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三節上完課,李澄澄回到辦公室

,啜了一口,徐徐說道:“萌萌,我是你的哥哥啊!”

端木萌甜的眼睛似乎有了一層水霧,聲音顫道:“你是我的哥哥,可是你又有多少妹妹啊?”

陳與端勾起她的手,盯着她的眼睛:“萌萌,你知道的,我就只有你這一個妹妹。”

聽了端木萌甜的訴說,李澄澄心裏那個火苗蹭蹭蹭地被點燃了。

“端木萌甜,你說我的時候通透的要命,怎麽一到自己身上就胡塗了呢?你就和他那樣一輩子嗎?沒有未來,沒有結果?”

端木萌甜苦笑,是啊,李澄澄說的這些她不是沒有想過,而且想了十幾年,但是她似乎走進了死胡同,知道一轉身就可以豁然開朗,可是卻心甘情願地撞得頭破血流。

端木萌甜,你真是一個傻姑娘!

作者有話要說:

☆、番外 我愛的人不是你

卓非凡去到表哥別墅的時候,聚會已經結束,他看到柳芳依呆呆地盯着一輛車。

他壓住心中的火氣走到她跟前:“人都走的沒影了,還看麽?”

柳芳依并不看他,語氣柔柔道:“你怎麽來了?”

卓非凡冷哼一聲,手指撫上她的長發,陰陽怪氣道:“是啊,我怎麽忘了,有人和表哥說我沒有時間呢。”

柳芳依一擺頭,上了自己的車,輕聲對他道:“那我先走了,你和表哥敘舊吧。”

卓非凡大步追上來,因為喝了酒,他走路有些踉跄。

而柳芳依早已發動車子,揚長而去。

卓非凡肺都快氣炸了,轉身上了自己的車,惡狠狠地對司機說:“不跟上她,明天就別來上班了。”

半路上,司機終于把柳芳依的車逼挺,卓非凡如願地上了她的車。

回到家,卓非凡一把拽過她的長發,印上她的嘴唇。

柳芳依用力推他:“我要洗澡。”

卓非凡似笑非笑地盯着她,俊美的眼睛似乎要看到她心裏:“柳芳依,看到舊情人什麽感受?沒有想起你們激情燃燒的歲月嗎?”

柳芳依咬着嘴唇,垂着眼不去看他。

卓非凡伸手拖住她尖尖的下巴:“怎麽?擡頭!看着我,寶貝,你可看清楚了,我可不是你的舊情人,我是你的丈夫,我是卓非凡。”

柳芳依擡眼看着他,推開他的手:“神經病!卓非凡,你聽不明白嗎?我要洗澡睡覺。”

卓非凡呵呵笑着,一手攬着柳芳依的肩膀,一手去解襯衫上的紐扣。

“你幹什麽?”柳芳依驚恐地瞪大眼睛警戒地看着他。

“你不是要睡覺嗎?我當然要陪你了。”卓非凡往前湊了湊,夾着酒氣煙味的氣息噴在柳芳依的臉上。

柳芳依別過臉去,輕哼一聲。

“生個孩子吧。”卓非凡吻着她的臉頰,她瘦了,又瘦了,剛在一起的時候,她的臉上還有胖胖的嬰兒肥。

柳芳依睜開眼,深邃的黑瞳裏卻是一副的不以為意:“卓非凡,外面想給你生孩子的女人有一大堆,你随便伸一伸指頭,就可以生一個足球隊。”

卓非凡手往下摸索,舌頭跟進,他的舌頭濕潤溫熱,經過的地方,白皙嬌嫩的肌膚上竟然起了一陣雞皮。

“我嫌髒。”柳芳依并不看他,徑自拉過被子将自己藏在裏面。

卓非凡的臉色一陣青白,一把把她扳過來,右手捏住她的下巴,親親她的唇,放輕聲音溫柔地說道:“放心,寶貝,我只親過你一個人。”

“卓非凡,我不想得病。”

卓非凡忽然笑起來,寂靜的夜裏,他的笑聲更顯陰冷:“柳芳依,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柳芳依背對着并不出聲,她的身體微微顫抖着,牙齒打着顫。

卓非凡一伸手将被子掀掉:“說話!”

