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雙面間諜【雙更合一】
謝苓被無恥到了。
或者更加準确地說，她沒料到沈熙純會這麽無恥。
沈熙純眨巴眼, 眼神清澈無辜:“老板, 我幫你把碗清洗了一遍，請享用。”
确實是清洗。
并且洗的正大光明。
充分體現了一個優秀助理的服務态度。
桃桃“噗嗤”笑出來。
謝苓氣不打一處來, 擡起手指着沈熙純，想教訓她。
奈何想了好一會兒, 她的腦子裏全是口水沾滿湯碗的畫面，老惡心了。
一陣反胃感湧上來, 猶如一口痰卡在喉嚨裏。
謝苓張口不是, 閉口也不是, 索性甩手走人。
走了幾步又折回來，拿上劇本和椅子, 警告了沈熙純一眼，另外找了個地兒。
她不跟這種沒臉沒皮的人一般見識。
桃桃放下手裏的碗, 啪啪啪鼓掌:“純純, 你好棒。”
沈熙純輕松道:“小意思。”把碗裏剩下的湯一口喝完。
默默旁觀的周湛走過來:“純姐, 你太厲害了, 居然能越級打bo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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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彩虹屁深得沈熙純的心。
她擺擺手，把手裏的空碗遞給桃桃, 靠住椅背，神情慵懶，有點飄飄然。
桃桃會意，接過去又盛了一碗雞湯，挑了一只雞翅放進去。
周湛盯着誘人的雞湯, 目光跟随桃桃把湯交給沈熙純，咽了咽口水，發出請求:“純姐，我早上沒吃早飯，能賞一碗給我嗎？”
桃桃有點不太想，用眼神詢問沈熙純的意見。
沈熙純大手一揮:“賞。”
聲音經過刻意壓低，很是中氣，大佬範兒十足。
“謝主隆恩。”周湛恭敬行禮，而後舉起雙手，露出一口大白牙，“謝謝桃桃姐。”
有人歡喜有人恨。
歡喜的人是沈熙純，恨的人是白玉蓮。
作為千氏集團旗下力捧的當紅小花，白玉蓮一直順風順水。
上節目有主持人關心，上綜藝有嘉賓照顧，拍戲是整個劇組最閃亮的一個。
不管走到哪，都是焦點。
可自從進了《神探2》劇組，她被霍淮聲教訓了一頓，丢了臉，接着被謝苓瞧不起。
只是這樣的話，倒也算了，誰能惹誰不能惹，她是明白的。
偏偏沈熙純也來威脅她，膈應她。
憑什麽？
她只不過是個被雪藏的小助理，被謝苓和霍淮聲雙雙讨厭，憑什麽卻能收獲其他人的關心。
她呢，沒一人問候的。
風頭全被沈熙純給搶走了。
對于向來心高氣傲的白玉蓮來說，這是在羞辱她。
當紅小花成了當紅笑話。
加之這不是第一次被搶走風頭，白玉蓮對沈熙純越發的恨，恨不得弄死她。
……
喝完桃桃牌心靈雞湯。
沈熙純的狀态徹底恢複。
因着沈熙純的無恥勁，謝苓暫時不想搭理她，叫了桃桃去買點能填肚子的零食。
沈熙純樂得自在，坐在位置上看戲。
姿勢随意，神情專注，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
奈何有人偏要打破這份寧靜。
“給我去買杯咖啡。”白玉蓮走過來，居高臨下地俯視。
沈熙純懶懶擡頭，目光觸及白玉蓮找事情的眼神，又低下去。
沈熙純是謝苓的助理，接受的是謝苓的使喚。其他人的使喚，她怎麽可能聽從，她又不傻。
白玉蓮被無視，心裏火了，聲音拔高好幾個調:“我讓你去給我買咖啡，沒聽到嗎？”
“噫——”沈熙純抹了把臉，“什麽東西噴到我臉上了，好惡心。”
