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緣定今生

月光如水,瀑布般傾瀉,灑下滿地銀白。

泫月溫柔地将我裹進鬥蓬裏,施展着高超的輕功飛走在靜匿的街道上。

“泫月,你……”。

“叫我月。”泫月語所溫柔而霸道。

帶着興奮和羞澀,輕聲道:“月,你怎麽會岷越國,還知道我在太子府呢?”

泫月魅人的鳳眸閃過精光,“暗騎探出王府裏有內讦,我就派承煥一路上保護你,可我仍擔心意外,決定親自到西雲國迎接,他果然出手了還連合了你身邊的人,最後查出劫走你馬車的去向,我懷疑你在太子府,便去查探。”

“你說的內讦就是……秋兒?”我之前聽泫月對那廄提到過秋兒,雖然已經明白,但仍是不敢相信。。

“是,她侍候過你,見過你的紫瑩玉。”

“原來她一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真想不到,她雖小小年齡竟是個間諜。”想到往日乖巧的秋兒,心裏多少有些唏噓和失落。

泫月沒說話,圈着我腰際的手,稍稍用力将我擁進懷內,似是在安撫。

……

一時辰後,到了岷越國王都外綠黑的林子裏,衆人騎上馬,直奔西雲國……

隐約中似聽到婉轉的鳥鳴,我慢慢張開眼睛……燦爛的陽光從窗棂透進屋裏蕩漾在白色的窗紗上,被篩成一片片金色如雪般的光華。

“這是那?”我啓唇輕聲問道。

“公主!公主你醒了?”一個清潤的聲音突然響起,緊接着一個張哭紅的臉映入我眼簾。

“青兒。”我看清眼前的人,驚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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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你感覺哪兒不舒服嗎?我現在就去請禦醫……”她哽咽道。

我一把拉住她,笑道:“我很好,沒事。”

“還說沒事,一雙眼都黑了,是不是他們委屈了主人你啊。”

比起她那雙紅得兔子一樣的眼确實是黑了些,但只不過是這兩天沒眼好黑眼圈而,青兒和其她宮女個個表情像我被遭到非人虐待似的,不至吧。

“沒有啦。”我環顧了一遍寝室,喃喃地開口:“他人呢?”

“公主是想問靖北王吧。”青兒彎彎嘴角,笑道:“王爺去了光政殿,臨走時吩咐任何人也不能打擾公主休息。”

我垂眸一笑,這種被珍視的感覺就如同冬日裏的一杯奶茶,溫暖而甜蜜。

“王爺一回來就去了光政殿嗎?”想他昨晚的奮戰和連夜趕路,竟沒休息而去了明政殿,心感奇怪。

“是,王上召去的”青兒道。

“是不是朝內發生了什麽事?”我突然想起一個人,不由得心裏一緊。

“是……是要殿審雲慶王”青兒低下頭道。

“快,快幫我更衣。”我掀開被子下床。

“公主,您還是休息吧!”青兒慌忙道。

“不,快去拿衣服來”我邊命令,邊走向更衣的屏風內。

光政殿。

不等門外的公公通報,我便快步進大殿,福身行禮:“參見王上。”

“免禮””大殿上傳來溫和的聲音。

“謝王上”我起來擡眸,大殿上右邊是三個身着朝服的宗室王親,左邊是泫月和承煥,對上泫月柔魅的鳳眸,我唇邊浮起淺淺的笑容。

“嫆兒你來得正好,這個拐脅你出宮、通敵叛國、玷損王室的逆臣賊子,你說要如何處置”玉階鳳椅上,太後老媽滿臉怒容,瞪着殿中央跪着的人,嚴聲道。

大殿中跪着的人,被扒去紫金朝服,摘掉了冠冕,散發遮臉,一時間,我不能立刻接受那個俊逸儒雅的王爺竟是現在這個神色頹委的落莫男子。

“二,二哥。”我走近雲慶王,輕聲喊道。

“嫆兒,他已不是你二哥,是罪人”王上冷漠道。

“呵”雲慶王輕笑一聲,緩緩擡起頭,昔日亮如星的眸子中滿是陰郁,令人喘不過氣的眼神。

“放下仇恨吧!”我用雲慶王才能聽見的聲音問道。

雲慶王眼眸蒙上一層微紅,陰冷的聲音反問道:“放下仇恨?哼,難道你不恨嗎?”

