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火葬場【雙更合一】
沈熙純是一路睡過去的。
下了飛機，她坐上舒韻芝派來的人開來的保姆車, 望着窗外熟悉的夜景, 有種終于回家的感覺。
因為春節将近，路上的路燈換上了迎新的廣告條幅, 廣場上在放着煙花，街邊的小孩子在玩仙女棒, 到處是過年的味道。
如果忽略身旁某個小助理那頻頻看過來的目光，真的是非常美的一番景致。
“想問什麽就問吧。”沈熙純淡淡地開口, 目光依然放在外邊。
桃桃嘿嘿笑兩聲, 撓撓頭, 問了:“那個，純純, 你和霍導在一起了嗎？”
沈熙純眼睫微顫:“沒有。”
“沒有？”桃桃驚的歪頭，伸長脖子湊到她面前, “你們這幾天不是你侬我侬蜜裏調油嗎？怎麽可能沒在一起？”
沈熙純側眸:“你哪只眼睛看見我和他你侬我侬蜜裏調油了？”
“兩只眼睛全看見了啊。”
作為一名忠實的雪藏cp粉, 桃桃可是非常關注雪藏cp的動态的。
越是關注, 越是上頭, 上頭到誰敢拆雪藏cp，她就跟誰急。
俗話說得好,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雪藏cp在片場裏的互動，包括一個小小的眼神交流，桃桃全部記得清清楚楚。
“我還看見你對着霍導傻笑呢。”
沈熙純眼角一抽, 伸出手指點住她的額頭，頂回座位上去:“幻想是病，得治。”
“那你們是什麽關系？”桃桃不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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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是她誤會了不成？
不應該啊，她又沒有近視，怎麽可能看錯呢。
看出她的想法，沈熙純略一思索，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案:“大概，是紅包關系，吧？”
回到公寓已是深夜。
進了家門，沈熙純打開燈，換上拖鞋，邊走進去邊打量。
幾個月沒回來，茶幾上的東西擺的整整齊齊，沙發上的金元寶抱枕好好地坐在那兒，地面一塵不染，應該是定期有人過來打掃。
她裏裏外外檢查一遍，确定沒有東西被偷，又檢查了水電，洗了個舒服的澡叫了外賣。
填飽肚子，沈熙純走進卧室，掀開被子躺倒床上，打開手機。
一條消息映入眼中。
霍淮聲:【你到了嗎？到了的話回我一下。】
隔着屏幕，沈熙純仿佛看到他蹲在手機前，露出萌萌眼等待消息的委屈模樣。
她笑一聲，敲出一句:【到家了。】
又在微信新出的表情裏選了一個神煩狗的狗頭，加在後面。
點擊發送後，她消了刷微博的念頭，把手機擱在床頭櫃，滑進被窩裏，大被蒙頭。
……
酒店這邊。
霍淮聲收到沈熙純，放下心來。
可那個狗頭是什麽意思？
正好謝苓過來問明天的一場戲，他把手機拿給她看。
“這個是什麽意思？”他指指上面的狗頭。
謝苓看了一眼:“哦，這是微信新出的表情，可愛吧。”
可愛？
霍淮聲收回手機，認真地盯住狗頭。
耳朵尖尖的，眼珠朝一個方向瞥，明明是在冷笑，哪裏可愛了？
實在是不能理解，霍淮聲問:“為什麽要出這種表情？”
“因為好玩啊。”謝苓幫忙科普，“像這種表情，還有顏文字，都可以表達自己的感情，可以拉近彼此之間的距離，發消息的時候加上一兩個，可比只發文字有用多了。”
霍淮聲頓悟:原來是這樣。
看着那個狗頭，眼裏泛起點點笑意。
三天後，劇組殺青。
沈熙純窩在家裏舒舒服服冬眠，聽到門鈴聲，咕哝兩下，翻了個身繼續睡。
門鈴再次響起。