柳芳依粲然一笑,緋紅的臉上有了一些生氣:“卓非凡,可是,你應該知道,那個地方,可不止你一個人親過啊,而且,以我的經驗來說,你的技術應該是很差……啊——”

卓非凡臉色比鍋底還要黑,剛剛一個用了十二分的力氣的巴掌便狠狠地甩了出去,柳芳依仆倒在

床上步,頭撞在床邊的桌子上。

柳芳依右半邊臉一個清晰的紅紅的巴掌印,嘴角也有殷紅的血漬流出,頓時,眼前冒出一片金星,右耳朵裏像是有千萬只蜜蜂蚊子在叫。

她知道他的死穴在哪裏,她知道怎麽能夠刺激到他,雖然她付出的代價也不小,但是,在酒精的作用下,此時的她不是那個逆來順受的軟弱女人,骨子裏的倔強在迅速地發酵。

“柳芳依,你別給臉不要臉。”果然,卓非凡被徹底激怒,他伸出右手揪住她的頭發,将她往自己的跟前拽。

“卓非凡,你放手,你放開我。”柳芳依揮舞着兩只手,卻只是做着無謂的反抗。

卓非凡用左手鉗住她的雙手扭在她的背後,将嘴湊到她的臉上,惡狠狠地說:“柳芳依,那我還就得真的禽獸一把,否則就對不起你給我的這個稱號了。”

他将剛才扔到地上的領帶撿起來,将她背後的兩只手緊緊地綁起來,将她扔在床上,然後抱着胳膊看她的叫罵。

見她沒了力氣,就像一只待宰的羔羊趴在那裏。他走上前,打量着眼前的女人,頭發淩亂地披散着,臉上蒼白腫脹,紅腫的眼裏也布滿紅紅的血絲,纖細的手腕上是一圈淤青,她身上那條白色的真絲睡裙早已皺皺巴巴不象樣子,退到一半的內褲早就不知去向,只露出兩條纖細白嫩的長腿,剛剛可能碰在床角上,小腿上是青紫的一片,有點觸目驚心,

卓非凡扶她坐了起來,輕輕撫摸着她的紅唇。伸手擦了擦她嘴角還未幹涸的血漬,放在嘴裏舔了一舔,是腥腥的味道。

“卓非凡,你趕緊放開我,要不,我,我會恨你的。”明明是威脅的話,可從受了傷的楚楚可憐的人嘴裏說出來,卻是沒有一點力度,而殺傷力也根本無從談起。

卓非凡微微瞇起眼睛,放在她臉上的手加了力度,聽到她嘶的一聲輕哼,他似乎才滿意地放開手。

吻了吻她的右臉頰,熱熱的,卓非凡哂笑一聲:“寶貝,你不是一直在恨我嗎?而且,不出意外的話,你會恨我一輩子的。那我還在乎你再恨我一次嗎?”

卓非凡的臉清晰地在她眼前,柳芳依眼珠一錯不錯地看着他,說實話,她從來沒仔細看過這張臉,這是一張長的很漂亮很帥氣的男人的臉,有着斜入鬓角的劍眉,有着高挺筆直的鼻子,有着深邃的星目,他的溫柔的笑容背後有一顆虎狼一樣狠毒的心。

“卓非凡,你真無恥。”

“寶貝,我不但無恥,我還下流呢。”卓非凡抓住她的細細的腳踝,盈盈一握,似乎一捏就能捏斷.

