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危險，充滿了挑戰力。
渾身充滿了像獵豹一樣的力量感的男人武裝完後小心翼翼挨着文森特坐了下來，為了不傷害到“柔弱”的文森特，他特意保持了一段安全距離。
文森特則是直接用行動做出了回答。
他挨住了巴基，被注射過不完全版血清的身體比起常人的溫度要偏高，暖暖的熱量頓時傳到了他自己涼冷的軀體中。
文森特嘴角慢慢上揚，露出一個微笑。
巴基因為身邊人突然的靠近僵硬了一瞬，下一秒，心神就被對方像冰塊一樣的溫度吸引了。
好冷。
巴基想了想，不僅沒動，還主動伸出了一只帶着作戰手套的右手握住了文森特的，但是頭微微低着，視線投向了地面，還是不好意思居多。
這樣的姿勢有點別扭，可是考慮到他的金屬左臂沒有人體應有的熱量，也只好這麽做了。
文森特覺得熱量好像被運輸到了臉上，他不自然的咳了一聲，反握住巴基溫暖的手，一邊強迫自己轉移注意力，“朗姆洛，任務。”
朗姆洛一臉麻木中又透出點受不了的表情，慢吞吞念起了任務：“這次任務是拷貝佐拉算法，地點在神盾局成立的基地裏，那裏已經廢棄了，但車不會直接開過去，需要你自己過去，”朗姆洛把定位地圖遞給巴基，還有一個讀卡器和一塊U盤，“讀卡器接入插座，再把U盤插入讀卡器中，剩下的佐拉博士會完成，最後只需要你把U盤帶回來就好。”
巴基以點頭作為回應，沒有任何異議。
他從來只負責接受任務，然後完美的完成它。
“佐拉？”他挑了挑眉，這次跟随出行只是出于對巴基的關注還有一時的心血來潮，并沒有提前對任務進行了解，此刻從朗姆洛口中吐出了熟人的名字，足夠讓他感到驚訝了。
“這麽說……”洞察計劃已經走上正軌了。
文森特沒有說出口，畢竟是機密，朗姆洛或許有知道的權利，但他的手下們可沒有。
作為皮爾斯心腹的朗姆洛當然知道他要說什麽，兩人心照不宣的對視一眼，确定了情報。
驚訝只是針對聽到佐拉這個名字，活了這麽久，文森特見過很多九頭蛇出品的堪稱優秀或是完美的計劃，可最後總會被破壞，大部分時候都是因為一個人——美國隊長史蒂夫?羅傑斯。
而現在，對方經過了七十年的沉睡，從長眠中醒來，重新執掌正義。
九頭蛇從二戰時就開始謀劃的洞察計劃也将開始運行，而美國隊長昔日最親密的好友巴基，也将是洞察計劃中的一環——用以阻止甚至殺死他。
最後的結果到底會怎樣，似乎有點令人期待了。
會是一如既往那樣，還是皮爾斯帶來驚喜呢？
文森特臉上的笑容變了味，一絲趣味劃過眼底。
“對了，既然不是需要動用武力的任務，你們幹嘛讓他這麽全副武裝？”文森特突然疑惑的問朗姆洛。
朗姆洛沉默了片刻，他也不知道為什麽冬兵突然要求他們多帶點裝備，但他肯定不願意自己解釋，“以防萬一，”他忍不住瞥了眼端正坐好的巴基，不得不承認，“而且裝備沒有穿齊，還有三分之一留在了基地。”
“…………”文森特控制住了自己險些崩裂的表情。
人類好可怕。
“嘎吱。”
是車停了。
巴基抽出相握的手，霍然站起，站在車門口的九頭蛇拉開了車門，昏暗的月光透了進來。
他沒有絲毫留戀的投入黑暗，與夜色相融。
作者有話要說： 跟我一起念：巴基帥裂蒼穹！
☆、Majesty
在黑夜的掩飾下，巴基躲過了各種監視器的監視，通過被告知的密碼成功進入了基地深處。
一盞盞白熾燈不開自亮，頃刻間将這間充滿了運算儀器的房間充滿。
巴基按照命令将堆了厚厚一層灰的電腦桌面清理出一塊空地，放上讀卡器接入插座，然後插入U盤。
“滋滋——”
電腦自帶的三個監控鏡頭緩緩轉動，對準了巴基，通過面部識別，讀取了他的資料，冰冷的機械音這麽讀道：“詹姆斯·布坎南·巴恩斯，出生于美國布魯克林.........”
