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是人生太艱難,她不會拔毛,更不會烤肉。
泡面倒是能玩出花來。
樓然對着鳥屍發愁,山和刺蛇跟着留下的痕跡找過來。
一進門山就道,“鄭蓁蓁過來治療。”
樓然發愁。
“鄭蓁蓁!”
樓然還是沒有反應,
山有點生氣,扳着樓然的肩膀把人轉過來,看向刺蛇,“治療!”
“可是,這個……”樓然指着鳥屍。
山的聲音突然低下來,“我說治療。”
小動物的第六感察覺到危險,樓然慫了。
“ok,安排!”
刺蛇衣服上都是血,樓然看不出哪裏受傷,無辜的看着刺蛇。
“後腰。”
樓然,“哦。”
轉到他身後,撩起T恤,一個簡單包紮的傷口露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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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然先将手上的藍色光環拍在他體內,接着才用異能治愈他的傷口。
雙管齊下,刺蛇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
“你的異能真有趣。”
樓然?“怎麽說?”
刺蛇握了握拳頭,将自己的感受說出來,“不止外傷,體內異能也有所恢複。”
樓然若有所思,要是把這個世界當做游戲,人類數據化。
她的異能恢複的是血條,藍色光環則是回藍。
以前都是在普通人身上試驗,雖然都是猜測,如今在異能者身上試驗以後就可以确認。
那麽下一步就可以在他們身上試試其他光環的效果。
刺蛇把染血的外套扔掉,用那怪異的腔調與山交流。
姑且算是他們家鄉話吧!
兩人配合着處理鳥屍,樓然就站在一邊觀摩,畢竟是門手藝,至于探尋他們的話?
樓然微笑:不好意思,聽不懂。
山手法熟練,看得出來經常做這個事,不一會兒就把肉處理好,接着刺蛇一伸手,一道水流緩慢的清洗肉條。
配合的真好,樓然實名羨慕。
“鄭蓁蓁,昨天發生了什麽?”
樓然:鄭蓁蓁?我?
思維停頓了一兩秒,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昨天跟人家說自己叫鄭蓁蓁來着。
“哦,就你們沒回來,我出去碰見一隊人,聽着似乎是找你們的,就返回來,然後你們那個……”樓然糾結,不知道該怎麽稱呼那位大爺。
“就他……”指樓裏,“把來的人殺了,對方用了熱武器,然後我們就跑了。”
樓然講故事的本領不強,本來驚心動魄的場面愣是讓她搞的波瀾不驚,但另外兩人對自己老板的能力還是很清楚的,知道肯定不會出事,要不然也不會放任一個戰五渣跟老板待在一起。
樓然,“你們什麽時候走啊?那個人說你們要去梁京,最近的安全基地在哪兒你知道嗎?”
大概山的黑發黑眼讓她天然親近,連第一次見面時的不愉快都忽略了,樓然一有問題就想問他。
山:“你很着急嗎?”
樓然點頭,“嗯嗯。”
山噙着笑,“大概得等幾天,等這裏的事完了就走。”
樓然好奇:“這裏什麽都沒有你們要辦……什麽……”
及時住嘴,樓然趕緊走,她真怕他說出個一二三,她就綁在賊船下不來了。
雖然不知道他們是做什麽的,但不妨礙她知道他們的危險。
還是不要知道太多為好。
老祖宗名言:好奇害死貓。
……
吃過山操持的早飯?也可能是中午飯?
那三人在房間裏不知道幹什麽,樓然閑着沒事把別墅的房間都搜了一遍,找到未拆吊牌衣服若幹,首飾無數。
吃的?沒有。
不知道什麽時候走,樓然也不好去找刺蛇要水,只是換上新的衣服,把身上髒了的運動服塞進包裏。
首飾對她一點用也沒有,扔掉!
不知不覺就走到露臺,站在高處樓然看到的不再是鋼筋水泥的建築物,而是滿眼的綠色。
只不過這個綠有點妖,看久了腦袋疼。
露臺角上擺了一排花盆,應該是原主人種的多肉植物,此時死了大半,有一些經過變異,葉片上長了絲絲黑線,跟外面新長出的草一樣。
“可惜沒學過生物學方面的知識,要不這會兒還能研究一下,小說裏末日可遍地是寶呢。”
“生物學專家我認識的挺多,要不要介紹給你認識?”山的聲音突然出現在身後。
樓然搖頭,“算了吧,技術人員都不愛搭理外行,你們讨論好了嗎?什麽時候走。”
“過兩天。”山突然摘下眼鏡,黑色的瞳孔變成白色,樓然接觸到那雙眼睛,意識陷入模糊。
山,“你的名字。”
“樓然。”樓然目光呆滞,似睡非睡,竟然被催眠了。
“異能?”
“治愈……光環。”
“還有家人嗎?”
“再也見不到了。”
“誰派你來的?”
