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58)

人也沒有朋友,所以只要您給我吃喝,不虐待我,我就沒有必要想方設法地逃跑,我會非常的聽話,努力不給您惹麻煩……可以嗎?”

小貝本能的感覺到,跟着這個人走,好過被那個戴金鷹面具的人帶走。

她察覺到,那道炙熱的讓人有些害怕的視線又落在了她身上,她的行為激怒了那個金鷹面具男,她心下更緊張,于是目光越發渴求的看着那個男人。

既然誤入了這個圈子,那她就只能為自己尋找一條相對好一些的路了。

被懇求的男人盯着這個大膽的女孩看了一會兒,然後露出慈祥得像父親一般的笑容,“真是個聰明的女孩。”

這裏的哪一個孩子不是孤兒?可只有她會将這些所有人都知道的信息,變成簡單但有用的砝碼。

------題外話------

☆、大叔與蘿莉(二)

小貝已經有很多天沒有洗澡了,理所當然的,這些人每天給“商品們”上廁所的時間都是掐着點的,而每次都有“商品”企圖逃跑,因此當然不可能讓她們給自己的身體保持清潔。所以她的臉髒兮兮的,身上也髒兮兮的,頭發還有異味,當她被從籠子裏帶出來,走到那個男人面前,她下意識的小心翼翼,下意識的收攏自己因為髒兮兮的腳的腳趾頭,不敢靠太近,看起來乖巧又惹人憐愛的模樣。

她在高大的男人面前嬌小的像個孩子。

Winston看着她這模樣,露出溫和慈祥的微笑,眼角有着讓他顯得更加的溫和的笑紋,他仿佛絲毫沒有聞到她身上的味道,朝她伸出手,看着小貝猶豫的把髒兮兮的手放進他的掌心,然後牽着就像一個父親牽着他的女兒一般的帶着她走出了這個關了她半個多月的鬼地方。

這個男人的手掌溫和厚實,有着粗粗的繭子,他身高幾乎有一米九,而她連一米六都沒有,他牽着她走,她必須得小跑着才不會變成被他在地上拖着,于是幹淨寬敞的走廊上,就出現了這樣的一幕:高大的溫和的男人不快不慢的走着,被他牽着的疑似他女兒的小姑娘則憋着一口氣小跑着跟着。

他看了她一眼,似乎覺得很有趣的樣子,不動聲色的走得更大步了一些,看着她更努力的用不驚動他的小心翼翼的步伐追着。

走到出口的時候,小貝已經有些喘了,她跟着他上了寬敞的房車,回到他住的地方,小貝以為會是一個大莊園,就像在Evans那裏看到的一樣,帶着非常大的前院和後花園以及一個複古的充滿中世紀味道的大城堡的莊園,結果并不是。

只是一個很普通的三層樓大別墅。位于寧靜偏僻的半山腰。

“你需要先洗一個澡,親愛的bear。”Winston牽着她上了二樓,挑了一間客房,帶着她進了浴室,聞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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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完并沒有離開,反而挽起他的白色襯衫衣袖,露出白皙結實的小手臂,背着她在浴缸裏放水。

水聲嘩啦啦的響着,白色的霧氣很快将浴室充滿,鏡子模糊的再也倒映不出人影,一會兒後,水滿了。

“過來吧,bear。”

他聲音溫和的就像在召喚不足七八歲的還需要他動手幫她洗澡的小女兒,小貝驀地頭皮微麻,緊張了起來。

那只溫暖厚實的手輕輕的脫掉了她髒兮兮的松松垮垮的衣服,他忽的怔了下,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下面,似乎看到了出乎他意料的東西,小貝全身僵硬,臉頰泛紅,滿是羞恥。

“我想我忘記了一個問題,你幾歲了?”

