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57)

的打開,Neil似乎要騎着馬出去,隋颍疏連忙跑過去出聲,“老師!老師!”

Neil拉緊缰繩,回身看她。

“你去哪啊?”

“出去跑一圈。什麽事?”

“帶上我嘛,帶上我,騎馬好酷哦!”隋颍疏滿眼喜愛的看着Neil,她男神無論怎麽樣都好好看!

Neil目光沉靜,“你馴服不了維多利亞。”

“我知道啊,那我可以騎它嘛。”隋颍疏兇殘的将手伸向了小馬奧斯汀。

“……”

奧斯汀睜着一雙水汪汪無辜的大眼睛看着隋颍疏,隋颍疏頓時覺得罪惡感滿滿。

十分鐘後。

寬敞筆直又安靜的郊外公路上,兩邊的梧桐樹之間,一匹黑色的駿馬急速奔跑着,坐在前方的男人身子前傾拉着缰繩,身後是緊緊抱着他的腰的女子,就像王子剛剛将公主從惡龍身邊搶回來。

“慢、慢點……老師……”隋颍疏有種自己要被颠下去的感覺,下意識的緊緊的抱着Neil的腰不放手,臉頰緊貼着他的後背,距離近到為零。

“在沒有跑過瘾之前,尼古拉是不會聽話的停下來的,抱緊了。”

馬非但速度沒減慢,反而越來越快了,隋颍疏只好将Neil抱得更緊,臉頰緊緊貼着他,她以為這段旅程會以自己全程閉眼害怕告終,可風兒就在耳邊低吟,四周靜的只有馬蹄踏踏的聲音,鼻腔呼吸間都是Neil身上微涼的冰雪一般的味道,她平穩了呼吸,睜開眼看着四周跑過的景色,臉頰蹭蹭他的背,忽然間覺得惬意了起來。

Neil勾了勾唇,握着缰繩繼續往前奔跑。

一輛車子從後面追了上來,車窗滑下,車內嘻哈的音樂聲傳了出來,一個穿着花衣裳鼻子下面一圈胡子的男人一邊開車一邊,吹響了口哨,腦袋從車窗裏探出來,說着一口奇怪口音的英語,“嘿,哥們!你好酷!你也太浪漫了,你女朋友會離不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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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音太怪,隋颍疏聽不懂他在說什麽。

Neil也沒回答,只是眼角的笑意更深了一些。

尼古拉一路帶着隋颍疏和Neil一直跑到了李蔓夫妻的農場,聽到工人的呼聲,李蔓很快就出來了,身後還跟着她家已經四歲的兒子。

“噢,大美女,你游學回來了?”李蔓熱情的擁抱了她一下,高興的出聲,注意到Neil牽着馬站在不遠處後才連忙收斂,哪怕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Neil了,但是他身上那種很濃烈的貴族氣息還是讓身為平民的他們感到壓力,說話做事都不敢太過随意。

“前段時間回來的,有點事一直沒有過來看你們,我還給你們帶禮物了,不過今天沒想到會過來,沒帶在身上,下次帶過來。”隋颍疏彎下腰逗小孩,他腼腆的躲進媽媽的雙腿之間。

因為Neil在身後等着,隋颍疏跟李蔓沒多聊,要走前她忽然道:“說起來,你是不是還在英國呆兩年就學成回國了?”

隋颍疏怔了下,忽然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Neil,他站在高大英俊的黑馬身邊,微微側着面頰不知道在看什麽,她心中不知為何隐約的空了一下,可那速度太快,讓她都沒有發覺。

她點點頭。她終究不是英國人,她的根不在這裏。李蔓這一句話忽然提醒了她,那個莊園,那個大城堡并不是她的家,她沒有資格一直住在那裏,只是因為被過于寵愛,她沒有一絲一毫寄人籬下或者不自在的感覺,竟然也漸漸的忘記了那個城堡未來會有一個女主人,而她這個學生并不适合繼續在那裏生活。