樓然無聲,似乎自己也在尋找答案,“老天爺吧。”
這回答,山嘴角一抽,不予評價。
接着又問了許多問題,樓然如實作答。
“很好,睡吧你累了。”他打了個響指,樓然就地暈倒。
山帶上眼鏡遮住那雙眼睛,頭痛的揉了揉額頭。
刺蛇不知什麽時候摸到身邊,“怎樣?”
“安全。”
“治愈系稀少,如果安全,對我們有利,而且她的異能很奇怪,等回去讓白研究一下。”
作為一名清醒狀态下吸收光環的一名異能者,刺蛇對樓然頗為推崇,如果只有他發現她,大概率會綁在身邊為他一個人服務。
不過,老板還在跟前呢,獨有不了。
刺蛇扛起樓然,樓下綠眼睛的男人等候多時,山對他點點頭,便一起離開。
隔了一條街的地方停了一輛黑色越野車,刺蛇把樓然扔進後座,自己坐到駕駛位,山則在副駕,手上托着平板,不停地在上面點擊。
……
樓然做了個夢,夢裏她回到了原來的世界,大哥看到她氣的又打又罵,說找了她一個多月,問她跑哪了,她想說自己穿越了,可就是張不開嘴。
不過大哥還是疼她的,帶她去了游樂場,又吃了肯德基,最後還去了世紀城頂樓的餐廳,給她點了一直點不到的脆皮鴨。
果木碳烤出來的鴨肉,色澤紅豔,肉質鮮嫩,聞着就讓人口水泛濫。
樓然湊過去,聞了又聞,在快要涼掉前一口咬了上去,也不管大哥在旁邊罵人。
侍者在旁邊搶,大哥也抱着鴨子往外拉,樓然登時怒了。
雖然這烤鴨味道有點腥,可我都一個多月沒沾葷腥了!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好不容易吃頓大餐還要跟我搶!
我咬!咬!
大哥見搶不過來,端起盤子砸到她頭上。
“嗷!”樓然吃痛松嘴,氣的睜開眼睛。
一雙綠眸盯着她,冷冷的一點人氣兒都沒有。
後門處,刺蛇撐着車門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樓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還沉浸在不讓吃肉的氣憤情緒裏,根本不想搭理他們。
然而視線轉換時看到綠眼睛老大手上正流血的傷口,倒抽一口氣。
樓然:我(`皿)艹!我咬的???
“我……我……我我我……”
山,“換個位子,你坐前面來。”
樓然大氣不敢喘,下車時腿都是軟的,後背一股冰冷的視線都快把她凍僵了,腦子裏更是循環播放別墅裏那個男人的死狀,腿更軟了。
經過山時忍不住對他投去感激的目光。
樓然:恩人吶!
坐在副駕上,樓然把自己縮成一團,然而後座那股視線太強烈,她縮了又縮,終于把自己縮成一個鹌鹑。
車子重新啓動,樓然小聲逼逼,“這是去哪兒啊?
刺蛇的聲音冷了許多,“彙合。”
“哦。”樓然又縮回去。
沉默在車裏蔓延,樓然感覺到了尴尬,但大家又不熟,她也不好說什麽。
車子跑了很久,樓然都眯了一覺,醒來發現似乎上了高速公路。
兩側植被茂盛,溫馴的好像變異前,只不過草叢間偶爾出現的車輛告訴她,這些植被并不像眼睛看到的那樣。
一整個下午都在趕路,兩旁枯燥的風景讓人沒有觀賞的興致,樓然悄眯眯的朝後看,山還在平板上敲打,另一位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在睡覺還是……
唰——那雙眼睛突然睜開,樓然下意識的坐好。
诶呀媽呀好赤雞!
又走了一段,堵車了。
十幾輛車停在路上,把路堵的嚴嚴實實,挨着路邊的那一排車被異植裹成一團,綠中帶黑的葉片迎風招展,沒人想試試被它裹緊的滋味。
樓然探出身子,前面至少堵了有一百米。
“要走過去嗎?”
“從綠化帶穿過去。”
是綠眼睛的聲音,樓然餘光側過去,被他抓了正着。
樓然看不出他的情緒,但她猜,這位除了淡定大概不會有別的情緒。
刺蛇打方向,車子咯噔一下開上綠化帶,撞開護欄到了對面車道。
“準備。”綠眼睛說。
樓然跟個沙雕似得左看右看,滿腦子疑問,準備什麽?
下一刻,密集的子單打在車頭位置,聽的樓然腎上腺素激升。
刺蛇不退反進,油門加到最大,一路直沖過去。
子單出膛的聲音像雨一樣,卻沒有一顆能穿透車窗,車子像覆了層防彈外衣,将四人保護的密不透風。
“什麽情況??”樓然抓着扶手僵直身體,發蒙。
刺蛇譏笑,“一群面兒都不敢露的臭蟲。”
山停下一直動作的雙手。
綠眼睛,“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