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晉江獨發15

作者有話要說: 卡卡卡卡卡卡卡卡——硬生生憋出了兩千多個字,還有兩千被我吞掉了,悲傷那麽大,我該咋辦ORZ

從今天開始要停更到七月份,因為期間要要準備應考合格考和期末,合格考如果過不了我會直接沒法高考,最近真的要被急到焦慮了,作為補償,這周評論的抽七個送紅包,感謝你們支持到這裏。

我希望七月回來還能看到有寶寶沒有忘記我ORZ

真的感謝支持,很抱歉失約了QAQ

【新文《啊,我又變回人類了》在六月十號之前收藏過四十,前三章将在六月二十提前發出,感謝支持!!】

溫度有時候還會想想自己母親的樣子, 還很小的時候,他眼前還會浮現出一張汗津津又顯得有些許疲倦地女人的臉龐,再長大一點, 看了無數張母親生前擺拍的或端莊或優雅的照片後,他的母親在他心裏, 就慢慢化成了一個空虛的“美麗”。

他家除了他之外還有三個姐姐,他隐約記得, 小時候, 除了大姐之外,另兩個姐姐都十分不待見他,小孩子心思細膩,對不喜歡自己的人總是敏感得很,甚至他還似懂非懂地知道,這兩個姐姐讨厭自己的原因——

母親是因為生他的時候難産死的。

小小的孩子不知道死去一詞所包含的意義, 卻潛移默化地在心中覺得自己總是做錯了事情, 所以無論遇到什麽事情, 作為家中唯一的男孩,溫度總是唯唯諾諾, 膽小得很。

而他的大姐比他大了将近十歲, 所以, 也算是家裏唯一懂事理的孩子,都說長姐如母,大姐溫枝在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的時候,就開始自主地學會照顧溫度, 并且告誡兩個妹妹對弟弟好一點。

也不知道是因為從小到大在幾個姐姐包圍着長大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麽,少年時期的溫度總是有些偏女性化,偏偏小臉又長得白嫩,五官也算精致,他本身也不太喜歡男生們都喜歡的運動項目,被嘲笑是娘娘腔小白臉的情況在他初二的時候達到了頂峰,他還記得那時候來接他放學,還總是對他不冷不淡的二姐在聽到孩子們半開玩笑地用這些詞語叫喚他的時候,她緊緊握住他的手。

之後便是他的轉學,他暑假結束後第一天到學校的那天的時候還有些茫然無措,特地提早了些許時候,也就是在校門口,他第一次遇到了葉谙,他看着那個頭發髒亂,低着頭的男孩兒,盡量保持着雀躍又大大咧咧的語氣,問道:“我是你們的新同學,那個,你是初三的嗎?”

他看看男孩兒沒有給他回應,只好有些尴尬地加上去:“我叫溫度,對對對,就是那個溫度!”

男孩兒還是沒有反應,溫度第一次做出這麽活潑開朗的樣子,現在心裏也是沒底的,又不好就這麽直接走開,只好等着他回應,然後他看到那個男孩慢慢地擡起了頭,竟然是滿臉淚痕,他一驚,剛想再說些什麽,就聽到男孩兒的聲音裏面微微帶着哭腔。

“我叫葉谙。”

這時候,溫度才第一次發現那個叫葉谙的,那個男孩子邋裏邋遢的外表上,還有一雙好看的眼睛。

那時候的溫度就隐隐約約覺得,葉谙會成為自己的朋友,他沒想到的是,葉谙是自己在初中時代的最好的朋友,他們的友誼甚至維持到了高中,甚至……慢慢地還超過了友誼的程度。

說實話,溫度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怎麽會從一開始的小心翼翼與這個叫葉谙的男孩相處着相處着,就開始認認真真地請教葉谙數學題起來,再接着,兩人因為各種機緣巧合上了一個高中,溫度第一次堂而皇之不打一聲招呼地順手把對方的卷子拿過來自己都愣住了,反應過來溫度竟然第一個動作不是把卷子還給葉谙,而是擡頭确定了老師的方位,然後——