他們終将分開,各自奔赴未來和未來陪伴在身邊的人。

隋颍疏忽然變得更黏Neil了,管家也不做了,一天到晚跟着他,畫畫、出席畫展、參加上流藝術圈相關派對宴會,她的目光連她自己都沒發覺的一直落在Neil的身上,所以她不知道自己在這個圈子漸漸名聲顯赫,她是國際公認的新一代高端藝術圈的領軍人物之一,年僅23歲,極少年紀輕輕就取得如此輝煌成就的女性畫家,在遙遠的華夏土地裏多少人以她為榮多少人以她為奮鬥目标。本身實力強大,還有Evans家族這個背景,她的崛起,無人能阻。

隋颍疏要珍惜跟精神支柱剩下的每一天,可盡管如此,乍一聽好像還很久的兩年時間飛快就過去了。

這天晚上隋颍疏在窗前對着明月傷感了兩個小時後,喝了兩杯酒,眼眶紅紅臉頰紅紅腦袋微暈的默默的開始在房間裏收拾行李,收拾好後,爬上樓去敲Neil的門。

“進來。”

隋颍疏打了個酒嗝,推開門走進去。

Neil正在卧室裏,隋颍疏一路走過去,一直走到他面前,在Neil開口前驟然彎下腰,“老師,感謝你五年來的照顧和培養,回國後我會繼續努力的!”所以說,酒壯人膽。

原本看到隋颍疏眼裏就出現笑意的Neil表情迅速的沉了下去,“什麽?”

隋颍疏頭有點暈乎,不過還是聽明白了Neil的話,她支支吾吾說不太清楚的解釋,“嗯……一開始說好的五年的嘛……老師你都三十歲該娶師母了……嗝……我也得回國看看有沒有好男人……”

Neil沉默了半響,金棕色的眼眸沉靜到有些詭異恐怖的看着她,“我是傻了才會等着單細胞生物自己開竅。”

“啊?”隋颍疏茫然的看着他。

“過來。”

“……哦。”聽話的挪過去。

然後,忽然間天旋地轉。

摔在床上的隋颍疏眨巴着大眼,剛努力的要起身,一道陰影壓了下來,“老師……”

诶?

嗯?

咦?

啊!

隋颍疏頂着一頭亂糟糟的發瞪着眼前大理石雕塑一樣蒼白微涼的胸膛,再使勁的擡眼往上看,看到那張即使在沉睡中也叫人無法移開眼的臉,她的腰上搭着一只手,身體很明顯沒有穿衣……

隋颍疏是個成年人了,就算再單細胞也發現發生了什麽事,她下意識的去翻找昨天的記憶,她記得……自己喝了酒……然後……

隋颍疏臉色發白,全身僵硬,怎麽辦?她把她老師給睡了!她酒後亂性把自己的老師給睡了!她把大名鼎鼎的NeilEvans給睡了!神啊!她現在跑路來不來得及?

“在想什麽?”沉靜低沉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隋颍疏立刻被針紮到了屁股似的閉着眼大聲道:“我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老老老老老師我不是故意睡你的!原諒我!我會負責的!原諒我!”她會被全世界的女人給仇視的!

Neil的表情一瞬間扭曲了下,很快又變得有些無奈,淡定,他已經習慣了。

“知道了。”

隋颍疏停下聲音,被攬進他懷裏,光裸的肌膚親密無間的相貼,隋颍疏甚至還感覺到了腹部的某東西,她似乎這才反應過來什麽,臉色爆紅,“老、老師。”

“噓,再睡一會兒,睡醒了再來談負責的事。”Neil的聲音很溫柔,帶着些許困倦。

隋颍疏僵着身體被他抱着,周圍安安靜靜的,只有Neil的心跳聲和自己的心跳聲在耳邊響徹,她漸漸的放松了下來,眼皮越來越重越來越重,然後沉睡過去,唇角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翹起,夢裏都是甜蜜的滋味。

------題外話------

哎呀哎呀,終于要完啦,這篇小故事……

☆、V23 颍疏Neil結局!