“你說誰惡心呢！”白玉蓮的聲音更大了，眼睛狠狠瞪着沈熙純。
沈熙純再次擡頭，像是才發現白玉蓮，驚訝道:“白大姐，你怎麽還在這兒？難道惡心的東西是你噴的？”
沒等白玉蓮噴火，沈熙純語重心長道:“嘴巴漏風是很嚴重的問題，我這裏有個專治大嘴巴的醫生，保證讓你藥到病除，口齒清晰，再也不随便逼逼，一身輕松。”
亂七八糟的一通，白玉蓮被繞暈了。
壓根聽不出來沈熙純是話裏有話。
她甩甩頭，找回自己的目的，再次命令:“你少給我轉移話題，快點給我去買咖啡。”
沈熙純疑惑:“這不是你助理的工作嗎？”
白玉蓮輕蔑道:“我叫你去買你就得給我去買。”
“你以為你還是影後嗎？你現在只是一個助理，我叫你往東，你就得往東。”
瞧瞧那嚣張跋扈的氣焰以及自我感覺良好的架勢，沈熙純都替她的腦子感到惋惜，找了這麽個主人。
真不知道是吃什麽長大的，能平安活到現在。
周圍的一些工作人員被白玉蓮制造出的大動靜吸引，齊刷刷望過去。
其中包括桃桃。
在看到白玉蓮站在沈熙純面前後，她二話不說要去保護。
一個人快她一步，從位置上站起來。
“吵什麽呢。”謝苓邊走邊開口，步調穩穩的。
她身上穿着神探的戲服，化着英氣的妝容，仿佛劇中的神探降臨，氣場足足飚到了兩米八。
眉眼輕輕一擡，帶着凜冽的弧度:“大狗也要看主人。”
……
趕走白玉蓮。
沈熙純啪啪啪鼓掌:“老板，你太給力了。”
老實講，沈熙純是沒想過謝苓會站出來的。她沒來踩上一腳已經很好了。
事實說明，謝苓和白玉蓮是不同的。
她是有腦子的欺負，白玉蓮是沒腦子的欺負，純屬無理取鬧。
沖這一點，沈熙純要對謝苓改變看法了。
看來她良心未泯。
謝苓劈頭蓋臉下來一頓罵:“還好意思拍馬屁，身為我的助理，連一個白蓮花都搞不定，丢不丢人。”
沈熙純:“……”
她收回剛剛的想法。
謝苓沒解氣，又是一頓訓:“你平時不是挺能的嗎？該能的時候怎麽那麽沒用。”
沈熙純弱弱道:“我現在只是個小助理。”
“小助理怎麽了。”謝苓霸氣側漏，“你是我的助理，被人欺負了就應該還回去。”
有了老板的許可，沈熙純要是不做點什麽，實在是說不過去。
很快，機會主動送上門來。
下午有一場和嫌疑人搏鬥的戲，要用到槍。白玉蓮沒有拿過槍，需要指導和練習。
沈熙純主動提出幫忙:“霍導，我以前拍過槍戰戲，有專門的指導老師教過，可以幫白小姐，保證能讓她很快學會。”
邊說着，邊使了個眼色給謝苓。
謝苓收到，幫着提議:“哥，我覺得可以。”
霍淮聲有些意外。
苓苓不是不喜歡那個女人嗎？
看出他的意思，謝苓咳嗽一聲，解釋道:“我是為了不影響劇組的進度，讓資源得到最大程度的利用。”
她是為了找回自己的臉面，是在幫自己，可不是在幫沈熙純。
妹妹都這麽說了，霍淮聲批準了。
“謝謝霍導。”沈熙純微微欠身，對着不遠處的白玉蓮，露出一個燦爛無比又高深莫測的笑，“我一定不負衆望，把白小姐教的又快又準。”
“誰要你教了。”
當聽到沈熙純的話，白玉蓮直接拒絕。
沈熙純哎呀呀:“真不好意思，是有人派我過來的。”
白玉蓮沒聽:“管你是誰派來的，給我……”
“是霍導。”沈熙純悠悠地說。
堵的白玉蓮一口氣卡在喉嚨裏，憋住了。
……
“站直，身體別亂動。”
“現在是基礎練習，我叫你動再動。”
“你是沒吃飯嗎？槍都拿不穩。”
開始練習後，沈熙純拿出教導主任的氣勢，繞着握着槍的白玉蓮，這邊挑刺，那邊挑刺，語氣甚是嚴厲。
白玉蓮忍不住瞪她。
一句話沒出口，被沈熙純堵了回去。
“還瞪，再瞪就給你加訓，到時候沒練好，你就等着被霍導罵吧。”
