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又是什麽？！
樓然一顆心提起來，生怕從哪個位置跑出來一個人扛個火箭炮，一炮把他們都轟了。
平整的柏油馬路上突然升起一面土牆，刺蛇反應迅速，但車速過快再怎麽剎車依舊撞上去。
下一秒，刺蛇從車窗翻到車頂，摸出一把小刀甩出去，樓然聽到一聲慘叫，路對面沖出來數十個人。
樓然：果然不該跟着他們走！
樓然蹲下去，就聽一聲嗤笑，山打開車門下去，站在她邊上，“老鼠膽。”
樓然暗中對他比中指。
綠眼睛坐在車上沒動，一派淡定。
她只聽得外面慘叫聲，五分鐘？還是三分鐘，兩人都回來了。
打火，給油，車子繼續走。
只有樓然還蹲在車座前，不知道該怎麽緩解自己的尴尬。
樓然：誰知道戰鬥會結束的這麽快！
尴尬的坐回去，刺蛇心情好好的諷刺她，“一個人在外面跑也沒見這麽膽小。”
樓然：= =！……
那是你們太危險好不嘞！
餘下的路程非常安靜，天将将擦黑時，樓然看到一棟燈火通明的樓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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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子停在警戒線外，攔路的盤查人員穿着異變前的制服，三個人都帶着熱武器，震懾普通人。
盤查的目标是異變植物或者動物，沒有攜帶危險品的均會放行。
一道圍牆将整個城市圍起來，鐵門留出一扇小門供人出行。
哪怕是混亂時期，城裏依舊維持着異變前的秩序，并沒有樓然想象中末日的樣子。
到了圍牆前車子不能進去，四人下車，他們似乎忘了當時她的條件是只到任何一個安全區就行，樓然對這裏不熟悉，沒人提散夥，她就繼續跟着。
城裏街道幹淨，商店飯店旅館應有盡有，除了小一點，跟異變前沒有區別。
刺蛇對這裏很熟悉，帶着他們左拐右拐，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平房前，有規律的敲門。
有人來開門，樓然猶豫了下，跟着進去。
平房內別有洞天，裝修精致，人……也很多。
綠眼睛進了裏間，刺蛇跟山各自招呼七八人在一起讨論着什麽，樓然……樓然坐沙發上打開電視。
沒節目。
山抽空說：“你可以聽廣播，電視估計要等他們把市裏異植清理完才會有節目。”
清理市區內的異植？
樓然心道：這發展，似乎又不是末日。
看着熟悉的兩個人上了發條似得忙活兒，樓然就想出去轉轉，看看這個世界，她有點脫軌了。
誰知剛有動作就被人攔下來。
“做什麽？我要出去。”
“沒有命令不能離開。”
攔路的人面容嚴肅不茍言笑，冷硬作風很像刺蛇。
山走過來，樓然看到原來圍着他的人都不見了，想來是說完了。
“你出去有事？”
樓然，“就是想轉轉看看。”
“外面随處都有可能有敵人，你也要出去？”
樓然不用想都知道肯定不是自己的敵人。
無所謂道：“跟我又沒關系。”
山玩味的笑了，“可有人看到你跟我們在一起，唔，就算沒有目擊者，但從你踏進這扇門開始，你就跟我們綁在一條船上。你覺得別人會聽你解釋？”
山這一通話不無道理，更多的是讓樓然認清事實，确認過安全又是難得一見的治愈系，自然要好好把握在自己手裏。
樓然原本想着跟他們到安全地方就分道揚镳，現在看來一早就上了賊船。
除非一開始就不救人。
可不救人刺蛇他們不一定會留自己的小命。
樓然苦惱：真是道無解的題。
山道，“你先去休息，馬上開飯。”
“晚上不安全，想逛街到明天白天再出去。”
樓然暗地裏翻了個白眼，話都說到這份上她要是還嚷着出去就不合适了，到底沒扣着不讓出去，還算可以。
想明白，樓然也不做糾纏，讓人領着自己去了房間。
晚飯是在房間解決的，這裏安安靜靜的沒人打擾，安全問題更加不用考慮，樓然晚上睡得很沉，一覺到天明。
這裏沒人需要樓然做什麽，等她醒來大部分人都去忙自己的事，哪怕是綠眼睛也沒看到影子。
山按照約定留了人給樓然當向導。
“樓小姐你好，你可以叫我183，今天由我帶您查看環境。”
“你的名字就叫183嗎？”
“當然不是，只是一個編號。”
183溫溫和和的，完全不像那些危險人物。
不過……
剛剛他叫自己什麽？
樓……樓……樓……