隋颍疏醒來的時候,Neil已經不在身邊了,她迷迷糊糊的盯着天花板幾秒,然後猛地從床上彈坐起來,一陣腰酸背痛特別是那種的類似于撕裂的感覺,叫她表情微微扭曲了下,“噢……”

被子順着絲滑的肌膚往下滑,隋颍疏低頭,看到自己白皙的胸前的痕跡,臉色爆紅,用被子捂住自己的臉,天啊……她不是在做夢!這下怎麽辦?負責?怎麽負責啊?她又養不起Neil……話說一直以來被養的那個人是她呢!

不知道怎麽面對Neil,隋颍疏鴕鳥似的把自己埋在被子裏好一會兒,猛地掀開被子,一副要義勇奔赴刑場的表情,結果被子一掀開,她驀地就對上了站在床邊伸着手似乎要掀被子的Neil的臉,她吓了一跳,呆了兩秒,尖叫一聲扯過被子把自己赤果果的身子給裹起來,“你你你你……我我我我……”

“出來。”Neil一如既往沉靜淡漠的模樣。

雖然是自己把老師給睡了,但是此時此刻看到Neil這麽冷靜自持的模樣,隋颍疏又突然有些委屈,抱着被子可憐兮兮的看着他。

Neil眉頭皺了皺,“別讓我再說一遍。”

“可、可是我沒、沒穿衣服……”隋颍疏心裏忽然冒出幾個字:拔X無情!

Neil懶得跟她多說,忽的身子一傾,把隋颍疏連人帶被子的扯了過去,隋颍疏被扯得往床上摔倒,還翻滾了下,直接被拖到了Neil身前,還沒反應過來,雙腿被打了開。

隋颍疏身子一僵,猛地掙紮了起來,下一秒屁股被打了一巴掌,她聽到Neil那道低沉悅耳的嗓音有些暗啞道:“老實點,別逼我動粗。”

隋颍疏吓得背脊都快像貓一樣的拱起來,僵硬無比,那個部位被抹了什麽上去,一片冰涼,還能感覺到Neil的呼吸噴在上面,隋颍疏意識到了什麽,又是羞恥又是驚慌的把臉埋進被子裏,腦子裏被“天啊天啊天啊天啊”給刷了屏。

把自己的老師給睡了,第二天還讓老師對着自己的屁屁給自己上藥什麽的,簡直不要太羞恥嘤嘤嘤嘤!

時間仿佛變得無比漫長,隋颍疏整個身體都羞恥的變成了粉紅色,像只燒紅的蝦後,那根手指終于離開了,兩個人同時松了一口氣,隋颍疏是一動也不敢動,腦袋死死的埋在被子裏,然後屁股又被不輕不重的拍了下,隋颍疏甚至能清晰的感覺到自己的臀肉上下彈了彈的感覺。

隋颍疏再次被羞恥感占據整個大腦。

“還不起來,要我給你穿衣服?”那聲音啞的不像話。

隋颍疏觸了電似的連忙抱着被子爬起來,紅着臉瞪圓了眼睛看着Neil,看到他金棕色的發微微有些淩亂,暗色流金般的眼眸暗得危險,表情隐忍,隋颍疏忽然更羞恥了,但是心底又悄然的,升起些許甜滋滋的味道。

“你……你先出去……”

Neil也覺得自己再看下去是自找罪受,轉身就要出去,忽然聽到隋颍疏的聲音從後面羞怯的飄來,“你你你記得,洗、洗手……”

回應她的是驟然關上的房門,隋颍疏羞恥卻又莫名忍不住的抱着被子在床上滾了滾,龇牙咧嘴了一番,默默的伸出手摸向床邊Neil去她房間拿上來的內衣和長及腳踝的裙子,嗯,沒有小褲褲……

隋颍疏捯饬好自己後,磨磨蹭蹭小步小步的挪下了樓,韓商言上學去了,Neil正在餐廳裏等她。那男人姿态優雅的用餐,見她來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好像先前隐忍的人不是他似的。

隋颍疏在Neil面前向來是個沒出息的,被他看一眼,心裏更加認定自己喝醉酒了把人給那個啥了,她奪走了老師的貞操,老師不高興,當下也不敢在磨蹭了,乖乖的往他左手邊的位置上走——她的早餐被放在那裏了。