沈熙純蹙了蹙眉，拉過被子蓋住腦袋，試圖隔音。
一連串的門鈴響起，讓她不耐煩地坐起來，一頭亂糟糟的長發披散在臉上。
“哪個王八蛋，按什麽按，拆家呢！”
她兩手撥開自己的頭發，露出臉，掀開被子下床，穿着金元寶睡衣怒氣沖沖的去開門。
一打開，嘴裏放出一口連珠炮:“不買房不買車不收快遞沒訂外賣，有多遠滾多遠。”
威力之大，在樓梯間響起了回音。
外頭的霍淮聲被噴懵了。
直到門被重重關上，他才醒過神。
他走錯了嗎？
擡眼看了下門牌號。
沒錯啊，和純純給的一樣。
他再次按下門鈴。
這次，門很快被打開。
“純純。”他說，“是我。”
沈熙純到嘴邊的炮仗硬生生收住了。她揚起脖子，靠近霍淮聲，用手指放大眼眶，掃描了一遍。
确認是霍淮聲，她揉揉睡眼，把門拉開。
“是你啊，進來吧。”
霍淮聲提着行李箱進去。
第一次進沈熙純的家，他有點激動。但在看到裏面的情況後，他的好心情凝固了。
一個字，亂。
兩個字，很亂。
一句話，這是人住的地方嗎？
霍淮聲有點懷疑人生。
他是一殺青就急急忙忙趕過來的，沒想到看到的是自己喜歡的女人這樣……邋遢的一面。
愣在玄關，他進也不是，不進也不是，一時不會動了。
沈熙純從鞋櫃裏拿了一雙早前準備的但至今沒用過的男士拖鞋出來:“你穿這個吧。”走進客廳，“随便坐。”
霍淮聲抿抿唇，到底是忍下了那股子不适感，換上拖鞋，跟着她走進客廳。
随着視野擴大，裏面的景象露了出來。
除了地板上是幹淨的，茶幾上擺着好些個零食包裝袋和外賣盒，沙發上扔着好幾件衣服。
看不下去了，霍淮聲走過去，把衣服收起來。最後一件收起，底下壓着的一件蕾絲胸罩露了出來。
嗡的一下，霍淮聲整只耳朵紅了。
腦中自動浮現出那晚被沈熙純帶着握住她那裏的畫面。
他強迫自己打住，拿起那件蕾絲胸罩快速用其他衣服蓋住，開啓話題讓自己轉移注意力。
“咳。”清了清喉嚨，“你家裏，怎麽這麽亂。”
沈熙純撓撓頭，遲鈍道:“最近沒出門，懶得收。”
又打了個哈欠:“我再去睡會兒，你別來打擾我啊。”
霍淮聲把公寓收拾了一遍。
先用洗衣機洗衣服，趁着洗衣服的空檔處理茶幾上的垃圾，然後去廚房燒熱水。
燒完水，他把垃圾袋從垃圾桶裏拿出來，拿着從茶幾上找到的公寓鑰匙，去附近的超市買菜。
再次醒來的時候，沈熙純是被香味給吸引的。
她打開房門，聞着香味走到餐廳，看到餐桌上的火鍋，一瞬間清醒了。
“醒了？”霍淮聲穿着圍裙從廚房出來，手裏拿着碗，“馬上可以吃了，先去洗漱一下。”
沈熙純“哦”一聲，走進洗漱間洗漱。
她拿起水杯灌水，擠出牙膏刷牙。
刷到一半，發現不對勁了。
“不對啊，他怎麽會在我家？”
含着一嘴的泡沫，她看着鏡子裏的自己，進行回憶。
“哦，我想起來了。”她一拍腦門，“是我給他開的門……”
說話間，嘴裏的泡沫不小心咽下去一點。
沈熙純面色一僵，揚起脖子灌下水，咕嚕嚕漱口，吐到水槽裏。
……
出了洗漱間。
沈熙純綁着發帶，一臉清爽地走回餐廳，拉開椅子坐下。
桌上擺着各種各樣的食材，葷素搭配，中央的火鍋咕嚕嚕冒着氣泡，源源不斷的熱氣從裏面升騰而出，形成一層半透明的煙牆。
整個餐廳彌漫着濃濃的香氣。
她深吸一口，搓搓手，拿起筷子夾了肥牛放進去涮。
對面，霍淮聲看着她的臉，眼神有些古怪，似乎在比較着什麽。
感受到他的注視，沈熙純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
霍淮聲沒有回答，他伸出手，指尖在她臉上輕輕一劃，嘴裏吐出呢喃:“是真的。”
她當然是真的。
貨真價實，還能是冒牌的不成？
覺得他腦子有問題，沈熙純用筷子打掉他的手:“誰讓你摸我的。”
夾了片涮好的肥牛，蘸上醬料，放進嘴裏。
而後聽到霍淮聲耿直地說:“你之前很邋遢。”
“咳咳咳。”沈熙純被嗆到了。
