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立刻舉起雙手投降,“給你喝給你喝!”
旁邊立刻有人殷勤的遞上牛奶。
………………
見到文森特是在對皮爾斯長官做任務報告的時候,他幾乎無法将視線從文森特身上移開。
對方穿了一件白色的衛衣,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褲,搭一雙白色運動鞋。
看起來多了一點活力。
他看到文森特朝他笑,是那種驚喜的微笑。
“士兵,好久不見。”
作者有話要說: 促進感情發展的最好方法就是#讓他的世界只剩下你#
心機文森特笑而不語。
保姆隊隊長朗姆洛表示:照顧兩個與世界脫節的老人真不容易,特別是其中一個除了殺人什麽都不會的巨嬰。
另外對于凍了N久其實應該先進行适應性訓練掌握現代科技的BUG請無視。
最後更新的時間定在中午十二點。
☆、Majesty
文森特萬萬沒想到在皮爾斯的辦公室裏會看到自家的冬兵。
對,自家的。他已經把冬兵劃為了私人財産。
盡管對方看起來比上一次見面更加憔悴,略長的棕色卷發更加淩亂,眼睛周圍那一圈濃重的不知道是迷彩還是黑眼圈的東西格外顯眼,但在文森特心裏冬兵還是長的又帥氣又可愛。
所以他揚起真心實意的高興的微笑,“好久不見,士兵。”
“陛下,他應該不記得……”皮爾斯帶着和善的老人式微笑試圖向文森特解釋。
“噓。”文森特豎起食指打斷皮爾斯的話,“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魔法,他會記住我的。”
證明就是随後冬兵嘴裏吐出來的話,“文森特。”
不理會皮爾斯震驚的表情,文森特上前抱了抱冬兵,在對方肌肉緊繃之時還壞心眼的朝他脖子吹氣,差點換來那帶勁的金屬手臂的一拳。
他松手後退到皮爾斯身旁,扯來一把椅子坐下,比了個手勢,“你們繼續。”
………………
“所以你要實施洞察計劃?”
“是的陛下。”
“佐拉算法還在那座基地內,我會把它取來的,另外三架天空航母我正暗示弗瑞去建造它們。”
“計劃成功之後九頭蛇将統治世界,創造永恒的秩序!”
皮爾斯狂熱的叫喊道:“Hail Hydra!”
“挺不錯,”文森特表示這種類似的話他已經聽了很多遍,至今沒有人成功過,以前是美國隊長,現在阻力大概就是神盾局了,“我允許你放手去做。”
“感謝您的理解。”
“嗯哼,最近送過來的資料以機械方面的優先,另外我想你在從總部那拿到冬兵的使用權後應該被告知了點什麽。”
“呃……對他溫柔點兒?”
“沒錯,繼續保持,不要讓我看到任何人違反這句命令。”
“可它只是件武器………我會的陛下!”
收回眼神威脅,文森特滿意的笑了,“給我準備一個身份,另外還有一個住處。”
就算是資深宅也有接觸人群的時候,他可不想和世界脫節太久。
陽光對冷血動物來說永遠是溫暖誘人的東西。
“是。”
* * *
事實上冬兵出任務的次數屈指可數,并不是每次都有普通人無法解決的任務的,特別還是在朗姆洛的特戰隊特別能幹的情況下。
在經過細致的檢查并沒有發現什麽故障的地方後,文森特的手輕輕在那線條流暢的金屬手臂上拂過,像是孩童在凝視着自己喜愛的玩具一般,充滿着愉悅。
金屬頁片咬合的聲音在空蕩的房間裏回響,于是文森特失笑,“放輕松,士兵。我只是摸一下。”
冬兵規規矩矩的坐着,視線盯着那只慘白而無血色的手,沉默了片刻,“麻。”
是真的麻,細小的電流會随着對方的動作在整條手臂中流竄,讓他非常不習慣。
“噢我知道,你的神經與機械臂很恰當的融合了——能夠感受到細微的觸感,但是卻沒有明顯的疼痛感。”
“佐拉當初的設計很合理,而現在它又被大幅度優化了,它更有力更堅硬,也更細致。”
文森特伸手勾了勾冬兵的小指,對方情不自禁的縮了一下。
文森特:這樣的反應也很可愛w
“那麽今天的保養就到這裏。”文森特發現對方一直盯着他看,沒有任何被冒犯的不快,倒不如說,他非常喜歡對方這樣看着他。
世界有這麽大,萬事萬物萦繞在身邊,而他只看到他。
完美。
文森特雙手交疊,竭力壓制着自己的顫抖,面上的笑容無可挑剔的溫和,“去休息吧,我想朗姆洛一定貼心的為你準備了牛奶。”
他看到對方雖然站了起來,但抿了抿唇,似乎想說什麽卻又猶豫不決。
【比起牛奶,文森特更加重要一點。】
他讀到這個想法,并為此全身都幾乎顫栗起來,微笑着的表情有一瞬間扭曲,他不得不伸出右手捂住臉才能遮擋住并不适合顯露人前的那種模樣。
文森特的語調還是一如既往的平緩,“怎麽了嗎?”