小貝猜想,也許他更想看到一個扁平的尚未發育的小女孩的身板。

“……18。”

“噢。”他意味不明的發出一聲感嘆,沒有再說什麽。

她像只被剝了殼的蝦站在衣冠楚楚的足以當她父親的男人面前,然後聽從命令的走進浴缸裏,他幫她清洗着頭發和軀體,她在他的手下和眼中毫無保留,一種羞恥感将她淹沒,而更讓她感到羞恥的是,這個男人全程都在用一種溫和慈愛的目光注視着這一切,就像父親在看着女兒。可一般情況下,沒有一個父親會幫一個已經成年了的女兒做這些事。

她寧願他用看女人的目光看她,這樣她就不會有那種可恥的禁忌感。

她被他用白色的大浴巾包裹着像抱孩子一樣的抱出去,放在柔軟的床上,然後出去,不一會兒拿着一條睡裙走了過來,他充滿歉意的看着她,“很抱歉你來的有點突然,我還沒有給你準備那些東西,你先穿簡的,明天帶你去買。”

他幫她穿上睡裙又給她吹幹了頭發後,忽然盯着她看,那雙藍色的眼眸深邃的就像看不到底的深海,他長得非常英俊,哪怕已經四十歲,可除了兩鬓些許的灰白和眼角的笑紋,那張臉上沒有絲毫洩露年齡的地方。小貝在他眼裏看到自己非常乖巧的坐在他旁邊的身影,緊張的就像随時會被吃掉卻又強裝着鎮定的小動物。

他又笑了起來,眼角露出溫和的笑紋,他伸出手揉揉她還帶着被吹風機吹熱的溫度的發,聲音溫和又充滿慈愛,“乖女孩。”

他很滿意她的聽話乖巧。

小貝看着他走出去,看着關上的房門,放松下來後才發現自己有多緊張,她打量着這個房間,很多色彩偏暗的各色幾何圖形組成的長毛地毯,踩下去的感覺似乎很好,白色有花紋的大衣櫃,裏面以後會塞滿各種屬于自己的漂亮又昂貴的衣物,還有公主睡的一般大大的還帶有蕾絲床幔的床……她從來沒有住過那麽好的地方,而現在,她隐約的知道,她要用什麽來換取這些了。

翌日。

空氣有些潮濕,天氣也不太好,這在英國很常見。所有人都知道,如果沒有什麽事要做,又有非常舒适的地方,這種天氣最适合躺在床上犯懶舒适的睡個夠。

小貝卻被一個很尖銳的聲音驚醒。

“……走!……啊!……嗚嗚……”隔着門,小貝聽不太清楚,她在床上坐了一會兒,遲疑的從床上爬起來走出去,她打開一條門縫,聲音清晰了起來。

“放我走!你這個變态!我要回家!嗚嗚嗚……我詛咒你!你這個神經病!變态!你會下地獄的!……”那聲音尖銳的叫人打從心底發怵,而且竟然是從她斜對面的屋子裏傳來的,那個屋子門開着,小貝看不到裏面的情景,她忽然低頭看着身上的睡裙,想到Winston嘴裏提過一次的“簡”。

Winston從屋裏走了出來,他臉色看着不太好,忽的一眼看了過來,小貝吓了一跳,連忙掩耳盜鈴似的縮回去,可不到兩秒,她打開房門,看着已經站在她門前的男人,低聲道:“對不起。……我被吵醒了,想看一下是怎麽了……”

他的臉色好了一些,溫和的看着她,“我想是這樣的,你是個乖女孩,bear。去洗漱吧,然後下樓來吃早餐。”

“嗯。”

小貝下樓再次打開房門的時候,還隐約的能夠聽到從那間房裏傳出來的女聲,她虛弱了不少,這樣一聽,似乎還是個挺年輕的聲音。

就像一條冰冷冷的蛇爬上背脊,小貝抑制住好奇和恐懼,往樓下走去。

這個別墅的裝潢偏白,很多東西都是白色的,連地板都是幹淨的有點透明的白,廚房是開放式的跟餐廳連在一起,她聽到動靜走過去,看到那個男人正在餐廳裏忙活,他穿着白色的襯衫,袖子折到了手臂上,正在做東西,姿态優雅又自然,神情溫和認真。

小貝有一瞬間的恍惚,她差點忘記這個男人叫WinstonFitzgerald,差點忘記他是和Evans家族一樣具有深厚底蘊和財富的老牌大貴族,差點忘記樓上還有一個疑似被他囚禁的女人。

他側頭看過來,看到她,指了指餐桌的方向。

小貝回神,乖乖的走到餐桌邊上,長方形的白色餐桌,大概有六張椅子,小貝遲疑了下,坐在主位左下方的那一張椅子上,她小心的朝他看去,看到他暗含滿意的溫和慈祥的笑,好像在說:真是個聰明的乖女孩。