詭異的早餐過後,隋颍疏默默的放下刀叉,小心翼翼的看向邊上的Neil,見他正盯着她看,耳朵漸漸的又紅了,“那個……”

“你想怎麽負責?”Neil平靜的問道。

“……不知道,要、要不然你、你說。”隋颍疏扭着自己的手指,一雙大眼可憐巴巴的看着他。

“還用我說?嗯?”Neil眉梢挑了挑,微微傾身湊近她,那雙眼眸裏仿佛藏着魔法,叫人看進去就出不來了。

隋颍疏腦袋又低了低,眼睛卻還盯着他,小心翼翼的道:“那……結婚?”

Neil忍住想要把人摟進懷裏狠狠揉一揉的沖動,沉靜平靜的出聲,“嗯。”

隋颍疏沉默了幾秒,“……哦。”

瑪麗管家默默的站在角落裏當背景,麻木的看着自家先生讓魚唇的小白兔把自己洗幹淨了送進他嘴裏。

Evans家族熱鬧了起來,那些個長老們因為被先前Neil的各種緋聞對象虐的沒了脾氣,得知未來主母是現在最出色的年輕女性畫家Somnus,也就象征性的挑刺了幾句就乖乖的開始做起了各種準備——雖然Somnus體內流着的不是英國人的血,但是她在高端藝術上的天賦和優秀有目共睹,比起那些光有錢沒有藝術天賦而且還不是英國血統的人好多了。

隋颍疏怎麽也沒想到,她跟Neil的婚禮這麽快就開始籌辦了起來,她至今還覺得像做夢一樣的暈乎乎的,她竟然要跟她的精神支柱結婚啦,毫無預兆的,突如其來的,更加毫無預兆和突如其來的是,她竟然覺得很開心,可越是有愉快的情緒,她又越是覺得惶恐,她不知道Neil為什麽要跟她結婚,雖然說負責什麽的,但是她也知道挺傻的。

按照他們的規矩,新郎新娘在婚禮開始之前是不能見面的,于是隋颍疏被瑪麗送去了李蔓夫婦家的農場,反正她孤家寡人一個,一個娘家人也沒有。

“寶貝兒,你說老師為什麽要跟我結婚呢?”隋颍疏趴在床上悶悶的問在農場陪她的韓商言,她怎麽也想不明白,Neil要跟她結婚的理由。

十歲的小正太正坐在床邊對着電腦啪啪啪,聽到這個問題,哼了一聲,不理她。他也被這個消息打得措手不及好不好?雖然早就知道Neil那只大灰狼一定會下手,但是他沒想到他下的那麽快準狠,連給他個準備都沒有,瑪麗都已經在跟法國費爾莊園預訂花的等等的問題。

“別這樣啦,親愛的……”隋颍疏湊過去蹭他,一點兒沒有大人跟小孩撒嬌不要臉的自覺性。

韓商言很想繼續黑Neil,但是又不忍心說那些話來讓隋颍疏傷心,傻子都能看出來她對Neil的感情有多深,只有她自己傻兮兮的以為那是骨灰級粉絲對偶像的森森的不可自拔崇拜什麽的。

“大人的感情問題不要問我啦,你自己去問Neil,你不是說你是勇士嗎?”韓商言微紅着面無表情的臉,推推她。

“我這勇士殺得死惡龍可打不倒Neil大魔王……”隋颍疏嘟囔着,她很明白自己對于Neil完全沒有抵抗之力。

“這種問題你自己去問。”

“完了,我好可憐,都沒人疼我……”隋颍疏看着韓商言泫然欲泣。

明知道這家夥是騙人的,韓商言還是忍不住想出聲安慰她,可嘴巴才張開,他看向門口。

隋颍疏跟着看過去,看到一身純淨的黑的Neil正站在門口盯着她,隋颍疏猛地從床上坐起身,傻兮兮的盯着他看。

“還坐在那裏幹什麽?”