我先一怔,繼兒笑了笑,轉身向玉階王座上的人一跪,大聲道:“二哥并沒有通敵叛國,偷出宮是嫆兒自己的主意其它人無關,請王上和母後責罰嫆兒,免恕二哥。”

“你”。

“嫆兒”。

雲慶王灰冷的眸子閃過一抹微弱的光。

殿內衆人詫異,無不用驚惑的目光看着我,玉階上的兩人臉上是一陣紫一陣黑,公主偷出王宮已是大事,更何甚又在這個時期無疑會令人想到是——逃婚。

“筭嫆,這到底是什麽回事。”王上陰沉着臉,怒道。

“回王上,臣妹”,我轉頭望了望泫月,道:“臣妹對靖北王有些誤會,一時糊塗就想偷出宮,二哥是我死磨硬求才會幫我。在出了王宮後岷越太子假扮二哥的朋友将我虜走,造謠二哥與他勾結通敵叛國,蒙騙我朝臣民!”

“啪”的一聲響,王上大怒,拍龍座嚴聲厲喝:“胡鬧!公主逃婚,王爺相助,西雲王室的顏面何存?”

見王上發威,我縮了縮頭不再說話,卻聽到旁邊沒有溫度的聲音低沉道:“為什麽,為什麽要為我脫罪,你不恨我嗎?”

他蒼白的俊臉有冷漠、有惑然、有驚訝,眼眸卻仍然是一片寒冰。

我定定地看着他的眼睛,平靜而認真道:“我從來沒恨你,二哥。”

“你”雲慶王一愣,若有驚愕的神情,眸底的寒冰泛起了朦胧的水霧。

“二哥,放下仇恨吧!”時值青春年華,卻被往事和仇恨蒙罩着心智,我替他感到嘆惋和不值,想要為他拂去這層仇恨。

他垂眼簾,冰冷的聲音低笑,“你說謊,明明是恨我欺騙了你!要我放下仇恨?喪母之仇,何以不恨?”雲慶王咬牙切齒道。

“不是的,我只想感謝你,因為有你的幫助,我才能走出去遇到幸福,你的出現,才有了今天勇敢的我!”我忍不住落淚,為這孤獨、冷漠的靈魂痛心:“放下仇恨吧!如果天堂上的安太妃看到你為了仇恨斷毀一生,她一定會很傷心、難過的,給你母親最大的慰籍,應該是你幸福的生活啊!”

雲慶王猛地一震,恍然的神色驀然清朗,擡眼迎視着我,眸裏朦胧之色蕩開,仿如水霧初散的一泓碧潭,漸然明亮。

他仰頭凝視着大殿上方高懸着的漆金巨匾:“正大光明”。良久後,他緊鎖的眉目終于舒展開。

看着釋然了的雲慶王,我深呼了口氣,但一轉頭看望向王座上的人,馬上心又懸了起來,只顧着幫雲慶王做思想工作,完全望了身處的場合,剛才的對話聲響雖不大,但應該他們也聽到了些許,要不然臉色也不會這麽黑。

糟了,王上和太後知道雲慶王因華太妃之死而曾對自己怨恨,會不會為此對雲慶王不利?

王上臉色陰枭地看着雲慶王,正欲開口,大殿上就響起一句:“王上,公主得救多虧了雲慶王。”

聞言,我驚異地看向泫月。泫月魅笑着朝我眨眨眼,然後對王上一拱手,正色道:“公主被囚敵國太子府的消息,正是雲慶雲王通知本王的。”

“為何雲慶王不禀告聯?”王上道,半信半疑地看着雲慶王,或許還在為雲慶王方才的激詞介懷

“王上,雲慶王怕收到的消息有假,所以不敢冒然禀告,所以找本王商量。可本王心急,就帶着暗騎潛入太子府,最後救出了公主。”泫月表情雲定風清,帶着貫有優雅的淺笑,仿佛是講述着事實。

“原來如此”王上的神色頓然緩和了下來,向泫月淡笑道:“嫆兒有靖北王的這般關愛,是她的福氣啊!”