早餐很豐盛也很營養,小貝沒吃過這樣豐盛又安寧的一頓早餐,并且就在她距離相當近的地方,是一只似乎正在悠閑而溫和的度着假的白獅子。

司機開着車子來接他們,他執行昨晚說過的話,帶她去買東西。

小貝像洋娃娃一樣被他抱在懷裏,她能清晰的嗅到男人身上跟他的笑容一樣溫和儒雅的皂角味道,距離過于接近,她能感受到太多東西,比如他胸膛裏跳動的心跳,臀下壓着的男性特有的部位,她盡力的不讓自己動彈,可它漸漸的還是有了些動靜,她全身僵硬,時間仿佛變得漫長難耐,可一直到車子開進繁華的商業區,Winston都沒有做出任何暧昧不規矩的舉動,他牽着她走進商場,看着她的眼神依舊溫和而充滿慈愛,仿佛之前那是她的錯覺。

她的掌心不受控制的冒出汗水,心髒緊張的跳着,她從小流浪,又不是英國人,不知道受過多少種族歧視的人對她的惡意,她自認為是很擅長觀察人心的,可她實在看不透這個男人,真的看不透。

他給她買了很多東西,一如她所想的那樣,一櫃子的各種漂亮又價格高昂的衣物和飾品,她像個洋娃娃一樣乖巧聽話的任他擺弄。這是個人來人往的大商場,小貝走進洗手間後,看着鏡子裏那個穿着漂亮的白色裙子,精致可愛的像個東方洋娃娃的女孩,腦子裏回蕩起今天早上那個歇斯底裏的叫聲。

神經病、變态、下地獄……

她看了眼門,心髒噗通噗通跳得越來越快。如果逃跑,成功的幾率似乎很大。

☆、大叔與蘿莉(三)

Winston坐在開着空調的寬敞車廂內,停車場內安安靜靜的,晦暗的光線讓這裏顯得有些壓抑,戴着墨鏡穿着西裝強壯的仿佛可以一拳頭打死一頭牛的司機兼保镖坐在駕駛座上,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低聲問道:“需要我去看一下嗎?先生。”

小貝是到了停車場後才忽然說的要上廁所,而現在時間已經過去十分鐘了。

男人靠着椅背,閉眼假寐,聞言也沒有出聲,他氣閑神定,可周圍的溫度卻越來越涼。本來以為真的會是一只聰明的小貓,現在看來……

“先生。”前面的司機又出聲。

Winston睜開眼,深邃的藍眸中倒影出前方逆着光走進停車場的女孩,她像只輕盈的貓一樣快步的跑來,氣喘籲籲的。

司機快步下去給她打開門,女孩爬上來,充滿忐忑和歉意的看着他,“對不起,我在商場裏迷路了,耽誤您時間了。”

她在離開洗手間往出口跑了幾步後瞬間拉回了理智,她怎麽會覺得,自己能夠跑得掉?Winston是什麽人?費茲傑拉又是怎麽樣的一個家族?如果今天不是小貝,而是另一個“商品”,那麽她絕對不會放棄這個好機會,她要做的第一件事是什麽?逃跑、報警或者尋找各種幫助,盡管費茲傑拉家族勢力龐大,但是如果鬧大這種事,多多少少也會對他們的名聲有些影響,可至今為止都沒有聽說過類似的新聞,黑市裏販賣人肉商品顯然也不是第一次……所以,她的逃跑也許是讓自己陷入危機之中。她繼續當一個乖巧的寵物也許還有機會舒舒服服的活着,哪怕就在她的斜對面有個可疑的被囚禁的女人……

男人眼裏閃過一絲詫異,然後饒有興趣的眯了眯,随即溫和儒雅的微笑,又把女孩抱起來放在腿上,讓司機開車。

“聰明的女孩。”他撫摸着她的發,又一次低聲說道,聲音灑在她的耳朵上,叫小貝的耳尖敏感的紅了一些,不敢動彈。

司機将他們送回了別墅,車後箱裏的東西全都提到了她的屋子裏,空蕩蕩的衣櫃被裝滿,床上也多了兩只有小貝整個人大的玩偶,昨天還空蕩蕩的房間在短時間內被充滿,好像她不是昨天晚上才來的住客,而是居住了很久的,這個房子的主人的女兒,充滿着被寵愛和甜美的味道。