隋颍疏立刻從床上下來巴巴的跑到他面前,“你怎麽過來了?瑪麗不是說……”

她話都沒說完,就被拉着往外走了。

隋颍疏被牽着手拉着往外走,黑色的勞斯萊斯加長房車正停在農場門口,隋颍疏被塞了進去,只是她還沒坐下,被一扯,她坐在了Neil的腿上。

隋颍疏紅着臉身子僵硬,因為猜不透Neil的心思,所以對于這種親密的情人之間才存在的舉動,隋颍疏有些坐立不安,手指扭來扭曲,屁股動來動去的想要趁機離開他的腿。

“別動來動去,屁股癢了?”Neil雙手環過她的腰,把人往懷裏壓了壓,下巴靠在她的頸窩上,聲音近在咫尺,暗啞性感的叫隋颍疏臉色爆紅,瞬間感覺到自己屁股下面坐着什麽東西。

隋颍疏不敢再亂動,可那玩意兒還是越來越硌人,她羞恥又糾結的忍無可忍,“你……”

“嗯?”滾燙燙的呼吸落在她的肌膚上,隋颍疏覺得皮膚都快燒起來了。

隋颍疏是個藏不住問題的人,當下鼓起勇氣把脖子挪開些,側臉看他,“你為什麽要跟我結婚?”

Neil沉默的看着她,看的隋颍疏眼眶微微發紅,眼裏滿是緊張忐忑難過,向來沒什麽表情的臉上露出些許無奈,嘆一口氣,“你為什麽這麽笨?”

隋颍疏怔了下,羞憤的瞪着他,“我是大畫家耶!”

“你這模樣,說出去有人會信?”

在Neil面前,隋颍疏哪裏有點藝術家的模樣,又蠢又萌,一副搖着尾巴誘惑人将她吃掉的小樣。

隋颍疏憤怒的鼓起兩腮,下一瞬間立刻癟了下去,她瞪大眼,看着那雙近在咫尺的暗藏流金的眼眸,唇瓣上是柔軟微涼的觸感。

“現在知道了?”Neil放開她,問道。

隋颍疏呆呆的看着他,搖頭。

于是Neil繼續吻她,柔軟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暧昧的交纏攪蕩,隋颍疏覺得不僅僅是空氣都要被他奪光了,連靈魂都要被他給吸走了,她都快窒息了,Neil才放開她,額頭與額頭相抵,呼吸微喘。

“現在知道了?”Neil盯着她。

隋颍疏從他腿上跳開坐到離他最遠的角落,一手捂着下半張臉,只露出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時那雙眼裏水潤潤的滿是笑,另一只手指着Neil的鼻子,“你喜歡我!你喜歡我!身為老師喜歡上自己的學生了對不對?”

“過來。”Neil看了眼她的手指,淡淡的出聲。

Neil寵她的時候她都敢膽肥的跟Neil吵架,現在知道Neil喜歡她,她可得意了,歡喜的都快飛了起來,“我就不!你快說,說你喜歡我!”

Neil眼眸眯了眯,“我數到三,再不過來,後果自負。”他發現這家夥總是會有意無意的占他便宜,比如兩人滾床單,她非要想成是她把他給睡了,現在明明是她先喜歡他的,卻非要他先表白,想得美。

隋颍疏有種拿了雞毛當令箭的感覺,自己在那裏先數了起來,“一、二、三呀——哈哈唔——”

知道Neil喜歡她後,隋颍疏就沒了那種不知道Neil為什麽要跟她結婚自己好像喜歡上他了的那種忐忑不自在感,她本來就黏Neil,這會兒更是黏的肆無忌憚了,Neil對此相當滿意,于是兩人完全無視瑪麗千叮咛萬囑咐的兩人婚禮前不能見面的老規矩,背着瑪麗偷偷陷入愛河蜜裏調油,連韓商言都看不下去了。他決定在這半個月去學校住宿,眼不見為淨。

Neil今天騎着尼古拉後面跟着維多利亞和奧斯汀到了農場,因為天氣很好,李蔓夫婦農場裏正在準備種東西,滿地泥濘,三匹馬一跑進來,頓時濺的一身的泥水。

尼古拉顯得非常生氣,不停的用前腿踢地,不停的發出聲音。

“尼古拉怎麽了?”隋颍疏聽到動靜從屋裏出來抱着Neil的胳膊奇怪的問道。

“……嫌髒。”

“……”作為一匹馬,竟然如此愛幹淨是什麽怪癖?

