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四十四
蕭琮江走到蘇策和林妙跟前,神情不悅,也不知道是沖誰,問:
“怎麽回事。”
蘇策見他雖然步伐穩健,但瞧着眼神,今晚估計是喝了不少。
而林妙,她剛在蘇策面前說要甩了齊泰重新追求蕭琮江,真碰見正主反而矜持許多。
聽林妙敘述事情經過後,蕭琮江才臉色稍緩,但馬上開始教育她。
“我還是建議你少跟這種人混在一起,今晚是碰見蘇策,不然剩你一個人打算怎麽辦?”
林妙這會也看出來蕭琮江喝多了,但不服氣聽他教訓人,就對他們說,你們回去吧,我先走了。
蘇策見林妙細高跟上全是劃痕,原本一絲不茍的套裝裙擺也有些弄髒了,到底不忍心,就想送她回去。
蕭琮江在一旁發話,
“站住。”
蘇策被他這一聲喝住,縮着脖子看他。
蕭琮江捏着蘇策後頸,跟抓貓似的把他抓回來,然後招手叫酒店門童。
“我是你們的住客,我的朋友,就是這位女士住在那邊的酒店,麻煩你們派人送她過去,或者聯系她的酒店來接她。”
門童回去請示,很快酒店出來人,說可以護送這位女士回去。
林妙沒理蕭琮江,只對蘇策說,今晚謝謝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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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走後,蘇策轉身想回酒店,卻見蕭琮江正放肆地盯着他,蘇策被他盯得有些發毛。
“怎麽啦。”
“跟上去幹嘛,她比你還壯實,管好你自己吧。”
蕭琮江說完又抓着他的後頸,提着他回去。
蕭琮江長腿一邁,也不顧蘇策跟不跟得上,電梯門打開時,把蘇策往電梯裏一扔,他也跟着進去,拍亮樓層按鈕,動作一氣呵成。
蘇策貼着牆,觀察着蕭琮江,确定他今晚這副樣子确實是喝多了。
蘇策小心翼翼地接近他,問:
“怎麽就你一個人啊,陳立方和李槐冬呢?”
蕭琮江原本閉着眼睛,平複着酒精帶來的陣陣眩暈,聽見蘇策這麽問,邪氣地笑起來,
“一人帶一妞走了。”
蘇策還站在那裏發呆,蕭琮江回頭看他,不知觸動了哪個開關,蕭琮江突然向他壓下來,兩手撐住牆,把他困在雙臂中間,低頭告訴他:
“我一個妞都帶不走,真沒面子。”
蘇策想起陳立方電話裏說的,心想你妞不是最多嘛。
蕭琮江又半真半假地說,
“你得負責。”
他額前幾縷頭發散下來,笑眼看着蘇策,身上有一點點煙酒味,混着清冽古龍水的味道,蘇策被他迷住了,覺得口幹舌燥。
“你那間花店,一個月流水多少?”蕭琮江問。
蘇策不知道他想幹什麽,老實報了一個數字。
蕭琮江溫柔地說:
“我養你吧。”
就在這時,樓層到了,電梯門口站着幾個人,他們一見電梯裏這場面,都等着不敢進來。
蕭琮江好事被打擾,有些不耐,便扣住蘇策的手腕,将他拽出電梯,一路朝自己房間走去。
開了門還沒來得及開燈,蕭琮江就又把蘇策按在牆上,黑暗中尋找着蘇策身上讓他發熱發狂的根源,但蘇策感覺不對,用手把他格擋開。
被拒絕了,蕭琮江也沒惱,他一手按着蘇策,另一只手伸進褲袋,找出房卡取電,滿室燈亮起來時,照見他風流恣意的臉。
蕭琮江頭還暈着,只覺得蘇策被他任意揉搓得像個小可憐,征服欲獲得極大滿足,他不禁打開心底那件隐秘心事的鎖,将它放出來肆虐。
只見蕭琮江用硬挺着的下身頂住蘇策,問他:
“硬成這樣,怎麽辦?”
蘇策聽他這麽說,以為是在夜店裏被蹭了一身火,現在找人洩火來了,就有點生氣,不想管他。
“用冷水沖一沖就好了。”
蕭琮江像聽了一個天方夜譚,反問蘇策,
“凍壞了你賠?”