“卓非凡,你真是一個禽獸,我要告你□□。”

啧啧啧,柳芳依,你現在才知道我是個禽獸啊。”卓非凡用力将她推倒在床上,一把将她掀在了床上。

“卓非凡,你別碰我,你不是外邊有女人嗎?她們可以滿足你的?”這樣的姿勢讓她感到無比的屈辱。“那怎麽能一樣呢?那些臭女人不過是為了錢,而你怎麽能一樣,你不是自诩為聖女嗎?結婚前這也不讓碰,那也不讓碰,我以為你真像一朵白蓮花那麽純潔,把你當寶貝一樣供着,原來你也不過是□□一個,你比那些女人還下賤,你以為你那個什麽白馬王子還在傻傻地等着你嗎?你就白日做夢吧,人家早就結婚了,誰還記得你是誰啊。”

“不要,不要……,卓非凡,你這個混蛋,你出去。”身下的人兒聲音顫抖着掙脫。

“寶貝,你不要這個,那你要什麽?”卓非凡臉上露出近乎猙獰的笑。

此時她的掙紮,卻讓卓非凡感到前所未有的興奮,結婚這幾年來,柳芳依在這件事上,從來都是被動的那一個,從來都是像死魚一樣,沒有一點兒反應,更不用說和其他的女人一樣來手嘴并用地讨好他。

他俯下身吻着她被綁着的手指,這雙手柔軟嫩滑,可以彈出動人的音樂。

被領帶幫着的一圈已經紅腫了,卓非凡拍了拍柳芳依的手腕:“乖乖的,我會疼你的。”

作者有話要說:

☆、婚結四年有點癢

作者有話要說:

李澄澄從來沒有想到自己的公公婆婆的婚姻會出現問題。

在她看來公公白玉森,一看就是一個踏踏實實生活、疼老婆的好男人,外遇這種事情怎麽會發上在這樣的男人身上呢?另一方面她也不敢想象,像婆婆盧豔玲這樣強勢的女人如何容忍自己的老公背着自己找女人。但是這樣不可思議的事情它确确實實真的發生了。

下午的時候,李澄澄接到了白潤澤的電話,說婆婆住院了。

李澄澄聽的這個消息有些吃驚,上個周回去的時候,婆婆還是好好的,怎麽還不到一個星期就會住院了呢?款且婆婆一向身體健康,退休後又注意養生,怎麽會生病呢.

李澄澄急切地問:“媽現在怎麽樣,在哪家醫院,我現在就請假去看她。”

白潤澤站在醫院的走廊裏放低聲音道:“媽就是血壓有些高,又有些暈,你不用請假,等你放學後我去接你。”

“嗯。”李澄澄答應着,剛要挂手機,又囑咐了一句,“你開車的時候慢着點。”

最後這句話,讓白潤澤感覺很窩心。

放學的時候,白潤澤的車一早早的在校門口停着,看見李澄澄出來朝她一個招呼。

李澄澄一路小跑過來,打開副駕駛的門:“等了很久了?”

白潤澤一邊發動車子,一邊朝她笑道:“沒有,剛剛到。”

李澄澄低頭系上安全帶,問道:“用不用買點什麽補品?”

白潤澤輕輕搖頭道:“不用了,家裏什麽都有。”

李澄澄還想再問問婆婆的情況,可是看到白潤澤專心地開車,便沒有開口。

白潤澤似乎滿腹心事,一路上都很沉默,懶得和她鬥嘴。

到了醫院,停好車,李澄澄跟着白潤澤進了特護病房。

正是晚飯時分,一位護工阿姨正在照料盧豔玲吃飯。

見他倆進來,盧豔玲放下手中的碗,埋怨道:“潤澤,你怎麽讓澄澄來了?我這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病,她工作了一天了,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李澄澄走到她跟前,關切問道:“媽,身體怎麽樣了,好點了不?您趕緊吃飯吧。”

盧豔玲朝她笑了笑,輕聲道:“沒事兒,就是高血壓,頭暈,現在降下來了。”

李澄澄看到一向剛強的婆婆竟然顯出一些老态,保養得很好的臉上皮膚松弛,眼角的魚尾紋盡顯,眼裏布滿血絲,似乎哭過,眼泡有些腫,頭發也有些淩亂。這是曾經那個有些盛氣淩人、頤指氣使的婆婆嗎?

