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火葬場【雙更合一】
步虛詞說的有喜歡的人，是謝苓。
從他見到她那一刻起, 這份喜歡便埋下了種子, 只等它生根發芽，開出燦爛的花朵。
然而在成長的道路上, 是不可能一帆風順的。衛靖垣的加入，導致它的生長停留在了花苞階段, 并且加上了一個枷鎖——
他們的約定。
從生效開始，一直牢牢禁锢着。這麽多年, 從未松動過。
換句話說, 是步虛詞不敢。
他怕一旦違背了約定, 後果無法承受。
随着年齡的增長，這份喜歡跟着加深。步虛詞越來越控制不住自己, 有好幾次，他差點想說出來了。
在他發現衛靖垣也有同樣的情況後, 他開始行動了。
衛靖垣出招, 他拆招。
雙方在暗地裏過招, 沒有表現出來, 平衡沒有被打破。
不知怎的，這次在看到衛靖垣的車子停在謝苓家樓下後, 他的心裏騰起一種不安感，就好像，他可能會失去謝苓。
于是，他深思熟慮了很久，做出了一個決定。
吃過飯, 步虛詞有事先回去了，謝苓在客廳陪謝女士看春晚，什麽都沒有看進去。
霍淮聲被霍父叫去了書房。
從小到大，霍淮聲進書房的次數屈指可數。印象當中，上次進來，是因為霍淮聲的大意導致謝苓發高燒進醫院搶救而被霍父訓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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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隔多年再次踏入，霍淮聲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小小的霍淮聲。
他站在書桌前，神情淡淡的，一言不發。雙眼微微垂着，漫無目的地看着地板，不知道在想什麽。
霍父坐在書桌後面的椅子上，靜靜地看着他。
父子倆心思各異，明明只是一桌之隔，卻像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沉默好一陣。
霍父開口:“那個姑娘是哪裏人。”
本該是疑問的語句，問出來的語氣沒有什麽起伏。
霍淮聲的回答亦是。
“她是本地人。”眼神始終沒有落在霍父身上。
霍父習以為常，又問了個幾個職業等方面的問題，霍淮聲一一回答，每句不超過五個字。
末了，霍父道:“穩定了就帶回家來。”
霍淮聲發了個氣音，而後轉身離開書房。
輕輕的一聲，門被關上。
霍父一動不動地坐着，目光焦距在緊閉的門板上，漸漸變得悠遠。
良久，他拉開抽屜，拿出裏面的一張照片，眷戀地撫摸。
一聲若有若無的低嘆，融入安靜之中。
“嚕啦啦嚕啦啦嚕啦嚕啦嚕……”
公寓的廚房裏，沈熙純唱着自編的歡快小曲兒，有節奏地切着菜。
舒韻芝的聲音傳進來:“別吵。”打斷了她的歌聲。
舒韻芝是下了班過來的，帶着筆記本在客廳做明年的發展計劃。
新年伊始，公司有很多大事需要把控。最重要的兩件是在業界站穩腳跟和沈熙純的複出。
近年來，不少新的娛樂經濟傳媒公司興起，天意傳媒作為老牌傳媒公司，處于大換血初期，想要站穩腳跟，必須招攬新鮮血液。
只有站穩了腳跟，才能朝着更好的方向發展。
第二是沈熙純的複出。
是至關重要的一點。
憑借沈熙純如今的熱度，她的複出，必将是媒體争相搶奪的焦點。
到時候發布會一開，記者們各種提問，會是很好的一個宣傳點。
既能宣傳公司，也能……