“...我會一直記得你,是嗎?”
“是的,是的。你不會忘記的。”
“..........”
“咔。”
門被關上的聲音輕輕響起,文森特這才放下右手,表情恢複到平靜而又柔和的程度,他自言自語着:
“喔這樣不行,也許我該,是的,我應該,離的遠一點。”
離這張白紙遠一點,才能控制住自己往上塗抹墨水的沖動。
作者有話要說: 文森特:這樣的癡漢夠不夠明顯?
☆、Hydra
“文森特,冬兵又在鬧脾氣,你真的不過來一趟?我想你也許是安撫他的最佳選項。”
“但是我并沒有這個義務。”文森特凝視着窗外的車水馬龍,坐在舒适而柔軟的床墊上,以一種漫不經心的語調回答。
“.......你們倆鬧矛盾了?”
良久,朗姆洛才聽到回答。
“不。”
“嘟,嘟,嘟......”
這就是拒絕回答的意思了。
朗姆洛合上手機,頭疼的揉揉額角,天啊照顧兩個“老年人”就夠他頭疼的了,現在難道他還要去管兩個“老年人”之間的感情問題嗎?
他才不要自找麻煩,會提前衰老的,他可不喜歡變成皮爾斯那樣滿臉褶皺。
冬兵安靜的坐在他面前,冷冰冰的問道:“文森特呢?”
那表情大有他如果說不就會生撕了他一樣。
但事實上,朗姆洛吞了吞口水,頂着冬兵的殺氣艱難開口,“...他不來。”
殺氣就像漏氣的氣球,“噗”的消失了,冬兵委屈的抿唇,不再說話。
“但是每次任務後對于機械臂的檢查維修都是他負責的。”朗姆洛眼也不眨的吐出一連串話語,然後表情自然的起身轉身邁步,“我想我們不久後就會有一場任務了。”
冬兵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
* * *
文森特在挂斷電話後繼續保持着凝視窗外的動作一動不動,如果不是房門外傳來了細微的交談聲,也許他可以這樣坐上一整天。
文森特緩慢的眨了眨眼,下撇的嘴角微微揚起弧度,他出去開了門,保持着微微好奇的表情看向那個比他高一些的男子正在和一名住在這裏的護士交談。
而現在他們被開門的聲音所吸引,朝他看過來。
金發藍眸,穿着一件灰色的T恤,身材高大而健壯,根據站姿看起來像是一名士兵。而那名護士,身上特工的“氣息”濃的簡直熏鼻。
這都誰?
文森特敢确定,在他搬進來的一周內,周圍的房間都是無人居住的。
這也是他特地提出的要求,因為以他敏銳的聽力,周圍一圈很難有人能夠有什麽隐私,而這一切都不是他想要知道的。
他對那些毫無興趣,并且那些只會嚴重打擾他的日常。
而現在,有人搬了進來。
在他毫不知情的情況下。
文森特不會承認是因為自己一直沉浸在對冬兵的思考裏才會在此刻才發現周圍有人搬了進來。
他将好奇的表情撤掉,換上一副略帶疑惑的,“呃..你們好?我以為除了我這裏都沒人住?”
那名護士在金發男人開口前搶先回答,“你好,我是露絲,事實上我在這住了挺久的,但一直沒見過你出門。”
她微笑着聳了聳肩,“我也以為這裏是沒人住的?”
她指了指文森特的方向。
“抱歉,我只是喜歡待在房間裏,”文森特淡淡微笑,“像是看看書玩玩電腦什麽的,我比較宅。”他稍一移視線,凝視着金發的男人,“你好,我是文森特·克裏斯蒂安,你是新搬來的住戶嗎?”