白潤澤拍了拍李澄澄的肩膀,她回過神來,白潤澤遞過一個眼神,李澄澄垂下眼眸。

“媽,你再吃點,我和澄澄先出去吃飯。”白潤澤有交代了護工幾句,才拉着李澄澄離開病房。

“想吃什麽?”白潤澤回頭問他。

“随便吧。”李澄澄随口問道,“爸呢,他這時候應該下班了吧?”

白潤澤從口袋裏抽出一根兒煙,剛要拿火機點上。

李澄澄皺眉,提醒道:“喂,白潤澤,有點公德心好不好,這可是醫院吶!”

白潤澤一擡頭,剛好看到走廊上請勿吸煙的提示,他惡狠狠地罵了一句髒活,煩躁地将那支煙揉成一團扔進了旁邊的垃圾桶裏,又重重地踢了一腳。

“白潤澤,你這是怎麽了?媽的病不是高血壓吧……”李澄澄被他的舉動吓了一跳,心裏忽然一驚,難道是什麽不治之症?

白潤澤拍拍她的頭,勉強地扯扯嘴角道歉道:“澄兒,對不起啊,剛剛把你吓着了吧,媽就是高血壓,按時吃藥,注意飲食,應該沒問題的,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李澄澄撥拉開他的手,斜他一眼怨道:“那你發的什麽神經呢,故意損害公共財物。”

白潤澤伸手揉揉眉頭,一伸手将她攬在懷裏,理了理她垂在肩頭的頭發,囑咐道:“待會,別在媽跟前提爸爸,什麽也不要說。”

“為什麽?他倆是相敬如賓的夫妻啊,又不是水火不容的敵人。”李澄澄歪着頭瞪大眼睛問他。

白潤澤摸了摸她肉嘟嘟的臉頰:“不讓你提你就不要提嘛,幹嘛要問十萬個為什麽?”

李澄澄的大腦加速轉了一圈,忽然他的眼睛金光一閃,快速地向四周看了看,湊上來小聲問道:“白潤澤,你爸爸不是有外遇了吧,把你媽氣進醫院了?”

其實,李澄澄知道這種可能性微乎其微,但是她确實想不出別的理由不能在盧豔玲面前提公公白玉森的名字。

白潤澤苦笑一聲,輕輕地捏捏她的耳垂說:“老婆,你平時看着笨笨的,這回你終于聰明聰明的一回。”

這家夥竟然說她平時很笨?不過,現在的重點不是這個。

李澄澄驚詫地拽着他的衣袖:“老公,這種事情可不能開玩笑,要出人命的,你是騙我的吧”其實她剛才只是開了一個玩笑,白玉森那樣的模範丈夫怎麽會找二奶呢?

白潤澤在身旁的長凳下坐下來,無奈地點點頭:“傻瓜,我還能拿父母開這種玩笑嘛?事實就是這樣的。”

李澄澄不知道該怎麽安慰白潤澤,也在他旁邊坐下,拉着她的手,半天才說出一句不倫不類的:“老公,你一定要堅強啊,你父母不要你,還有我呢。”

白潤澤笑笑,拉着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地吻了一下;“澄兒,你的安慰真是不同凡響,不過,謝謝,為了你我一定會堅強的。”

李澄澄将頭依靠在他肩膀的上,又道:“媽一向最堅強了,可是女強人遇到感情問題,也會變弱的,剛剛看到媽媽那個樣子,好可憐。希望這次媽也能堅強面對這個問題。”

李澄澄看了看窗外,夕陽正好,晚霞滿天。可是,人到暮年卻要面對丈夫的不忠誠,可以想象婆婆此時的心情。

“其實我知道,這幾年來,爸媽的感情一直不是很好。”白潤澤緩緩開口,聲音有些柔弱無助。

李澄澄看了白潤澤一眼:“嗯?瞎說吧,我怎麽沒看出來呀?”每次到婆婆家,李澄澄總會看到一副婦唱夫随的平和景象。吃穿用方面,盧豔玲會打點的妥妥當當,而公公則是婆婆最堅定的支持者。

白潤澤輕輕刮刮她的鼻子:“你呀,後知後覺,看到的都是表象。”

“我哪有?”李澄澄不贊同他對自己的評價,“你爸有外遇,你媽呢?媽怎麽一直沒發現苗頭啊?枕邊人有了別的心思,她怎麽會察覺不到呢?”