上次被教訓的畫面歷歷在目，白玉蓮不想再經歷一次，不得不安分下來。
沈熙純繼續繞着她轉，看她拿穩了，把從謝苓和周湛以及玉冰清那裏借來的劇本疊在一起，放到白玉蓮頭頂上。
沉重的壓力傳來，白玉蓮驚呼:“你幹什麽？”
沈熙純壓住她的肩膀不讓她動彈:“別亂動，這是為了鍛煉你的平衡能力，讓你能把槍拿穩。”
她調整好位置，松開手，站在一旁觀察。
沒了支撐，白玉蓮擡眼看着頭上高高的劇本，雙腿和雙手握着的槍顫抖起來。
頂了幾秒，失敗了。
三大本劇本重重掉在地上，濺起一地的灰塵。
白玉蓮被沖力震到，踉跄了一步，腦袋有些發暈。
風水輪流轉，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怎麽樣，這回禮滿不滿意？
沈熙純在心裏可勁的幸災樂禍。
她撿起劇本，一巴掌拍向白玉蓮的手:“你真是我帶過最差勁的一個學生，基礎練習都做不好，給我頂十分鐘，要是再掉下來再加十分鐘。”
白玉蓮:“沈熙純，你敢！”
“我有什麽不敢的。”沈熙純一掌握住她的肩膀，無視她的抵抗，重新把劇本放上去，“別太激動，很容易掉。”
“擡頭，挺胸，腰杆挺直。”說一個詞拍一下白玉蓮。
白玉蓮氣得眼睛紅了:“別碰我。”
“喲呵，還敢頂嘴。”心裏止不住地發笑，沈熙純放出狠話，“再加半個小時。”
被欺負了不知道多久，久到脖子僵掉了，白玉蓮獲得解脫後，第一時間去和霍淮聲告狀。
她沒被這麽欺負過，對沈熙純的恨意又一次提升，可以說是恨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這種前提下，她失去了理智，把心裏的恨意一股腦倒出來。
“霍導，沈熙純這個貝戋人公報私仇，借着練習欺負我。”
聽到那粗魯的兩個字，霍淮聲的眼裏閃過一絲不悅。
他不喜歡白玉蓮，從她遲到開始，越來越不喜歡。
沈熙純他同樣不喜歡，但她不會說這種話。
從這方面來說，沈熙純要比白玉蓮來的好。
至于公報私仇……
霍淮聲看向沈熙純，等着她的解釋。
沈熙純早有準備。
她驚訝了一下，而後像是明白了什麽，心痛萬分:“我知道我是嚴厲了一點，但是我是在你的身上看到了曾經的自己，不想你步我的後塵，想幫你把演技提上去，沒想到——”
她捂住嘴，難以承受似的後退一步，緩了會兒才近乎失聲地說:“沒想到，竟然讓你誤會了。”
副導演很是同情，看白玉蓮的眼神帶上了幾分責怪。
白玉蓮聽着她颠倒黑白，氣得伸手指住她:“你胡說八道，你——”
腦子裏沒了臺詞儲備。
她你了好幾個，才擠出一個詞兒來:“你血口噴人。”
成語用的不錯。
反應速度嘛，太慢了，回學校繼續修煉吧。
掌心下的嘴角悄悄上揚，沈熙純的視線掠過霍淮聲和副導演。
她可是全網公認最慘的女藝人，要比慘，誰能比得過她。
霍淮聲這下更不喜歡白玉蓮了:“我的片場不是菜市場，不想好好演戲可以直接解約。”
語氣不怒自威。
成功呵住了白玉蓮。
出了氣，沈熙純心情大好。
她把劇本還回去，一人送了一個飛吻，拿着謝苓的劇本，飄着走向休息的位置。
桃桃迎上來，眼裏滿是崇拜:“純純，我宣布，以後你就是我的超級女神了。”
沈熙純微微一笑，深藏功與名。
然後，她太過得意，沒看清楚具體位置，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沈熙純:“……”
桃桃連忙去扶:“純純，你沒事吧？”
“沒事。”沈熙純淡定地擡起手阻止她，自個兒站起來，拍拍屁股，“I'm fine.”
