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03職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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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歌初見到趙黎時，被她一身裝扮吓到了。她腦海裏所認為的設計師的形象，應該是每天換一套最新款的時裝，而不是像眼前坐在辦公桌後面的趙黎一樣，穿着一身辦公室白領所應該具備的黑色套裝，并且将頭發高高地梳起。
還好趙黎的另一個助理于晴在慕清歌呆住的一瞬間很有眼色地低聲對她說道，“趙姐只是看上去嚴肅點，但是對時尚潮流的動态還是了如指掌的。”慕清歌對于晴的話不以為意，仍舊是站在趙黎的辦公桌前，等着趙黎分配任務。
分部最近接受了雜志的采訪，需要平面模特來拍幾張照片。慕清歌就被趙黎分配了做搬運工的活。慕清歌在十點左右就搭乘公交去了攝影棚，将公司指定好的一大堆的衣服拿到了目的地後已是十二點，離預定的時間也就只有一小時了。
慕清歌事先看了趙黎的助理于晴給她的資料。也知道了今天來拍照的模特是各大服裝設計師争搶的當紅人物——何雲霓。
“Mu，你把衣服擺到休息室裏。”趙黎在電話那頭随意地說着。
“是。”慕清歌挂了電話之後就提着衣服去了休息室。看着架子上擺着各式各樣艾利最新款式的女式衣服，從清純到性感撫媚，應有盡有。她不得不感慨，“最後只挑幾件，拿了那麽多，真是浪費我的體力！”
人總是要樂觀點的，不然生活的困苦會讓人喘不過氣來。“鍛煉身體有助于健康。”慕清歌傻笑了幾下之後在攝影棚裏兜兜轉轉，等着艾利的工作人員來。
又一記電話鈴聲響後，慕清歌聽到了電話那一頭趙黎的助理于晴的聲音，“Mu，我和趙姐現在堵車，可能要晚點來。”
慕清歌現在是在人手底下幹活的，自然不能說什麽，“恩。”
在十二點半的時候，預約的模特随着經紀人從外面走了進來。攝影棚的工作人員都看到了穿着一身正規黑色職業裝的吳姐身後款款而來的模特。何雲霓畫着很精致的妝容，身上穿的是ONLY夏裝，一路優雅地走過臉色呆滞了的男人們。裙擺在她每一步走動時劃出的飄逸感，将衣服呈現出很美妙的動感。
有些人穿衣服是讓衣服襯托人，有些人穿衣服完全是讓人去襯托衣服了。但是何雲霓不僅讓衣服更加襯出她是炙手可熱的模特外，也暗示着這衣服線條的柔順。或許這就是為什麽何雲霓回成為當紅模特的重要原因之一。
慕清歌此時正坐在休息室裏等着趙黎來，說心裏焦急是不可能的，說她不急倒也未必。慕清歌紮着寬松的馬尾，身上仍舊是休閑裝扮，她很熱衷于艾利克斯設計的男裝，把幾年前的款式拿了出來，穿在了自己的身上。雖是舊款式，慕清歌穿着後坐在休息室的椅子裏，卻是顯出了點陰柔風，若是來一張寫真照片都不會說她做這個模特不合格。
當吳姐将休息室的門打開時，慕清歌利落地站起身，平靜地看着走進來的兩個女人。
很自然的，慕清歌是活人，何雲霓也不是看不清事物的人，在走近慕清歌時有意伸手對她說道，“你好，我是何雲霓，你是新來的造型師嗎？”
慕清歌伸手回握何雲霓，臉上帶着燦爛的笑容，“我是趙姐的助理。很高興能看到美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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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雲霓臉上露出了公式化的笑容，“你也長得很帥！”
“謝謝誇獎。”慕清歌勾了勾唇，将手從何雲霓的手裏抽回，插|進了褲袋裏，不自然地向後退了幾步。
何雲霓看着慕清歌站在離她有兩米遠的地方，走到了慕清歌剛剛坐過的椅子邊坐下。何雲霓對眼前站着的男人很感興趣，因為慕清歌身上有種神秘感吸引着她。
吳姐和何雲霓兩個人讓慕清歌顯得有些不自然，她随意地說道，“趙姐還沒有來，我去攝影棚外面等一會，你可以先看看這衣架上面的衣服。”
在等到吳姐點頭後，慕清歌才一溜煙地走出了休息室。
吳姐在慕清歌将門關上後，輕聲詢問何雲霓，“你哥現在在星巴克等着，若是艾利的人來遲了，等會的飛機也不知道還能不能趕不上！”
何雲霓笑着安慰吳姐，“大不了今天我就降低些要求咯。再說了，要是我真趕不上，你應該會很高興吧？”她現在可是當紅模特，可算是個搖錢樹，公司怎麽可能願意放着她去休息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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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清歌從休息室裏走出來後徑直走到了攝影棚外，一路上她看到工作人員都已經到齊了，就差趙姐和她的助理。離預約的時間只差十分鐘，若是再不來，估計真的要先讓攝影棚裏的人先休息會了。