“其實我在上高中的時候,就發現他們之間有問題。”白潤澤握着她的手,慢慢地回憶着。

盧豔玲是一位事業心很強的女性,年輕的時候她一心撲在事業上。白潤澤在中考的那一年,盧豔玲那時還是一線教師,為了響應教育局的號召,她毅然決然地到教育比較落後的農村中學去支教,其實,她那一年的支教生涯也是她後來成為教育局長的資本。

顧了大家,自然就舍了小家,去了農村之後,她一個多月才能回家一趟,回家呆上兩天馬上就得回去。而那時白玉森也經常出差,為了能夠有人照顧剛上高中的白潤澤,盧豔玲就托人從老家找了一個保姆,因為是老鄉,所以她便把家裏的一切都放心地交給保姆,卻沒想到保姆竟然會爬到主人的床上扮演了女主人的角色。

那個保姆,二十□□歲的樣子,長得不是很漂亮,粗粗壯壯,但是,說話很溫柔,也會很照顧人,做飯好吃,家裏也收拾得井井有條。

有一次,白潤澤生病,沒有上晚自習,變回了家。當他打開門的視乎,卻發現那個保姆慌慌張張的從爸媽的卧室裏跑出來。

白潤澤随口問了她一句,保姆支支吾吾,說白玉森病了,自己剛剛在照顧他

白潤澤當時也沒有在意,但是後來便發現這女人和爸爸關系不正常。一次,他半夜起來上廁所,竟發現父母的卧室裏有說話的聲音,他以為是媽媽在他睡覺的時候回來,可是第二天,卻發現盧豔玲根本沒有回家。這以後,他便起了疑心,暗中進行觀察,他發現,小保姆會在半夜趁着他睡着的時候偷偷跑進父親的房間。

“你告訴媽媽了嗎?”李澄澄問道,她感覺到他的手心裏冒出了細細的一層汗。

“怎麽會呢?”白潤澤用力地握了握她的手,“那時我是15歲吧,知道了父親和保姆之間的醜事,我那時很害怕,害怕被媽媽知道之後,他們會離婚,我不想讓我們原本很幸福的家庭變成這樣,有一段時間,我每天晚上都會做噩夢。後來,我告訴我媽,我不習慣家裏有陌生人,而且我不喜歡她做的飯,我媽便把保姆辭退了。我以為這樣,我們原來的三口之家就會和原來一樣快樂,可是,從那時起,我發現,他們兩個人其實是貌合神離,在別人面前,在我面前,他們是恩愛夫妻,可是他們早就分房而睡了。我以為他們會離婚,可是卻湊合了十幾年。”

☆、婚結四年有點癢

也是,李澄澄嘆口氣,再粗心的女人,也會在自己的老公外遇之後有所察覺的,更何況像盧豔玲那樣在日常生活中有潔癖的人,怎麽會容忍自己的情感中無限如此的瑕疵污點呢?

“這些年,你爸還和那個保姆保持着那種關系嗎?”李澄澄很奇怪,盧豔玲和白玉森既然貌合神離地過了這麽多年也相安無事,為什麽都快六十歲了,卻又要離婚呢?

