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莘玥下意識抽回手, 沒有抽動。

柏則蹙着眉, 比莘玥寬大的多的手掌輕易便将莘玥的手攥在掌心中,不允許她輕易掙開。

柏則只覺得少女白嫩手心中的紅有些刺目,似要灼到他的心口。

“誰打的?”,他繼續問道。

莘玥蜷起手指, 雙眸中秋水漣漪,“我若說了是誰, 難不成柏師兄還會幫我報仇不成?”

柏則抿了抿唇,沒有說話, 只是執拗的看着她。

莘玥便輕輕笑了笑, 手指翻轉,輕輕點在柏則的手臂處, “可這傷是仙尊弄的, 柏師兄要因我, 同仙尊作對嗎。”

手腕自少女碰觸的地方傳來淡淡的癢意。

那癢意搔到心尖,讓柏則的視線不自覺輕顫。

柏則收回手, “既是仙尊責罰, 那必然有仙尊的道理, 練劍吧。”

男人的手在她眼前逃走,莘玥聽了柏則的話, 突然就覺得有些牙癢癢。

少女嬌蠻任性,心中不如意了便不會讓男人好過。

莘玥手中的蠃魚劍軟趴趴的垂下,少女歪着頭,明亮的眼眸中閃過些狡黠, “今日所習的劍訣太過深奧,我不會,不如柏師兄來教教我?”

柏則本是想同她保持距離,專心練劍。聽到莘玥的話便重新偏過臉看她,“哪裏不會。”

莘玥輕輕笑了笑,聲音甜膩,“哪裏都不會。”

柏則神色愈發冰冷,幾乎要凍的人不敢與他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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莘玥本以為他該是嫌她煩了,卻未曾想到男人明明眉眼中盡是不耐,卻走過來,伸手重新握住了莘玥的手腕。

莘玥一懵,沒有準備,輕易便被柏則拉着手腕圈進懷裏。

脊背差一點就要撞進男人的胸膛,柏則自身後大手覆蓋住莘玥的整個手背,引導着她出劍。

溫熱的呼吸拂在她的耳畔,“會了嗎?”

懷中的是溫香軟玉,柏則斂下眸,只覺得自己的手心似乎也要灼燙了起來。

她在床榻之上時,腰也極細極軟。

柏則身體突然僵硬起來,只覺得懷中少女身上的香氣将他整個人糾纏在其中不得解脫。

他為何會在此時突然想起幻境中,他們二人曾經結為夫妻的情景。

她本來,早已經同他有了肌膚之親。

[叮,柏則愛意值65,黑化值20]

莘玥訝異的擡起眸,轉過臉去看他,卻不知她身後的柏則正眼眸沉沉的看着她。

她微微仰起頭,唇瓣便在柏則的下颌輕輕擦過。

莘玥只覺得自己的手被攥得更緊了,柏則垂下頭,眸底似藏着一頭野獸。

莘玥突然就有些慌。

柏則看着莘玥,未曾動作,只依舊拉着她的手不放。

半響,柏則開口,嗓音有些沙啞,“故意的?”

慌只是一時的,莘玥彎下眼睛,“怎麽會,我若是有意,親的便不只是柏師兄的下颌了。”

分明是不知廉恥到極致的話,柏則喉結卻上下滾動了一瞬,臉頰都似因少女的言語而熱了起來。

莘玥踮起腳同柏則湊近了些,眉眼彎彎,“難不成柏師兄是想讓我故意親你?”

柏則下意識甩開莘玥的手,冷冰冰的臉上有些不自然的羞窘。

少女嬌嫩的唇瓣微微開合,似還要說出些什麽,柏則下意識伸出手,手掌便遮在了莘玥的唇上。

少女微微睜大了眸子,怔愣的望着他。

柏則掌心已經捂住莘玥的臉時才發覺這行為有多蠢,少女柔軟的唇瓣滑過他的手心,讓他的心尖忍不住的戰栗。

想要更貼近些,讓那柔軟烙在他的手心中。

柏則覺得,他真的是瘋魔了。

幻境之中那些同少女親近耳鬓厮磨的景象像是他心底最深處的魔,總在他心境松動之時鑽入他的腦海,逼着他去想那些細節。

分明那些全非是給他的。

柏則松開手,渾身的氣息更加冷冽,只覺自己似要被她逼瘋。

柏則轉身,十分沒有風度的背着她離去了。

莘玥被莫名其妙留在原地,伸手蹭了蹭嘴唇。

掌門屈以臣那珍藏着一壺好酒,名曰醉仙,聽說是世間難得的佳釀,釀酒的靈花千年開一次,最是珍貴不過。

莘玥在課間的時候聽到玉宗的修士八卦,說那壺好酒被螭祐前幾日叼了去喝了,讓掌門氣急敗壞卻沒有法子。

莘玥黃昏時才得了空,去後山找螭祐玩時就被螭祐叼在背上,拱進了他的巢穴裏。

螭祐的巢穴依舊明亮又漂亮,螭祐的大爪子在牆角扒拉扒拉,就挖出一壺酒來。

莘玥打開蓋子聞了聞,就仿佛已經有了兩分醉意,她似是知道這酒從哪來的了。

“你沒喝嗎?”

