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在朝陽殿的表演結束之後,郝聞珞就回了自己的司舞閣,剛一進門就被一群舞姬給圍堵住了。

“聞珞,聽說剛剛李公公來找你了!你見到江淮與了嗎?”一個膽子大的舞姬一臉好奇,打聽道。

“見到了。”郝聞珞如實回答。

另一個舞姬臉紅撲撲的羞澀問道:“他真人可有傳聞那麽英俊帥氣?”

“嗯……還可以。”郝聞珞仔細回想了一下江淮與的面容,确實挺好看的,但是她以前身處娛樂圈,見過好看的臉實在太多了。況且,這面容也不是江淮與本身的樣子,沒什麽好花癡的。

郝聞珞覺得那些長得十分女氣的男相都千篇一律,還是有男人味的更好看一點……

陶燦在一旁打斷了她們的對話,嚴肅道:“都練好舞了嗎?在這裏紮堆說話,小心聞珞罰你們關禁閉。”

郝聞珞笑而不語,她雖說是司舞閣最大的官,但是還真沒做起官威。

還好陶燦幫她解圍,這群舞姬才灰溜溜的跑去練舞。郝聞珞落得自在清閑,一上午就這麽過去了。

突然門外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只聽院子裏驚叫聲連連,郝聞珞午睡都被這群人叫醒了。

惺忪的睡眼微睜,晃晃悠悠的開了門準備看看這群舞姬不練舞瞎叫個什麽勁。

剛一開門,門口赫然出現一個男人。郝聞珞蹭了蹭眼睛,終于看清了來人。

這不正是江淮與嗎?怪不得那群舞姬這樣叫,吵得她都睡不消停。

“我找了你許久,沒想到你在這裏。”江淮與開口,聲音如同山谷清泉冷冽清亮。

郝聞珞清了清嗓子,把自己的睡音都清走後,她說道:“回司舞閣練習。”

江淮與也沒深追究,一臉高興說道:“赤國皇上說,我在赤國的這幾日,都由你來陪我游玩。”

既然是皇帝安排的,自然沒有抗旨的道理。郝聞珞對眼前這個和她來自同一個地方的人,頗有惺惺相惜之感。

“沒問題。”郝聞珞一口答應下來。

江淮與見她同意了,笑的更燦爛,活像個哈士奇一般。

郝聞珞想了半天,決定還是問一下:“方才在朝陽殿內,你說了雪梨少女隊。你為何知道雪梨少女隊?你也和我一樣嗎……”

“對,我還追過你的節目。你是我的偶像,但是我沒想到會以這樣的方式見到你,我還以為會是在你們的演唱會上。”江淮與眼底的情緒複雜,但是笑容依舊。

郝聞珞第一次遇見像江淮與一樣的粉絲,不知道是不是江淮與比她先來的古代的原因,她總覺得江淮與的反應平淡。

“只有你自己嗎?”江淮與突然來了這麽一句。

郝聞珞怔愣一會,才明白江淮與的意思,說道:“應該只有我自己吧。”

說到這裏,郝聞珞突然想到她的其他八個隊友,若是她們發現自己在酒店的床上再也醒不過來,到底該是怎樣的反應呢。

“你來這裏多久?”

“快有一年了,我剛來這裏也像你一樣迷茫。但是好在我是南疆的太子,不會有人對我怎麽樣的。所以這一年以來過的比以前要好很多。”江淮與闡述着自己的經歷,但是語氣卻像是在說一個外人的故事一般。

郝聞珞嘆口氣,同樣是穿越的人,怎麽人家就那麽好命。

“你呢?”

郝聞珞把着手指頭算了算,“半個多月吧。”這半個月她覺得像過了一年那樣長,經歷的事情簡直是她在現代二十二年都體驗不到的。

江淮與環顧了一下郝聞珞住的地方,雖然簡陋但是比其他的舞姬住的要好上幾倍。

“若是在赤國呆的不順暢了,可以來南疆找我。”江淮與說道。

此話一出,郝聞珞瞬間覺得自己有了靠山的感覺。

“謝謝你,我現在在赤國還可以,這裏的人都很好。謝謝你記挂。”郝聞珞道謝,現在在這司舞閣平時就練舞,有重大宴會和舞姬們一起表演歌舞,并無什麽其他事情。

古裝劇裏面的那些後宮鬥争和紛擾,完全跟她一個小舞姬沒關系。落得個清閑自在,平日還能學習其他的舞種。

江淮與道:“赤國的皇宮可有什麽好玩的地方,帶我去轉轉。”

郝聞珞來這皇宮住着也沒多久,而且她都是在司舞閣逗留,自然不知道皇宮中哪裏好玩。

“不是很清楚……”郝聞珞道。

誰知,一個舞姬突然跳出來說道:“去禦花園呀,那裏有花有水的。平時都是後宮皇妃們才能去的地方。”

郝聞珞想着,這禦花園中肯定妃嫔衆多,她一個舞姬的身份前去實在是有些不合規定。但如果江淮與實在想去,她為了不抗旨定然得陪同。

江淮與道:“花園,我一個男人去實在不搭。不如去宮外看看,我昨晚進來時瞧着門口有許多沒開的攤位,現在一定開了。我帶你去轉轉。”

說完,還沒等郝聞珞反應,江淮與就抓起郝聞珞的手就離開了司舞閣,只聽一陣唏噓的聲音在身後響起,郝聞珞覺得自己好像在舞臺上被男粉絲強行帶走了。

江淮與帶着郝聞珞在民間的南市街買了許多吃食,聽聞晚上有猜燈火大會,江淮與的興趣居然比郝聞珞還要大。

“赤國居然有燈火大會,我在南疆一年都沒見過。”江淮與一臉的豔羨表情。

郝聞珞好奇,“南疆都有什麽好玩的?”