按下回車鍵，舒韻芝看向廚房。
她的目标，是沈熙純培養成新一代的國民影後。
從她帶她進入娛樂圈的那一刻起，這個目标已經開始實施。
只要……
“老板，你想吃細面還是寬面。”沈熙純從廚房探出頭來。
身上穿着金磚圍裙，手裏握着一根沾滿面粉的擀面杖，一臉的狗腿樣。
舒韻芝額頭一跳，回了句“細面”，也懶得看她什麽反應，保存好計劃書，關掉電腦。
說真的，舒韻芝對于霍淮聲看上沈熙純這件事，非常的匪夷所思。
一個是天上的浮雲，潔白純淨，摸不着邊，一個是地上的海水，污的一批，流來流去沒個止境。
怎麽會有什麽關系呢？
黃河之水天上來嗎？
當然是不可能的。
那就只有一種解釋——
大導演喜歡奇葩。
奇葩在做發財面。
發財面，顧名思義，是用玉米面做成的細面，放入鍋中煮熟，再加上煎好的荷包蛋澆上油汪汪的湯汁。
金燦燦的一碗，寓意恭喜發財，萬事如意。
賣相，非常不錯，讓人食指大動。
味道，非常可以，香噴噴熱騰騰。
一碗下肚，沈熙純滿足地揉揉肚子，去泡了兩杯玫瑰花茶。
舒韻芝奇了:“你什麽時候這麽有閑情逸致了？”
要知道，沈熙純是不會亂花錢買沒用的東西。奢侈品例如寶石之類，可以增值，倒是能考慮買個一兩件，像花茶什麽的，壓根不需要。
用她的一句話來說，就是這玩意兒，有什麽好買的，浪費我的錢。
不得不說舒韻芝很了解沈熙純。這些玫瑰花幹，是霍淮聲送的那束五百二的玫瑰花做的。
她想着，花了五百二，超貴的，扔掉那得超級心疼，還不如物盡其用。
恰好快過年了，一杯花茶端出去，那效果，是相當的好。
她恭敬地遞出去:“這不是專門用來孝敬您的嘛。”
舒韻芝早看透了，沒有說什麽，接過花茶喝了一口。
味道很清爽，帶着淡淡的玫瑰香，讓人感覺心曠神怡，不自覺放松下來。
沈熙純觀察着她的神情，看準時機，提出建議:“老板，你看今年發生了這麽多事，是不是該發點紅包去去黴運。”她搓搓手，“破財消災，才能新的一年一路旺到底。”
舒韻芝輕飄飄一瞥:“你想現在去上班？”
一句話讓沈熙純立馬閉嘴。
紅包沒讨到，手機倒是響個不停。
沈熙純點開微信，浏覽一遍，一人回複一句新年快樂，在退出之前，收到了霍淮聲的消息。
霍淮聲:【純純，你在家嗎？我過去找你。】
沈熙純下意識瞟了眼大老板，默默敲字:【家裏有一尊大佛，不方便。】
霍淮聲:【一尊大佛？】
沈熙純:【大老板。】
聊到這個，她不由賣慘:【我好可憐啊，煮了發財面給她吃，泡了花茶給她喝，把她伺候地舒舒服服，但是她連一個紅包都沒有給我[暴風哭泣.jpg]】
毫無疑問，賣慘成功了，一波紅包雨唰唰唰降下來。
沈熙純的雙眼瞬間變成人民幣，一個個點開紅包，越點越興奮。
整個人逐漸紅光滿面，渾身上下散發着我很有錢的氣息。
收到最後一句，她去錢包查看了數額，激動地嗷嗷叫。
被舒韻芝調侃:“在老板面前秀恩愛，你知道有什麽下場嗎？”
瞬間收住情緒，沈熙純淡定發了個親親給霍淮聲，放下手機，轉身面朝舒韻芝。
“老板，請允許我糾正一下，我沒有秀恩愛。”
舒韻芝也不多說什麽，笑了笑，開啓複出話題。
複出的第一步，是拍攝《神探2》，沈熙純完成了，接下來，是開發布會正式宣布複出。
發布會安排在年後，稿子和一系列流程已在放年假前做了出來，只需要在發布會之前進行确認。
另外很重要的一點是工作室。
工作室挂在天意傳媒旗下，地點選在天意傳媒附近一處比較隐蔽的地方。裏面的裝修包括工作人員的招聘，在年前全部完成了，全是由舒韻芝一手包辦。
等發布會結束，工作室可以正式營業了。
沈熙純感動哭了:“芝姐，你真是我見過最美最好最最……”