……
随口說了個理由支開桃桃。
沈熙純龇着牙揉揉開花的屁股，慢慢坐到位置上。
莫裝逼，裝逼遭雷劈。
親身體驗了一把，沈熙純覺得，太酸爽了。
爽到差點在小粉絲面前丢了臉。
她揉着屁股，狀似漫不經心地掃了片場一遍，想看看有沒有其他人看到她出糗。
不期然對上玉冰清那一雙大眼睛。
一眨不眨。
全神貫注。
仿佛在說:我看到了。
很好。
沈熙純沖她勾勾手指。
玉冰清走過來:“純姐，你叫我。”
“嗯。”沈熙純抛出誘惑，“我最近看到一本很好看的霸道總裁的小說，一會兒發給你。”
玉冰清“哇”了一聲，很是驚喜:“謝謝純姐。”
成功上鈎，沈熙純提出條件:“但是你不能把剛才看到的事說出去。”
玉冰清:“什麽事？”
沈熙純:“我不小心摔倒的事。”
“好的。”玉冰清對天發誓，“我一定不會把你剛才不小心摔倒的事說出去。”
聲音铿锵有力，吸引了周圍一圈工作人員的注意力。
沈熙純:“……”
你的霸道總裁沒有了。
白玉蓮告狀不成反被霍淮聲訓斥，心裏又悶又恨。
直接導致下午的那場槍戰戲發揮失常，ng了好幾次。
毫無疑問，她又一次得到了霍淮聲的訓斥。
連帶着副導演和一些工作人員對她的觀感跟着變了。
幾個目睹她欺負沈熙純還誣陷沈熙純的工作人員，更是質疑她的人品和演技。
不甘心極了，白玉蓮在劇組收工後，回酒店房間，撥通了一個電話，把沈熙純欺負自己的事添油加醋說了一遍。
末了，她抽噎一聲，聽起來可憐極了:“千總，你可要為人家做主啊。”
電話那頭的千總并沒有放在心上，說了點安慰的話。
說着說着暧昧起來。
白玉蓮嬌羞:“讨厭~”
又調了會兒情，她要了一個包包，挂斷電話，扔掉手機，臉上的嬌羞勁消的一幹二淨，取而代之的是鄙夷。
“老男人一個，沒幾分鐘就交代了，不是看在你出手大方，我才不跟你。”
想到周湛年輕帥氣，她妩媚一笑，翻開行李箱，拿出一件吊帶睡裙。
周湛這邊在聽經紀人說營業的事。
《神探2》的拍攝安排的很緊湊，身為男一號，周湛的戲份天天有，參加不了其他活動。
而《神探2》的拍攝期大概是二個月多點，要到明年的一月份左右。也就意味着，這期間，周湛參加不了其他活動。
對于一個人氣偶像來說，并且是處于上升期的人氣偶像來說，兩個多月不營業，意味着人氣流失，被其他小鮮肉擠下去。
經過商量，經紀人提出了兩種辦法。
第一種是和劇組請個假，抽出一兩天時間去參加個活動營業一下，回來再把戲份集中到一起拍攝。
這樣做有個弊端，會給劇組造成麻煩，有可能引起霍淮聲的反感。
第二種是專心待在劇組拍攝，在微博上發些劇組的日常照，最好能夠和其他幾個演員一起互動。
這樣做沒什麽壞處，而且能讓粉絲對《神探2》更加期待。
另外，周湛不是一般的人氣偶像，他是新生代的小鮮肉裏面，走實力派路線的。否則試鏡的時候，他不可能打敗那麽多競争對手，獲得霍淮聲的認可。
毫無疑問，周湛選擇了第二種。
經紀人給出互動名單:“謝苓和白玉蓮是必須互動的，她們和你在劇中的對手戲最多。”
周湛打住他:“哥，我沒聽錯吧，你要我和那個白阿姨互動？你沒看見她今天的表現嗎？”
經紀人看見了，但是:“她好歹是千氏集團旗下力捧的藝人，性格是不怎麽樣，簡單互動一下不礙事。”