确定安全無誤後,溫度低下頭來奮筆疾書。

這叫成長吧。

事後溫度摸着自己的下巴煞有其事地這麽想到。

而葉谙對此也沒有對此多做阻攔,甚至次數多了,有時候他做完卷子,會非常自覺地把卷子放到桌子靠近邊緣的位置,方便溫度快速拿走。

當然,葉谙所有的文科作業都是溫度幾乎一手承包的,有時候溫度忙起來,一支筆還在寫自己的作文,嘴巴裏就開始報出另一篇截然不同的作文讓葉谙直接寫下來了,每當這時他總是很佩服自己,感嘆到底是腦子聰明,真真是練出了一項新技能。

再然後,溫度就發現自己看葉谙的時間比以往長了,很多時候,都是他自己不經意間一個走神,再回神過來,眼睛已經像被是黏在了那個少年身上一樣,他每次都在葉谙準備回望他的時候急急轉開了視線,像偷偷摸摸做了什麽壞事兒一樣,內心就像被什麽東西的爪子給輕輕撓了一下,心癢癢的。

再醒悟過來,溫度突然就對自己下意識越來越多投到葉谙身上的視線有些害怕了,那時候他坐在學校操場的看臺上,葉谙在下面打籃球,他拿着自己的書包和他的,強迫使自己低下頭來,不再去看他——

剛有了這個想法的下一秒,他的頭就不知道被什麽重擊——下一秒他馬上反應過來那是個籃球,整個人都被痛得眩暈起來,他下意識微微彎腰抱住自己的腦袋,整個人緊緊咬住了牙關,這一下他被砸得很重,周邊的聲音都聽不太清,然後他看到一雙灰色的跑鞋朝自己這邊走過來,他費力地擡起頭,只看見葉谙的嘴唇一張一合,也聽不清他在說什麽。

葉谙仿佛也是明白他沒有聽清楚自己在說什麽,随即他抱着罪魁禍首的籃球站起,溫度只來得及看見他輕輕踮了踮腳。

葉谙投出去的是一個非常标準的三分球,正中——

把球打過來的男孩兒的臉。

之後再有沒有怎樣的争執溫度已經忘記了,他只記得葉谙腦門汗水劃過,面無表情的臉頰。

溫度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下決心遠離葉谙的,他恍恍惚惚理解了自己的心意,但無法避免地害怕起來。

接下來之後就是大學,溫度整門心思撲在了學習上,本來的目标是進個大公司當個文字策劃,沒想到也不知道算不算緣分,他被一所叫晉江的文學公司挖去當了編輯,從此就連續幹了六年。

再遇到葉谙,溫度已經都不能把這看成巧合,他偷偷地稱這次重逢為恩賜,整個人可以輕飄飄開心到上天。

在他二姐的婚禮上,他作為伴郎,心裏還有些焦急地想着等等得去接葉谙,不知道葉谙有沒有時間出來的問題的時候,作為新娘的她喝得半醉,在一群親朋好友的包圍下邊哭邊鬧着說自己對不起溫度,小時候這麽對他是她和妹妹不懂事情,一直很愧疚。

溫度一下子愣住了,最後選擇微笑着抱住了自己哭得妝都花得不成樣子的二姐:“二姐,別哭啦,再哭就變醜啦。”

那時候他的心中沒有曾經自己設想過的茫然無措,只有一片如釋重負。

這讓他因為自己在給葉谙打電話的第一句自己說的話裏存在着些許鼻音而有些驚訝,轉而他調整了一下,才硬是把鼻子一酸的感覺給壓了下去,事後他也只能慶幸當時的葉谙一點也沒有聽清楚他的些許哭腔。

溫度把自己從回憶中解放了出來,他聽到房間外的些許聲響,便無聲地披了件罩衣便走出房外。

不得不說,同居了這麽久,但是溫度看到葉谙在廚房裏做菜的時候,心裏還是很驚異地反複思考自己是不是在做夢。

然後他看見了平底鍋裏燒焦的類似于面糊還是炒蛋的東西。

“……咋,你就這麽不想吃我的番茄炒蛋嗎?把平底鍋賠給我啊葉谙!”他默默地矮身進了廚房,半開玩笑地接過那個明顯報廢了的平底鍋,把疑似還在冒煙的鍋子随手放進了水槽。

“怎麽賠?”葉谙嘆着氣把腰間的圍裙放下來,轉頭問溫度。

随口這麽一說的溫度明顯還沒想到具體措施,剛想随便說點什麽糊弄過去,就整個人一時恍惚,直接被葉谙壓了下去。

這是個忙碌的早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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