“王兄,請你寬恕二哥哥吧!”見王上臉色回暖了,我帶撒嬌的口吻向王上懇求道。

王上頓了頓,又思索了會兒,對下面跪着的雲慶王,道:“雲慶王,念你助靖北王救嫆兒,往前的事聯就不再追究了。”

雲慶王看了看我和泫月,朝玉階頓首:“謝王上隆恩。”

翌日。

朝暈穿透了窗棂,喜鵲在枝頭來回地蹦跳着,一只只婉轉輕唱,為良辰奏添喜慶的音符。一大清晨,缦雲宮熱鬧如市,宮女和太監在忙碌地進出穿梭。

“……好了嗎?”我看着身上的衣服越來越厚,終于忍不住問道。

“公主,別急!要等報了時辰才能出去的。”青兒以為我是心急邊說着,邊和女官替我穿一層又一層華麗而繁瑣的嫁衣。

天哪,這是真正的裏八層外八層,最後穿完了,我都要邁不動步子啦,感覺好像背着大疊被單!

西雲國的有個風俗,新娘的頭發是要由母親來梳。太後老媽執起玉梳子,細細溫柔地梳着我烏黑的發絲,嘆道:“十七年過得真快啊!轉眼嫆兒就要你就為人妻了,以後母後和王兄們都不要你身邊,你要……好好保重……”看着銅鏡裏将要遠嫁的愛女,太後老媽嗓聲裏帶着此哽咽。

雖然我不是筭嫆,可尚能明白與親人遠離的不舍和幽傷,我回過身摟在她懷裏,撒嬌的口吻道:“母後,嫆兒會常回來看你的。”

“傻孩子,嫁了人怎麽能老回娘家,外人會笑話的。”太後老媽拍拍我肩膀,拭去眼角的淚水,從旁邊一個宮女端着的紅漆盤子中揀了幾只銀夾,把我的頭發固定好,然後就把純金的鳳冠,輕輕地戴在了我頭上。

我立刻覺得自己的腦袋縮了一縮,脖子短了兩分,真是沉啊!

這穿衣梳妝前前後後花了将近一個多時辰,我從起來到現在連涼水還沒有喝一口,就有禮官來通報說時辰已到,請公主移駕禮臺。我就領着十八個宮女陪嫁隊伍随着禮官往行禮臺挪。

禮臺設在王宮廣場,我氣喘籲籲地爬上幾十多級臺階時,王上、太後老媽已經領着西雲國的文武百官,還有泫月的迎親使團在那裏等着了。禮臺下是排排站的士兵,一車車滿載的嫁妝,放眼看去黑壓壓的一片,場面是何其壯觀啊!

我一步步極其莊重典雅地走過去,現在才知道為什麽皇家的人看起來都有一種威嚴的氣質,那不是天生的,也不是後養的,那是被一身的行頭壓的!讓你就輕浮都輕浮不起來,這套嫁衣厚得估計連五公分長的刀子也刺不透!

我在王上和太後老媽面前跪下三叩頭,“王上、太後,今我筭嫆依先王遺願,榮離故土……”背說着禮官提前教好的臺詞。

背完起身,王上從身邊太監端的盤子裏拿出一把玉如意來,我伸出雙手去接。

我的手抓住了玉如意,王上卻沒有放手,我有些詫異地擡起頭來,透過面前的珍珠穿成的流蘇,我看到了王上的臉,眼睛裏露出幽傷。

我一愣,手更加用力了些,王上哥哥好似突然清醒了一般,臉換上了平和的微笑,把玉如意放到了我的手中,可目光一觸到我手腕時,笑容就停住了:“嫆兒,你的紫瑩玉呢?”

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不禁小聲嗫嚅:“我,我”,看着王上漸漸變沉的臉,心暗叫慘:怎麽辦,怎麽辦,難道要直接出來?後果會怎樣啊?