“這個我也不知道,”雖然小三、二奶是一個很普遍的話題,但是這樣的問題發生在自己的父母身上,白潤澤多少也有些尴尬,“兩天前吧,那個女人找到我媽,說她懷孕了。”

懷孕?老蚌生珠?老來得子?白潤澤同父異母的弟弟或妹妹?李澄澄的腦海裏立即上閃現出這些狗血的詞。這确實夠讓人糟心的,放在誰身上,都會血壓飙升的。

“那爸爸知道媽住院了嗎?”李澄澄很難相信公公能這麽狠心,一起生活了三十多年的妻子生病住院,他能不管不顧。。

白潤澤看她一眼解釋道:“昨天他們倆大鬧了一頓,爸爸搬出去了,媽今天住院,我沒告訴他,我想這個時候,爸還是別來刺激媽了。”

“白潤澤,你恨你爸嗎?”李澄澄攥着他的手,忍不住追問。對于公公婆婆之間的問題雖然不是很清楚,但是出軌的一方總是該受到譴責的。

白潤澤苦笑,幽幽道:“他再做錯事,也是我爸,是生我養我的人,是我小時後心中的偶像。其實,他們走到這一步,也不光是我爸的錯吧,我媽那個人太要強,忽略了家庭,忽略了爸的感受。”

“這麽大歲數了,竟然發生這樣的事,讓你媽的的臉往哪放了?媽,真可憐。白潤澤,事情沒有挽回的餘地了嗎?他們畢竟做了三十多年的夫妻了,你找爸談一談。”同是女人,李澄澄很同情婆婆,要強了半輩子,臨了竟然遇到這樣的事情。

“嗯,我會找的,這兩天你多陪媽說說話。澄兒,餓了吧,陪我出去吃碗馄饨吧,瞧,肚子都咕咕叫了。”白潤澤站起身來來牽着她的手朝外走去。

傍晚時分,天色已暗,有涼風吹過,白潤澤攬着李澄澄的肩膀,将她摟在懷裏。

吃完晚飯,兩個人都要陪在這裏陪床。

盧豔玲笑笑,下了逐客令:“我又不是什麽大病,你倆都回家吧,誰也不用陪,這裏有護士,有什麽問題我回給你們打電話的。”

見盧豔玲态度堅決,兩人便不再争辯,又坐了一會兒才開車回家。

第二天是周末,李澄澄沒有像往常那樣睡到自然醒,而是天不亮就鑽到廚房裏做婆婆喜歡喝的湯。

白潤澤來到廚房,看到李澄澄正小心翼翼地端着一個碗嘗味道,可能是有些燙,她端起後又迅速地放下,嘟着嘴使勁地吹着手指。聽到身後的動靜,她回過頭笑盈盈地叫到:“怎麽這麽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兒?反正也起來了,過來嘗嘗我給媽煲的冬瓜草魚湯味道怎麽樣?”

白潤澤幾步跨過來,從後面摟住她的腰,将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吸吸鼻子說道:“我要你喂我。”

李澄澄笑着躲開他的偷襲:“德行吧,快點嘗嘗,這是我有史以來煲的最美味的湯了,應該在我的煲湯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呢,快點。”

白潤澤接過碗,咕嘟咕嘟喝了兩大口道:“嗯,味道非常不錯。”

李澄澄切了一聲:“白潤澤,你這根本就是敷衍我,你這是牛飲,要慢慢品才能品出味道的。”

白潤澤舉着碗,舔了舔碗底,委屈道:“澄兒,你這可是冤枉我啊,我怎麽會敷衍你呢?來,再給我盛一碗,我再咂摸一下。”

李澄澄推開他,指了指流理臺:“去,別搗亂,這一鍋是給媽喝了。你的那一份在那個盆裏,管夠。”

白潤澤順着她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盆熱氣騰騰的湯:“這麽多啊?”

李澄澄扯過毛巾擦了擦手:“當然了,這是給媽做的,媽的廚藝那麽高,我哪敢做一遍應付呢,你收拾一下,馬上開飯了,我把湯盛出來。”

白潤澤忽然想起了一個問題:“哎,澄澄,咱家怎麽會有草魚和冬瓜呢?”