耍無賴的嘴臉實在與十年前一模一樣。
蕭琮江微微擡起下巴看着蘇策,神情倨傲,下身卻還劍拔弩張地威脅着他,蘇策不得不妥協,說服自己算了,好歹還知道回來,沒在外邊亂來。
想到這一點,蘇策表情柔和不少,他不再是防備的姿态,伸手捏了下蕭琮江的耳朵,對他說,去那邊坐好。
蕭琮江被這一句蠱惑了,聽話地松開手,讓蘇策帶着去沙發上坐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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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策跪在他身前,熟門熟路地解開他的皮帶,拉下拉鏈,将蕭琮江的兄弟請出來。
大家可真是好久不見,哥們還是土匪惡霸的模樣。
蘇策回想着記憶中蕭琮江喜歡的動作,一邊将手搓熱,然後貼着柱身上下撸動,另一只手指輕緩地從他的會陰到囊袋一下又一下搔刮。
蘇策太知道如何才能取悅蕭琮江了,他開始解開蕭琮江的襯衫扣子,露出大片平滑緊實的肌膚。蘇策半站起身,一點一點啄吻着蕭琮江的耳後,胸口,咬着他的恰到好處腹肌,一路向下,慢慢吻住他的囊袋,将囊袋吞進嘴裏,用舌頭舔一舔,又吐出來,另一只手維持着撸動蕭琮江器官的動作。
蕭琮江享受着蘇策跪拜在他身前,口手并用的服務,蘇策的嘴四處點火,每一個被他嘴唇碰到的地方都像抹了烈性春藥。這樣視覺觸覺刺激當然遠遠不夠,蕭琮江伸手撫摸着蘇策的臉,拇指找尋到他的嘴唇,在唇上摩挲幾下,又将指頭伸進蘇策的嘴裏,像性交一樣抽插着蘇策的嘴。
抽插了幾下後,蕭琮江另外四指勾住蘇策的下巴,将蘇策帶到他的下身,又把蘇策的嘴撐開,他一手握住自己的器官,像利劍進鞘一樣,有些粗暴地強迫蘇策吃進去。
蘇策明白蕭琮江忍不住,但蕭琮江下身又粗又長,直戳蘇策嗓子眼,還是讓他受了點罪。
他安撫地摸摸蕭琮江的手,示意讓自己主導,蕭琮江這才放過他,兩手扶在沙發扶手上,下身往上頂,像示威一樣。
蘇策改為跪在蕭琮江側面,将他的器官一寸一寸地吞進去,過程中觸碰到舌根,便停一停,調整姿勢,直至生殖器到達喉部。蘇策緩慢地為他做深喉抽送,喉部濕潤緊致的感覺,與進入穴口無異,蕭琮江不由得發出滿足的贊嘆。
蘇策感覺不适時,便将生殖器抵住自己的上颚,待不适感過去後,繼續往喉部抽動,手按摩蕭琮江的陰囊,手指從後往前劃着他會陰的皮膚。陰囊觸感有些冷,蘇策的手很熱,被捂住時感覺特別強烈。
蘇策一邊做着抽送的動作,舌頭還在嘴裏靈活地舔着柱身,不時繞着龜頭邊緣畫圈,這種動作十分累人,蘇策堅持十幾下下颚就酸了,但看見蕭琮江因為他而歡愉至極的表情,蘇策也不願意停下來。他的手摸着陰囊,感受着動靜,當發現有射精前兆時,便吐出生殖器,改為舔冰棍一樣從根部往上舔,讓彼此緩一緩。
蕭琮江快爽瘋了,他往後仰起頭,喉部發出低沉的嘆息。
原本以為蘇策會很生澀,卻沒想到技術如此好,讓他享受到一場深喉服務,深喉不是普通新手做得出的,蘇策絕對練過。
一想到蘇策不是新手,不知道在誰身上練就這一身本事,蕭琮江血液中的暴虐因子又活躍了,他見蘇策有些停下來歇息,便拍拍他的臉,命令他,
“繼續。”
蘇策順從地起身,将蕭琮江的器官含進薄薄的嘴唇,慢慢抽動,散下來的頭發遮住了視線,他便擡起手,把頭發掖在耳後,只就這一個動作,讓蕭琮江克制盡失,他扣住蘇策的頭,強硬地把生殖器在他嘴裏插得更深。
