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補個課

林見鹿只是一時興起,趁着沒人開個小玩笑而已。

原本覺得并沒又什麽,但是被沈樟兩次追問,突然就有點心虛。

自己是不是有點飄了。

乖乖把沈樟的兜裏子塞回去,随手拍了拍,理平整。

沈樟依舊看着他,林見鹿讪讪地笑笑:“你看過《越獄》嗎?”

沈樟搖了搖頭,如實回答:“沒看過。”

那就好辦了!

“啊,那你有時間看看,雖然比較老,但是挺好看的。”林見鹿成功地把話題轉到別處。

其實将褲兜裏子翻出來讓另外一個人拉着,代表着向大家公開,他是我的人,以後跟我走。

倆人并肩走進食堂大廳,窗口基本上沒什麽人排隊,都在吃午飯。

他倆的身材樣貌本就出挑,兩人又是這個時間段進來,吸引了大批同學的目光。

張鑫伸着脖子看他倆,在配上他的大板牙,活脫脫一只貓鼬,咽了嘴裏的飯,征求旁邊孟宇航的意見:“這有位置,我叫他倆來這兒吃哈。”

孟宇航擡頭瞄了他一眼,戳了戳餐盤裏的飯,慢吞吞地挪到廖行羿對面坐着。

廖行羿沒出聲,擡起頭對着他笑了笑,給他讓出點位置。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廖行羿對孟宇航笑得時候,他的态度一下就變好了:“叫呗。”

得到允許,張鑫對着林見鹿他倆招手:“來!來!這有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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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見鹿擡手打了個指響,示意他聽到了。

坐過道的一桌女同學都興奮的看着他,轉頭開始議論:“他是前幾天高一五班新轉來的,帥啊!”

“和他一起來那個也是新轉來的,比他早幾天!”

一個高馬尾的女神抱着奶茶狠吸一口,抱怨道:“學校怎麽安排的啊,兩帥哥都去五班,也不說勻給咱班一個,看看咱班那些歪瓜裂棗。”

人生向來如此,帥哥永遠都是隔壁班的。

沈樟聽了她們的話,淡淡掃了一眼,林見鹿完全沒在意,直徑去窗口買飯。

張鑫往裏湊了湊,林見鹿和沈樟面對面坐着。

剛做好,張鑫就開始打聽:“沈樟,你這兩天沒來上課那!”

沈樟講方便筷子掰開,随手夾了快排骨放林見鹿餐盤裏:“我家裏出了點事情。”

一旁的孟宇航看他的動作,目光閃了閃,把自己盤子裏的雞塊兒夾給了廖行羿。

廖行羿的反應可沒有林見鹿那麽自然,一副驚訝不已的模樣,半天才對着他說了聲謝謝。

張鑫坐中間,左右看,默默地把自己的餐盤往前送了送。

不過他送也是白送,沒人搭理他,等了等,又慢慢地拽了回來。

擦!同學和同學之間的差距這麽大嗎?

為了緩解尴尬,他随便找了個話題:“诶,林見鹿你和沈樟準備什麽節目了?這周五老陳讓大家來學校練練呢。”

張鑫雖然沒節目,但是經不住他有一個湊熱鬧的心,節目的進展情況他比老陳還關注。

林見鹿将嘴裏的飯咽下才開口,這是他習慣,嘴裏有東西的時候不習慣說話。

“我和沈樟準備琴簫合奏,不過練得不太熟練。”說話的時候,一直瞟着沈樟。

他很想和他一起表演,但是又怕沈樟沒時間。

張鑫一副很羨慕的樣子:“诶呦真好,會才藝就可以上臺耍帥,然後收獲一衆妹子的芳心。

像我這樣的只能坐臺下,妹子看你們,我看妹子看你們。”

除了沈樟以外,其他人都被他逗笑,廖行羿也加入聊天:“那你也可去臺上啊。”

張鑫扁嘴看他:“你覺得一個觀衆上臺看節目合适嗎?”

林見鹿側頭看廖行羿,知道他也出了節目,忍不住想打聽一下:“班長,你好像也有節目吧,表演什麽?”

可能是因為和林見鹿不太熟的原因,廖行羿說話時有些腼腆:“我報了鋼琴彈唱,其他的我也想不出來。”

林見鹿喃喃地重複了一遍:“鋼琴彈唱。”目光下意識地看向孟宇航。

原來他那天告訴自己不許表演鋼琴彈唱,是幫廖行羿說的。

孟宇航也感受到了他的目光,顯得有些無措:“我那天就是提醒你一下。”

林見鹿沒出聲,一副我都懂得表情。

這讓孟宇航更慌了,憑他純純地二貨性格當然忍不了:“你別亂想!我沒有別的意思!”

“我知道,我沒多想。”林見鹿感覺如果自己再不給他個定心丸,這個二貨好像要抓狂掀桌子了。

下午上課,林見鹿總是會偷偷地看沈樟。

啊!!!

有他在的日子就是不一樣,講臺上的呂半禿兒似乎都開了濾鏡。

喜歡一個人這事,即使嘴上不說,眼神裏也會流露出來,瞞不住。

越看越得意,林見鹿看着沈樟微動的唇瓣,想撲上去咬一口……

卧槽!等等!為什麽是嘴唇,自己應該看到他的側臉才對啊!

