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七)

(七)

“這時我才知離不開你”

于是兩個大男生終于把氣喘勻了,張曉波有點熱從脖頸後面往外流汗,北方人在北方持續供熱的房間穿着棉外套。譚小飛的身上雞皮疙瘩有點起來,有點涼,南方人在北方的冬天的蕭索裏還不适應。

譚小飛站起來,牽着半邊張曉波。張曉波拽了一下,看到譚小飛居高臨下的望着張曉波。

張曉波不情不願地站起來,跟着譚小飛往前走。一看是卧室方向就拽住了門框,不走了。

“別浪,我找件衣服。”譚小飛說。

“誰他媽浪......”張曉波真不明白譚小飛的腦回路。

“噓....”譚小飛食指壓住自己的嘴唇,斜對面睨着張曉波,“我剛才說的話還都作數,想幹就接着說話。”

張曉波捂住自己的嘴巴,盡可能地用眼睛表達,對方不要臉、自己不想要這個信息。

譚小飛看着張曉波的樣子,突然笑了,張曉波現在看起來特別像是個偷花生被發現受驚的松鼠,眼睛烏溜溜的圓。

張曉波看着這樣的譚小飛,也是一愣。他還是第一次看着譚小飛笑的象是個二十郎當的少年,張曉波讪讪的把捂着自己嘴的手放下,順着摸了摸自己的後腦勺。

譚小飛拽牽着張曉波往衣櫃走,從衣櫃裏掏出來個T恤,都套在頭上了,自由的手也從袖子裏穿出來。

然而,另一只袖子沒辦法穿,譚小飛顯然是現在才反應過來,衣服就挂在身上了,穿不上,看起來特傻。

張曉波沒忍住,譚小飛在他面前一直拽的二五八萬,還是第一次露出這種傻子一樣的懵逼臉。

這種反差讓張曉波噗哧的笑了出來。

譚小飛順勢看着張曉波,張曉波用口型說白癡,然後聳聳肩,表示自己一句話也沒有說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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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小飛把衣服又拽下來扔在一邊,坐在床上扶額搖頭,他都能想到剛才自己多傻,跟着也笑了笑。

譚小飛趴在櫃子前面找來找去,終于找到了一件曾經嗤之以鼻的衣服。這件衣服的造型很奇怪,出現在他衣櫃裏他看了一次就沒再穿。

譚小飛單手把衣服展開。

正好,這衣服從袖子的位置開了拉鏈,一直拉到脖子。

譚小飛單手穿的很費勁,根本挂不上拉鎖,最後伸着手就看着張曉波。

張曉波鼓着臉,嘴唇動但沒有聲音,也不知道碎碎叨叨的說着什麽。張曉波借着手铐鏈接的一點空間,轉着手脖,金屬撞擊聲铿叮作響。張曉波把拉鎖挂上,拽着頭往上拉,夾到譚小飛的肉他也不管,拉到肩膀處就扔下了。譚小飛接手,把拉鎖頭又往上拽了拽。

譚小飛站起來就直接把濕掉的換了,他裏面沒穿。

張曉波捂住眼睛就往後轉,小聲嘟囔說“不要臉……”

“小姑娘,”譚小飛哼了一聲,說。

“你說誰小姑娘,”張曉波聽到這話不樂意了,轉回來盯着譚小飛,正好看到譚小飛的長腿和…

“好看?”譚小飛直接一句扔過去。

“......”張曉波一瞪眼,轉過去是小姑娘,不轉過去就等于說好看,一臉糾結。

譚小飛覺得自己真的怪怪的,他竟然覺得這樣撩張曉波很有趣。

“你不熱嗎?”譚小飛空膛穿上褲子拉上拉鏈。

“…你看起來很有興趣的樣子。”譚小飛拍了拍自己的胯,“你不熱嗎?”

張曉波粉着臉,翻了個白眼看別處。

“你都出汗了,”譚小飛笑着湊上來,用手指刮了下張曉波的後頸,汗液聚集在譚小飛的手指上。

“啧!”張曉波很嫌惡的往後退了一下,用手去擦剛才譚小飛摸過的地方。

“說話啊!問你話呢!”譚小飛推了張曉波一下。

“你不是不讓說話嗎!”張曉波也沒個好氣兒。

“這麽聽話?”譚小飛湊過來,張曉波往後躲,“怕啊?”

“滾你大爺!”張曉波炸毛,他真的理解不了譚小飛怎麽突然一點臉都不要了,不對,強X犯要啥臉。

“不逗你了,餓了。”譚小飛拽着張曉波就走向廚房。

張曉波摸了摸胃口,也有點餓了。

譚小飛家裏的冰箱算半個擺設,裏面只有啤酒可樂,還有幾個不知道多久的雞蛋。弓着身子在櫥櫃裏翻來翻去,只找到一卷挂面,

譚小飛拿着挂面,像是在做什麽科研,“呃……還是叫外賣吧。”

“你有病啊,這個點誰給你送啊。”張曉波無語。

“給錢就有人送……”譚小飛試着找了幾家館子,但被張曉波說對了,人家半夜不送餐,譚小飛按了電話,“我給彪子打,讓他送過來。”

“等你送過來,小爺也餓死了!”張曉波劈手奪過譚小飛手裏的挂面,找了個鍋,還是新的,一看就沒用過。

張曉波真的很無語,不知道為什麽自己會在譚小飛這個猥亵犯家裏刷鍋。張曉波的左手不太自由,做事很不方便,拽了一下譚小波也沒有什麽反應,“你動一動啊,死的啊!”

譚小飛聽着,把右手也順到水臺旁邊,就着張曉波的動作,自己手也跟着牽動。

張曉波接水,坐在竈臺上燒水。從冰箱裏拿出來兩個雞蛋,稍微在耳邊晃了晃,沒有聲音應該沒離心兒還能吃。

“有鹽嗎?”張曉波沒好氣兒。

譚小飛點點頭,從櫥櫃裏面拿出來一袋鹽,直接就撕開了,撒了一地。

“傻嗎???”張曉波無語,譚小飛是從上面直接撕開了,“你不會只撕一角嗎,現在官二代真要命,啧啧?”

譚小飛沒吱聲。

張曉波往鍋裏打了兩個荷包蛋,他怼了譚小飛很多句,怎麽這時候譚小飛成了個啞巴。

張曉波側頭掃了一眼譚小飛,他看到譚小飛美麗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他。眼神裏并不是這幾日常見的欲望,而是一種恍惚一種依賴。

張曉波渾身一抖,手裏順出一把挂面,小聲說,“別拿看你媽的眼神看我!想看回家看去。”

“我媽早死了……”譚小飛喃喃說。

張曉波灑在鍋裏的挂面,掉出來幾根。張曉波想說關我屁事,但話從嘴裏轉了一圈,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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