那是誰？
無關緊要。
巴基面無表情的退後了幾步，身體肌肉暗暗繃緊，一有風吹草動便能立刻展開反擊。
黑暗的電腦屏幕出現了一片綠色圖案，模糊的像素下隐約能辨認出是一張臉的形狀。帶着濃重電磁音的人聲傳出音響，“讓我瞧瞧這是誰？這不是偉大的巴恩斯中士嗎？”
頓了片刻，那聲音大笑着說：“我都差點忘了，你什麽都不記得了！”
巴基不想和他浪費時間，硬邦邦的吐出一個單詞，“算法。”
“別急，我正在拷貝。”談及正事，佐拉的語氣嚴肅了許多，但不一會兒，他又嘲諷着說：“趁現在時間還充裕，我們聊聊怎麽樣，巴恩斯中士？”
“沒有必要。”巴基的視線投向電腦屏幕上佐拉的臉，語調平板，“我不是巴恩斯中士。”
“哦？”佐拉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樣又大笑了起來，“哈哈哈！你不是巴恩斯？真該讓我們親愛的美國隊長來聽聽你的話！哈哈哈哈哈！”
巴基覺得他很吵，于是皺了皺眉，不悅的表情成功的讓佐拉的聲音停頓了一下。
盡管被放進了電腦裏，佐拉對于面前這個人的害怕是無法消除的。
他有些惱羞成怒，“你這是什麽表情？如果不是我，你以為你現在還能站在這裏嗎？！”
确實，如果不是他，或許早在七十年前他和美國隊長仍然還在一起并肩作戰，他的左臂也不會被活生生鋸下來換成金屬臂。
但這些都是被洗的一片空白的巴基不知道的，他只知道，現在是任務期間，所有其他任何無關的行為都是不必要的。
而且，文森特還在等着他。
無視了車上其實還有其他人，巴基嘴角往下撇了撇，冷冰冰道：“閉嘴。”
佐拉被噎了一下，不甘心的還想說些什麽，但被巴基瞪了回去，不管怎麽說，佐拉的膽子還是相當小的，哪怕面對的是自己親手改造的人。
他小聲的嘀咕着什麽，但由于電流的幹擾，聽起來就是一片雜音。
U盤頂部亮了亮藍色的光，機械音重新取代了佐拉的人聲：“拷貝完畢。”
巴基邁腿走近，幹脆利落的抽出U盤放進作戰服的口袋，佐拉被他吓的差點黑屏，屏幕上閃動的綠光也不穩定了起來，
“等一下！”看到巴基轉身就走，佐拉着急的喊了一聲。
巴基停下，轉身看他，用眼神示意。
“陛、陛下呢？”佐拉的語氣變得狂熱起來，還帶着一點小心翼翼的期待。
巴基不知道他在問什麽。
佐拉重複了一遍，“陛下！文森特陛下！他醒了嗎？”
“醒了。”
“哈哈哈哈哈哈！”佐拉笑的有點癫狂，因為情緒激動，發出的聲音一卡一卡的，但他沒有向巴基解釋什麽，自言自語着傳出來變成雜音的話語，最後只是鄭重的道了一聲：“Hail Hydra！”
期間巴基只是淡漠的看着他，聽到最後一句的時候，他遲疑地停頓了幾秒，慢吞吞道：“Hail Hydra。”
“你走吧。”閃着瑩綠色光芒的電腦屏幕暗了下去，佐拉關機休眠了。
巴基沒有再多看他一眼，轉身大步走了出去。
*********
巴基回來的時間比文森特料想的稍微慢了一些，但也許是他的錯覺，相比一般特工而言，巴基的速度仍然很快。
将U盤交到朗姆洛手裏，巴基就坐回了文森特身邊不遠處，默不作聲的當雕像。
朗姆洛通過耳機吩咐手下啓程回基地，順便從角落裏的一個箱子裏掏出了一罐牛奶遞給巴基，從熟練的動作來看，明顯不是第一次。
巴基原本因為佐拉有點煩躁的心情瞬間被牛奶給平複下來了，他安靜的喝着牛奶，習慣性的将身體藏入黑暗中。
然後一陣窸窸窣窣，一把把武器被巴基單手從身上解下來往車廂中間扔，當然被負責武器的九頭蛇們準确接住，塞回裝備箱裏。
像是玩雜技一樣。