“嗯是、是的。”男人有些不大習慣的撓撓後頸,“我是史蒂夫,史蒂夫·羅傑斯,很高興認識你。”
文森特瞥了眼他的站位,正是離他最遠的一間房間,看來對方就住在那。
“我也很高興認識新的鄰居,”他慢慢答道,眼神掃過一旁被忽視了一會表情有點僵硬的露絲,嘴角略微上挑,“那麽,不打擾了,我還有電影沒有看完。”
幹淨利落的關上門,不理會門口類似于“他是不是讨厭我了?”的對話,文森特重新坐回床上,卻再也沒有了思考或者是欣賞窗外風景的心思了。
那個金發男人有點眼熟,但是好像少了點什麽。
是那身審美詭異的星條紋服裝和一枚圓盾。
他的腦海裏突然跳出來這麽一段話。
于是他的表情帶上了恍然大悟。
是的,那是美國隊長,可他不是和施密特一起死在了大海上麽?
文森特微微皺眉,手機在這個時候恰好響了起來。
“喂?”
“我很抱歉,陛下,在我知道弗瑞做了什麽之後這麽久才向您彙報這件事。”
“美國隊長并沒有死,他被神盾局從冰層下打撈了出來,并在昨天剛剛醒來,随後在弗瑞的安排下住進了您所在的這層樓。”
“我會想辦法彌補的,陛下。”
聽完皮爾斯說的話之後文森特略一思索,便拒絕了他,“不,不用了,皮爾斯,我剛好想起來有點想要知道的事情。”比如他最好的朋友巴恩斯中士的事情。
☆、Majesty
天很快的黑了下來,就算不需要像正常人類一樣天天進食,但是誰不喜歡好吃的東西呢?于是文森特就出去吃晚飯了。
當然的,這是因為他不會做飯:)
他邊走邊打開手機,在網上搜索比較受人歡迎的餐廳。
在看到一組烤肉的圖片後,文森特腳步一轉,朝着已經确定了的目的地前進。
他喜歡吃肉。ˉ﹃ˉ
……………………
“不許動!都給我蹲下!雙手抱頭!”
不可否認的是,在充滿超級英雄的世界裏,搶劫犯似乎也是格外的多。
對那些驚慌的尖叫以及哭泣,搶劫犯只是不耐煩的朝地上打了幾發子彈,用巨大的槍聲威懾人們,這才讓現場安靜下來。
他重複道:“都蹲下!雙手抱頭!他媽的閉上你們的嘴!”
文森特一臉冷漠的蹲在角落,他其實還是第一次碰到搶劫的。
但他一點都不覺得新鮮,一點都不感興趣,因為他剛剛向服務員點了餐,甚至連口水都沒喝到這群搶劫犯就闖了進來。
“頭,大約十分鐘左右警察就要來了,我們得抓緊。”
被稱做頭的男人将槍指向在櫃臺裏無措站着的店員,“你,把抽屜裏的錢全都拿出來,達爾,你收起來。”最後一句是對自己人說的。
“聽到沒?!動作快點!”帶着黑色頭套的男人粗魯的走過去推了一把店員,換來對方慌張的道歉。
糟糕透了。
不管是他們的着裝語言或者是行為,一切都糟糕透了!
他們很倒黴的破壞了文森特這周來難得的好心情,而他們同樣很不幸的,将要承受來自文森特的怒火。
“嘩啦。”
是玻璃碎裂的聲音,随之而來的,是一個男人翻滾進來的身影。
文森特眯起了眼睛。
史蒂夫?羅傑斯。
他站起後首先舉起一把椅子扔向拿槍指着人群的男人,非常順利的把他砸的頭破血流昏倒在地。
搶劫犯的頭目反應過來後怒吼着:“攔住他!”一邊朝着史蒂夫?羅傑斯砰砰開了幾槍。
深陷包圍的史蒂夫只是笑了一下躲開子彈,然後一擊直拳将面前的人打翻在地,順勢彎腰躲過背後的偷襲然後兩手抓住頭頂的手将對方甩出去。
這一連串動作确實很幹脆很漂亮。
文森特靜靜的看着對方靈活的運用身邊的各種物品障礙擊倒搶劫犯,直到他們躺了一地,如果對方的盾牌在,解決這群家夥們的時間估計會更短。
但文森特陛下的怒火可還沒有熄滅。
他掃了一圈地上哀嚎的人類,右手食指在左手掌心畫了個圈。
在恐懼中迷失吧,蝼蟻。
哀嚎的聲音又變大了許多。
史蒂夫有些疑惑的四顧着,他下手好像沒那麽重吧?