李澄澄眨巴了一下眼睛,笑瞇瞇道:“我會變魔術。”其實,李澄澄前一天晚上就給李玉蘭打了電話問了高血壓病人應該喝什麽湯,今天早晨,特意去了菜市場挑了幾條新鮮的草魚,為了保證湯的味道,特意做了兩次。

她的笑容很暖,白潤澤緊緊地擁抱着她,薄唇落在她的額頭:“澄澄,謝謝你。”

李澄澄擡手擦擦額頭,埋怨道:“白潤澤,你是故意的,都把口水蹭到我的臉上了,髒死了。”

兩人吃完飯,來到醫院,盧豔玲看起來與昨天有了一些臉色也紅潤了很多。

李澄澄将盛着冬瓜草魚湯的保溫瓶放在桌子,給盧豔玲盛了一碗:“媽,我看今天您的氣色好多了。媽,喝碗湯,對降血壓有好處。”

盧豔玲看了看李澄澄,又看了看那碗看起來實在讓她沒有食欲的湯,并沒有動手。

白潤澤在旁邊幫忙道:“媽,這湯您一定要喝,澄澄第一遍煲的湯全讓我嘗光了,太美味了,您不喝可是您最大的損失。”

盧豔玲見白潤澤不斷朝自己使眼色,便拿起湯匙嘗了嘗,嗯,看起來不怎麽樣,但是味道還行,不是難以下咽。

李澄澄湊上前去讨好道:“媽媽,我給你講幾個笑話吧,可好笑了。”

盧豔玲擦了擦嘴:“你們呀,抓緊時間生個孩子,那比我聽了多少笑話都高興了。”

李澄澄的臉一紅,心想,這老太太真是,這孩子也不是說生就能生的。

白潤澤倒是應承着:“媽,您放心,我們盡快完成任務。”

盧豔玲瞪了他一眼,嗔道:“你這孩子,什麽完成任務,好像我逼你們似的。”

李澄澄看着滿臉笑容的盧豔玲,心想着:這老太太生了一場病,倒是和藹了許多,也不是那麽讓人難以親近。

盧豔玲叫了白潤澤一聲,又看看李澄澄,開口道:“澄澄,想必你也知道現在我和你爸之間的事情了。我知道,我這個人太注重事業卻忽略了家庭,對你爸和潤澤關心的太少了,出了這樣的事情,我雖然不能原諒但是完全可以理解。都說,家醜不可外揚,你也不是外人,事情到了這一步,媽不怕丢人了,潤澤,你去找找他,這樣在一起過也沒有什麽意思了,離婚吧。”

“嗯,媽我知道了。”白潤澤應着,和李澄澄交代了幾句便出去了。

盧豔玲呆呆地望着窗外的暖陽,笑了一下,有些落寞,有些無奈。

李澄澄叫了一聲,安慰道:“媽,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人常說少年夫妻老來伴,曾經的風風雨雨都一起相伴走過,,但是到了要相互攙扶共同攜手的晚年卻要老燕分飛嗎?

作者有話要說:

☆、婚結四年有點癢

白潤澤走出病房,給白玉森打了一個電話,約定在家附近的茶樓見面。

他開車有些走神,一路上連着闖了兩個紅燈。小時候父親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如大山般高大沉穩,即使發生再大的事情也會有父親抗着,即使在中考那一年發現了父親與保姆之間的醜事,知道父親犯了錯,他對父親還是存了敬重。

而這一次,父親卻做得有些過分,雖然其中的委曲他也不甚清楚,但是小三竟然堂而皇之地對妻子逼宮,他這個做兒子的想不管都不行,而馬上他要和父親攤牌,這比他經歷的任何一次攀談都要艱難得多。

他來到茶館的時候,父親早已等在那裏。

白玉森的身上有一股儒雅的書生氣質,和同齡人比起來也年輕許多。但是,這一次,他看起來卻有些頹唐,衣服皺皺巴巴,眼底也是一片青色,昨晚應該是沒有休息好。

見到白潤澤,他擺了擺手。

白潤澤走近,朝白玉森笑了笑,瞇着狹長的眸子,眼底有幾分不自然:“爸爸,你早來了?”