小貝覺得,Winston先生是把她當成了他的洋娃娃或者寵物,他絲毫不吝啬于在她身上花錢,給她打扮,甚至親自下廚動手喂養她,但是不容許逃離,也不容許頑皮的太過分,如果能很乖巧的聽話,那就最好了。

吃晚餐的時候,小貝忽然這樣想,并且猜測,樓上那位被囚禁起來的,會不會就是Winston在黑市裏看“商品”的時候說的“不聽話的寵物”,她有些在意那個人,如果她是上一任“寵物”的話,那麽多虧了她的不聽話和失寵,才能讓她有機會到這裏來,可如果她不是寵物,那她為什麽會被關在上面?自己會不會有一天也遭受到那樣的待遇……雖然生活中吃過很多的苦受過很多傷,可越是這樣,她越想要活下去,因為她還沒有嘗過所謂的幸福的滋味,她不甘心就這樣的死去。

“先生……”小貝拿着Winston遞給她的橙汁,小口的喝了一口,大眼小心翼翼的探向他。

“嗯?”他溫和的看向她。

“……樓上那位小姐……吃晚餐了嗎?”小貝有些緊張的握緊杯子,她很擔心自己在這一句話出來,下一秒就會被狠狠的抽上一巴掌或者打一頓又或者如何如何,總之,下場應該不會太好,但是她知道,就算是寵物跟主人之間,也是有互相刺探底線,讓自己明白什麽能做什麽不能做,自己是否安全等等的時候的。如果她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知道,也許更危險。

Winston卻只是看着她,眼裏露出些許充滿慈愛的不贊同,好像在看一個好奇心過剩的女兒,“親愛的,我并不太想跟你聊這個話題。”

“如果您不介意的話,可以滿足下我的好奇心嗎?……我有點害怕。”小貝非常誠實的懇求的看着他,小動物一樣的眼神,讓人受不了。

Winston露出無奈的神情,溫和的充滿耐心的出聲,“好的,真抱歉讓你感到害怕了,不過不用擔心親愛的,你的乖巧和聰明不會讓你也遭受到那樣的懲罰的。樓上那只不聽話的寵物叫簡,我想你已經知道了。八年前她的父親把她送給我換取我對他們家的扶持,那可真是個可愛的小姑娘,才十歲,就像一只小奶狗,嗷嗷待哺的樣子,讓人無法拒絕,不過現在,小奶狗長大了,她家也從我這裏拿夠了好處,竟然不聽話了,這實在太讓人傷心了,不是嗎?”

他的聲線溫和,說話語氣不緊不慢帶着一種典型的西方學者的味道,就像一個大學教授坐在課堂裏毫無架子的跟學生微笑聊天,極其容易的讓人産生好感,可搭上他說的內容,就顯得有種不太正常的味道。

小貝卻放了一半的心,至少他不是毫無理由的就對某個人進行囚禁和懲罰,而且從小為了生活做過太多事情,小貝很明白等價代換的游戲規則,心裏對簡并沒有多少同情心。

“那您不覺得舍不得嗎?她在您身邊待了七年。”

“所以她還在樓上呆着。”Winston溫和的笑着,伸手寵愛的摸摸她的頭,“如果她有你一半的聽話和聰明,現在就不會這樣。”

小貝雙手捧住他的手掌,像只貓一樣的在他掌心蹭了蹭,“我會一直這麽聽話的。”

“乖女孩。”Winston摸了摸她的臉頰,慈愛的看着她。

晚上依舊是Winston給她洗的頭和澡,哪怕昨天已經有了一次經歷,但是小貝依舊全身僵硬和緊張以及羞恥,西方人向來比東方人來的早熟,不管是心理還是外貌,所以在他們眼裏,一個東方人通常會被認為年輕上好幾歲,小貝本就是娃娃臉,長得也不高,在Winston眼裏看來跟十四五歲的初中生似的,可即使小貝真的只有十四五歲,對于一個女孩子來說,也不太能接受這樣的親密接觸。