她有些焦急地看着馬路上的車來車往。畢竟她之前在國外的時候，可從來都不敢做什麽遲到的事情。現在已經過了高峰期，路上已經不再擁堵，可還是等不到趙黎她們來。她拿起手機撥通了剛才的電話號碼，“趙姐什麽時候到？還有十分鐘，就不怕攝影棚裏的人等不及嗎？”
于晴聽得出慕清歌話語中的焦急情緒，“Mu，偶爾堵車總該諒解吧？先讓他們等幾分鐘，你別急！”于晴心裏也很焦急，看了眼邊上專心開車的趙黎後安慰道，“他們肯定會給趙姐面子的，你先讓他們休息會，要不你先倒茶遞水？”
“OK，那我先挂了。”慕清歌挂斷了手機，去攝影棚裏公式化地詢問每一個人要喝什麽飲料的同時在便利貼上認真地記錄着，最後還特地走到休息室裏去問何雲霓要吃些什麽。
慕清歌看了看整潔的休息室裏只有何雲霓一個人，“何小姐要喝什麽飲料嗎？”
“給我買杯奶茶吧。”何雲霓眨了眨眼睛，對于模特來說，高熱量和高糖分的食物是有限制的，連偶爾饞嘴都是禁忌，“拜托了。”
“OK。”慕清歌在便利貼上又記錄了一筆後，和各位在場的人員道了聲對不起就踩着跑鞋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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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攝影棚最近的星巴克也需要步行十分鐘。慕清歌一身的休閑裝倒也不妨礙她的步行，皮夾裏的錢還是早上剛從銀行的ATM機裏取的，連零錢都沒有，慕清歌唉聲嘆氣地推門進入了星巴克。
因為嫌麻煩，慕清歌将便利貼直接遞給了對她笑臉盈盈的小姑娘。
慕清歌将錢遞給她後等在收銀臺那裏，她并沒有對星巴克裏的人有過多的張望。她看了看手腕上Swatch的中性手表，已經一點二十分了，不知道趙黎她們有沒有到攝影棚。
至始至終，慕清歌都沒有注意到星巴克的角落裏的一個穿着手工西裝手裏拿着咖啡杯的男子。他有一副濃眉，幽黑的雙眸看不透，一身的西裝體現出他是個衣架子，看上去像是模特，但和模特相比，他要瘦些，而且他的臉貌似從未出現在任何雜志刊目上。他在看到慕清歌走進了星巴克裏之後就對她充滿了興趣，直到慕清歌離開了星巴克，他才收回了視線。
等她再次回到攝影棚時，看見工作人員臉上貌似沒有不耐煩的情緒，她舒了一口氣。她将手裏的飲料一一分給他們，又将最後剩下的奶茶拿到了休息室裏。
擰開門時，慕清歌果然是看到了趙黎和于晴的身影，這時吳姐也在。何雲霓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色紗裙。何雲霓擡着頭與趙黎對視着，趙黎正在給她上妝。
慕清歌看着那條裙子看得有些癡了，手裏拿的奶茶也不知道要放哪裏去了，于是随意地将奶茶放到了梳妝臺的桌上，“何小姐的奶茶。”
“謝謝。”何雲霓直接拿起來，就着管子喝了起來，完全不顧旁邊吳姐對她翻白眼。
趙黎打開了一邊的化妝箱，慕清歌看着這化妝箱的模樣就知道是公司裏帶過來的，而不是獨自再去配備有專門的化妝箱。
“何小姐，麻煩你先不要喝奶茶，我怕妝會花掉。”
嘴饞了一下的何雲霓很快将奶茶放到了桌子上，進入了工作的狀态。
“眉筆！”
“唇膏！”
……
趙黎一邊化妝一邊囑咐着于晴給她遞這遞那，讓一旁一直看着的慕清歌覺得有些無聊。
她知道自己的目前的已經完成了，只需要等到艾利的平面照拍完，然後她将衣服全部都拿回艾利就行。既然是這樣，慕清歌便對趙黎她們說道，“趙姐，我先去外面逛一下，回公司的話叫我一聲。”
那何雲霓聽了噗嗤笑了一聲，“這位帥哥是助理吧，怎麽弄得好像你自己是老大了？”
慕清歌看了眼依舊專心為何雲霓化妝的趙黎，笑着自嘲道，“哦？這些東西我搞不懂，我只知道搬東西做苦力。”
“好了。”趙黎将手中的腮紅刷放回化妝箱裏，“何小姐可以去拍照了。”趙黎直接無視了慕清歌的話，她覺得在她的世界裏，沒有人在她不允許的情況下可以去質疑她的能力。
何雲霓看着鏡子中精致的妝容，“不愧是趙姐，這妝化得真漂亮！”
趙黎聽了心中一喜，“多謝何小姐誇贊，能請到何小姐做我們的平面模特，是給我們艾利面子。”
何雲霓聽了也笑了起來，随後笑臉盈盈地走向休息室的門口。因為慕清歌正好站在門口，順手替她開了門。
何雲霓在離開休息室前，轉頭好奇地看着慕清歌，“你是做什麽的？”
“我以前做過化妝師。”
何雲霓掩嘴笑了一下，“所以做了趙姐的助理？”
慕清歌也不否認，回答得很幹脆，“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