WTF！暴露了？
樓然大氣不敢喘，盯着183，對方氣息很溫和，典型的食草系。
樓然也不再緊繃着，跟183聊起了天。
183說這個新城在如今的地圖上叫望山市，緊鄰異變前的山城，現今山城變成一座蛇窟，重兵把守的望山市以觀測山城動向為主，順便收容一些不願意北上的人。
“變異蛇的毒液，毒牙包括蛇皮在黑市上都屬于有價無市的寶貝，望山市任務大廳也會發布清理變異蛇的任務，殺死的蛇類也會回收。”
樓然驚訝，“這麽快就恢複正常了？我怎麽感覺別的地方還亂着。”
183笑，“也不是全部，只有部隊駐紮的地方恢複了秩序，不過聽說上面一早就有準備，吸納了很多強大的變異者，組成一支隊伍，有重大變動的地方就會派那些人鎮壓。”
樓然哇哦一聲，恍然大悟，“這是準備從科技側路線跳到靈異側啊？跨度也太大了吧！”
“什麽？”183不解。
樓然，“沒什麽，還有呢？”
“上面發布了一些信息，關于變異植物和變異動物的，目前來說夏國發布的信息最為全面，主要是各種植物的危險程度和習性。”
183領着樓然拐進一條隐蔽的街道，“這裏是個小型的市場，賣什麽的都有。”
樓然看到一個人兜售蛇皮，“不是說這東西有價無市嗎？”
183，“那也要是真東西才行。”
樓然好奇，“怎麽分辨的？”
183沒有回答，反而讓她自由行動，随便看看。
他不說樓然偏想搞清楚，站在那個賣蛇皮的地攤前，觀察着那塊蛇皮。
“美女看看呀，這可是一階變異竹葉青的蛇皮，不管是做刀鞘還是做衣服都是絕好的材料，現在也不貴只要2個霧晶。”
霧晶？我是換了個世界嗎？怎麽都聽不懂？
183将她拉走，“真正的變異獸難捕獵，而且變異方向各個不同，就目前已知的資料，蛇類大部分都向着體型進化，少部分毒蛇則是越來越小。”
樓然一點就透，“竹葉青是毒蛇，體型行該小才對，他賣的那條蛇皮都有一人多寬了，應該是某類無毒蛇。”
“對，不排除是幼蛇的可能，變異蛇長大後就和夏國神話傳說裏的吞天蟒差不多，剛才那塊蛇皮遠遠達不到成蛇的大小。”
短短一個月，世界發展到樓然跟不上。
“霧晶是什麽？”
183，“異變後出現的一些濃霧區域，濃霧中出産霧晶，裏面蘊含大量的能量。起初變異獸總往裏面闖，能出來的都實力大增，夏國管理層派遣無數人進去，只有一支隊伍出來，帶出來的就是霧晶。”
“那現在的通用貨幣就是霧晶喽。”
183手指轉動，一枚硬幣出現在他手上。
“這是夏國發行的新幣，技術怎樣目前還未破解出來，不過只要拿到就知道是新幣無法造假。”
183繼續道：“另外霧晶人是不能吸收的，裏面狂暴能量太多，變異獸皮糙肉厚可以承受，有民間高手從濃霧裏出來，吞了霧晶後直接爆了。”
他溫和的笑着，無害的像個翩翩公子，“各種意義上的爆，整個人變成血花，一下子什麽都沒了。”
樓然聽他形容的有點惡心，“知道了知道了，我自己逛自己逛。”
樓然心裏抓狂：綠眼睛一夥兒就沒一個正常人！
“有需要的直接喊我。”
市場上沒有正式的攤位，都是用布鋪在地上，東西擺在布上，跟以前沒什麽差別。
吃的用的應有盡有。
一個攤位一個攤位的亂轉，樓然看到很多賣金首飾的，新幣就可以買，還很便宜，一枚新幣就可以挑一件手鏈或者項鏈。
她看到一串眼熟的手鏈，準備拿的時候一只手先一步拿走。
“哇！哥！這個好看！好透啊！”
女孩年紀不大，十七八的樣子，上身穿着一件白襯衫，下身是一條七分牛仔褲，時尚又好看。
她身後跟着一個男人，毛寸，低着頭看不清五官。
樓然不至于跟一個小孩子計較，轉眼看起別的東西。
攤主擺的都是小玩意兒，手鏈戒指還有幾件工藝品。
手鏈被她拿走，樓然看別的東西又沒興趣，就走去下一家。
女人嘛，眼光都那樣，即便樓然再鹹魚，也對那些異植沒興趣，看的都是些飾品，衣物之類的。
走了一會兒，183突然靠過來，“那兩個人跟着我們。”
樓然回頭，那女孩忙轉身子蹲在旁邊的地攤上假意看東西。
“認識嗎？還是有仇？”
183無語，“我們在夏國不惹事。”言外就是：哪來的仇家。
樓然也不認識，見前面也差不多到頭，就拐回去，路過第一個鋪子時，那串手鏈還在，樓然沒給後面那人機會直接拿在手裏。
“怎麽賣？”
攤主豎起一根手指，聲音嘶啞，“一個新幣兩件，随便挑。”
樓然又撿了件，183給錢。
兩人準備回去時，那女孩跑過來擋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