就在此時,一個侍從捧着蓋紅布的托盤呈至眼前,“王上,公主在滑落山谷時紫瑩玉就已經破碎。”泫月不知何時站到了我身旁,優雅微笑道。

“紫瑩玉為本國王族信物,公主出嫁時必需與夫婿同配戴,如今才說玉已毀,盡管是事出有因,但也是于禮不合”王上甚是為難地對泫月道。

“王上,我已準備好了!”泫月伸手将托盤上的紅布一掀,只見一只玲珑剔透的半環形紫玉透出幽淡的瑩光。

泫月的紫瑩玉環竟一分為二!優雅的弧線、璀璨的華光,如夜空中那輪美麗的弦月。

泫月微笑着執起我的手,拿起鑲着紫瑩玉的精美黃金雕花的手镯,輕輕地套進我手腕,“帶着它一輩子!好嗎?”他柔聲道,目光柔和若水似乎要從眼眸溢出來。

我全身一震,擡眼凝視着他,這一句話仿佛是陽光照射進了心底最深處,幸福、溫暖的感覺一直漫延着,漫延着……

“我答應你!”微笑回着望着他深情的美眸,看見彼此眼中有自己的身影,仿佛這個世界只得我們兩個。

王上輕咳一聲,笑道:“莫誤了時辰,起啓吧!”

道別了太後老媽和雲慶王,輕挽着泫月手臂走下禮臺。

明媚的陽光将我們相依偎的身影拉得老長老長,交疊的身影似乎合成了一體……

氣惱的一天

本章節內容作者正在修改中....

嫖客?

湛藍的天空中陽光明媚,飄浮着綿花似的雲朵,不時吹來的微風伴随着淡淡花香,搖曳着湖旁迷離的綠色。

紫雯擡頭微迷着眼,欣賞着變化出奇的雲朵,完全突略掉身邊叽叽歪歪的人。

“雯姐姐,聽說你搬進了泠風閣,真的嗎?”

“當然啦,雯姐本來就跟我們這些下人一樣”。

“紫雯,你真有福份啊,進府一個多月就搬去泠風閣,從未有過的先列啊”。

……

“嗯—”紫雯站起來伸伸腰,道:“我要去做事了,你們繼續讨論吧!哦,對了,快到正午了,你們不想今天挨罵的話,就別等林總管來請了。”說完便走了。

紫雯真不明白,不就是換個住處嘛,又不是自家新居進宅,高興個什麽?再說了,這些都是有條件換來的,真以為那沙豬是好心地給特惠啊,除非得了豬流感!

真是唸誰,誰到。這時,南陵王身着紫金朝服正向寝殿走來,左彥緊跟其後。南陵王走進寝殿,站在梨木衣架前,就是兩手一展,紫雯撇了撇嘴,過去更衣。

“左彥,事情都查得怎樣?”南陵王語氣平淡地問道。

“已經查清楚了,正是張府,靖北王殿下派人送來的邊境官員的供詞中也提到了張府的大公子。”左彥禀報道。

“張府!”南陵王冷哼了一聲,眸底升起淩厲的寒光。

“王爺,那你還要……”左彥欲言又止,似乎不知接下來的話該不該講。

“本王自有打算”,南陵王冷漠道:“你派幾個跟盯着張大公子,有舉動立既禀報。”。

“是”,左彥領命出去。

給南陵王更衣後,随他到了偏殿。幾個丫環剛備好了一桌飯菜,南陵王一揮手,管家便帶她們退了下去。

南陵王衣擺一揚,潇灑落座,淡淡道:“坐吧”。

哈?紫雯以為自己聽錯,什麽時候不是他吃她侍候,現在竟然可以同桌共食?他今天又打什麽主意啊?

“別忘了你答應過的事”說着,示意紫雯在他旁邊。

紫雯特意選了離他最遠的對面位置坐下,心裏叽咕道,小樣,算你懂事,知道要想人做事,先給待遇。

由于沒人伺候,桌上有一半菜都夠不到,可是又不太好意思像吃自助餐那樣,紫雯只有拉長着臉吃着周圍力所能及的幾道菜。

好郁悶,跟前都不是自己愛吃的。望着遠處的燒鴨腿,紫雯邊紅着眼邊不停地吃着跟前這盤鹵鴨舌,一是洩憤,二算是“望梅止渴”。

南陵王看着紫雯的吃相,臉越來越煤,終于是忍不住開口:“鴨舌頭是從鴨嘴裏取出來的,如此髒的東西,你卻這麽愛吃?”

