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

自從華萌答應了齊修之後兩個人就從學校搬了出來。一起上學,一起回家什麽的,立馬引起了多數人的注意,一向獨來獨往的華萌身邊突然多出了個人,不管是男是女反響都不會小。

“齊修你小子行啊,上次才說要勾搭華萌竟然不出兩個月就成功了?你說你這得毀了多少妹子的念想啊,最關鍵是莫暮雪會恨你的吧。”Qan的主唱打趣道。

“少亂說話。”齊修有些生氣,“華萌不應該成為你們輿論的對象。”

“那麽護着他?”主唱有些驚訝,“你們不會玩真的吧?”

“不是玩,就是真的。”愛情這種東西,怎麽能用“玩”這個字眼呢?

主唱一臉不可置信,“你……”

齊修完全不顧他的驚訝,“排練啊,趕緊的。”

齊修完全不顧及的在隊友面前坦露自己的戀情,老子愛上了就是愛上了,是男是女與你們何幹?我只是來告訴你們,老子的人不是你們可以随便議論的。

齊修去琴房找華萌的時候發現他趴在鋼琴上睡着了。齊修脫下外套輕輕蓋在他身上,然後坐在另一側的椅子上,看着華萌的睡相笑得一臉溫柔。

“修~”華萌挪了挪位置,靠在齊修身上,“回去麽?”

“嗯,回去吧。今晚想吃些什麽?”

“肉!”

“好,那就排骨吧。”

兩人從琴房出來時發現有好多妹子在探頭探腦,“那個,你們是在一起了麽?”

齊修愣了愣,華萌的人氣就這麽旺?他想回答“是”,可是又怕華萌不高興,便沒有出聲,顯得有點窘迫。

而華萌反而毫不在意的當着所有人的面牽起了他的手。“可以讓條路麽?我們該回家了。”然後那一幫妹子就雙眼放光的讓開了。

Advertisement

“她們……”齊修有些不解。

“這個世界比我們想象的要寬容得多。”華萌沒有松開手,而齊修也并不想抽回去。

“十大歌手,要不要一起上?”齊修幫華萌系好安全帶。

“你想一起?”

“有點……”

“那去呗。”華萌原本是不打算參加這些活動的,但既然他有興趣那就一起呗。

十大歌手比賽那天,他們無疑是最閃耀的兩個人,唱的依舊是兩個人的原創,伴奏的也依舊是那架鋼琴。這首歌,寫的是從相識到相守。華萌的歌曲裏不再只有自己,他的眼睛裏開始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他的歌聲裏,色彩的成分開始多于技巧。

齊修在華萌的教導下,漸漸懂得了運用自己聲音的優勢。他不會再刻意壓低自己的聲音以營造嘶啞的感覺,他徹底放開了,無視了舞臺下的一切,眼裏只剩下那個鋼琴前的少年。

當兩個真正玩音樂的少年一起站在臺上演出的時候,那種感染力是沒有辦法形容的,結果當然是不用說的。

“唱得好爽!”冠軍獎杯被随意地扔在了寫字桌上。他們在乎的從來都不是榮譽,只是一起在臺上唱歌的感覺而已。

華萌用被子把自己卷成了春卷,是啊,好爽。原來一個人在臺上和兩個人在臺上的感覺是不一樣的,以前玩樂隊的時候怎麽沒有這種感覺呢?

“萌兒!”齊修連着被子一起抱住華萌,“我們就這樣一輩子好不好?”齊修對家業沒有興趣,既然他都不接手也就不用再弄個兒子出來繼承下去。

“齊修,我從來不相信承諾。”華萌從被子裏探出頭來,故意不去看齊修失望的表情,“但是我相信你。”

☆、番外一

白藜在接手這間房子之前就已經聽到各種說這間房子很邪門兒的閑言碎語,可是現在這麽便宜的房租實在是不容易找,更何況他已經與室友鬧得那麽僵了,碰上合适的還是盡快搬出來為妙,所以他并沒有去理會鄰居們衷心地勸告,二話不說就和房東簽了合同。房東看着他似乎就像看着冤大頭,憐惜中又帶着點兒終于把房子脫手的慶幸。

白藜當天下午就從寝室搬了出來,打掃,做飯,洗澡,除了因為只有一個人的緣故有些冷清之外完全沒有發現其他異常的地方。白藜冷笑了一聲,果然這個世界上是沒有什麽怪力亂神的,人們将這些事情推到鬼神的身上不過是因為對未知的恐懼罷了,因為解釋不了,所以随便找了個借口糊弄過去。

可是這個時候的白藜并沒有發現,床底下那塊剛被拖得蹭亮的瓷磚,現在又染上了一層模糊不清的血紅。

累了一天的白藜很早就上了床,迷迷糊糊中感覺聞到了一股幽香,腦袋昏昏沉沉的,耳邊似乎聽到了什麽聲音,大概是在喊他的名字,白藜想集中精力,可是聲音突然就消失了,當他重新放松後,那個聲音又再一次出現。白藜有些慌,他想從床上坐起來,卻發現自己完全沒有辦法動作。

他回想起他住進來之前的那些警告,也突然明白了房東那意味深長的眼神是什麽意思。白藜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想找出聲音的來源,卻猛然發現那個聲音是直接傳到腦子裏的。

白藜的手心裏滲出了汗,腦袋裏的聲音越來越大,按理說,本該越發緊張的白藜卻覺得這個聲音莫名的熟悉,仿佛很久很久之前,他和聲音的主人就有着一段不同尋常的友情。

白藜的心理湧現了一股莫名其妙的沖動,如果可以,真想見一見這個人到底長什麽樣子。“我們,認識嗎?”白藜在心裏悄悄的問着。腦袋裏的聲音突然停了,周圍一片寂靜,是那種極度喧嚣時突然的安靜,安靜得讓人心驚。很久很久以後,白藜才聽到了一聲微不可聞的嘆息。

“我想要,見見你。”白藜說完這句話才發現這次不是在心裏發出的聲音,而是實實在在由自己的嘴巴說出來的。白藜愣了愣,随後從床上坐起來,伸了伸手伸了伸腳,仿佛封印被解除了一般,剛剛的壓迫感全然不見了。

白藜坐在床上感到些許迷茫,剛剛的一切仿佛都僅僅只是一場夢。他自嘲地笑了笑,日有所思夜有所夢,或許自己在潛意識裏還是将那些閑話聽進去了吧。

卧室的窗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被打開了。白藜覺得興許是自己睡前沒把窗扣好這才被風吹開了吧。秋天的夜晚很涼,風一吹,白藜凍得一激靈,一摸,後背全都被汗水給浸濕了。白藜微嘆了一聲,認命地去浴室洗澡。

床底下的瓷磚泛起了紅光。

作者有話要說: 前世今生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