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章

張遠山微笑點頭,讓矮腳七将兄弟們組織好,選出一百個能幹的,今晚随他回臨安縣。

矮腳七答應退下,張遠山又把大胡子叫來,單獨跟他耳語了一番話,如此如此,這般這般,大胡子聽得連連點頭,說完後就與張遠山一道出了前廳。

張遠山直接回了與姑娘的房間,看見姑娘正吃一盤兔肉,應該是火房的人送來的,張遠山坐到床邊與她一同吃了起來。

只有一盤,是姑娘一個人的量,姑娘不悅的瞪着張遠山,下手的速度更快了。

張遠山也不客套,一頓狼吞虎咽,結果沒兩下,一盤兔肉就被分食個幹淨。

姑娘可惜的盯着盤子,張遠山倒是很享受的咬着手裏儲存下的兔腿,在姑娘虎視眈眈之下細條慢理的吃完。

姑娘想起昨天中午還是自己分食張遠山的午餐,今天就變成了張遠山分食自己的晚餐,果然是風水輪流轉,幸好當時自己還給他分了一半,買了個人情,要不今天的下場可想而知。

想到這裏姑娘看張遠山的眼神也沒那麽怨恨了。

張遠山吃完以後,伸手就将床上的姑娘打橫抱起,向外走去。

抱得太突然,一聲交代也沒有,姑娘連忙摟住張遠山的脖子才不至于跌下去,姑娘心裏氣惱,對張遠山吼道:“張遠山,你要幹什麽!快放下我。”

張遠山作勢就要回床邊放下姑娘,還說:“玉奴,那我真放下你自己回張府了,你的腳……”

“不要,不要放!”姑娘立刻阻止他。

張遠山動作不停,生氣的說:“你說放就放,你說不放就不放?我還偏偏就要把你扔在這。”

(此書男主為尊,跟着小哥改口了)玉奴抱緊張遠山的脖子不松手,腦袋直往張遠山懷裏鑽,“張遠山,張遠山,你是世界上最完美的男人,不要把我扔在這兒!”

張遠山心裏竊喜,面上卻還不滿意,“哼,說不放也可以,叫聲好哥哥聽,就說‘好哥哥,抱緊奴家不要松手’,我便帶你走。”張遠山學着女子柔媚的聲音。

玉奴聽的渾身起雞皮疙瘩,但也沒辦法,誰叫她兩腳都在張遠山手裏捏着。此時張遠山彎着腰,做出要把她放在床上的動作,玉奴只得別別扭扭的學了一遍:“好哥哥,抱緊奴家,不要松手。”

張遠山聽的一點都不高興,這聲音一點起伏都沒有,就跟塊木頭似的,還有,手也像木頭似的,糙得很,看來須得多花些功夫慢慢調-教。

張遠山心裏打着算盤,沒有再為難玉奴,将她抱到山寨門口,那裏早有人備好了一匹棗紅的馬張遠山将玉奴放到馬上,自己也翻身上馬,将姑娘抱在身前,兩腳扣住馬镫,打馬向寨外奔去。

寨外,大胡子早領了一百號人騎馬等候,見張遠山來了,自動散開,将張遠山和玉奴包圍在中間,一起進了密林,中間路過來時的酒家也沒有歇息,一口氣跑到張府已是二更。

玉奴心裏又是着急又是激動,着急張遠山要是再不給自己解藥自己的腳就要廢了,激動張遠山給了自己解藥以後看他還能拿什麽威脅自己!

張遠山似乎沒想那麽多,将玉奴安排在他的萬壑聽松園內,就住在他隔壁的客房,順手就把解藥給了她。

玉奴內心飽受煎熬,一拿到解藥立刻就吞了下去,水都沒用。

張遠山又急忙出去與張員外見面,兩人在書房商議事情到深夜,也不知都說了些什麽。

卻說玉奴這邊,服下腳生根的解藥一刻鐘以後,腳就能活動了,只是還不太靈活,玉奴見外面靜悄悄的,就起了偷偷溜走的心思。

她先打開一扇窗子假裝往外看風景,恨不得将樹上的馬蜂都看去,也沒看到一個人影,立刻就順着窗子往前一翻,跳出窗外。

踏着青草和月色一路疾行,來到後院,正要翻牆,卻聽見渾厚的男子聲音:“姑娘要翻牆不必麻煩,可以踩着我的肩膀過去。”

玉奴回頭一看,正是大胡子,還記得第一次見他時的情形,她憑着模糊的感覺摸到蒼狼寨,腹中已是又饑又渴,山寨內飄出陣陣烤肉的香氣和粗俗的罵聲,笑聲,姑娘有心進去偷點食物,奈何山寨看守森嚴,而她又不了解那些人的身手,生怕一個不好又被擒住,就在寨外跳腳幹着急。

就是那時,大胡子出現在身後,對她說:“姑娘來了,我等你許久,快進去吧!”

當時玉奴警惕的看着他,扶着粗木的欄栅子。

大胡子了然似的嘿嘿一笑,立刻上前不容分說地抱起玉奴,将她放在自己肩上,還說:“姑娘想翻牆就踩我的肩膀。”

玉奴好奇,為何他總是恭恭敬敬的叫她“姑娘”,以前是因為拓跋的關系,現在呢?難道是張遠山吩咐他跟着自己?玉奴悵然地垂下頭,明知張遠山不可能什麽都不做,又失望個什麽勁?