她在他的手下和眼中毫無保留,連大腿內側的一顆紅痣都被他細細的打量過,這種感覺過于羞恥,她已經是一個成年人了。

小貝不清楚Winston是怎麽對待簡的,如果是像對待她一樣的對待簡的話,那麽也許這就是簡無法接受的事吧?仔細想想的話,其實很輕易就能揣摩出來,按照Winston的說法,簡的家庭雖然曾經家道中落但是至少她也是一個沒吃過苦的小姐,被送到Winston身邊的時候也才10歲,還沒有羞恥心,還不懂得男女之間的避諱,又是被要什麽有什麽的寵大的話,那麽簡不會像她一樣能夠看清自己的身份,她被寵得真的将自己當成了Winston的女兒,将自己放在了跟Winston對等的位置上,在發現自己已經長大了卻還被那樣毫無*的對待的,自然就無法接受,所以她這麽輕易的說反抗就反抗的找死。

很多人都叫着自己的寵物寶貝兒子或者女兒,可實際上所有人都知道,寵物終究是寵物,就像孩子丢了身為母親的你可能會發瘋,可心愛的寵物丢了,最多傷心難過一段時間,不會傾家蕩産花費大量時間去找尋。

此時,簡的位置似乎就已經被小貝頂替了,而小貝很清楚,也有別人能夠頂替自己。

所以她很聽話。為了好好的自由的活下去。

小貝的選擇很顯然非常正确,第二天Winston給了她一張卡,裏面有不少英鎊,他允許他出門的時候,她出去逛一圈。然後他就出門了,并且連續好幾天都沒有回來,有一個金發碧眼的叫海恩的男人和安妮的紅發女人每天三餐時間準時出現在別墅裏,給她做飯,以及處理樓上那位的相關問題。

小貝知道,Winston不可能就這樣信任她,也許這只是試探,所以她乖乖的收下卡,呆在山上沒有出門,偶爾在山裏轉一圈,采點蘑菇挖點野菜,倒是惬意又自在的很。

這天晚上,海恩和安妮離開,小貝在客廳裏看完電視,喝了一杯牛奶後,準時按照Winston給她定下的時間表去睡覺,剛要進房間,便聽到斜對面傳來聲音。

“你在那裏對不對?”那聲音再沒有當初小貝第一次聽到時的那樣尖銳,有缺水的嘶啞和意志消沉産生的虛弱。

小貝腳步頓了頓,站在安靜的走廊這頭看着那間房,別墅很大,燈被小貝關的只剩下樓梯上的這一盞,于是顯得有些晦暗,黑漆漆的走廊那一端仿佛潛伏着可怕的野獸,無聲的張牙舞爪。

“我知道你在那裏……過來呀,你過來看看我……”那聲音像女巫一樣。

小貝腳動了動,轉向那個屋子。

------題外話------

如果你遇到和小貝一樣的情況,你會怎麽做?

☆、大叔與蘿莉(四)

那扇門并沒有上鎖,小貝輕而易舉的就打開了一小道縫隙,一股怪異的味道撲面而來,就像騷和腥混在一起的那種味道,她沒有進去,就是站在門口。

并沒有看到多麽恐怖讓人難以接受的場景,她看到床上躺着一個瘦的不成人形的女孩,聽Winston的那些描述,這女孩現在也才十八歲,跟她一樣的年紀,一頭像泡面一樣的金色頭發黯淡無光,一雙眼睛四周又腫又黑,臉色又極其的蒼白灰暗,就像化了濃重的妝的非主流女孩,如果她的臉沒有瘦的雙頰都凹進去的話。

她像個病入膏肓的人一樣的盯着她,一雙眼睛詭異的明亮。

“你就是bear?”她偶爾能聽到Winston在下面喊小貝吃飯或者幹點什麽的聲音。

“你想跟我說什麽?”小貝問她。

“你進來啊。”

“不,我就站在這裏。”

簡冷冷的嘲笑了下,沒有再說話,反而伸手掀開她身上的被子,艱難的從床上起來,随着她的動作,小貝看到她脖子上的那個項圈,項圈連着一條跟床頭相連着的鎖鏈,大概只長到能讓她走進廁所的長度,她最多只能站在離門兩米左右的位置。