不過他馬上有了新的收獲——他今天剛認識的鄰居。
“嘿文森特,你還好嗎?”
隊長優秀的視力立刻就發現了蹲在角落裏面色不愉的文森特,于是他擔憂的走過去,将對方拉起來,“沒事了,你安全了。”
這話同時也提醒了呆住的其他人,于是人們紛紛站起來沖了出去。
“我只是受到了點驚吓。”文森特勉強的笑笑,垂下眼簾裝出一副受驚的模樣。
配上他可以算得上瘦弱的身材,非常具有說服力。
史蒂夫睜着那雙天空藍的漂亮眼睛,眼底流淌着令人安心的溫柔,他凝視着文森特,非常熟練的安慰道:“沒事的,你現在很安全,一切都過去了。”
仿佛是應和美國隊長的話,警笛聲由弱至強響了起來。
“聽,警察來了,這群人很快就會被抓走的。”
感覺被當成柔弱的女孩子一樣安慰的文森特只好盡量快速的“從恐懼中擺脫出來”,他重新揚起笑容,語氣活潑:“我好了史蒂夫!很抱歉讓你擔心了。”
“真的沒事了?”史蒂夫對自己的鄰居還是很熱心的,他正在努力融入這個社會,而鄰裏關系顯然十分重要。
“真的!我怎麽說也是個男人。”文森特假裝抱怨道,然後又飛快的轉移話題,“不說這個了!史蒂夫你剛才簡直棒極了!你是做什麽的?軍人嗎?”
對于文森特忽然熱絡起來的态度,史蒂夫有些愣神,不過也能理解,現在的年輕人好像都比較喜歡酷一點的東西,“呃……是的,我以前是個軍人。”
他很快又補充道:“不過我現在已經退伍了。”
作者有話要說: 這個畫圈的動作感覺好傻hhhhhh
文森特微笑:再說一遍?
_(:з」∠)_
年輕人?文森特陛下:才九十多歲的小夥子沒資格這麽說。
史蒂夫:???
☆、Hydra
“那也挺不錯的。”
兩人離開現場後在文森特的邀請下又去了另一家烤肉店,一邊吃着烤肉,他們繼續聊剛才未完的話題。
“和平總是使人眷戀。”文森特咽下一塊烤肉,他問道:“對現在的生活還習慣嗎?”
史蒂夫仍舊微笑着,卻又帶上了點苦澀,“是的,和平很好。我一直渴望和平。”
“但是我總會回想起那些為和平而奮鬥的在戰火中的日子。”
“……也許是因為那些并肩作戰的戰友們。”
文森特目光閃了閃,看着史蒂夫一副追憶過去的懷念表情,繼續不動聲色的問:“你的戰友?能跟我說說嗎?”
“當然可以,巴…詹姆斯是我從小到大的玩伴,我們一起參軍,他的槍法很準,”史蒂夫的聲音越來越柔和,“每一次他都會自覺掩護其他人,我永遠不用擔心會有敵人偷襲,因為詹姆斯會第一時間解決掉。”
“我們很默契。”史蒂夫喝了口水,他幾乎沒怎麽動桌上的烤肉,“除去這些,詹姆斯非常受女孩子們歡迎,他長的很英俊,愛笑,又很會說話,噢他還有個外號,”史蒂夫想了想,然後笑了起來,“‘布魯克林一枝花’,沒錯就是這個。”
“他很好,非常好。”
史蒂夫講着講着,突然有點沉默下來,表情帶着顯而易見的哀傷,不過他很快調整了過來,“我再說說其他人…………”
他介紹了其他人,又講了一些行軍途中的趣事活躍氣氛,來使自己擺脫那種悲傷的情緒。
文森特沒有注意史蒂夫接下來說了什麽,他只是帶着舒緩的微笑慢慢吃着烤肉,偶爾提出一點問題假裝自己聽的很認真。
詹姆斯。
文森特毫不懷疑史蒂夫說的其實是自家面癱少言的冬兵。
愛笑,風流,熱情,關心隊友。
那些與冬兵完全不符合的形容詞會讓認識現在的冬兵的人恍惚覺得史蒂夫是在說另一個人。
但他起碼知道,在冬兵被洗腦前,絕對不是一臺冷漠無情的殺人機器。
那些都是他所不知道的過去的冬兵。
那些其實也很好,聽起來是個非常受人歡迎的英俊小夥。
但他更喜歡現在這個,聽話乖巧,總是默默坐在一旁低頭喝牛奶的冬兵。
他不喜歡與女孩子調情,也沒有什麽別的羁絆,他不會笑,但他委屈沮喪的樣子也很可愛。
他失去了很多屬于人的東西,但文森特就很喜歡現在的他。
是的,很喜歡。
“嘿文森特,你在聽嗎?”