霍淮聲把水遞過去。
接過來灌了一大口，沈熙純瞪他:“那你就不要喜歡啊，省得辣眼睛。”
霍淮聲再次耿直道:“邋遢也好看。”
沈熙純差點又嗆到了。
她不自然地眨眨眼，放下杯子，夾了一筷子肥牛放到他碗裏。
“吃你的。”
堵上了他的嘴。
……
一頓火鍋吃了半小時左右。
吃完後，霍淮聲收拾碗筷，沈熙純坐到沙發上，這才發現客廳變幹淨了。
不用猜也知道是誰做的，她看了廚房一眼，唇角微微一彎。收回去時，掠過陽臺上，挂着的衣服。
是新洗的，洗的是沙發上扔着的那些衣服。
其中那件被兩只夾子吊起來的蕾絲胸罩格外顯眼。
不錯不錯，竟然挂住了。
沈熙純肯定地點點頭。
下一秒，她崩潰地拔高嗓音:“霍淮聲！”
霍淮聲從廚房出來:“純純，怎麽了？”
沈熙純顫顫巍巍地擡起手:“那些，你洗的？”
霍淮聲順着看過去:“嗯。”
“你手洗的？”聲音更崩潰了。
霍淮聲解釋:“用洗衣機洗的。”
沈熙純松了口氣。
會用洗衣機就好。
仔細一想，給了自己一巴掌。
神經病啊，他又不是外星人，洗衣機都不會用的，誰家放着有洗衣機不用自個兒手洗的。
“有什麽問題嗎？”以為是自己沒洗幹淨，霍淮聲反過來問。
“沒有沒有。”沈熙純笑笑，“就是覺得你很賢惠。”
經過這段時間的了解，霍淮聲看得出來她是在敷衍。況且賢惠這個詞是用在婦女身上的，她明顯用錯了。
不過他沒有糾正，而是直視沈熙純，心裏想着自己是不是哪裏做的不好，讓她不開心了。
沈熙純被看得頭皮一陣麻煩，讪讪道:“我臉上，又有東西？”
“沒有。”回答着，霍淮聲走到沙發邊上，挨着沈熙純坐下，繼續直視她。
沈熙純往旁邊挪了一下。
霍淮聲跟着挪。
沈熙純再挪，霍淮聲再跟着挪。
兩人一前一後挪着。
挪到邊緣時，沈熙純緊緊扒住扶手，長長“哦”一聲:“是不是誇獎不夠還要獎勵？”
“來。”她張開雙臂，笑着說，“姐姐給你親親抱抱舉高高。”
霍淮聲雙眼一亮:“可以換一個嗎？”
沈熙純答應了:“可以。”
下一秒，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
他說:“我想要你做我的女朋友。”
“……”
室內沒有開燈，陽光從窗臺灑進來，打在霍淮聲的身上，勾過精致的輪廓線，襯得那雙星目耀眼無比。
仿佛蘊着萬千柔光。
沈熙純笑容一滞。
她沒想過霍淮聲會提出那樣的要求，她是想随便給一個降臨，好搪塞過去。
按理說，她是應該哈哈笑兩聲，然後拒絕的。可面對着這樣的他，她恍然發現，自己好像無法說出口。
事情的發展偏離了軌道。
沈熙純不知道怎麽辦，霍淮聲等着她的答案。
手機鈴聲響起，打破了僵局。
她一下彈起來，在茶幾上找了一遍。沒有找到，她跑進房間裏，在床頭櫃看到了亮着的手機。
霍淮聲被打擾，有點郁悶。
怎麽每次他和純純單獨相處的時候，都有這樣那樣的事發生。
想不透也猜不透，他站起來，跟着走向沈熙純的房間。走到門口時，撞到沈熙純拿着手機出來。
“我要去一趟公司，”她說，“你先回家吧。”
天意傳媒在G城第一大CBD，位于裏面一棟八十八層的高級寫字樓，總共占據了好幾層。
天意傳媒的前身，是一間小工作室，是由舒韻芝和前夫一起打拼出來，一步步發展成圈內前三的娛樂公司。
個中辛苦，可以想象。
舒韻芝和查總，也算是比較典型的患難夫妻了。
現在想想，患難夫妻諷刺的很。
沒錢的時候，可以夫妻倆互相扶持，一旦成功了，男人有了錢，這心啊，就像是滔滔江水，一會兒流連那片森林，一會兒流連那片花叢。
當然查總的情況有點特殊。
但不管怎麽樣，是他先想着獨吞公司先出軌的，舒韻芝所做的，不過是把屬于自己的東西給拿回來。
……
進了寫字樓，沈熙純乘上電梯，直達38樓。
沒錯，38樓是天意傳媒的總部。
為此，沈熙純曾吐槽過。
選哪層不好偏偏選個38，是嫌別人記不住樓層數嗎？