文森特看着看着，沒忍住笑出了聲，他朝巴基的方向又靠了靠。
朗姆洛看了看那邊的交接動作，又看了看文森林，只好無奈的也笑了幾聲。
卸完裝備，巴基仍舊藏身于黑暗，他視線轉向看着他微笑的文森特，猶豫片刻，還是坐出來了一點，兩人之間距離再度縮小，他再度看了眼文森特，垂下眼簾不動了。
車內一時安靜下來，文森特笑完也轉回頭靠着車廂假寐。
夜涼，蛇的本能讓文森特昏昏欲睡起來，卡車一個颠簸，他就直接倒向了巴基，腦袋磕在他硬邦邦的大腿上。
或許是文森特的人身十分耐摔，他竟然沒有撞的清醒過來，仍舊保持着半睡不睡的狀态，更甚者，翻個身擡手就圈住了巴基的腰，額頭緊靠他的肚子，慢慢睡了過去。
巴基僵硬着一動不動。
太近了。
近的他都能通過作戰服感受到對方柔柔的呼吸聲。
他下意識擡頭看向朗姆洛，灰綠的眼眸內隐隐透出一抹無助來，對方是他的直屬長官。
目瞪口呆的朗姆洛趕緊扭過頭假裝自己沒看見，同時小聲道：“別吵醒他。”
作者有話要說： 寫着寫着，我自己都想幹掉佐拉了= =
這張文森特看起來就像受了對不對[doge臉
☆、Hydra
文森特醒來的時候詫異的發現自己回到了華盛頓郊外地下基地的房間中。
昨夜的記憶回籠，他暗生疑惑。
奇怪，他昨天就那麽，睡了過去？
又是誰把他送回來了？
腦海裏的人選在朗姆洛和巴基中搖擺不定。
最後完全沒有理由的選定了巴基。
如果是朗姆洛，我肯定會被他的氣息吵醒。
這麽自我解釋着，文森特起身，身上的衣服還是昨晚那一套，他蹙了蹙眉，進入浴室洗了個澡，換上新衣服。
濕漉漉的頭發在魔力運轉下很快就幹了。
正好在他赤腳走出浴室的同時，房間門被打開，巴基動作生疏的托着早飯進來了。
讓拿慣武器殺人的巴基拿這種又輕又容易壞的托盤送食物也是難為他了。
文森特腦海中一閃而過這個念頭，他露出一抹溫和的笑，“早上好，巴基。早餐放那邊的桌子上吧。”
“早上好，文森特。”巴基怔了一下之後下意識回答，因為剛起，嗓音還帶着些許沙啞，他的目光不由自主的從文森特身上一掃而下。
剛洗過的頭發大概是被烘幹了，額頭的碎發蓬蓬的垂下，長的有些長，一部分已經遮了眉，其下漆黑深邃的雙眸流淌着淡淡的笑意，五官是西方人的立體化，膚色蒼白，唇色淺淡，好像大病初愈的病人，他似乎不論何時何地都在笑，不管那笑的意味是什麽，但他笑起來就是很好看。
修長的脖頸下橫着突兀的鎖骨，斜着埋入襯衫衣領。
現在已經快要初春了，文森特卻還是穿的很單薄，一件襯衫，為了掩人耳目，出門時會再套一件風衣，下身是修身的黑色西褲，搭着同色的高幫靴子。
顯的人又瘦又長，好像風一吹就會倒。
其實就算臺風過境估計也不能讓親愛的文森特陛下動一下腳，但誰讓他的外貌太有欺騙性了呢。
“再穿一件。”
不經思考的話語脫口而出，換來文森特疑惑的啊了一聲。
巴基艱難的組織着語言，以前沒有什麽需要他說話的時候，逼供什麽的全都靠暴力，導致他的說話能力有點退化，“天氣冷，多穿點。”
文森特這才理解了他的意思，立刻語氣輕快的回答，“沒事，我不冷。”
不過最後在巴基的堅持下，他還是多穿了一件毛衣。
老實說，襯衫外面套毛衣，真的不會很怪異麽。
想了想，文森特還是順手穿上了風衣，擡頭看去，巴基的表情明顯緩和了不少。
這家夥，越來越有人性了嘛，都懂得關心別人了。
他一時之間哭笑不得，拉着人一同坐下，問他：“你早飯吃了嗎？”
巴基老老實實回答：“沒有。”
本來他就從來不吃飯，只是在文森特醒來之後才恢複了正常的一日三餐，但是還沒有養成習慣，現在一時之間就忘記了。