她的動作僵硬,白色的公主睡裙穿在她身上空蕩蕩的感覺,手和腳都瘦的仿佛只剩一把骨頭,在小貝看來,有一種看到一只木乃伊站起來的感覺。

說實話,她的情況比小貝想象的好很多,當然,也許是她自己本身經歷過很多很多的苦難,小時候在福利院住過幾天,被一群有種族歧視的孩子圍毆或者關在廁所裏甚至是抓着她的腦袋往馬桶裏塞,導致她不得不離開福利院繼續流浪,遇到過企圖侵犯她的變态,好幾次差點死掉,自己也做過很多不好的事等等,小時候她不懂得去大使館求助,長大後卻開始懼怕回到自己的祖國,也許是故鄉的感覺太美好,而她知道自己過于灰暗,難怪總是有人出去後就想着要衣錦還鄉,否則就怎麽也不回去。

因為經歷過太多,所以其實在小貝腦子裏,簡受到的懲罰應該更可怕一點才對。

完全不知道小貝心裏還在嘀咕她遭遇不夠慘的簡以為小貝吓到了,她冷酷的笑了笑,“你看,他像對待牲畜一樣的對待我,給我戴上項圈,限制我的活動範圍,他囚禁我,限制我的吃喝,他正在謀殺我!”

小貝只是看着她沒有說話。

“你今年幾歲?有13歲了嗎?他是怎麽對待你的?給你洗澡,摸遍你的全身,肆意的撥弄是不是?是不是很惡心?”

惡心?說實話,在小貝看來,也不是很惡心,當然如果換一個四十歲的男人也許就會覺得了也說不定,因為Winston非常的英俊,他給她洗澡就像在給他的寵物洗澡,就像一只貓或者一只狗或者還沒有發育的小女兒,他摸遍她的全身,卻不帶絲毫的欲念,他甚至都不起反應。她只是作為一個成年人而感覺到本能的羞恥。

小貝微微垂下頭,目光悄然掃過屋內,最終在牆角的一個花瓶上頓了頓。

“我從Winston先生那裏聽說過你的事。”小貝擡起頭看她,聲音清脆,和她的模樣非常的相配,就像環佩相撞,“我并不認同你的行為,所以你不用想蠱惑我為你做什麽事。”

“什麽?”簡愣住。

“如果我和你受到的待遇相近的話,那麽我認為你父母将你送給Winston先生的時候,他避免了你過吃苦的生活,給你你原本在自己家得不到的一切,他養了你八年,你卻在享受過一切之後對他那樣不尊敬,忘恩負義。”小貝沒說出口的還有,她覺得簡相當的蠢笨,至少如果換做是她,她絕對不會用這種明顯找死的方式去反抗Winston,而且,八年的時間,她都沒能将自己在Winston先生那裏從寵物轉變成讓他尊重的家人或者朋友,實在太失敗了。當然,因為當時簡進來的才十歲,又被寵壞了,所以還是不要這麽說她了。

簡就像聽到什麽不可思議的事,徒然瞪大雙眼,眼珠子都快從眼眶裏跳脫出來,而後她表情扭曲,嘶啞又尖銳的猛然拉高聲音,“上帝!你難道瘋了嗎?!我是一個人,不是寵物!你怎麽能接受我已經發育并且有*後還被那樣的對待?!我應該去上學,去認識英俊年輕的帥哥,去認識很多的朋友,去唱歌跳舞喝酒和看對眼的男孩過夜!而不是陪着一個老男人在這裏毫無尊嚴毫無*的像個老太太一樣的生活!連每天幾點起床幾點睡覺不能做什麽事都被設定好,噢,我的天!我的上帝!噢!我不尊敬他……我為什麽要尊敬他?我陪了他八年還不夠?我像只寵物一樣的陪了他八年!”

嗯,很典型的18歲西方國家女孩,被寵壞的那種。

小貝沉默的看了歇斯底裏的女孩一會兒,“如果沒有Winston先生,你八年的青春也許連50鎊都不值。”說罷轉身離去,過猶不及,她表現的足夠了,該去睡覺了。

Winston先生……應該會看到這一段的,畢竟攝像頭在那裏呢。

小貝關上門,把簡歇斯底裏的怒罵聲關在後面,簡喊她進去本意是讓她看到她的模樣,讓她明白她以後也會遭受到這樣的對待,讓她幫助她逃走,可沒想到這個人的三觀跟她相差甚遠,反而把她氣得要死。

而另一邊,高高的商業樓頂層,全玻璃制的頂部讓人輕輕一擡頭就能看到漆黑的點綴着星星的夜空,穿着黑色西裝,頭發梳的一絲不茍的男人眯着眼看着筆記本電腦裏的畫面,兩個女孩差別甚大的聲音在安靜中響着,最終以那扇關上的門為終結。

