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2017/10/31 白日宣淫
這是十月的最後一天,從明天開始,我就要進入新電影的宣傳期,飛往幾個大城市開始工作。
林彧初昨晚跟我就“要不要開空調”一事産生分歧,目前在同我進行裝模作樣的冷戰中,之所以說“裝模作樣”,是因為這種冷戰通常情況下至多只會持續到飯點,上了餐桌,天大的事也可以先抛一邊,畢竟掌勺的是我。
我在卧室簡單收拾了一些明天要帶走的東西,林彧初不知在客廳搗鼓什麽,連他平日裏“噠噠噠噠”個沒完的腳步聲也聽不到。
手裏的東西收拾得七七八八,我幹脆活動活動四肢,朝客廳走去。
林彧初站在靠近玄關的立鏡前,手裏拿着微單。屋裏開了空調,他嫌熱,褲子也不穿就亂跑,此時不知為何撩起了上衣下擺,內褲完全遮不住,還露出一截瘦勁的腰肢,看那動作仿佛是把下擺叼在了嘴裏。
我無可奈何地搖搖頭,猜不透這位小朋友又要成什麽精。
我走近他,他太專注手裏的東西,直等我走到跟前,才從鏡子裏看到我,手一抖,照片大概也拍花了。
林彧初睜大眼睛從鏡子裏看我,我提前了我們冷戰結束的時間,捏了捏他的臉,救下他的T恤下擺。我用手揉了揉他低下太久的後頸,他舒服得直哼哼。
我問他:“在拍什麽?”說着将手背貼在他大腿後面,感受了一下他的體溫,不算熱,也不涼。我隔着內褲拍了拍林彧初的屁股,說:“還光着腿?”
林彧初也不回頭,就在鏡子裏看我,好半天才憋出個字:“豬。”
“你這是在回答我的問題,還是在罵我?”我把林彧初抱進懷裏,他一點兒沒客氣,卸了勁兒就靠在我身上。
他說:“罵你。”
林彧初騰出只手,握住我的手背,引着我拉起他的T恤,我能清楚地從鏡子中看到他小腹右側的一串英文。在光潔的皮膚上,那紋身顯得格外性感惑人。
我彎着腰,将下巴擱在林彧初肩頭,不自覺就笑了,問他:“幹嘛不找我拍?”
林彧初回我:“你非得開空調——咱倆還沒和好呢,注意一下個人言行舉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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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彧初的回答常是這樣脫線到引人發笑,他這樣說着,還要聳一聳肩膀,作勢要将我的腦袋聳下去,但其實根本不下任何力氣,蹭來蹭去,反倒跟撒嬌似的。
“誰叫你總愛不穿衣服亂跑?”
我用手指摩挲起林彧初的紋身,指腹慢慢蹭着,每一下都輕飄飄,從鏡中看來,平白多幾分情色。林彧初大概被摸得有些癢,他把衣服往下扯一扯,像要止住我的動作。
“誰不穿衣服了?”說着,林彧初還抖抖身上的T恤,力證自己沒有裸奔,白色的平角內褲就在他的動作間時不時亮出來晃人眼。
大概是看慣了,剛才從卧室出來看到林彧初這副樣子還不覺得怎麽,這會鬧一鬧,閑扯幾句,再看他無意識的撩撥動作,嗓子眼都有些渴。
我拉着林彧初挪到矮幾跟前,将他推到沙發上坐下,又從他手裏接過微單,調成了錄像,擱在了矮幾上。
林彧初大概猜到我要做什麽,盤着腿坐在沙發上笑嘻嘻等我。我剛撩起他T恤,他又一本正經地清嗓子:“欸,這位先生,耍流氓了啊。”
我忍着笑彈了他個腦瓜崩兒,将他整個壓到了沙發上。
“不是你想拍紋身的嗎?這回一定好好拍。”
我伸手将林彧初的上衣推着卷到他胸口,吻住他的乳首,他哆嗦了下,用手胡亂揉着我的頭發。我嗅着他皮膚的味道,從胸口一路嗅到小腹,我們用一個牌子的沐浴露,身上的味道也相似。興許是吸氣的動作讓他覺得癢,他在我身下扭動着,我毫不猶豫地掐住了他的腰。
我舔吻着他的紋身,舌尖都像被那串英文勾住了,久久在那裏流連,好似非得嘗出是苦是甜才肯罷休。
林彧初的下身很快支起了小帳篷,我用手撫弄着他的陰莖,他大口喘息着,間或發出幾聲低吟——沙啞的、勾人的。
大概是還記得一旁有個錄像的玩意兒,林彧初擡起小臂遮住眼睛,下身卻配合着我的動作脫掉了內褲。
我拉開他的手,吻着他的眉心:“別遮,你最好看。”
林彧初低低地哼了一聲,他潮熱的呼吸噴在我耳畔,嘴唇印上了我的頸側,張張嘴仿佛要咬下去,興許是害怕會留下痕跡,又去咬我的耳垂,從門牙磨到虎牙,用牙尖刺着耳垂上的肉,并不疼,卻癢到我整個人要從內裏炸開。