文森特看了看盤子裏的面包黃油等物，切了一半分給巴基，“一起吃。”
帶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口吻。
巴基條件反射的順從。
********
朗姆洛從走廊經過的時候，看到一名負責早餐的九頭蛇呆呆的站着，不由得走過去問他：“你站在這裏幹嘛？”
言辭裏帶着淡淡的質問。
那名九頭蛇吓了一跳，結結巴巴的行禮，“長官好，我、我是去給陛下送早餐的。”
朗姆洛低頭看了眼他空空如也的手，表情越發嚴肅，“早餐呢？”
那名九頭蛇的表情頓時有點怪異，“被冬兵拿走了，他說他去送。”
喵喵喵？
朗姆洛一臉懷疑自己幻聽的表情，不過想想最近兩人的互動，好像也不是那麽令人驚訝了。
才怪啊！！！
朗姆洛把自己快要脫臼的下巴合上，勉強維持着冷靜道：“既然冬兵去送了，那你就回去吧，不要無故滞留在走廊上。”
“哦，好。”那名九頭蛇諾諾的應聲，轉身走了。
朗姆洛在原地沉思了片刻，打定主意後也走了。
就當沒看見算了，說不定哪天他被送了婚禮請柬也不足為奇呢，呵呵。
但轉念一想冬兵還會繼續接受洗腦，他又不确定了起來。
【洗腦可以洗掉冬兵的記憶，但是跟陛下有關的似乎無效。】
【陛下可是信仰，洗不掉有什麽可驚訝的。】
【向陛下求證過，但是沒有得到答案。】
【同上。】
腦海裏亂七八糟的浮現出歷代特戰隊隊長的筆記本上的內容，朗姆洛皺起了臉。
他還是少管這些東西比較好，畢竟每代特戰隊隊長的更換可是很頻繁的，他有這個時間去八卦，不如多去練練身手。
想罷，其實身心還是受創了的朗姆洛掏出手機給羅林斯發了個信息。
【訓練室集合。】
作者有話要說： 暗搓搓的各種跳季節。
差不多日常也該結束了，洞察計劃慢慢推進中√
☆、Majesty
自那一次任務之後，九頭蛇內部人員就開始逐漸的忙碌了起來，但相反的是，巴基反倒陷入了從來沒有過的清閑中，因為文森特不再允許把他冷凍的命令。
能夠讓冬兵出動的任務，一年也沒有幾件，剩下的全都是九頭蛇特工們的，尤其是朗姆洛的特戰隊。
他們負責所有其他特工無法完成，難度卻又沒有高到需要冬兵出手的任務。
這些任務一般代表着危險與鮮血，還有大量的時間。
更別說他在神盾局裏也是個地位不低的特工。
這也是基地裏幾乎看不見朗姆洛，哪怕看見對方，他也是一副憔悴到幾天幾夜沒合眼或者傷重到必須回基地靜養的狀态的原因。
也是為什麽文森特時不時拉着巴基去探望朗姆洛順便送點補品的原因。
“好吧，今天又是什麽東西？”朗姆洛一臉無聊到快死的表情躺在床上，放置在被子外的右手打着點滴。
單從外表來看，除了臉上的一些小口子似乎沒有別的什麽傷口，但只要一掀開被子，就會發現朗姆洛被繃帶厚厚纏起來的身體，其實已經千瘡百孔了，因為一次任務時的爆炸，他為了保護自己的隊員所致。
本來其實有更好的方法的，但是他之前剛替神盾局做了幾件任務受了傷，沒辦法準确的保證自己隊員們的安全。
瞧，對敵人心狠手辣的交叉骨對自己人可是好得很，他不是太陽，卻是能指引後輩前進的明燈，可惜的是除了自己人，沒人知道罷了。
文森特将自己拎來的食盒放在床頭櫃上，打開，端出一碗他自己看到都愣了一下的粥。
那碗粥不像尋常的那樣呈現清淡的乳白色，反而是暗紅色，裏面有不少同色調的豆類，聞起來還香香甜甜的，味道并不寡淡，但所有人都被它的外表給吓壞了。
“這是什麽？”朗姆洛的表情警惕了起來，這碗粥看起來就像有劇毒，顏色十分不正常。