白玉森展了展緊皺的眉頭:“嗯,我也剛剛到。”

白潤澤在他的對面坐下來,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白玉森:“爸,你昨晚沒睡好?”

白玉森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凝神注視着他,然後苦笑一聲,将手裏的煙蒂在煙灰缸撚滅,張了張口,猶豫着問道:“潤澤,你媽,你媽她沒事吧?”

白潤澤淡淡地注視着自己的父親,似笑非笑道“爸,您說呢?”

白玉森往後靠了靠,倚着靠背,搖搖頭道:“我怎麽會知道?”

看着白玉森此時的姿态,白潤澤的心中忽然升騰起一團火,燒灼得渾身難受,只想發作。人非聖賢,孰能無過?關鍵是對待過錯的态度,而白玉森這副漠不關心的态度着實讓他冒火。

白潤澤喝了一口茶,有些清苦,他哼了一聲,笑得諷刺:“當然了,您現在身邊有了新人笑,怎麽會聽到舊人哭?就是鬧出人命,也不關你的事了。”

白玉森的手忽然一緊,攥着一團,急切地問到:“潤澤,你媽到底怎麽了?”

白潤澤平複了一下情緒,冷冷道:“我媽住院了。”

白玉森的心一沉:“是血壓升高了嗎?平時我告訴她,多吃一些清淡的,要按時吃藥,她就是不聽。”

白潤澤差點被白玉森氣的笑出來,像看外星人一樣看着他。

白玉森心中有愧,讪讪地說:“當然,是我不好,把她給氣找了。”

白潤澤自顧自地點上一根煙,手一攤:“爸爸,事情已然出了,你打算怎麽辦?”

白玉森的眉頭又皺成深深的川字,沉聲道:“一切聽你媽的。“

白潤澤吸了一口煙,吐出一個煙圈:“一切聽我媽的?你明知道我媽是個怎樣的性格,眼裏容不下一顆沙子,當然也不允許自己的生活中有一絲污點。一句一切聽我媽的說得簡單,你拍拍屁股一身輕松,這陳世美的帽子也不想帶走嗎?爸爸,在我心中,你從來都是我的榜樣,人做了錯事不要緊,最重要的是要學會承擔責任,這不是你教會我的嗎?現在,你馬上就要如願了,那個保姆,那個女人,你不是想了十幾年了嗎?現在終于可以如願了,我還要恭喜你又要當父親了。”

白玉森聽了這一番話,驀地驚詫地瞪大眼睛。

白潤澤看着白玉森的不可思議的表情,放輕了聲音說道:“其實,我媽去支教的那一年,你就和那個保姆就有了關系,對吧?”

被兒子這麽赤果果地揭了老底,白玉森的臉上也挂不住了,臉色紅了又紫,紫了有紅。

他從兜裏掏出煙,手指有些顫抖,怎麽也打不着打火機。

白潤澤啪地一聲将自己的打火機打着,給他點上。

白玉森抽了一口,卻不想被煙嗆了一下,他捂着嘴使勁地咳嗽起來。

白潤澤安靜地坐在着,微微垂眸看着茶杯中青綠色的茶水中升騰起的袅袅的水汽。

白玉森将煙抽了一半,就撚滅在煙灰缸中。他擡頭看了看白潤澤,下了好大的決心才顫顫地問道:“這件事,你媽知道嗎?”他的目光中有些許的期盼。

白潤澤心中有些難受,從小到大他和父親從來都是朋友似的交流,父親從來都是談笑風生,書生意氣,讓他豁然開朗、如沐春風。而現在,父親怯怯的目光像刀子一樣紮在他的心裏。

他咳了一聲:“我沒告訴她。但是,我媽她比較敏感,你應該比我更清楚她知不知道。”

白潤澤說得委婉,但是白玉森臉上還是褪了血色,肩膀垮了下來:“你媽,要離婚嗎?”

白潤澤沒有說話,就是默認。

一時之間,父子兩人各懷心事,誰都沒有再說話。

“爸爸,你愛媽嗎?”白潤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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