嗆得蘇策咳嗽,擡頭只見蕭琮江正怔愣着看他。
蘇策知道蕭琮江喝了酒,持久力更吓人,再不讓他射,蘇策有些受不住了。于是便握住蕭琮江的手,平複着他的情緒,另一只手撸動柱身,舌頭持續繞圈舔弄。
蕭琮江會陰部有個敏感位,口交加刺激敏感位,會讓增強他射精的沖動。
蘇策感覺差不多了,手上動作加快,舌頭在敏感位上又舔又咬,如此持續了一會,蕭琮江抓住蘇策的手縮緊,蘇策知道他快射了,便一口含住生殖器頭部,手上動作不停,多點刺激,最終蕭琮江長吼出聲,射在了他嘴裏。
蕭琮江也是禁欲多時,這一次射得又濃又多。
射精并不會讓生殖器立刻軟下來,蘇策的嘴沒離開他,在蕭琮江疏解後仍繼續含住他,手輕緩地撫慰着,等他慢慢冷靜。
像退潮後,才顯露出粗糙嶙峋的礁石。
冷靜過後的蕭琮江,酒也一并醒了。
待明白自己做了什麽後,他滿腦子只剩下“我操”。
蘇策就坐在他面前,微低着頭,用紙巾一點一點擦着嘴,眼角有些發紅,嘴唇也濕腫着,把用完的紙巾,團成一團,放進一旁的雜物桶裏。
不用多加回憶,蕭琮江也知道剛才不算溫柔。
可這也不是關鍵,關鍵是,好像還是自己強迫來着。
蘇策一開始沒多願意,可他說要,蘇策又怎麽會拒絕。
于是半推半就,全程只為了取悅蕭琮江,做出拜服的姿态。
忍受着不适,不提其他要求,只為照顧着他的感官。
流程上來說,現在應該是也摸摸蘇策的,然後把人帶上床。
蕭琮江衣服還敞着,提起褲子就讓人走的事情,實在幹不出來。
那麽食髓知味,繼續做下去,也不是不可以。
可當欲望被求不得所美化時,以為那就是有情,一旦欲望有了發洩出口,打回原形後,蕭琮江不知道還會剩下什麽。
于是蕭琮江伸出去的手又堪堪停住了,轉而抱住蘇策,想給他一個安撫的吻。
行動間的猶豫和敷衍,連他自己都覺得過于明顯。
果然,嘴唇快要擦過蘇策臉頰時,蘇策避開了。
他對蕭琮江說:
“你休息吧,我回去了。”
聲音還啞着,只因剛才那場單方面的服務。
蘇策說要走,蕭琮江說不出“好”,但也沒有挽留的言語。
他像被施了定身咒,坐在那裏,動也動不了。
待到關門的聲音清晰地在房間內回響時,空虛的情緒,才又莫名其妙地冒頭。
蕭琮江站起身,想追出去,走廊上卻已空無一人。
他回到房間頹然坐下,想起來,自己也實在太渣了點。
拿起手機,打開和蘇策的聊天頁面,頁面上最後一條信息還是晚上九點。
那個時候他正在夜店,神志還算清明。
想起蘇策,于是問問他在哪裏,後來蘇策的回複蕭琮江也沒去注意看,估計已經喝高了。
把人放走了,那這個時候,是不是應該再說點什麽。
可是說什麽呢,說謝謝你?
還是說對不起?
蘇策幽魂一般回到房間,漆黑一片,陳立方果然還沒回來。
沒想到還真能帶妞,蘇策一直以為陳立方是彎了不自知。
去浴室漱了口,躺在床上舔舔牙齒,唇齒間猶有蕭琮江的氣息。
其實蘇策很少需要用嘴和蕭琮江做到最後,以前總是做幾下,蕭琮江就心疼他,對他說,不用了,這樣就好。
反倒是蘇策喜歡為蕭琮江服務,探尋着令他最快樂的方式。
在情事上,他們是兩情相悅,互相體諒,以對方的感受為先的。
但如今這個蕭琮江,很顯然和過去不一樣。
這也沒什麽好埋怨的,不能說蘇策是被強迫。
蕭琮江對他就是沒到那份上,給不了更多,這也不是蕭琮江的錯。
只是今夕對比太明顯,一時适應不了而已。
蘇策這麽自我安慰着,很快迷迷糊糊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