“修哲……”
林彧初用雙腿纏着我,用腳趾勾我寬松的褲腰,他兩條腿軟得沒力氣,只是一遍遍讓那松緊帶在我的腰上彈開又重貼回來,腳趾不時蹭過我後腰的皮膚。
前戲做得很潦草,也許是因為明天就要分開,情事也變得急切起來。
就在此刻,就在這裏,必須是你。
我坐在沙發上,林彧初跨坐在我的腿上。我也顧忌着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別人能看到的痕跡,故而以鎖骨為界,以上仍舊原樣,以下已是一片狼藉,T恤領口都被扯大了一圈,歪斜着,露出他圓潤的肩頭。
“可能會,有一點兒疼。”我扶起他的腰提醒他,用陰莖磨着他的臀縫,他軟軟地撐着我的肩膀。
“唔……嗯……”
林彧初含糊地應着我,用手揉弄着自己那話兒,大概是剛才真把他乳尖咬疼了,他微微佝偻着,仿佛在避開和布料的接觸,我這樣猜測,卻一點也不想脫掉他這身衣服。
“沒事兒,你……進來、進來。”
我抓着他的臀肉,将陰莖送進了他的身體裏,一整根沒進去,用力地頂到最裏面。
“嗚——”林彧初的口中發出一聲宛如悲鳴的哼叫,一張臉漲紅,雙眼緊閉,睫毛猛烈顫抖着,抖着抖着便抖下淚來。
他哭,便是很痛很痛了。
他怕痛,所以比常人更不會分辨痛,一點痛和很痛都被他歸為痛。林彧初在生活裏弄傷自己,和我形容時總是“很痛很痛”。
“修哲,很痛很痛。”
但同樣的話他絕不會在情事中提,做愛時痛了他只是哭,他會求饒,卻從不說“修哲,你把我弄痛了”——他會表達感受,卻從不在情事中拒絕我。
我頂弄着這個屬于我的靈魂,這個身上烙着我名字的肉身,聽他哭泣,聽他呻吟。
我朝前挪了挪,陰莖在林彧初體內移了位置,他“啊”地叫出聲,我伸手從矮幾上拿起微單,對準了他漂亮的紋身。
只要再向下移幾分,就是我們結合的地方,那裏仍不知羞恥地發出水聲。
“不、不能拍了……”林彧初這樣說着,卻并不阻攔我。
他紅着臉,說話也結結巴巴,和平日裏伶牙俐齒的小家夥完全兩樣,無端将人的施暴欲勾起來。我猛烈地在他體內抽插着,他在我身上快速颠簸,口中的粗喘低吟也被撞得破碎,一聲也連不到一起去,鏡頭也跟着我們搖晃,不知拍了多少淫蕩的畫面。
林彧初被這突如其來的征伐吓到了,哭得更兇,他越哭我越想欺負他。
大概是實在耐不住了,林彧初的手攀上了我的大臂,指甲也嵌進肉裏。
“你要弄死我了……”他用哭腔道,“你慢點兒,修哲……慢點兒……”
他向來不大會說床話,這樣說“弄死”,也絕不會有調情的成分,他在以誇大的修辭闡述感受。他這樣說了,我卻并不這麽聽。我告訴自己,不對,他說的是“快點兒,再快一點兒”。
我發了狠地一次又一次撞進他身體裏,他承受不住地仰着脖子,眼淚順着下巴往下落。
他啞着嗓子,仍舊在喊:“修哲、修哲。”
再深一些,再重一些。
“唔——啊……!”
掐進肉裏的指甲猛地用力下滑,在大臂上留下幾道長長的血痕。
感覺不到疼,只是通體暢快的爽。
射過的陰莖還留在林彧初身體裏,他把腦袋搭在我肩頭,慢慢平複着過于急促的呼吸。
他氣也喘不勻,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魂飛魄散,卻小聲問我:“我好看嗎?”
我答:“好看,說一萬次也是——你最好看。”
林彧初從我手中接過機身已經發燙的微單,重調了拍照,啞着嗓子道:“親一個。”
我撥開林彧初被汗浸濕的發,扶住他的後腦勺,心跳加速地閉上眼睛,對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他按下了快門,微單發出“咔嚓”聲。
林彧初靠在我身上,揚着嘴角查看那張照片,又興沖沖舉到我眼前。
照片裏的我們都好看。
林彧初有一下沒一下地啃着我的下巴:“工作加油。”
我:“嗯。”
林彧初說:“不準偷吃。”
“一定,”我說,“歡迎性感小家豬随時查崗。”
他被這比喻氣得給了我一拳,不輕不重的,動作幅度卻大,倒把下身給牽動得疼了。
林彧初龇牙咧嘴好一陣,被我摸順了毛才說:“等冬天過去了,花也全開了,我們去補拍結婚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