文森特也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他不熟悉東方的食物，而這又是制作者信誓旦旦保證非常有效果的東西，“這是我認識的一位中國朋友做的粥，據說補血效果十分良好。”
“粥不是白色的嗎？”朗姆洛抗拒的意味十分明顯。
“不知道。”文森特幹脆利落的回答，然後微笑了起來，“反正沒有毒，應該。”
“你都不确定的東西，讓我來喝？”朗姆洛一臉不敢置信，注視着補血粥的表情仿佛是看見了什麽洪水猛獸，“我拒絕。”
“拒絕無效。”文森特冷酷無情的強行鎮壓了朗姆洛的反抗，配合着身邊冬兵的幫助，強行給他灌了一勺子粥，順便還笑着問他：“味道怎麽樣？”
“......”朗姆洛咀嚼着喝下粥，深吸了一口氣，“好喝！”
ummmmm.....跟他預料的反應完全不一樣。
內心詫異的文森特表面上維持着溫和的微笑，不動聲色道：“我就說沒毒吧。”
“好吧，”朗姆洛接過粥碗，因為右手上還有針頭，動作緩慢而小心，“是我的錯。”
“原來中國的食物都是這樣看起來吓人實際很好吃的類型啊。”完全誤解了的朗姆洛感嘆着說道，一邊充滿食欲的喝完了整碗粥，并且錯覺一樣的發現貧血帶來的輕微眩暈似乎完全消失了。
巴基在一旁觀察了那碗粥很久，最後做出了總結：是甜的。
于是他的眼睛微微亮起了些許。
文森特早在幾個月的投喂中發現了巴基似乎對甜食有天生的偏好，最喜歡的東西則是牛奶，不過因為最近都不出任務，哪怕對方每日都很勤奮并且習慣性的進行大量鍛煉，他也沒有多投喂什麽甜食，頂多牛奶供應多了幾盒。
所以欲.求不滿也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了。
文森特偷偷的從口袋裏掏出一顆包裝絢麗的糖果，明明被另外兩個人盡收眼底，卻還是表現的好像沒有人發現異樣的把它塞到了巴基垂在身側的左手，那只金屬手臂的手裏。
巴基則是淡定自若的假裝是自己從口袋裏拿出來的糖果，剝掉彩色包裝，将糖卷入口中，再慎之又慎的将糖紙方方正正折好放入口袋。
這是什麽毛病？
驚呆了的朗姆洛感覺自己是不是血補多出現幻覺了。
肆無忌憚的在他面前秀恩愛就算了，連張小小的糖紙都這麽珍重？
哪裏有火把，麻煩給我來一打，這不能忍了！
似乎是看出了朗姆洛的疑惑，巴基難得開口向他解釋：“集齊，可以兌獎。”
文森特進一步解釋，“這款糖果包裝有七種彩色型號，集齊可以換一罐珍藏口味的糖果。”
夭壽了，這年頭連彩虹色也分型號了嗎？
更驚人的是殺人不眨眼的冬兵竟然真的在進行這種收集活動。
那可是冬兵！
朗姆洛不得不承認，一個非人類把一個機器化了的人類重新再人類化了的事實。
病房的門再度被打開，這次進來的是萬年難得一見的皮爾斯，他臉上挂着僞裝的慈祥微笑，全身上下都在散發着親切祥和的氣息，仿佛路邊賣糖的老爺爺。
而老爺爺無視了喜歡吃糖的冬吧唧，首先向文森特鞠了一躬，七十五度，語氣恭敬，“陛下。”
“無須多禮。”文森特卸下輕松的微笑，表情冷淡的點了點頭，“如果有什麽要事的話，我就帶着巴基先回避了。”
“感謝您的寬容。”皮爾斯目送着文森特出門，視線自始至終沒有看向巴基一秒，仿佛對方只是空氣一般——武器在不被使用的時候，誰會去在乎它呢？
作者有話要說： 炸人不炸臉，炸臉傷顏值。
這不是一碗普通的補血粥（深沉臉）以及真?發糖
昨天犯蠢忘記在作說裏補充了，謝謝夙小天使的地雷呀(°з°)-?
也謝謝唐淩Aries小天使的地雷(°з°)-?