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才發現沈樟正看着他:“聽到我說話了嗎?”

林見鹿轉頭逃開,心虛地揩了下嘴角:“怎麽了?我剛才走神了……”

“把你這兩天的筆記借我看看。”沈樟翻了翻課本,發現自己的确落下一些課程,下周末就要月考了,他得盡快補上。

借什麽筆記啊!

“我把我借給你!”林見鹿笑幹淨又單純,成功地掩飾了他是一亮小火車的事實。

沈樟看他:“什麽?”

浪過就慫鹿:“我的意思是,我可以給你講題,我都會!”

沈樟點頭:“那謝謝你。”

放學回家,二人走到分岔路,沈樟突然停下來:“你今天有時間嗎?”

林見鹿抿着嘴角:“有啊。”

“那你去我家寫作業吧,順便可以給我講講這兩天落下的課。”

沈樟和他媽媽約定好,晚上九點寫完作業以後,他會去替班照顧沈富。

林見鹿轉過身子,直接像沈樟家的方向走:“那快走吧!”

沈樟家和林見鹿家比起來要小了許多,兩室一廳,沈樟寫作業就在卧室裏。

林見鹿站在沈樟的卧室外,心裏有點緊張,緊張裏還摻了那麽一點點小期待。

他也不知道瞎期待個什麽勁兒。

沈樟推門:“進來吧。”

林見鹿好奇地打量,屋子裏陳設很簡單,甚至可以說簡陋。

床,簡易衣櫃,再加上一張寫字桌。

林見鹿将書包放寫字桌上,轉身盯着沈樟的床看。

我天!這是部隊宿舍嗎?!

為什麽會有人把床鋪成這個樣子?床單平整,上面一個褶皺都沒有!被子疊的有棱有角,方方正正地擺在床頭。

回頭看沈樟,不可思議道:“你自己收拾房間?”

沈樟拉開椅子示意他坐:“屋子裏沒什麽東西,每天起床把被子疊了,擦下地就完事。”

林見鹿還盯着床頭的被子,心裏猜沈樟會不會有什麽癖好,就是床上必須整齊,那如果以後他們……

他會不會也把自己擺的整整齊齊,不許亂動!

心裏想什麽嘴裏就問什麽,向來是林見鹿的傳統:“那以後我在床上的時候需要立正躺好嗎?”不能那樣那樣,再這樣這樣喽?

沈樟自然跟不上他脫缰野馬一樣的思路:“你累了?要去床上歇一會兒?”

林見鹿:“我不累……”我在椅子上累什麽,到了床上才有可能累啊,也不知道什麽時候你才能同意讓我受一次累。

“那我們寫作業?”沈樟理所當然地問。

林見鹿不甘心,又不敢再浪,只能點頭:“寫。”

沈樟搬了個凳子坐在林見鹿身邊,把課本拿出來,空閑的時候他已經把落下的課看了看,重點或是不太确定的地方,都已經被标出來。

林見鹿逼着自己不瞎想,沈樟全神貫注地聽,他認真細致地講。

只是偶爾目光不經意掃到沈樟側臉的時候,語速會放慢一些,心跳會跟着亂幾拍。

沈樟很少擡頭,他的目光看似一直停在課本上,實際則繞着林見鹿的修長的手指轉。

耳邊偶爾掠過他的氣息,擾得他呼吸時快時慢。

外邊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沈樟猛然回過神兒:“你餓了吧,先吃飯!”

林見鹿:“講完最後這點。”

最後一點說完,林見鹿合上課本:“點外賣送過來吧,你要吃什麽?我還沒想好。”

沈樟翻了翻外賣APP,說實話他也不知道吃什麽,這幾天在醫院天天吃外賣,都已經膩了。

林見鹿湊過來挑了半天,也沒說出一二三。

沈樟擡頭:“要不看看冰箱裏有什麽,我做點?”

還會做飯嗎?寶藏男孩兒?!

“你會做飯嗎?”林見鹿意外是真的,眼睛亮晶晶地望着沈樟。

“會做一些家常菜。”沈樟有些不自然地別開臉,被他看得有些害羞。

以前在老家,他經常做飯,而且同齡的也都會,不算什麽稀罕事兒。

林見鹿不一樣,從小到大,他進廚房的次數都數的過來,而且基本是去冰箱拿吃的,竈臺上的東西,他一次都沒碰過。

沈樟打開冰箱尋摸一陣,到是可以湊出幾道菜來,一葷一素,覺得不夠,又加了個湯。

林見鹿跟屁蟲似的在他身後轉悠,一會兒從他左邊探出頭:“沈樟你刀法可以啊!”

一會兒跑他身邊:“你廚藝很棒啊,聞着也太香了!”

幾個菜做完,沈樟覺得林見鹿比自己還累,自己只是動手而已,他再一旁動嘴動手又動腦。

飯菜上桌,林見鹿嘗一道都要誇幾句,以至于沈樟吃完了,他還沒吃完。

坐在桌邊一邊看手機一邊陪着林見鹿聊天。

沈樟忽然想起來今天中午自己問他拽褲子口袋什麽意思,他還沒回答。

心血來潮,點開百度,輸入"越獄裏面牽口袋是什麽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  憨憨的床上擺着一只方方正正的小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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