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令窠被隔壁打游戲的聲音吵醒,困難的睜開眼來揉了揉頭發,神智不清的摸索着枕邊的手機,眼睛都睜不開只能眯眯着眼看上邊的時間,然後忍着頭暈罵了句:“媽的,大清早玩什麽游戲啊。”宿舍的隔音一向不太好,男生們玩的一激動自然會大喊大叫,大家都習慣了。

他看了眼隔壁床,現在易郯應該在飽受專業課的折磨中,打開微信還有十分鐘前他發來的消息。

[1:午飯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令窠在大腦裏回憶了下學校食堂都有什麽,然後回複。

[科科:想吃黃焖雞了]

外面的陽光已經很烈了,正好打在宿舍樓的正上方,曬得令窠被子有些燙,他看了眼洗手間的方向,懶得起來刷牙洗臉了。

他閑得沒事刷了刷朋友圈,看到了安晚一個小時前發的朋友圈,是她在學校的自拍。自從那天以後安晚再也沒找過他,但也至少沒單删好友,令窠偶爾還會給她朋友圈點點贊。

突然手機震動兩聲,他退出朋友圈看,是吳哲發來的信息。

[吳:醒了沒?]

[科科:嗯]

[吳:折梧的姐姐看了你朋友圈照片想加你微信好友,你要不要看看照片我發給你,挺漂亮的。]

令窠的朋友圈偶爾更新,但很多都是分享的音樂鏈接還有一些個人當季球賽的點評什麽的,照片之類的偶爾會發,其實他也不太擅長于自拍什麽的。

[科科:看看]

吳哲馬上發了好幾張照片,然後馬上有發了條消息。

[吳:挺正的,你要是同意我就把微信推給她了。]

令窠點開照片左右随便劃了劃,然後回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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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科科:不了 有對象了]

他沒直接拒絕就是單純想看看照片,折梧那個長相姐姐應該也能挺好看,但看了感覺好像也就那麽回事兒。

[吳:我靠?]

[吳:誰啊?]

[吳:什麽時候處的啊?]

[吳:你怎麽不和我說一聲?]

[吳:不夠朋友是不是?]

[吳:上次見面那個?]

[吳:人呢?]

[吳:怎麽不說話了?]

吳哲連續轟炸過來好幾條。

[科科:不是 你不認識]

[吳:你還有啥我不認識的朋友麽?]

令窠突然想到了什麽,腦內斟酌了幾下,然後咬了咬嘴唇打下幾個字。

[科科:是個男的]

對面安靜了大概快十秒鐘的時間。

[吳:???]

[吳:我靠,兄弟,不是吧?]

[吳:你是gay?]

[科科:不是啊]

[吳:那你怎麽和個男的在一起?]

令窠想了想,或許是因為和易郯在一起比和任何女孩子在一起更舒服,更有感覺些吧。但他沒直接回答吳哲這個問題,直奔了自己想問的重點。

[科科:男的和男的怎麽做啊]

[吳:?兄弟,你怎麽了?你要是被綁架了你跟我說,我聯系你父母。]

[科科:滾 認真的]

[吳:問上邊的還是下邊的啊?]

自己和易郯要是做的話,應該自己是下邊那個吧?

令窠對于開後門這件事還是心存恐懼的,他從小到大都沒想過自己有天可能會被開後門,就算小時候男孩子們都愛玩千年殺,他自己也的确捅過不少人,但怎麽也不會想到有一天真的會被捅菊花吧?

