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考級
四人碰過頭後, 各自領了各自的任務離開了。
艾斯三人承包了校內選拔的報名和其它的相關準備, 奧菲爾德需要做的準備則是提升自己的魔法師等級。
連考兩級畢竟是少, 三級按照古代法師分級來看，正是初級法師和中級法師的分界線, 有很多法師終其一生也難以跨過這個界限。
哪怕是由奧菲爾德奠定的更加容易修習的現代法術體系，也有很多法師在三級的時候積累數年，才能有所突破。奧菲爾德十二歲成為二級魔法師，雖然不是鳳毛麟角的天才, 但足以在一顆三等星的學院中拿到一個來到艾露尼讀書的名額了。
但十三歲的四級法師足以刷新一次記錄，據奧菲爾德得到的消息來看，上一個未成年就達到四級水平的魔法師，是三十年前的一位水系法師, 當時那位法師也是十三歲，現在三十年過去了，那位水系法師已經達到了七級。
所以十三歲的四級魔法師雖然少，但并不是沒有。會引起轟動，但不會引起過長時間的關注。
露露尼提出這個辦法的時候當然已經考慮到了這個方面，并且能确定這并不會給奧菲爾德帶來什麽麻煩。而奧菲爾德也正是知道這一點，才同意了去她考四級魔法師的建議。
魔法師等級考試分成兩場，一場筆試、一場實操。筆試只要到當地的魔法師協會就可以直接考核, 在星際時代, 試卷從龐大的理論題庫中随機抽取, 每個人的試卷都不同, 所以一般情況下還需要點運氣。畢竟誰也不能保證每一條理論、每一條咒語都記得住, 那麽抽題時的運氣就極其重要。
實操考核的是魔法的施放，十天一考，這個在成績組成中占比更多一些，當然更重要一些，主要考察的是實際施法時魔法形成質量。經過魔法和科技多年的發展，已經可以通過科技手段完美的量化魔力強度，判斷是否可以合格。
據說從前都是根據考官主觀感受決定的，當時經常能見到考官因為考生的火焰色澤而判考生魔力強度不夠，主觀性過強導致雙方大打出手的社會新聞。
當然，考生是打不過考官的，打架的通常是考生家長和考官。
奧菲爾德拉着珀爾修斯一路回學校，想着反正也出來了一趟，幹脆把筆試先考了吧。于是帶着珀爾修斯直奔艾露尼的魔法師協會。
魔法師協會的學術氛圍很濃厚，來來往往的法師大多穿着顏色深沉的的法師袍，臉上還帶着單邊眼鏡，眼鏡的另一邊系着一條長長的金色鏈子。
奧菲爾德：怎麽感覺這個打扮有點熟悉啊？
他完全不知道這是前段時間的紀念日，出了一段以前沒有見過的大賢者影像帶起來的風潮。在學校裏因為要穿校服還好，畢業法師們誰要是還沒配上這一套，都會被同僚嫌棄落伍。
奧菲爾德在門口根據指示牌，來到了考試報名大廳。因為考試可以随時進行，随來随考，所以人流量一向很平均，奧菲爾德幾乎沒有花多長時間，就坐到了值班法師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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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好，”奧菲爾德拿出自己的二級法師徽章，遞給面前的法師：“我想報考四級法師。”
面前的法師本來連頭都沒擡，結果徽章發現來報考的這個法師之前只是二級的時候，才稍微感興趣地擡起了頭。
“四級？”法師手指點了點奧菲爾德面前的掃描儀：“刷一下身份證明和報考費，10星幣。”
“好的。”星際時代每個人的光腦都和身份綁定，随手一刷每個人的基礎信息都能被直接看到。
“奧菲爾德·克裏斯……十三歲？！”
“對。”奧菲爾德就知道會有這麽一遭，故而表情淡定。就是不知道珀爾修斯在一邊想到了什麽，小下巴都揚了起來，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奧菲爾德不理解他，自己一個裝嫩的老妖怪，大賢者都當了多少年了，換個小一點的殼子考個中級法師，有什麽值得驕傲的？
“一月內連續三次筆試成績不合格會被禁考兩年。”報名處的法師好心提醒。畢竟報名費挺低的，來碰運氣刷題的也大有人在，所以才有這麽個規定。
“嗯，我知道。”奧菲爾德覺得以自己的水平，過一個四級筆試還是不難的。
“信息已經錄入你的光腦，一會兒從那個門進去右轉，祝你考試順利。”看奧菲爾德神色淡定，報名處的法師也就不再多說，直接為奧菲爾德辦理了報名手續。