好在只有一個38，沒有再來個18，要不然，天意傳媒估計該因為風水極其不好，倒閉了。
事實是，天意傳媒沒有倒閉。
經過年前的大換血，反而是蒸蒸日上。
沈熙純出了電梯走進闊別多日的公司，感受着裏面的氣息，有種除舊迎新的感覺。
總體的風格沒有什麽變化，一些小型的擺設換掉了，多了些綠色植物。前臺接待換了人，新面孔多了不少。
見到沈熙純，路過的新員工紛紛問好。
“純姐！”
聲音整整齊齊，中氣十足，身體弓成三十度，非常恭敬。
跟排練好似的。
有那麽一瞬間，沈熙純以為自己成了超級富婆，在走紅毯。
——那是不可能的。
用标準營業微笑做了個女神範兒的回應，沈熙純說了句“辛苦了”，朝着總裁辦走。
邊走邊繼續打量，在前方的展示牆上，看到了一幅海報。
上面的人，是她。
不錯不錯。
非常有C位的範兒。
她走到海報跟前，仰着頭從上往下，一點點描繪自己的輪廓，臉上挂起滿意的微笑。
瞧瞧這面相，這氣勢，這才叫做未來的超級富婆。
邊欣賞着，她邊拿出手機将海報拍下來，存到自己的相冊裏，打算着當成微博頭像。
新的秘書走過來，接應她。
“純姐，舒總讓我帶您過去。”
沈熙純:“……？”
舒總是哪位，不是查總嗎？
想了一秒，她才反應過來，舒總就是舒韻芝。
已經幹掉了渣男成功上位。
一種自豪感湧上來，她笑着說了句“麻煩了”，跟着秘書走進總裁辦。
……
總裁辦進行了翻新，之前和查總有關的痕跡，全部被抹去了，按照舒韻芝的喜好換成了簡約大氣的風格。
比起查總的那種我很有錢我是老總的風格，讓人心曠神怡。
也難怪。
兩個人品味不同，檔次一高一低，能力也相差不小，怎麽可能相敬如賓下去。
相處越久，問題矛盾和分歧暴露的越多，會從量變到質變，最終大爆發。
“來了。”坐在辦公椅上，舒韻芝低頭看着文件。
沈熙純收了打量的目光，唇角一勾，踩着小新人的步伐，規規矩矩走到辦公桌前，做了個九十度的鞠躬:“舒總好。”
舒韻芝擡起頭來:“辦公室重地，不知道進來要先敲門嗎？”
沈熙純一個激靈，吓哭了:“嘤嘤嘤，舒總，人家是新來的，不知道。”她哭着趴到辦公桌上，含情脈脈地握住舒韻芝的手，“你就看在人家是初次範的份上，原諒我吧。”
舒韻芝一把打掉她的手，笑罵:“在劇組待這麽多天，有用的東西沒學，就學會了冰清的嘤嘤嘤？”
嘤嘤嘤可是玉冰清的口頭禪。
三句話離不開嘤嘤嘤，是當之無愧的嘤嘤怪。
雖然有時候作是作了點，但是不讓人讨厭，反而是一種特色。
“哪能啊。”沈熙純收了演技，直起腰，“她人呢？”
自從玉冰清的戲份殺青，沈熙純再也沒有見過她。
“她去參加一個節目了。”在文件上簽上大名，舒韻芝把文件合上，開始說正事，“我這次叫你來是想和你談談複出的事。”
随着《神探2》的殺青，沈熙純複出的第一步算是走成功了，接下來只要開一個發布會正式宣布回歸。
以沈熙純目前的人氣和影後咖位，複出的難度不大。也因為她的咖位，一般的劇本，舒韻芝不會給她接。
比如《神探2》，沈熙純在裏面扮演的是女二號。
說是女二號，其實戲份很足，設定亦是非常新穎。加上霍淮聲加的那幾場戲，可以算是雙女主了。
舒韻芝會讓她接，除了網友的要求，這是另外一個原因。如果能把控好，将會是一個經典的角色。
《神探2》是一部帶有科幻元素的破案片，後期制作需要不少時間。以舒韻芝的估算，最早上映大概要到半年之後。
這半年時間裏，沈熙純要做的事有兩件。
一件是挑選新的劇本，另一件是參加各種活動進行營業，并且宣傳《神探2》。
此外——
拿出一份準備好的文件，舒韻芝遞到沈熙純面前。
“這是什麽？”拿起文件，沈熙純翻開來看。
舒韻芝給她講解:“我仔細考慮過了，以我現在的情況，公司的大小事都需要我親自處理，不能像以前一樣帶你，所以我不準備重新和你簽約了，直接給你開一個了工作室，挂在天意傳媒旗下。”
