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選擇

世人皆貪婪，若可安分守己，便無罪惡、殺害。

陳哀漫不經心的看着樓下大廳那群可笑之人的醜惡嘴臉，嗤笑一聲，向呆楞的顧媤蕾招招手，輕聲說道，“阿蕾，還不過來。”

顧媤蕾抑制着心中的沖動，不敢置信的呢喃，“你，你是煜姐嗎？”

“不是呢，可我卻和她是一個人哦。”說罷，陳哀看向顧家的人，眼神驟冷，“顧家老頭，本家主希望你可以給本家主一個說法。不然…”陳哀瞥了身邊的人一眼，那人便已明白，只聽砰地一聲，顧家老頭身邊的人便倒在地上。

“小丫頭，你，你不要太嚣張。”

“嚣張？顧晨，貌似是你太過得意忘形了，還是因為你年紀大了，認不出本家主了？”陳哀坐在不知何時由季霭搬來的椅子上，冷冷的望着下面，猶如王者，睥睨天下。

“你，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顧老頭有些不敢相信，突然眼前稚嫩的少女和記憶中的某個人重合，不敢置信，甚至是驚恐萬分，“怎，怎麽可能！已經過了這麽多年，你怎麽可能一點都沒變老！不可能，你不是她！”

“顧晨，既然已經認出了哀姐姐，為何不敢承認。”突然，身着一身紅衣的月南笙坐在欄杆上，妖異的笑着。

陳哀靜靜的望了月南笙一眼，月南笙便已明白她的意思。嬉笑着從二樓一躍而下，走到顧家老頭面前，道，“不知道顧宗主聽說過上瀾一姓嗎？”

倏爾，顧家老頭的瞳孔瞬間放大，臉色驟變，“是，是那個家族！你們你們…。”

“阿蕾，現在我給你個機會，是繼續忍讓下去，還是解決他們，恩？”陳哀突然說話，言語之間有着逼迫的意味，沒辦法，她一向喜歡速戰速決，婆婆媽媽的真心受不了。

顧媤蕾靜靜的望着樓上的冷漠少女，似乎想明白了什麽，終于綻放出一絲微笑，道，“我選擇了你，就永遠只選擇你。況且，這世上只有你真心對我，而他們，不過是無關緊要之人，又何必憐之。”

陳哀歡快的笑了起來，“你沒有讓我失望，我真的很高興。那麽，顧家…”

“就不必存在下去了。”冷漠的說出話，顧媤蕾似乎在一瞬間輕松下來，終究放心的暈了過去，身邊的人立刻将她接住，是消失已久的季霖同志。

月南笙捂嘴輕笑，回到陳哀身邊，冷漠的看生命流逝。

待顧媤蕾醒來後，顧家已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季氏仍像往常運作，只是所有保安統一換成了清一色的黑衣人，清冷而肅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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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媤蕾沒有詢問“齊煜”複活的緣由，也沒問她為何改變，什麽都沒問，就那麽靜靜呆在陳哀身邊。對于她來說，這樣已經夠了。

顧媤蕾就這樣靜靜地坐在床上，不知道想些什麽。

“小姐，你醒了。”是季霭和季霖。

“恩。”顧媤蕾應道，“你們一開始就是煜，小哀的人，對嗎？”

“是。”

“哦。”又是一陣沉默。

“噠噠”傳來腳步聲，“阿蕾在怪我嗎？”

“不。”顧媤蕾擡頭，“我只是在想，如果我可以更強大一點，那麽，煜，小哀就不會那麽悲傷過。”

陳哀坐下，将顧媤蕾擁入懷中，“你我還在，不就很好了嗎？”

我們同樣不敢相信任何人，所以才放心的将後背交予對方，因為我們完全不怕會被刺上那一刀。

因為，我們是同類，無情而嗜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