“珀爾，你在這兒等我一會兒，我很快就回來。”奧菲爾德先把珀爾修斯送到休息區坐好，順手遞給他一本艾斯簡維安他們贈送的适合七歲小孩兒看的童話繪本。
珀爾修斯剛剛已經趁奧菲爾德不注意從露露尼手中拿到藥水喝了下去，僞裝好了嗓音之後，他長舒了一口氣——終于可以開口和奧菲爾德講話了。
“你，加油。”藥水使他的聲音變得很沙啞，很像喉嚨受過傷，又很久沒開口說話的樣子。
“嗯，我會的。”奧菲爾德看着眼前小孩兒笨拙地想要讨好的他的樣子，微微抿起嘴角，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乖乖等我呀。”
那一瞬間仿佛與三千年前的時光疊合，當年的奧菲爾德也會在有事卻不能帶着他的時候摸摸他的頭，讓他乖乖等他。
……
奧菲爾德運氣很好——或者說很壞。
他所抽中的試題在大部分人眼中是最難的那種，因為理論涉及的過于艱深，雖然沒有超出四級法師的範圍，但是運用理論推演這種題目在絕大部分法師眼中絕對比默寫幾個四級魔法咒語和手勢難很多。
但對奧菲爾德來講，三千年的時光會改變很多東西，同樣的火系魔法，他并不能保證自己使用的咒語和現代咒語到底經歷了什麽樣的變化。更何況對于不念咒語好多年的奧菲爾德來說，默寫四級魔咒才更加困難一點。
考試時間一個半小時，他只用了一半的時間就交了卷，報名處的老師看見他提前了這麽多就出來，以為他只是來試試題目的，但依舊按照程序，提醒他別忘了回去後在光腦上查收成績單，并且提醒他注意實操考試的時間。
奧菲爾德道過謝之後，拉着珀爾修斯離開了魔法師協會。
魔法師協會的效率很快，大部分的題目都可以通過光腦閱卷，只有論述題需要法師來批改，可論述題加起來也不過兩道題，奧菲爾德在晚上的時候收到了自己的成績單，以及一封寫着實操考試的注意事項的郵件。
“禁止攜帶除魔法杖以外的任何魔法道具。考試內容現場确定，請考生遵守考試繼續，服從監考官安排。”奧菲爾德總結了一下郵件內容，覺得還挺簡單的，就丢到了一邊，只等着最近的考試時間好去考試。
“說起魔法杖，”奧菲爾德摸着下巴思索着：“我的魔法杖上次已經在試練的荒星上壞了，這次參加比賽，是不是應該提前準備一個？”
星際法師都是只修單系，因此法杖也只用單系晶石制作，無屬性或者說是全屬性的魔杖很少有人做了。即便有，也都是作為藏品。奧菲爾德之前的那個粉碎了的魔杖“精靈之心”，就是他花了大價錢才從收藏家手中買來了。可惜當時他利用精神力強行調動空氣中的魔力元素，未經法師身體過濾過的魔力雜亂而充滿攻擊性，縱然有奧菲爾德用精神力極力約束，但依舊超出了法杖的承受範圍，這才使其直接粉碎。
奧菲爾德說的聲音不大，但每一個字都被在一旁裝作若無其事的龍聽在耳中，記在心裏。等奧菲爾德進入星網中的虛拟實驗室之後，珀爾修斯立刻打開光腦聯系助理：“快，把我那些收藏級魔杖都拿出來，把圖片和詳細介紹都發來我看看。”
院長助理維亞：“？？？”
不是，院長。幫你找藏品整理信息都不是問題……但您都一周多沒見人影了，自己不工作還給助理增加工作量，是不是有點過分了！
今天的維亞助理也想到星網上狠狠吐槽自己的上司！
……
一轉眼實操考試的時間也到來了，等待十天一次的實操考試的人比每天都能去考的筆試的人多了不少，因此哪怕奧菲爾德一大早就到了魔法師協會，依舊排隊排了挺長。
魔法師等級考試在排隊的時候按照不同的法師級別分別排隊，一般三級以下的較多，四五級會稍微少一點。六級以上幾乎不用排隊，畢竟那已經是跨入高級魔法師的行列，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本來就不算太長的四級隊伍中，平均年齡四十歲往上的隊伍裏，奧菲爾德顯得特別突兀，稱得上是格格不入，鶴立雞群。來考試的人頻頻把探究的目光投向奧菲爾德，同時小聲的和身邊的人嘟囔些什麽。
我有什麽好看的？奧菲爾德雖然摸不着頭腦，但依舊保持了面子上的淡定和高冷，安靜地等待着考試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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珀爾修斯：龍族守財天性算什麽，為了媳婦該花還得花！
奧菲爾德：我的龍每天都在賣蠢，心好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