玉奴沒好氣地瞪了大胡子一眼,踢踏着腳回去了,留下大胡子在後面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

這一夜無人打擾,只來了兩個小丫頭服侍她洗澡更衣,玉奴安心受着,誰讓張遠山這次被綁架一趟不僅追回了全部財産,更撈了個寨主的位置來當,那可是三百多號草莽漢子呀,再過兩年,就是張員外追随南平王的時候了,這三百人雖不多,但比良家軍兵頂用的多,肯定能給他帶來不小的助力。

所以,自己雖然害了張遠山,但他可一點都沒虧,而且因禍得福,自己也沒什麽可愧疚的了。

安睡一晚,第二天,兩個小丫鬟準備了十套當下時興的衣服讓玉奴挑選一件今天穿,玉奴翻看一圈,發現這些衣服漂亮是漂亮,但都是款式複雜,衣帶繁多的薄衫長裙,十分不利于行,玉奴一件都不選,對兩個小丫頭道:“這些衣服我穿不慣,将我昨天換下的衣服拿來就是。”笑話,換上這些衣服還怎麽翻牆?

兩個小丫頭對視一眼,其中一個說:“姑娘,昨天換下的衣服已經扔了。”

“扔了?”張遠山做事可真決,以為一件衣服就能讓她操守婦行嗎?“哼,就穿這件吧!”玉奴選了一件白底黃紗的衣裙,衣袖和裙擺都是荷葉邊,穿上素雅又不失小女兒的俏皮。

兩個小丫鬟都贊不絕口,說:“少爺看見一定會喜歡的。”

玉奴滿臉黑線,管他什麽事?他喜不喜歡又怎樣?

吃過簡單的早飯,鬼老背着一個木質的藥匣子過來了,剛到就吩咐小丫頭打開水過來,自己往桌邊一坐,就開始調制藥粉。

玉奴好奇地走過去說:“鬼老,張遠山是不給您住的地方嗎?您怎的到我這邊來調藥了?”

鬼老嘿嘿一笑:“到姑娘這邊來調藥自然是給姑娘調的。”

玉奴警惕的看了他一眼說:“我沒病你給我調什麽藥?”

鬼老兩手壓住玉奴的胳膊說:“別急,我給你調制的藥是嫩膚的藥,是寨主特意吩咐我調好給你敷手用的。”

玉奴一聽就安下心來,再看看她自己的手,樹皮一樣厚的老繭一直是她心頭的痛,她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幾乎每天早上都看自己的手,希望突然有一天能變成原來的樣子,但現在……。

“這藥好使嗎?”玉奴問道。

鬼老一拍胸脯,信心滿滿地說:“我用藥你還不放心?”

玉奴點頭說:“你拿走吧!我不敷。”

小丫頭已經打來了開水倒進了碗裏,藥粉也調成了糊狀,鬼老正躍躍欲試要給姑娘敷手,卻聽到她說“不敷”,“你說你不敷?你是信不過我?”鬼老有些生氣。

玉奴當然信的過鬼老,能調出腳生根這種毒-藥,和前天晚上拓跋腳上中的毒-藥,絕對不是泛泛之輩,若是沒在張府,玉奴就是哭着喊着也要敷他的藥,但她想起昨天早上的事來,張遠山拿着她的兩只手在胸前揉來揉去,他肌膚滑膩,兩個小點嬌嫩凸起,皮膚下面隐隐有不太結實的肌肉……

不行!誰知張遠山打的什麽主意,總之不能如了他的意,就算自己心痛後悔也不讓他高興。

鬼老見玉奴不說話,但臉上一副決然的神色,氣的嘴唇發抖,這是他有生以來受到最大的侮辱。

鬼老提起藥匣子摔門而去,玉奴這才想起來沒跟鬼老解釋一下,以鬼老的脾氣,以後有機會也敷不成了,唉,算了,是禍是福還未可知,這張臉太漂亮已是遮不住了,手就這樣吧,也許是件好事,翻牆什麽的很方便。

鬼老走了沒一會,張遠山就來了。

他嚴肅地坐在桌旁看了眼碗裏的藥糊說:“聽說你不肯敷藥,你看看自己的那雙手,有哪位姑娘的手能比你還糙?”

姑娘本趴在床上背對着張遠山把玩一把玉骨蒲扇,是張遠山讓小丫頭送來的,聽到張遠山說話,轉過頭來看他說:“我手糙不糙與你何幹,真是皇上不急太監急!”

“你!”張遠山臉憋的通紅,“你真不識好歹,我是為你好,你不是說什麽都聽我的嗎?好,你如此講信譽就別怪我用強!”

姑娘一下子爬起來,準備戰鬥,卻見站遠山一撩衣袍轉身出去了。

姑娘松了口氣,什麽用強?諒他也沒那個膽子!

片刻,只聽外面有踢裏踏拉的腳步聲傳來,大約六七個人的樣子,姑娘抻着脖子從窗戶向外望去,只見陸管家帶着六個粗使的婆子進來了,那該死的陸管家手裏還拿着鐵鏈和竹竿子。

作者有話要說: 小哥:哼,敬酒不吃吃罰酒!

玉奴:求不要栓鐵鏈。。。。555555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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