舒韻芝打住:“行了。”她問，“你和霍導的事，準備什麽時候公開。”
在此之前，舒韻芝仔細考慮過了。
一來，沈熙純是走實力派的路線，出道幾年拿了影後，在資歷上擺脫了那些當紅流量小花小生的隊伍，不會影響戀情對事業的發展。
二來，霍淮聲的身份背景很雄厚，而且有雪藏事件在先，兩人在一起的消息公開，反而有利于沈熙純事業的發展。
一旦公開，那絕對是爆炸性的大消息，熱度絲毫不輸去年的息影事件真相。
帶來的各種良性後果可想而知。
總之好處多多。
因此無論是從事業方面還是感情方面，舒韻芝都是支持的。
沈熙純收了演技，抿唇進行思考。
她會答應和霍淮聲在一起，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他是一條很粗的金大腿。
能夠走多久，她不知道。
選擇公開的話，意味着她和霍淮聲綁在一起了，說難聽點是借機炒作。
在她的潛意識裏，是不希望那種情況發生的。
——所以。
她聳聳肩:“順其自然吧。”
G城的年味很濃，零點一過，夜空中綻開一片片絢爛的煙火，慶祝新年的到來。
沈熙純沒有守歲的習慣，送舒韻芝出門，早早睡下了。
醒來的時候，是被一通電話給叫醒的。
此時是早上八.九點，說早不早，說晚不晚。
沈熙純打了個哈欠，也沒看是誰打來的，懶懶“喂”了一聲。
那頭安靜了一秒，随即響起一句小心翼翼的話:“我吵醒你了？”
聲音刻意放低，仿佛怕下一秒就會被挂斷電話。
沈熙純反應一會兒，才遲鈍道:“是你啊。”她靠到床頭上，閉着眼睛，還沒睡醒的聲音含糊不清，“什麽事？”
霍淮聲似乎有點不好意思，咳嗽了一聲，支支吾吾道:“我昨晚……做了個夢……夢到了你。”
沈熙純:“嗯。”
兩秒後，睜開眼彈起來:“做夢？做什麽夢？什麽夢能和我有關？”
說到這，她幡然清醒，不可思議地瞪大眼。
腦中鑽入不可描述的畫面，刺激了神經。
滋溜一下，沈熙純被雷的肩膀垮掉了。
她定定神，語重心長地教育:“我知道你很誠實，這點值得表揚，但是這種事，你自己知道就好了嘛，不要跟我說了。”
霍淮聲懵了:“可是你不是說不能動手動腳嗎？”
沈熙純“嗯”一聲，然後聽到他說:“我在夢裏牽你的手了。”
“…………”
牽……手？
就牽個……小手？
有那麽一瞬間，沈熙純以為自己在古代。她是一個普通的農家姑娘，而霍淮聲是地主家的傻兒子。
兩個人在一起，玩過家家。
什麽鬼。
沈熙純被自己的腦袋惡心到了。
她搓搓胳膊，問:“你做的夢是這個？”
霍淮聲沉吟片刻，小聲地說:“好像還抱了你，一下。”
好了，我知道了，你用不說了。
沈熙純默默捂臉，為自己的不純潔忏悔。
她清清嗓子，一句“你以前沒交過女朋友”到嘴邊，咽了回去。
有謝苓在，他怎麽可能交過女朋友。
她換了個問題:“你平時怎麽解決那個的？”隐晦地加上一句，“打飛機？”
霍淮聲一頭霧水:“那個是什麽？打飛機又是什麽？”
把飛機打來下不是犯法的嗎？
他心想。
沈熙純默默把手機拿遠。
作孽哦，她到底是招惹了一個什麽純情品種。
感慨又慚愧，她把手機放回耳邊:“鑒于你的良好表現，組織決定給你一個獎勵。”
——“在條件允許的範圍內，你方可以對我方有簡單的肢體接觸。”
猶如天上掉餡餅，霍淮聲迫不及待地想見沈熙純。
他利索地起床洗漱，換了一套衣服走出房間。路過謝苓的房間時，發現門是虛掩着的。
透過門縫，可以看到謝苓穿着睡衣坐在化妝臺上，整個人呆呆的，臉色略顯蒼白，狀态似乎不是很好。
“苓苓？”霍淮聲推門進去，叫了她一聲。