一人一個麽麽噠。
☆、Hydra
離開朗姆洛的高級加護病房後，文森特剛好陪巴基回去進行例行訓練，盡管這訓練是一個人的。
皮爾斯去找朗姆洛的原因他也“聽”了個大概，除了去慰問他這位非常得力的手下，還有就是最關鍵的任務——洞察計劃。
畢竟朗姆洛除了九頭蛇特戰隊隊長這個深層次的身份，表面上，他還是神盾局的五級特工以及神盾局快速特戰隊隊長，深受神盾局信賴。
說實話，連神盾局的前局長亞歷山大·皮爾斯都是九頭蛇，一個五級特工是九頭蛇似乎也沒那麽令人驚訝了。
不過，神盾局的人肯定會大吃一驚就是了。
畢竟誰能想到，本以為早就被斬草除根的九頭蛇，不僅沒有滅亡，反而在神盾局內部生生不息的發展，對它敲骨吸髓呢。
文森特微微一笑，擡手捏住濺射過來的一塊塑料碎片，以它的速度，如果是普通人大概此刻已經被劃了一道大口子，而文森特只是漫不經心地松手，把它扔在了地上。
九頭蛇組織是他的東西，這個才建立多久的什麽神盾局，有什麽資格摧毀它？
巴基驀然停下了訓練，反應無比迅速的跑了過來。
以他的視力，不會沒有注意到剛才那塊碎片的軌跡。
巴基雖然面無表情，但文森特還是隐約能觀察出對方有一絲緊張，他握住文森特的手擡起來放在眼前，“受傷了嗎？”
小心翼翼的仿佛在對待珍寶。
文森特被這個自己腦補出來的形容詞給逗樂了，他笑着說：“沒事，怎麽可能會傷到我。”
“對不起。”
巴基像蔫了吧唧的大貓，頭頂的幻耳仿佛都垂了下來。
“都說了沒事了。”文森特輕輕的摸了摸他的腦袋，給他順了順毛，“不用自責啊，我不會怪巴基的。”
巴基擡起頭，還是抿着唇，面無表情中又透出點水汪汪的不安，真是可愛極了。
文森特想起來那個風雪天的前蘇聯基地，那張因為委屈而鼓起的包子臉。
比起過去更為可愛了。
他微笑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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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蒂夫？”剛對房間做了一番【我熬夜打游戲打了很久】的僞裝，開門準備出門去購置一些零食（順便帶一些回基地投喂巴基）的文森特語帶疑惑的喊住了那個匆匆的高大人影。
史蒂夫轉身，臉上的表情有點疲憊，有點沮喪，但在看到文森特的時候，他還是露出了一個柔和燦爛的微笑，“嗨，文森特，很高興見到你。”
文森特快步走近，臉上擺出恰到好處的擔憂，“最近沒睡好嗎？我相信你不是那種會熬夜的小年輕，所以，發生了什麽事？”
“…………”史蒂夫沉默了片刻，他看起來像在組織語言，找個無傷大雅的借口騙過文森特，可是最終，他嘆了口氣，“我最近的心情不大好，放心，我會很快調整過來的，我想。”
是的，在發生了一系列事件并清楚的知道九頭蛇并沒有滅亡之後，他最近晚上一直在做夢，關于咆哮突擊隊，關于霍華德，關于佩姬，關于巴基，還有九頭蛇的紅骷髅，佐拉博士等人。
夢中場景最多的是那個雪谷，那列火車，斷掉脫落的鐵欄杆，他伸手卻只能抓住空氣以及巴基快速墜落最後消失在風雪中的身影，其中時不時又會交錯閃現巴基穿着軍裝笑容燦爛的畫面。
其次是在那架紅骷髅的戰機上發生的一切，宇宙魔方發出炫目的藍光，讓他咬牙切齒的紅骷髅就此消失，為了挽救紐約衆多人民的性命，他選擇掉頭撞向冰川，最後沉睡在冰冷的黑暗中。
他甚至以為自己會一睡不醒，直到他滿身冷汗的睜開雙眼，黎明的微光穿過薄薄的窗簾投入卧室，令他如夢初醒。
随後起床後的晨訓他比往常多跑了十圈，還忘記喊上文森特一起，期間對于山姆仍然會貼心的說出“on your left”但聲音卻沒有以往那樣洪亮有力，通過運動發洩了一番他仍然心情低落，回房間無所事事的坐了半天——往常這時候他該去神盾局報個道刷一發存在感，順便還能接到一些不輕不重的任務——之後，終于打算再次出門，還沒想好去哪兒，就被看起來剛睡醒的文森特叫住了。