“喜歡摔跤算嗎?”江淮與冷不丁的說道,“可是我太瘦了,根本不是他們的對手。”

郝聞珞單眉挑起,“倒是很新奇的節目。”不知道南疆的人民和華玉琛摔一跤到底是誰贏呢,她很想看看。

燈火大會顧名思義,就是放煙花。說來也奇怪,煙花這東西在現代的時候看着平平無奇,在古代的煙花卻突然有了這樣的氛圍,讓人無比期待。

春陽樓,是赤國第一名樓。這裏的東坡肉和醋魚特別有名,郝聞珞在司舞閣就聽舞姬們說過一次。現在路過這裏,郝聞珞饞蟲就被勾上來了,最近減肥吃了太多清湯寡水的東西,若是能來一條魚,也不過分。畢竟魚肉又不會胖人,大不了她晚上回去多做幾套減肥操。

正好江淮與有些餓了,他們逛了一下午的街市,腿都走直了。

“我們去這一家吃吧,我聽聞其他人說,這家的魚做的不錯,醋魚和松鼠桂魚都是招牌菜。”郝聞珞指着春陽樓的牌匾,說道。

“好啊,沒想到你也喜歡吃魚。”江淮與說道。

也?郝聞珞納悶,難道還有誰跟她喜好一樣嗎?郝聞珞也沒想太多,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魚,感覺馬上下一秒就吃到鮮美的魚肉了。

進了春陽樓,小二就是個有眼力架的。見江淮與的穿着不凡,毛巾一搭屁颠屁颠的跑了過來,“二位客官想吃點什麽呀?”

江淮與倒是破有紳士風度的讓郝聞珞先點,郝聞珞也不客氣了,說道:“你們店招牌魚,都上來一份。”

反正不是她掏銀子,南疆太子應該很有錢。陪玩一天,蹭吃一頓還算不錯。

“好嘞,這位客官還有什麽想點的嗎?”小二刷刷的記着賬本詢問道。

“你們的招牌菜都上一份。”江淮與比郝聞珞點餐氣場的更豪邁了一些。

不愧是家底兒殷實,不像她……郝聞珞嘆氣,人和人的差距只是一次穿越就能改變的。

他們坐的位置在窗邊,能夠看到窗外邊的人來人往。突然一個熟悉的身影走進了郝聞珞的視線裏……

華玉琛?華玉琛怎麽會來這裏。

“小二,按照老樣子給我上一份,再來兩斤女兒紅。”

“好嘞!華公子!”小二喊道。

華玉琛進了春陽樓,熟門熟路的走到自己以前的位置,誰成想自己經常坐的位置居然有兩個人霸占了。

華玉琛看到郝聞珞和江淮與坐在一起,正有說有笑的聊着天,臉色瞬間就黑了下來。

郝聞珞莫名其妙的覺得現在空氣有些冰冷,江淮與打破了僵局說道:“華将軍,你怎麽在這裏?”

“吃飯。”華玉琛冷漠說道。

江淮與說道:“真是巧了,方才聞珞也說想吃魚了就帶我來了這裏,說是很好吃。華将軍,你吃過嗎?”

聞珞?華玉琛哼笑,剛接觸一天就叫的如此親密。看來宮中傳的都不是什麽空穴來風。

“這家魚很好吃。”華玉琛說道,他最愛的就是這家的松鼠桂魚,經常自己來春陽樓吃,坐的位置就是現在郝聞珞和江淮與的位置。

“華将軍別站着了,跟我們一起吃吧。我們點了很多的菜。”江淮與很好客,直接轉頭跟小二說道:“小二,不用做他的了。再搬張凳子來!”

小二:“好嘞。”

郝聞珞坐在華玉琛和江淮與的中間位置,氣氛非常微妙。也不知怎的,突然對春陽樓的魚期待感降低了。

待小二把菜全部都上齊了,郝聞珞聞到了香噴噴的味還是沒忍住口水的分泌,這白花花的魚肉一定很嫩。

江淮與率先夾了一塊,細心的為郝聞珞挑魚刺,挑好後又夾到了郝聞珞的碗裏。

“吃吧,沒有刺了。”江淮與溫柔說道。

郝聞珞汗顏,她明顯覺得自己左側一道視線在看着她,實在不知道碗裏的魚肉到底是吃還是不吃。

“多謝,我自己來吧。”郝聞珞硬着頭皮道謝。

夾起了剛剛江淮與挑過魚刺的肉,塞到嘴巴裏,果然味道鮮美肉質肥嫩。

“看不出來,火霧舞姬不會吃魚,挑刺兒還得勞煩別人。”華玉琛眼神深沉,情緒複雜,語氣帶着些輕蔑說道。

郝聞珞突然被這一句話嗆到了,劇烈的咳嗽着,江淮與推過來一杯水,輕拍了拍郝聞珞的後背。

華玉琛見到在郝聞珞後背亂拍動的手,一把就抓住了,說道:“男女授受不親,使臣這是何意?”

“我……”

郝聞珞咳嗽漸漸平複了下來,實在不想聽這兩個人拌嘴,這頓本來期待滿滿的魚肉大宴瞬間變了味。

“我身體不适,先行告退了。”郝聞珞說完,還沒等兩個人反應過來,直接轉頭就走不帶一絲留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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