昨晚，步虛詞說自己有喜歡的人以後，謝苓一直想着那個笑。
越想越刺目，讓她完全無法安心陪謝女士，找了個理由早早房間，把自己埋在被窩裏。
結果翻來覆去睡不着，想了一晚步虛詞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想問又問不出口，只能自我煩惱。
聽到霍淮聲擔憂的聲音，她眸光微動，掩去眼底的愁緒，擡眸撐起一個笑:“哥，你怎麽起這麽早？不多睡會兒嗎？”
霍淮聲看她恢複正常，心想應該是自己多慮了，放心的同時，眼中流露出星星點點的笑。
他說:“我去找你嫂子。”
……
臨走前，霍淮聲叮囑了幾句。
謝苓笑着應下，等房間的門關上，嘴角耷拉下來，變回發呆的模式。
她面前的梳妝臺很大，上面的大鏡子光滑幹淨，清晰地映出一張蔫巴巴的小臉。
唇瓣幹澀，微微泛白，眼底有淡淡的青色。
呆坐半天，謝苓感到喉嚨發幹，舔了舔唇，眼簾輕擡，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
沒什麽血色。
又醜又難看。
“我怎麽會這樣。”
呢喃着，她拍拍臉，進洗漱間洗了把臉讓自己清醒清醒。
出來後，她重新坐回原位，照了照鏡子裏有了些氣色的自己，拿起梳妝臺上的手機，又猶豫了。
到底要不要問。
要是他女朋友……
不敢再想下去，謝苓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不要亂想。心靜下來，頭腦跟着清晰起來。
“對了。”她翻出聯系人，找到一個號碼打出去，“你知道詞牌哥哥喜歡的人是誰嗎？”
開着邁巴赫到了沈熙純家樓下，霍淮聲把車子停好，進了公寓樓。
他原來開的車一直都是奧迪，是拍了《除妖記》以後自己買的，衛靖垣幫忙挑選。不是什麽花裏胡哨的外形和多高級的款式。
那次得知沈熙純的男友要求後，他毫不猶豫買了這輛最新款邁巴赫，開在路上非常吸睛。
一路過來，不知道有多少人被吸引。
如果認識他的人見了，鐵定會以為他腦子出問題了。
向來低調的大導演，什麽時候如此高調了。
霍淮聲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沈熙純喜不喜歡。
即使她不是因此答應和他在一起的，只要她喜歡，他都能做到。
……
輸入沈熙純告知的密碼，霍淮聲進了公寓，第一反應是打量裏面的情況。
很幹淨，沒有第一次那種雜亂感。
所有的東西擺放到位，沙發上沒有亂扔的衣服。
客廳鋪着地毯，沈熙純盤腿坐在上面，用發帶綁着頭發，專注地看着筆電。手指握在鼠标上，時不時劃一下。
不由得，霍淮聲放慢了呼吸。
他緩緩關上公寓的門，在玄關換好拖鞋，輕手輕腳地走到沙發邊，挨着沈熙純坐下。
脖子伸出去，靠近她的臉，浏覽電腦上的文檔。
裏面是發布會的稿子，是舒韻芝傳給沈熙純的，讓她好好看看，最好能全部背下來。
沈熙純對此表示完全沒問題。
要說她有什麽優點，記憶力好必須算一個。
正是因為有這一優點，作為一個新人之時，她的臺詞記得特別牢，很少範那方面的錯誤，省了不少麻煩。
一遍浏覽下來，她大致記了幾個重要的點，伸手去拿茶幾上倒好的熱茶。
一只手快她一步，把茶杯遞到她嘴邊。
沈熙純:？
不是說建國後不許成精嗎？
她揉揉眼睛，注意到多出來的那只手，順着往上看，看到了霍淮聲的臉。
一疑問脫口而出:“你什麽時候來的？”
正常情況下，身邊多了個人，沈熙純是會第一時間注意到的。像是那次在公交車上暴揍猥瑣大叔。
霍淮聲輕聲道:“剛來。”