史蒂夫的聲音傳入耳中,文森特恍然回神,“抱歉,我剛才走神了。”
史蒂夫尴尬的摸了摸鼻子,“沒事,我知道我講的東西比較無聊……”
文森特搖了搖頭打斷他,“不不不,你講的很有趣!這些都很酷。”他繼續停了一段時間的進食動作,含糊不清的道:“這些都是一般人體會不到的事情,都是屬于你的獨特的記憶。”
“我很高興你能夠分享給我聽。顯然的,是我這個聽衆不太合格,我走神了。”
“畢竟你才剛經歷了那種事情,我可以理解。”史蒂夫攤了攤手,“其實我講這些只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讓你好受一些。”
“但我陷入了自己的記憶中。讓一個需要安慰的人來安慰我,這顯然是我的失誤不是麽。”
文森特吃掉最後一塊烤肉,将刀叉放下,他頓了頓才笑着說:“史蒂夫,我們就不要互相攬責任了。我很感謝你的安慰,它起到了它應該起的作用,要不是你提起,我已經忘了剛才的事了。”
“那很好。”史蒂夫松了口氣,“我很高興幫上了忙。”
“你可真是個溫柔的人。”
看着史蒂夫因為突然被誇有點泛紅的面龐,文森特話鋒一轉,“你是剛搬來華盛頓吧?明天要不要去參觀一下美國隊長紀念館?說實話那可是個地标性的建築物,裏面很多東西都是四十年代的,我在這裏住了這麽久還沒去過呢。”其實也就一周左右。
史蒂夫:怪不得到現在他還沒有認出我。
“呃……還是算了,我、我明天還有事,我要,嗯,我要去公園寫生。”史蒂夫竭力掩飾着自己突然的緊張,不過從他結巴的話語來看并不是很成功。
文森特心中腹黑一笑,表面上卻是一副被轉移了注意力的模樣。
“天啊!史蒂夫你還會畫畫?我明天能跟你一起去嗎?反正紀念館就在那兒,什麽時候都可以去。”
“好啊!呃我是說,當然可以,不過我畫畫其實一般。”
“沒人是十全十美的,我不介意這一點。”
“那就這麽說定了。走吧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作者有話要說: 為陛下的演技點贊√
☆、Majesty
第二天文森特很守約的和史蒂夫一起去公園看他寫生,他假裝沒注意到不遠處停着的黑色車輛中的人的監視,也許那是對史蒂夫的保護,不過管他呢,這與他無關。
随便誇了兩句史蒂夫的畫,在對方害羞的時候适當住嘴,開一些不大不小的玩笑,文森特覺得自己扮演的熱心鄰居/新交好友十分到位。
畢竟都活了這麽久了。
而他也如願得到了更多自己想要得到的情報。
“文森特你好像對詹姆斯很感興趣?”