圈內有不少當紅的藝人自己開工作室，要麽是有實力，要麽是和公司簽約到期不想續約，要麽是想要自己做主自由一點。
沈熙純沒有想過工作室的事。
一來，她根本沒那個心力去開工作室，那得養一幫人，不劃算不劃算。二來，她沒有那資本開工作室。
突然收到一個，她震驚地往後跳了一步:“真的給我？”又跳回去，“那我的兩千萬和大禮呢？”
舒韻芝白她:“一個工作室，還抵不上兩千萬？至于大禮——”
她意味深長地笑起來:“不就是霍導。”
沈熙純冷漠臉:“我還是單身，謝謝。”
下一秒，踉跄了一步:“你怎麽知道？”
“因為劇本是我安排的。”
“但是這一段被掐掉了。”
場面一時陷入安靜。
雙方大眼瞪小眼。
舒韻芝笑了一聲，後背靠到椅背上:“這個世界上對女人從來都是苛刻的，你別看我離了婚當上了天意傳媒的總裁，像是開了挂一樣。”
她話鋒一轉:“事實上，我的确開挂了。”
沈熙純:“……”
哦，真的是好棒棒。
她啪啪啪鼓掌。
又秒變死魚眼。
那你怎麽不給我開個挂？有哪個女主角跟我一樣沒有光環的？把我寫成年度最慘女藝人，你的心不會痛嗎？
舒韻芝:不會。
沈熙純:掀桌！
舒韻芝輕飄飄擡眼:你試試？
沈熙純秒慫:老板我錯了。
眼神交流結束，舒韻芝言歸正傳:“我說這些是想讓你知道，你和我不一樣，你有很多選擇，其中包括霍導，我知道你不想談戀愛也不相信什麽感情，但是霍導這麽優質的男人，如果錯過了，可能就沒有下一個了，而且——”
頓了頓，她別有深意地說:“霍導年輕力壯，這麽粗的一條金大腿，肯定不會中看不中用。”
回去後，沈熙純躺在床上想了很久，腦子裏全是舒韻芝的話。
正如她說的那樣，世上男人千千萬，遇到一個對的，很難。
而霍淮聲，不計較她的過去，一心一意對她好，像這樣的男人，錯過了，真的會是一輩子。
可她告訴過自己的，不要靠男人，如果她接受他……
那可太棒了！
沈熙純一下子從床上坐起來，眼睛裏亮起人民幣。
金大腿主動送上門來，不抱那是傻子。
談戀愛又不是什麽洪水猛獸。再說結婚了還可以離婚，談個戀愛而已，又不會少塊肉。
“嗯，有道理。”
老神在在地摸了摸下巴，她躺回去，側頭看向窗外。
夜空中繁星點點，巨大星雲緩緩流動，在月色的映照下，迷離了這座繁華的城市。
不知不覺中，她在裏面已經待了那麽多年。從掙紮，到自力更生，從失望，到希望，她所做的，不過是想讓自己成為有錢人，再也不用回到過去。
如今，她的理想在慢慢實現。
那麽她也該重新擁有自己的生活了。
——新的生活。
——新的開始。
——新的路程。
而戀愛，也許會是一個很好的，嶄新的起點。
想清楚了，沈熙純拿了手機打開微信，點進霍淮聲的聊天窗，想說她答應做他女朋友了。
半晌，改了主意。
“不行。”她放下手機，“我要是就這樣答應了，那他不得美死了。”
而且她可沒忘記之前是怎麽被他們兄妹倆聯手欺負的，哪能就這麽算了。但是也不能玩的太過，容易把自己作死。
那應該怎麽辦呢？
沈熙純抿唇思考起來，一下一下拍着手機。
忽地，她的腦中閃過一個念頭，手機拍進掌心，露出一個高深莫測的笑。
“有了。”
猜猜純純會怎麽做？【高深莫測的微笑
昨晚又做了個很奇葩的夢，夢到自己在看《水月洞天》，開彈幕的那種，看到一個彈幕說太好看了作者太有才了，瘋狂點贊，然後自己穿進去了，穿到第二部 《靈鏡傳奇》最後一集，掉下了懸崖，我瞬間慌了，大喊龍神功，然而并沒有什麽卵用，艹了，想起來我不是童大哥不會用龍神功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要完蛋了，然後就醒了【一臉懵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