不是說被螭祐喝進肚子裏了,打也打不得殺也殺不得,總不能刨開它的肚子把酒再取出來。

螭祐腦袋擱在爪子上,嘤嘤嘤得意的叫了兩聲。他鼻子尖,聞到好聞的味道就将這醉仙挖了出來。

它偷了兩壺,自己喝了一壺便睡着了,夢裏遇見了小人類,還有好多好多的好吃的。

螭祐是一只大方的獸,見着小人類想到自己有好東西,便想着分給她一些嘗嘗。

莘玥在螭祐猩紅的大眼珠子中莫名懂得了它的意思,她心中一軟,“是要給我的?”

螭祐點了點頭,嘴角咧開一個猙獰的笑容來。

莘玥從儲物袋中掏出一個小玉壺,只倒了小半壺酒,剩下的又蓋好,小心的重新藏到螭祐先前放的位置。

莘玥蹭過去抱住螭祐的脖頸,為他撸了撸毛,揉了揉大腦袋,用力吸了吸,“我們家小螭可真乖,最喜歡你了。”

螭祐聽着小人類的誇獎,只覺得它此時心情高興的要飛起來,它本就沒有什麽煩惱,開心快樂都特別簡單。

柏則與螭祐之間有契約,他身上有妖王的血脈,能夠感知到螭祐的情緒。

他知道螭祐偷藏了一壺酒,此時被掌門師尊拜托從它手中将那壺酒拿回。

可柏則此時站在拐角看着洞內的情形,駐足不前,竟然想要替螭祐隐瞞,不對掌門屈以臣說實話。

莘玥若有所覺從螭祐身上擡起頭,扭過頭去看洞口時,那裏已經空無一人。

莘玥第二日就喜滋滋的捧着小酒壺去找了子書期。

她巴巴的趴在窗戶上,眼睛眨啊眨的看着殿內正在桌案前寫字的仙尊。

仙尊手中握着毛筆,脊背挺直如同青松,好看的一塌糊塗。

半響莘玥沒等到人轉過身來看她,便在自己随身帶着的靈犀鏡中送入了些靈力。

子書期正專心寫着字,放在腰間的銅鏡突然隐隐發燙,讓他的手腕輕輕一抖,筆下的字便亂了。

子書期擡起眸,看到窗外笑眼彎彎的少女。

莘玥見他注意到她,才擡起裙子,從窗戶外爬了進來。

“仙尊,我送你的鏡子,你有沒有帶在身上。”

“從正門走便是,何必要爬牆進來。”,子書期有些無奈的說。

仿佛在偷偷摸摸會情郎一般。

莘玥拍了拍裙子,也沒在意他有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無事的,我來是有好東西要給你。”

莘玥獻寶一樣從儲物袋中掏出小玉壺,放到子書期面前的桌案上一點點推過去。

“我一口都沒喝,全部都送給你,你一定要自己喝完。就算你不喜歡,扔了也不許給別人。”

最近玉宗多了很多其他門派的弟子,人多口雜,莘玥生怕被別人看見污了他的名聲,也不敢多待。

子書期本以為她還會同他說些什麽,哪知道女孩子放下小玉壺便兔子一樣蹭得就逃走了。

醉仙,顧名思義,便是這世間修為再高的修士,喝了那酒也要足足醉上三日不醒,陷入美夢之中。

莘玥不曾知曉醉仙的這層含義,傍晚睡覺時,莘玥睜開眼,眼前卻是白日時子書期殿內的景象。

莘玥有些迷惑,以為自己是在做夢,她想像白日時那樣走過去,看一看白天桌案上她沒看到的那副字畫上寫了什麽。

可她正想動一動,卻發現自己的腿像紮在了泥土裏,半點都動不得。

莘玥困惑的低下頭,就發現自己确實是被紮在了土中。莘玥懵逼的搖了搖花瓣,看着自己綠油油的身體,半響才意識到,她現在竟然變成了一朵養在花盆中的花。

莘玥頭腦迷惑不堪,就看到子書期扔下筆向她走了過來,拿着小花瓶在她頭上澆起水來。

含着靈氣的甘霖澆在她的花瓣上,莘玥卻耷拉下花瓣和葉子,看起來又蔫又萎靡不振。

子書期看着她的模樣便擔憂的蹙起眉,指尖輕輕撫摸在她的花瓣上,如同撫摸着她的臉頰一般。

“你怎麽了,不開心嗎,怎麽沒有精神呢。”

男人修長手指下的花朵顏色更嫣紅了些,似能聽懂人語一般害羞的蜷縮起來。

子書期有些驚異,随即眼眸中含起些笑意,“我日日為你澆灌靈水,你如今終于要化形,成精了嗎?”

成精了嗎?

這幾個字打在莘玥的腦門,将她打的迷迷糊糊。

[系統,我在做夢嗎?]

[不是你在做夢,是子書期在做夢。]

[哈?]

[一次入夢三千清潔能源,不打折,謝謝惠顧。]

[等等?你在說些什麽東西?]

作者有話要說:  子書期:夢裏養了只小花妖。

莘玥:做夢玩這些花樣,到底是誰不正經。

子書期:花樣…

莘玥:!不要以為在夢裏就可以為所欲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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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熟悉的熬夜時間

今天六一是我生日!快祝我兒童節快樂(理直氣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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