對于史蒂夫的疑惑,文森特坦然回答:“沒錯,我覺得他很有意思,如果他還在,我很樂意和他交朋友。”随後像是才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麽,立刻語氣慌張的補充:“噢我都講了什麽!我很抱歉,史蒂夫,我不是故意提起這件事的,我……”
“我很抱歉。”最終,他沮喪的垂下頭,一副懊悔的不該戳好友痛處的樣子。
史蒂夫有些驚訝,他雖然對巴基的事還沒有釋然,但以他的性格并不會随便生氣,“沒事的文森特。”
他直視着前方,手中的鉛筆打了個轉,語氣平靜:“巴基聽到了一定也會很高興的。你是個熱心善良的人,他會樂意與你交朋友的。”
“Bucky?”文森特注意到一個詞,特地放緩語調重複了一遍。
史蒂夫察覺到自己說漏嘴,表情僵硬了一秒,他磕磕巴巴的道:“這、這個是因為布坎南講起來有點老氣,是他自己說的,我只是……”
#藥丸我好像又洩露了什麽#
文森特很貼心的沒有再追究,他微笑着說:“我懂。”
#你都懂了些啥我好方啊又不敢問#
欲哭無淚的美國隊長感覺自己在暴露身份的道路上又走了好幾步。
“Some legends are told,Some turn to dust or to gold…………”節奏感強烈的手機鈴響起,文森特拿出手機看了眼來電人,對史蒂夫做了個抱歉的手勢,随後遠遠走到一邊接通了電話。
“怎麽了?”
【他剛執行完一項任務,需要例行維修。】
“他受傷了?好我馬上來。”
文森特挂掉電話,将臉上稍顯不悅的表情替換成擔憂,他轉身朝史蒂夫告別:“史蒂夫我得走了,我有個朋友打籃球不小心摔骨折了,我得去看看他。”
史蒂夫很善解人意的揮手:“去吧,不用管我。”
剛才文森特走的距離實在是不夠遠,擁有四倍聽力的美國隊長還是不由自主的聽到了文森特的說話聲,手機那邊的聲音倒是沒聽清楚。
他知道對方沒說謊。
文森特感激的笑笑,腳步急促的走了。
等到确定自己走出了史蒂夫的視線範圍,他才放慢了腳步,并撥了一個電話,“叫人開車來接我。”
* * *
文森特與冬兵面對面坐着,中間是一座狹窄的維修臺,冬兵将金屬手臂放了上去。
“嗯哼,表面有點磨損……”文森特左手握住冬兵的金屬手,右手撥弄着他的手指一邊低聲自語,完全不顧冬兵已經快要僵硬成一座石頭雕像了。
多虧了他大量補充了關于機械方面的知識,對于冬兵左臂的揩油【劃掉】維修工作毫無壓力。
文森特又想到了美隊那塊振金盾牌。
“振金有很多功能,也許它與神經的融合度更高,而且本身也夠堅硬……”
鑒于冬兵半天不說一句話,總是一副待機中的空白臉,文森特非常習慣在他面前自言自語,能得到對方一句回話會令他很開心。
比如此刻冬兵疑惑的重複:“振金?”
他的腦海裏忽然閃過一個人的形象,稍縱即逝。
再去想卻完全不記得了。
“是的,振金,它是世界上最堅硬的金屬。”文森特微笑着回答,腦海裏已經開始回憶自己的小金庫裏振金的量夠不夠做一只手臂。
而答案很明顯是肯定的。
雖然想不起來自己當時收集振金是想幹嘛,不過此刻他很高興自己有振金。
冬兵的好朋友都用了振金,沒道理他自己沒有。
強行得出歪理的文森特當機立斷吩咐那群科研人員盡快對冬兵的金屬手臂設計出一套優化方案交上來,他打算親手為他制作手臂,用振金。
全程對此不發一言的冬兵只是默默低着頭,想着文森特到底什麽時候能放開他的手,麻麻的感覺好奇怪。
作者有話要說: 為吧唧強行開挂。
☆、Hydra
臨時起意完的文森特想起冬兵的手還被自己抓着,戀戀不舍的又摸了摸後他才松開,一本正經道:“考慮到你接下來要換個新手臂,這些細小的磨損我就不處理了。”
冬兵乖乖點頭。
沒有了話題,兩人之間陷入了詭異的沉默,直到文森特冷不丁的喊了冬兵一句,“巴基。”
冬兵下意識道:“誰是巴基?”
