忍下去。

早飯吃了些米湯和清炒油菜,郝聞珞連饅頭都沒敢吃,碳水太足了。油菜也沒放多少的油,一個早飯吃的清湯寡水的。

一會兒再去做個有氧運動先熱身一下,郝聞珞就這樣默默想着,突然聽到一聲尖銳的男音在喚着她的名字。

“火霧舞姬,火霧舞姬——”李蘭在這司舞閣尋找了半天,仍然沒見着郝聞珞的身影,有人說郝聞珞在食堂吃早飯就來碰碰運氣。

郝聞珞趕忙撂下了筷子,跑了出去,正巧見到了李蘭。

“李公公,找我什麽事?”

李蘭回頭一瞧,郝聞珞正站在自己的身後面,這隔了幾日不見好像郝聞珞瘦了些。

“南疆使臣江淮與聽聞火霧舞姬的舞姿超絕,想要一睹風采。皇上特地的讓老奴來請你。”李蘭臉上的褶子堆了起來,眼睛都笑沒了,狀态仍然畢恭畢敬的樣子。

郝聞珞瞧着李蘭的笑容怎麽看怎麽覺得假,腦子裏瞬間閃過小時看的太監作為反派的古裝片,輕咳了一聲說道:“好,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

“老奴在這等候。”

郝聞珞方才就聽到一群舞姬在讨論江淮與,沒想到她現在就要去獻舞……況且這使臣江淮與竟然點名想看她的舞蹈,難不成她的舞蹈在這古代如此受歡迎,竟然傳到了別的國家?

換好了衣服,郝聞珞便跟着李蘭去了朝陽殿。這是她第二次來這裏了,第一次她切切實實的在這暈了過去。

“皇上,火霧舞姬到場。”李蘭通報道。

“請她進來。”赤瀛說道。

朝陽殿內的人不多,上座的是赤瀛,左右兩側是華玉琛與當朝宰相趙野,這下面為首的人長相俊俏應當就是江淮與了。

南疆來的使臣有五人,除了江淮與以外,其他人長的都像是武将。

郝聞珞收回了目光,看向樂師。她與樂師配合了幾次,效果都不錯。今天她仍然想用自己的歌曲,跳一首不一樣的舞蹈。她搬來了椅子,輕飄飄的坐在了椅子上面做沉思狀。

表情迷離,眉毛微蹙,似乎已經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中無法自拔。樂師們的音樂響起,郝聞珞的腿在地上輕劃了一道弧線,突然将自己的長發散開,飄逸的垂落随着郝聞珞的舞姿跟着跳動。

郝聞珞故意在自己的頭發上弄了許多的花瓣,自己跳動的時候花瓣也會跟着抖落下來,就如同看落英缤紛一般,美不勝收。

這凳子舞她當時練了一周,剛開始以為很簡單,卻沒想到想在凳子上跳的舞姿優美性感卻是一件難事。但是好在她經過一周的聯系,在演唱會上的表演效果還不錯。

今天她的裙子有些短了,但是根據她多年的舞臺經驗,根本不會側漏。但是郝聞珞在跟朝陽殿的人互動時,明顯感到了左側一陣莫名的壓力。

郝聞珞不經意的輕瞥了一眼,見華玉琛的臉色十分難看,鐵青着臉握着酒杯,眼神眯起也不知道在想什麽。

趕緊把目光收了回來,郝聞珞覺得華玉琛這人喜怒無常的,比做皇帝的還要奇怪。

一曲終了,在場的人皆是看的有些愣住了。似乎還未從郝聞珞的凳子舞中走出來,而郝聞珞已經将凳子都歸回了原位置。

郝聞珞有些局促的站在原地,緊張的看着殿內的人。

當郝聞珞以為自己要尴尬的退場之時,終于爆發了一人的掌聲,其他人也陸陸續續的鼓掌。

江淮與站了起來,眼神帶着炙熱盯看着郝聞珞,薄唇輕啓:“雪梨少女隊……”

郝聞珞聽到了這名字,驚的眼睛都瞪圓了起來。這名字已經好像已經很久沒有人叫過了,她差點都淡忘了。

雪梨少女隊就是她所在的女團名字。而這眼前的江淮與居然知道她的隊名,難不成跟她一樣也是穿越而來的人?

“你是……”郝聞珞顧不得其他,她只想知道江淮與是不是同她一個地方的人,在這陌生的時代,若是有一個跟她同源的人,即便這人與她相隔千裏,也比她孤身一人要好。

江淮與似乎已經恢複過來了,他目光清明的看着郝聞珞,誇贊道:“前幾日聽聞赤國有一舞姬,舞姿精妙絕倫,今日一見果真如此。不知道火霧舞姬的家鄉在何處,怎的讓我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赤瀛大笑,倒是做了個東道主的情誼,他說道:“郝聞珞是西域進貢給我們赤國的舞娘,若是太子喜歡,你在赤國的這幾日,我讓郝聞珞陪着你四處轉轉。”

郝聞珞大驚,同樣是穿越之人,人家穿越就是南疆太子,她穿越就是西域舞娘,還差點把命給丢了。

“多謝皇上美意。”江淮與拱手相謝。

只聽咔嚓一聲,郝聞珞聽到杯子碎了的聲音。華玉琛面色鐵青,竟然将自己手中的杯子捏碎了,還好發現得及時,杯子沒有紮在手心裏。

一旁的宮女連忙上藥,擦拭。郝聞珞聽聲音也看了過去,正好跟華玉琛對上了眼,只見華玉琛的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着實讓人看不懂。

“将軍,将軍你沒事吧?”宮女問道。

“無礙。”華玉琛冷冰冰的語氣回道。

郝聞珞也有些擔心華玉琛有沒有傷到手,看到沒有血跡就安心了許多。

赤瀛關切問道:“華将軍怎麽了?”

“這杯子碎了,可惜了。”

“華将軍的力氣太大了,白玉的杯子輕易碎不了。”江淮與說道。

中間鬧了這麽一出,可算是收拾好了。還好華玉琛不是遷怒于人的人,宮女小心翼翼的收拾好了殘局就撤後了。

江淮與的目光總是停留在郝聞珞的身上,他又說道:“聽聞火霧舞姬不僅會歌舞,還懂兵法……着實是多方面的人才,赤國真是人才輩出。”

提到兵法,郝聞珞眉心直跳,猛然想起前幾日自己覺醒的金手指,到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用。

赤瀛笑道:“郝聞珞是一介女流怎會兵法?要說兵法,華玉琛将軍才是第一。”

郝聞珞懂得赤瀛為何這樣說,若是赤國戰勝祝國的關鍵是一介女流之輩的計謀,那赤國養的兵豈不是成了閑人?對內可以說是郝聞珞的功勞,但是對外,定然要吹噓赤國将軍的厲害之處。

“晚輩眼拙,方才華将軍徒手捏碎白玉杯子必然不是等閑之輩。以少勝多的戰役,華将軍着實厲害。”江淮與畢恭畢敬的說道,舉起杯子跟華玉琛對着喝了一杯酒。

華玉琛的杯子已經被換上了個新的,擡頭一飲而盡,連看都沒看江淮與一眼。

郝聞珞不是沒看出來這兩個人的劍拔弩張,只是她覺得應當不幹自己的事兒,直接退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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