他記得易郯推特上邊的簡介說了自己是1,視頻裏也一直都是他插別人,應該也不會屈服被他插吧…

[科科:下邊吧]

[吳:那就是被插屁眼呗。]

[科科:靠 我當然知道 但那地方能用來那個麽]

[吳:得灌腸。]

[科科:那是什麽]

[吳:嗯…就是用一個導管插進肛門裏,然後往裏面灌水。]

[吳:一般用生理鹽水什麽的。]

令窠感覺自己腦內已經有畫面了。

[科科:會痛麽]

[吳:不會吧,可能就是會漲漲的吧。]

[科科:有什麽用啊]

[吳:清理腸道呗。]

[吳:不說了,上課了。]

[吳:你之前不推特關注個發視頻的麽,可以看看,學習學習。]

聊天結束後令窠去百度搜索了下灌腸,還搜了搜同性戀怎麽做愛之類的問題,了解了個七七八八,然後采納了吳哲的建議打開了vpn,又點開了熟悉的藍鳥圖标。

他有陣子沒看易郯的這個推特號了,小兩口生活美滿,關系穩定,恨不得天天黏在一起呢,他完全沒心思在乎這些。

點開依舊是純黑的頭像,id也還是120,只是裏面的簡介變了。

【有對象了 永久停更】

令窠看着幾個字滿意的笑,但他一直都蠻好奇的就是易郯為什麽起名字叫120,不知道是不是随便起的,他記得他給自己的微信名也起名叫1,不知道有什麽聯系沒有。

他往下滑剛想點看個視頻看看,沒想到這時易郯用鑰匙開門走進來了,令窠立馬把手機藏在枕頭下,對站在玄關的易郯尴尬的笑了笑。

易郯拎着個塑料袋走了進來,然後把它放在令窠桌子上,轉頭看床上的人,發現對方正抽搐着嘴角看他:“怎麽了?”

他應該想不到在他進門的前一秒,自己的男朋友剛要點開他以前的和別人的黃色視頻來學習知識。

“沒啥,對了,你是不是快過生日了?我記得是下周末吧?”令窠趴在枕頭上問他。

“是啊,怎麽了?”回答着邊解塑料袋上的結,然後又把塑料餐盒的蓋子打開,轉身去櫃子裏拿出令窠平時用的筷子。

令窠眼珠子一轉,笑着說:“沒事,下周末給你個驚喜吧。”

說完下床要去衛生間洗漱,走到半路卻被易郯摟腰攔住,彎脖子就要親他:“親一個。”令窠連忙雙手交疊捂住易郯的嘴,又掙脫開自己腰間的手,瞪了他一眼:“沒刷牙呢。”然後呲溜像個耗子似的跑進衛生間,還不忘了鎖門。

關于自己的生日禮物是什麽,易郯其實找了很久也沒找到線索,只見令窠這一周收了大大小小不少快遞,自己說幫他拆還被拒絕,都被令窠鎖緊了他的儲物櫃裏。

一直到生日來臨當天,正好是周六。白天一切都正常,兩個人睡到自然醒,然後出去一起吃了個午餐,回到宿舍後令窠寫作業,他坐在電腦前玩游戲。

一直到他上個廁所出來後,令窠打扮的比平時邋裏邋遢的他精致了些,至少不是破布衫和人字拖,然後站在他面前笑了笑,笑的很溫煦但還帶着一絲奸滑:“去換身衣服,我帶你去個地方。”

易郯低頭看了眼自己現在穿的,是可以出門的程度,但令窠還是讓他再換一身,他只好走到衣櫃前挑了身其他的,問道:“去哪啊?”

兩個人穿好鞋後,令窠牽起他的手,然後在他臉上留下一吻,略帶嬌羞的笑着說:“你肯定喜歡就是了。”

坐在出租車上易郯側頭看着窗外霧藍色的天空隐約挂着幾顆星星還有遠方落下山去只剩下光暈的太陽,他和令窠坐在車的後座上,令窠正發揮着自己自來熟的個性與司機師傅唠的天花亂墜,而兩個人的手卻放在中間緊緊牽着,令窠時不時表面上笑呵呵和司機打趣而暗地捏着他的手玩。

易郯覺得癢笑着轉頭看他,最後的深色斜陽全部透過車窗打在令窠的臉上,易郯竟感覺有些許不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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