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一節課就上場,嚴默間悲憤
事想說給你聽。”
“你說。”
“有個女生,她在一個小地方出生,之後跟着父母去了大城市生活,但她的戶口還在那個小地方。可是,高考是要回戶口所在地考的,于是,她在高二的時候就回到出生地做了個插班生。”
“高二升高三的期末考試,大家都要去其他班考的,女生有點無聊,就用鉛筆在自己的書桌上寫了‘祝君好運,考試成功’。沒想到啊,坐在她書桌的是個男生,還在桌上寫字回複了。考了幾天,他們就用這桌子聊了幾天。”
吳語潆突然話鋒一轉:“主任,這故事你看過不?”
嚴默間有點莫名的緊張:“我好像看過。”
“那你說他們後來怎樣了。”
“後來,”嚴默間強作鎮定,“女生給那個男生送了據說能實現任何願望的七色花,一個願望需要耗掉一色,可惜只剩黑白兩色。”
“主任還記得那男生許了什麽願望嗎?”
“他只許了一個願望。”
“什麽願望?”
“和女生成為扣扣好友。”
“實現了沒?”
“實現了。”
“實現之後呢?”
“兩人學習之餘回到家就常在扣扣聊天,聊聊生活,聊聊學習,直到高考結束。”
Advertisement
“高考之後呢?”
“沒了。”嚴默間黯然,“高考之後,男生在扣扣怎麽都找不到女生。當時也沒用手機,沒有其他聯系方式,故事就這樣結束了。”
“故事沒有結束。”吳語潆看着嚴默間,“故事才剛剛開始。”
“竟然如此?”
“男生聯系不到女生,其實是因為女生的扣扣被盜了,找不回來,只能申請了一個新的扣扣,只可惜記不住男生的號碼,沒辦法加好友。”
“難怪。”嚴默間松了口氣,“我還以為是女生把男生拉黑名單了。”
“怎麽會!”吳語潆白了嚴默間一眼,“女生考上了和男生約好的大學,但男生有沒考到這學校,她也不知道。女生在大二的時候去參加‘三下鄉’的社會實踐,遇到了男生B。雖然以前沒見過B,但好奇怪,女生總感覺和他像認識了很久的朋友,說話總能去到同一個頻道。而且,更巧的是,B和高二考試認識的男生,姑且叫做A吧,都來自同一個城市。也許是一方水土養一方人,讓他們有相似的風格,女生如此想着。”
“女生和B成了好朋友。有時候女生會想,如果A沒失去聯系,一定也有現在兩人這樣的默契。”
“女生喜歡玩扣扣鬥地主,為了玩扣扣鬥地主,大四的某一天,她申請了一個新的扣扣,請B幫忙起個名字。”
“主任,如果是你,你會起什麽名字?”吳語潆沒繼續說故事,反而問起了嚴默間。
“不知道啊,随便起吧,反正用來鬥地主的。”
“你猜B起了什麽名字?”
“猜不到,應該是個好名字吧。”
“是嗎?”吳語潆的語氣分明在說“你猜得到的”,“B起的名字,和女生被盜的扣扣名字完全一致。”
“看來是那名字太大衆臉了。”
“你才大衆臉,像你這沒文化的,要你寫都寫不出來。”
“吳同學,做人這麽實誠會沒朋友的。”嚴默間努力擠出個大寫的難過,“我們還是說說故事的結局。”
“沒怎樣,女生大學畢業,和B互贈畢業禮物,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這結局實在不太好。”
“那你覺得結局應該是怎樣?”吳語潆凝視嚴默間。
嚴默間想了想:“我覺得應該是這樣的——男生A沒忘記約定,和女生失聯後也考上了同一所大學,機緣巧合之下與女生重逢,只是沒察覺原來一直在身邊的她就是她,甚至在重逢之前還一起上過好多次選修課。後來女生一不小心發現男生A就是當年的他,并和A說出事實。男生知道真相後決定使用最後的七色花,許下願望。吳同學,你覺得男生會許什麽願望?”
“應該是不要再和女生分離吧。”
“我也覺得是。”嚴默間一字一頓,“吳同學,如果,你,是這女生,你,願意,幫A實現願望嗎?”
吳語潆笑了,笑中有淚,淚中有光。
“當然願意啊!”
(本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