“你。”文森特交疊起雙腿,放松地向後靠在椅背上,“記不起來沒關系,我以後這樣喊你記得回話就好了。”
冬兵,這時候該改口叫巴基了,巴基又乖乖點頭,他向來遵守長官的命令。
文森特忽然發覺,最近忙着和巴基保持距離,他已經很久沒有仔細注意過巴基的狀态了。
看着這油膩的一看就是好多天沒有打理的中長發,看看他滿臉胡渣憔悴的臉色,黑眼圈深的他都懷疑巴基是不是根本沒睡過覺。
“不需要。”他看到巴基歪着頭思考了片刻,慢吞吞道。
哦,是他把心裏想的話不小心說出來了。
他說的沒錯,武器不需要睡眠,但文森特現在不認為他僅僅是一把鋒利的好用的武器,他把他當成人形寵物,并且十分樂意為他保持外貌的整潔。
于是文森特拉着巴基的機械手臂一起站起來,他笑道:“一個命令,跟我走。”
巴基的身體先于思維跟上了文森特。
............
文森特将沐浴露擠到手心,然後再抹到巴基被水浸透的頭發上,慢慢揉搓出白色的泡沫,彎腰坐着的巴基全程肌肉緊繃,金屬手臂始終響着咔咔的咬合聲。
“放輕松。”雖然這麽說着,但将自己脆弱的脖頸以及後背暴露給其他人,還要任由對方在自己頭上摸來摸去,巴基能夠克制住自己強烈的反擊的本能就已經夠好的了,文森特也不能再多期望對方能快速在他面前放下戒備。
洗完一次頭,被洗的那個人反而出了一身汗,幫人洗頭的那個則絲毫不顯累。
文森特用吹風機慢慢吹着巴基半濕不幹的頭發,一邊跟他閑聊:“還記得什麽嗎?”
“……文森特。”
“還有呢?”
巴基緊緊皺着眉,腦中一晃而過金藍相間的人影,但什麽都沒記起來,“……不知道。”他抿着唇,一臉不開心。
記憶的片段斷斷續續閃過,但是每當他集中注意力,頭腦就會變得一片空白。
文森特吹幹了巴基一側的頭發将之順手撩到他耳後,然後轉到另一邊繼續吹。“沒關系,記得我就好了啊。”他語氣輕快。
記得我就好了,其他人都是無關緊要的。
巴基猶豫了一下,小聲道:“但是我想知道,”他将不敢告訴其他人的想法告訴文森特,他覺得他跟那些人不一樣,不會把他送去再一次“維修”,“我想知道自己的過去。”
巴基第一次将心中的疑惑問出來:“我是誰?”
空氣中一時間只剩下了吹風機呼呼的風聲,巴基不由自主地低下頭,不安的垂下眼簾。
一聲嘆息,他聽到文森特回答道:“你就是巴基,來自布魯克林。”
那一刻他的心髒驟然狠狠跳動了一下,為那莫名熟悉的地方。
許多雜亂的記憶碎片從腦海深處冒出來,又輕輕的溜走了。
又是一次無用功。
文森特關掉吹風機,他将巴基低下去的頭擡起來左右端詳,然後惡趣味的把他的半長發籠到腦後紮起來,完整地将那張憔悴俊臉露出來。
真可愛。
他一點都不擔心對方會想起來什麽,只要沒有強烈的外界刺激,他對于九頭蛇的洗腦方法還是給予了充分的信任。
巴基似乎還不适應這個發型,眼睛快速的眨了好幾下。
“好了,吹幹了。”文森特松手,直起身來拍拍巴基的肩膀,“你接下來一個月估計都不會再有任務了,現在先去好好睡一覺吧。”
睡覺在冬兵的腦袋裏幾乎就等于回到冷凍靜置槽,所以他有些不情願的動了動身子,沒站起來。
文森特有些詫異,讀了一下他的內心,了解情況後不由得嘴角揚起大大的弧度,“放心,不是去睡冷凍靜置槽,是床。”
面對冬兵疑惑的表情他沒有再解釋什麽,直接拉着對方去了為他準備的卧室,當然,是他臨時吩咐朗姆洛空出來的。
像照顧小寶寶一樣讓對方脫掉黑色作戰服躺上去,再為他蓋上被子,文森特很自覺的退到門口,“閉上眼睛,放空自己,睡吧。我走了。”
巴基依言閉上眼睛,在一片黑暗中辨別出關門聲以及逐漸遠去的腳步聲呼吸聲,确定了房間裏除了自己沒有第二個人後,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文森特安靜站在床邊,沒有呼吸沒有心跳,連血液都不再流動,那雙金色蛇瞳掩蓋了黑色,藏有劇毒的尖牙探出唇外,在下嘴唇壓出小小的印子。
他伸手,虛虛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