他往後靠去,慵懶随性的輕輕轉動轉椅,指甲修剪整齊的手指輕輕的點着扶手,眼裏還有着未散去的詫異,這個女孩又一次讓他驚訝了,在簡之前他也養過幾個“寵物”,可從沒有一個是像她那樣的,真是……乖巧又聰明的讓人忍不住想要更寵愛她一些。

翌日。

小貝起床後海恩和安妮已經來了,她的早餐剛好準備好,海恩依舊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安妮總是不茍言笑,就像一個嚴厲的女教師。

“你吃完後,我帶你去找先生要不要?”海恩給她倒了一杯牛奶笑眯眯的說道。

“可以嗎?會不會打擾到他?”小貝輕聲問。

“當然不會。你去嗎?”

小貝點點頭。愛養小貓小狗的主人,應該都喜歡寵物黏他的吧。

費茲傑拉財團的總部位于倫敦,産業遍及全球,小貝在車上問海恩財團是什麽意思,他說,國際上是由極少數金融寡頭控制的巨大銀行和巨大企業結合而成的壟斷集團。又稱金融資本集團。財團一般包括少數大銀行、保險公司以及為數較多的工礦企業、商業企業和交通運輸企業。它通過參與制活動于各個經濟部門,并且擴展到文化、教育、科學、衛生、出版各個領域和政府機關等上層建築部門……

小貝從沒上過學,知道的東西不多,所以實在不明白是什麽意思,不過想想肯定是很厲害,沒有一個在英國生活的人會不知道費茲傑拉這個尊貴高高在上的姓氏,就像在高端藝術圈裏沒有一個人會不知道Evans這個姓氏一樣。

在陽光普照的時候,他們到達了目的地,位于超級繁華和擁擠的商業區中心,那棟在陽光下仿佛折射着璀璨灼目的光華的大樓仿佛獨樹一幟,周圍無一敢與之争鋒,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去仰望和膜拜的感覺。

車子就停在這個大樓前,小貝跟着海恩下車,他輕車熟路的帶着小貝進去,跟前臺的美女*似的打招呼,還抓了一下一個從他身邊經過的金發紅西裝的美女的屁股,惹來一聲嬌嗔和誘惑的目光。

就像她在電視裏看過的美劇英劇或者都市電影的場景。

小貝跟緊了海恩,以防自己迷路或者被不認識的人抓住問她是什麽人,這些人都太光鮮亮麗,以至于她有些緊張。

“別害怕,bear,沒人敢傷害你。”海恩帶着小貝走進專用電梯,笑眯眯的說着,他伸手似乎想摸摸她的腦袋,但是又想到了什麽,連忙縮回手去,哀怨的看着小貝,好像在說:都怪你太可愛了,差點忍不住摸了你。要是真摸了,這手就可以剁掉了。

小貝點點頭,她知道,只要她還有Winston的寵愛,只要腦子沒殘的人都不敢給她苦頭吃。

電梯升到頂樓停下,一出來小貝就盯着天花板看,因為天花板像個電視屏幕一樣的有畫面在動,此時是海洋,天花板連着地板和牆壁都是屏幕,所以走在上面,有一種被海水和海魚包圍着的感覺。

這一層樓非常的安靜,辦公室外面有将近十張左右的排列整齊的辦公桌,大概是各種級別的秘書吧,有男有女,小貝一出來,他們的視線就看了過來,可他們訓練有素,只是看一眼,連一絲好奇都沒有洩露出來。

最靠近辦公室大門的一個女人站了起來走了過來,目光落在她身上,有一種肆無忌憚的感覺。

“這位就是bear?”

------題外話------

攻略進行時kekekekeke……這是一場寵物與主人互相馴服對方的博弈……

☆、大叔與蘿莉(五)

小貝微微垂下眼眸,躲開這個女人打量貨品一樣的目光。

海恩笑眯眯的道:“沒錯,是不是非常可愛?蕾娜。”

蕾娜只是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邁着散漫不在意的步伐,扭着性感的蜂腰走回位置上,“進去吧,別讓boss等久了,剛剛埃特犯了錯惹得boss生氣了,小貓咪,發揮你的作用去吧。”不過,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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