話音剛落，門鈴響起，打斷了話題。
經紀人:“我去看看。”
邊走邊說:“大晚上的，誰會來敲門。”
周湛琢磨着這句話，突然想到了什麽，叫住經紀人:“哥，我去吧。”
他說着從沙發上站起來，越過經紀人，走到門後，從貓眼往外看去。
入目是一身酒紅色的吊帶睡裙，v領設計，露出一條深深的溝。
心下了然，周湛的眼裏閃過一絲玩味的笑。
他打開門，見是白玉蓮，先是小小驚訝了一把，接着禮貌問好:“白姐，這麽晚了有什麽事嗎？”
白玉蓮舉起手裏準備好的劇本:“明天我們有幾場對手戲，我有點拿捏不準，想和你對一對。”
周湛不久前洗過澡，身上是簡單的長袖和寬松的系帶休閑褲。
一頭黑色柔軟的短發帶着微微的濕意，随意地貼在額頭上，又鮮又純。
白玉蓮打量着，目光絲毫不加掩飾，心裏頭那股子空虛感直線上升。
“抱歉。”周湛不着痕跡地往後門後靠了點，“今天拍戲太累了，我很困，要休息了，明天到片場再對。”
說完，他把門關上。
留下一臉懵逼的白玉蓮。
沒過一會兒，門又被打開。
周湛問她:“白姐，你冷嗎？”
以為周湛改變了想法，白玉蓮點頭，聲音掐的嬌滴滴的:“冷，好冷的~”
“等我一下。”
周湛返回屋裏。
而後，他拿了一包暖寶寶出來，笑着露出一口大白牙:“不用轉賬了。”
……
經紀人在裏面把周湛和白玉蓮的對話，以及白玉蓮的表現全部看在了眼裏。
像這種拿着劇本穿着睡衣深夜敲門的事，幾乎每個劇組裏面都會有。
周湛也曾遇到過，不過被他打發走了。
白玉蓮會來，他真的是始料未及。
“以後，你離白玉蓮遠點。”經紀人改變了想法。
要是被她纏上，發生點什麽意外，那還得了。
周湛調侃:“哥，你剛才還讓我和她互動來着。”
經紀人語塞一秒:“我那不是不知道嘛。”重新确定互動名單，“白玉蓮的互動不需要了，玉冰清是女三號，也不錯，你可以跟她互動一下。”
周湛傷心了:“哥，這時候了，你只想着營業，不安慰我受傷的心靈嗎？”
“你受個屁的傷。”
周湛抱住自己:“我純潔美好的□□被老女人饞了，身心受到了極大的創傷。”
惹來經紀人的一頓白眼。
老女人被無情拒之門外，另外找了個解風情的小鮮肉。
爽了一晚，白玉蓮不空虛寂寞冷了，暫時安分下來。
第一個案件的劇情順利拍完。
随着十一月走到盡頭，B城入冬。
微風拂過高樓大廈，在空中卷起絲絲縷縷的寒意。
B城和G城的氣候不同，冬天是幹冷的。
沈熙純習慣了那種刺骨的濕冷，沒什麽太大的感覺，只換了件稍微厚點的外套。
桃桃是個怕冷的，裹上了羽絨服圍上了圍巾，腳上蹬一雙雪地靴。
風一吹，一張小臉被凍出了紅痕。
“有這麽冷嗎？”沈熙純不由疑惑。
桃桃把下巴埋在圍巾裏，說話都有點哆嗦:“冷……好冷的。”
看來是真的很冷。
沈熙純瞟了眼正在拍戲的謝苓，提議道:“要不你先回酒店吧，這裏有我。”
桃桃搖頭:“我沒事的，我要和你一起，要是謝苓欺負你了，我可以幫你。”
沈熙純有點不知道該說什麽。
大多數時候，桃桃是活力又貼心的，有的時候，像個三歲小孩。
暗暗嘆了口氣，沈熙純倒了杯熱水給她:“喝點暖點身體，別感冒了。”