端着杯子将杯口湊到她嘴邊。
服務如此周到，沈熙純也不多想，直接抿了幾口，握住鼠标重新把頁面刷到第一頁，開始記關鍵詞。
霍淮聲放下茶杯:“發布會什麽時候開？”
“年後。”沈熙純答了一句。
“那我和你一起去。”
沈熙純一頓，側着半擡起臉:“你去幹嘛？”
眼神帶着驚訝，語氣自然而然。
仿佛在說:你去了不是給我添麻煩嘛。
霍淮聲一怔。
在謝苓剛出道那會兒，鄧江特別強調過一件事——不能談戀愛。
身為一個合格的藝人，談戀愛等于失業。
盡管圈內不是沒有當紅期談戀愛的例子，甚至英年早婚生子的，但為了固粉，最好是晚點談戀愛，或者找一個合适的時機再談。
“那我不去了。”張口嗫嚅幾下，霍淮聲到底是放棄了自己的打算。
她好不容易能夠複出，他不能再次“阻撓”。
“去幫我查一下步虛詞在國外進修期間和什麽人接觸最多，越快越好。”
衛家別墅的房間裏，衛靖垣站在窗邊，俯瞰着遠處的風景。
不久前，他接到謝苓的電話，得知了步虛詞有女朋友的消息。
那一刻，他心裏很是慌亂。
仔細想想，又平靜下來。
是謝苓主動打電話來問他，怎麽可能是她成了步虛詞的女朋友。
那麽問題來了，步虛詞的女朋友是誰？他放棄了謝苓喜歡上別人了？
不可能。
喜歡一個人喜歡了那麽多年，不是一夕之間能放下的。
那種感覺，他懂。
所以——
他暫時穩住謝苓，回了一句“我去問問”，轉而打給了下屬。
既然步虛詞出招了，他怎麽能不好好利用這次機會。
——請問沈影後，你後悔加入天意傳媒嗎？
——不，我不後悔。
客廳裏，沈熙純默默背着發布會的稿子，她的身後，是坐着的霍淮聲。
兩人一個背一個盯，保持這樣的姿勢，差不多有半小時。
期間沒有任何交流。
唯有霍淮聲的眼神，愈發幽深。
可以想象一下，一個一米八的大高個，窩在沙發上，眼巴巴地盯着自己的女朋友，是怎樣一個畫面。
一個字:慘。
兩個字:委屈。
一句話:好慘一男的。
感覺像是女朋友在身邊，卻只能看不能摸。
牆上，時鐘滴答滴答走過一圈又一圈，伴随着沈熙純又一次背到了最後一段，霍淮聲忍不住發聲了。
“背好了嗎？”
沈熙純随口一應:“快了。”挪動鼠标又把頁面翻回第一頁。
被敷衍，霍淮聲只能找東西打發時間，随手拿起茶幾上的雜志。
翻了幾頁看不進去，他又放回原位，繼續盯沈熙純。
好不容易等到翻到了最後一頁，她突然想起什麽，返回了中間，手指在鍵盤上進行敲擊。
啪啪啪的打字聲在靜谧的客廳裏格外響亮，刺的霍淮聲的耳膜微微發疼。
終于耐不住了，他拿出手機上網，進行搜索。
【怎麽吸引女朋友的注意力】
網友很給力，送了不少點子。
其中一條是:撩她。
底下追問怎麽撩。
那人很慷慨地給了好幾條撩法，條條詳細非常。
沈熙純給其中幾條問答修改了一下，點擊保存。
正要伸懶腰，耳邊突然吹來一陣風。
熱熱的，夾雜着一股陌生的氣息。
包裹住整只耳朵，激起短促的電流。
幾乎是立刻，她揮出拳頭揍過去。
身體跟着轉動，目睹了霍淮聲被自己一拳頭……
打倒在沙發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這章的霍霍real慘，苓苓也好慘，只有心機boy衛總得意的笑【來自親媽的鄙視←_←
看到有小仙女說越來越沒意思，可是我一直都是笑着寫的Σ( ° △ °|||)︴，然後反思了一下，可能是我不太适合寫太長的文吧，劇情有點慢了，最近幾章也在過渡期，後面會好的，真的TV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