紫雯頭也不擡睨了他一眼,鼓着塞滿食物的嘴,嘟囔着:“吃飯都沒自由啊?”

“不許再吃!”南陵王嫌惡地說。

紫雯噌地站起來,氣沖沖地要喊:我偏要,卻正對上南陵王幽暗的冷眸,那陣陣寒光立刻将她即将脫口而出的話凍了回去。

哼,不跟他在飯桌上計較,紫雯安穩地坐下,埋頭扒飯。

紫雯瞄了一下南陵王,手又伸向……,“啪”的一聲,南陵王把筷子拍在桌上,吓了他一跳,夾鴨舌頭的筷子縮了回。

紫雯撅撅嘴:不吃這個我改吃別的,壯了壯膽子,她筷子伸向了旁邊那道爆炒豬腸,這比鴨舌頭的位置更……嘿嘿!

南陵王終于被她激怒,站起身,拂袖而去。

紫雯見他終于被氣走了,眉開眼笑地跳起來,高舉筷子,準備掃蕩。沒想到南陵王忽然回頭,見她站起來高舉筷子的樣子,挑了一下眉,眼神更加冰冷,“去換衣服,跟我出門。”

紫雯放筷子很不甘心地跟在南陵王身後,沖着他的後背用口型大罵,淚眼回望一桌的菜,無可奈何随人去……。

淡雅中帶着華貴的包廂裏,坐着一名錦衣玉冠的冷魅俊公子,正輕輕地轉弄着桌上的酒杯。在他身後站着一名素袍随從,秀逸臉上卻漲滿了紅潮。

紫雯這是氣憋的,以為沙豬氣那桌子菜,跑出來下館子!來了才知道,原來是狎妓!上半場還在自家吃飯,下半場就去別家洞房?古代人竟比現代人還講究效率,難道這裏也到了信息時代?天啊……。

此時,門吱呀的一聲響,檀木白綢繡荷屏風後面出現了一個婀娜的身影,紫雯好奇的目光跟身影移動。

随被撩起的翠玉珠簾叮叮當當的脆響,終于看清來者的姿容,身穿綠色繡白牡丹抹胸,腰系綠煙水百花裙,手挽薄霧紫色拖地煙紗,雲髻峨峨,倭堕螺髻,發中別着白玉玉蘭花簪,鬓貼珍珠花钿眼神顧盼生輝,撩人心懷。

紫雯也不禁有些驚豔,眼前的美人兒無論容貌或是氣質毫不遜色與舞魁千玫,甚有過之。

沙豬不去館子,原來是有個現成的“美餐”啊,紫雯鄙視地睨着他。

一個清潤悅耳,如銀鈴般的聲音響起:“飄柔,參見王爺”,曼妙的身姿款款行禮。

南陵王微微颔首,道:“張順,最近可曾來”。

“自從闌香樓被拆後,他曾二次三番遣人邀我過府”飄柔垂眉順目道。

“只他一人?”南陵王問道,手舊把撥弄着酒杯。

紫雯在後面看不清他神情,但聽對話也知這絕非是恩客對娼妓,不知他們是什麽關系。

“還有禮部尚書之子和戶部侍郎”。

“我若讓你進張府,你可願”南陵王的話語間有了些溫度。

聞言,飄柔擡起頭,媚眸如絲,嫣然巧笑道:“王爺,你若舍不得奴家,是讓潘婷?絲絲?還是叫她去?”說着,指向紫雯。

紫雯臉微微抽搐,她們的老板是不是也叫寶結啊?那個飄柔為什麽扯上自己?她可沒興趣加入“消費品”行列。

“飄柔。”南陵王冷魅的墨眸,驀地犀利起來。

飄柔一愕,婷婷袅袅地走近南陵王,嬌噌道:“還說舍不得奴家,其實是舍不得她啊。”

南陵王陰郁着臉,手指輕輕一彈,手中的酒杯快速飛向飄柔,

飄柔紗袖一揚,玉指輕易地接住了酒杯,“王爺,小心你這副脾氣會把人給氣走哦!”

放下酒杯,飄柔再次擡時,笑臉已不見,眸底竟浮起狠意,聲音冷冷道:“張府,我當然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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