桃桃接過來，感動道:“純純你真好。”
“感冒了我還得給你買藥去。”沈熙純把話說完。
前一秒天堂，後一秒地獄。
饒是桃桃習慣了，也不免幽怨。
她要收回剛才的感動，脫粉……
一秒鐘。
……
最近的拍攝節奏很好，幾乎沒有ng的時候。
霍淮聲沒有再訓過人，劇組的氣氛相對輕松起來。
吃過午飯，周湛心血來潮，組織大家打麻将，邀請了沈熙純和謝苓以及玉冰清。
桃桃觀戰。
麻将，那可是國粹。
打國粹不來點小錢錢，太說不過去了。
于是沈熙純提議:“十塊錢一番，來不來？”
周湛沒意見，玉冰清不懂麻将，跟着沒意見。
謝苓有意見，大大的意見:“你腦子裏不會想點別的嗎？打個麻将還賭錢？”
沈熙純大大方方承認:“我腦子裏全是錢。”她舉例子，“歡樂鬥地主需要歡樂豆，打麻将不來點小錢娛樂助興怎麽能把氣氛帶起來。”
“還是說……”她話鋒一轉，“你輸不起？”
以為用激将法她看不出來？
謝苓“切”了一聲。
下一秒答應:“誰輸不起了，到時候輸光了，你可別哭着求我。”
……
五局後。
玉冰清點炮，成功送了第五次小錢錢給沈熙純。
謝苓看不下去了:“你是不是故意的？”
玉冰清:“我沒有。”
她是真的沒有。
因為她不會玩。
周湛笑了:“純姐，你太厲害了。”
桃桃送上掌聲。
沈熙純微擡了下手:“低調低調。”
看她這樣，謝苓就來氣，一把推掉手裏的牌:“再來。”
她還不信了，她能一路贏下去。
看她不把她打的一毛錢不剩。
又來了五局。
謝苓次次給沈熙純點炮，其中點了一炮大的。
沈熙純收錢收到手軟，心情好的不要不要的。
“承讓承讓。”
在謝苓看來，無異于炫耀和挑釁。
仿佛在說e on baby.
氣死個人了。
不能讓她這麽嚣張，謝苓的目光在周圍轉了一圈，鎖定了霍淮聲。
“哥。”她招招手，“你快過來幫幫我。”
霍淮聲聞聲走過去:“我沒有玩過麻将。”
謝苓知道，但她相信她哥的學習能力，簡單給他說了規則。
沈熙純內心哈哈大笑。
以為是搬救兵，結果只是換個人。
一個小菜鳥，還想逆襲？
一如所料，新的第一局，霍淮聲輸了，給沈熙純點了炮。
沈熙純收下小錢錢，不忘微笑着嘚瑟:“霍導，不好意思了。”
第二局，霍淮聲又輸了。
沈熙純再次收下小錢錢，內心狂笑不止。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得意地笑，又得意地笑，看我怎麽把你的小錢錢全部贏過來。
然後第三局。
沈熙純浏覽着自己即将成形的十三幺，自信滿滿地打出一條。
霍淮聲抓過來，把牌攤開。
露出整整齊齊的一排條子。
——俗稱清一色。
沈熙純:“……”
純純:沒關系，不就贏了一場，看我不贏回來再讓他輸得褲子都不剩:）
十局後
純純:（╯‵□′）╯︵┴─┴
and，寫純純摔屁股那段的時候我滿腦子都是《初戀這件小事》裏面小茵老師那句l'm fine，太魔性了要笑瘋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紅包已發，請查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