“ummm……你的表情可沒有這麽說。”文森特摸了摸下巴，臉上露出一個輕快的笑容，“這樣吧，陪我出去吃一頓中飯兼早飯，就作為當你樹洞的報酬好了。”
“……好。”說完，史蒂夫臉上的負面情緒終于消退了不少。
………………
……………………
一間咖啡廳內靠窗的位置上
“你說什麽？”文森特臉上帶着罕見的茫然，“國土防禦什麽局？”
“是國土戰略防禦攻擊與後勤保障局。”史蒂夫耐心的重複了一遍，然後他告訴文森特這個部門有個簡稱，“也叫神盾局。”
文森特喝了一口杯中的咖啡，讓苦澀的咖啡味短暫充斥他的大腦，才一臉無奈的說，“有這種簡單的稱號就不用再說原名了好嗎？這麽複雜難記的名字到底是誰起的？太沒有公德心了！”他放下杯子，“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這麽說的。”
史蒂夫舉手投降，“我錯了！原諒我吧，文森特。”
“嗯……原諒你。”文森特假裝思考了一會兒，然後幹脆利落的原諒了他，“所以你現在就在神盾局裏做事？”
史蒂夫剛才告訴他的經歷很顯然有一部分是杜撰的，也有一部分是真實的，真真假假混在一起才更難被人分辨，這位七十年前的老古董很顯然的懂得什麽是說話的藝術，并且有自己的一套思考方式，不容易被糊弄。
“臨時工。”史蒂夫靠在椅背上聳了聳肩，面帶微笑，他的心情看起來比剛才輕松多了，也許是因為有人可以傾訴，“總比無所事事來的好。”
作者有話要說： 改錯：朗姆洛為五級特工√
謝謝當時明月在小可愛的地雷，啾(?°з°)-?
還有唐淩Aries小可愛的地雷，我再啾(?°з°)-?
對了之前有小可愛的評論邊上回複抽沒了，刷新幾遍也沒有跳出來第二天還是這樣，抱歉不能回複啦_(:зゝ∠)_
☆、Majesty
“無所事事，”文森特用勺子攪了攪咖啡，杯中出現一個小小的褐色漩渦，“老人家的作息确實符合你的年齡。”
“但很顯然的是，你還擁有一顆年輕人的心。”
“叫嚣着保護這個國家，嗯？”尾音上揚，聽起來卻不是一個疑問。
史蒂夫低頭叉了一塊慕斯送入口中，以掩飾自己臉上過于明顯的笑意，“是的，你可真了解我，文森特。”
“我們可是朋友，”文森特一臉理所當然，“對朋友保持一定的關注很正常。”
“而且，新聞裏也總能看到你英勇奮戰的身影，自從外星人入侵紐約事件之後。”
“噢，你知道這件事。”史蒂夫看起來有點害羞，他撓了撓臉頰。
“拜托，那段時間我只是去旅游，又不是與世隔絕了。”文森特無奈的翻個白眼，“新聞上可是在大肆報道，我又不瞎怎麽會看不見。”
“嗯……你有什麽感覺？”史蒂夫的心神似乎關注起了另外一個點。
“什麽？拯救了世界，這很酷啊。”
“不是，你知道我想問的不是這個。”
“那些新聞上的…………”
“好吧，我得告訴你，”文森特打斷史蒂夫猶猶豫豫的問話，一臉堅定，“不要去管那些人說什麽！”
“他們因為你們才活下來，不感激涕零卻調頭抨擊，絕對是腦子壞了！”
“沒有人有義務去對任何一個其他人負責，”文森特直視着史蒂夫蔚藍的眼睛，“救他們不是你的義務，他們也不該将死傷都歸在你們頭上，如果不是你們，死傷會更大。”
“——我只能這麽說。”
文森特喝完快要涼掉的咖啡，将自己面前的午餐/早餐剩下的一點甜品吃完。
“你認識他們嗎？”史蒂夫突然發問。
“什麽？”
“我的那些同伴，克林特，娜塔莎……”
“不認識。”文森特表情自然又坦然，“我就在新聞裏看過，長的都挺好看的。”
“ummm……你的關注點為什麽在他們的外貌上？”
“很正常不是麽？人們都喜歡顏好身材又好的的超級英雄，”文森特瞅了他一眼，“比如你，大甜心美隊。”
“噗咳、咳咳！”史蒂夫一抹嘴唇，神色驚愕，“你從哪聽來的？”
文森特左看右看，視線游移，“嗯…………其實，”他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