為了防止尼古拉生氣到在農場裏暴走,隋颍疏撂起衣袖決定給尼古拉刷下一下,Neil站一旁靜靜圍觀,完全沒有搭把手的打算,忽的,他猛然擡手,可臉上還是被噴到了水,他沉沉的擡眼,看着拿着水管笑眯眯的看着他的隋颍疏,還沒說話,她大拇指往水管口一按,一束水立刻朝他射來。

Neil頭發濕了,臉濕了,衣服濕了,他很生氣,可隋颍疏還在不怕死的用水攻擊他,他默默的轉身也找了根水管,決定好好教訓教訓這個蹬鼻子上臉的女人。

隋颍疏果然受到了很深刻的教訓。由于兩人的衣服都濕了,鬧了沒一會兒,她便只能帶他去她房間洗澡換掉濕衣服,因為Evans家的遺傳體質問題,Neil雖然不至于很容易就着涼,但是他會覺得很冷,心疼自己男人的隋颍疏決定讓他先洗,自己拿了衣服準備去別的浴室洗,結果內衣褲還沒翻出來,身體一輕,整個人被Neil帶進了浴室。

嗯,互相擦背,順便喂一喂餓了N年的大灰狼。

婚禮整整準備了半個多月,以一種迫不及待的姿态襲來。

邀請的賓客衆多,安缇娜和凱瑟琳依舊互看不順眼,這會兒難得的站在同一個陣地裏看隋颍疏不順眼了,這也難怪,她們一直沒當回事的人最後輕易得到了她們想要得到的東西,她們之前還傻兮兮的讨好她希望她幫忙,怎麽可能不惱羞成怒?不過事到如今,隋颍疏不僅即将冠上Evans的姓氏,本身也是大名鼎鼎的畫家,不是她們可以輕易招惹的,最多陰陽怪氣的諷刺幾句,不過兩人當初為了Neil争來争去人盡皆知,聽到她們諷刺的人,也只是當笑話聽聽就過了。過程什麽的,在他們看來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結果已經蓋棺定論了。

今天天氣格外的好,天空如洗,萬裏無雲。

碧綠的草地上,各色美麗的花朵一片片的堆着,水珠在陽光下折射出璀璨的鑽石光芒,風卷着悠揚的音樂和花香,從人群溫柔漫過,然後躍上晴空。

她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從紅地毯那端慢慢的走來,雪白的婚紗層層疊疊的如同純潔綻放的白色玫瑰,折射着細細碎碎的微弱卻極美的光芒,仿佛星星都綴在了她的身上,後面拖着長長的尾巴,被一身小西裝打着紅領結繃着小臉的韓商言抱着。

她看向牧師前面的男人,他穿着硬挺帥氣的純黑色西裝,身姿颀長挺拔,如同上帝精心雕刻出來的面容帶着笑,看着她一步步的走來。

她忽然有些恍惚,仿佛在做一個極美極美的夢,夢裏那個她視為精神支柱的男人接住了她伸出去的手,在衆目睽睽之下吻了她,陽光絢爛得讓人忍不住眯起眼,勾唇微笑。

☆、大叔與蘿莉(一)

花園裏的花朵熱烈盛放,可愛的水珠折射出一絲絲美麗璀璨的光芒,它們像上帝的寵兒,美麗、嬌豔、生生不息。

一雙白皙的手輕輕的将它們采撷,帶着它們走進屋內,走過樓梯,進入一間房內,插進床頭的花瓶之中。

她坐在床邊,精致漂亮的如同洋娃娃的面容上勾着淺淺的笑,旁邊伸來一只手,她伸出手将它握住,放在唇邊吻了吻,她對他說:“我們結婚,好不好?”【倒敘】

**

天空陰沉沉的,就像一塊濃重的布壓在頭頂,讓人喘息不過來。

繁華的倫敦市一個陰暗的街區角落,衣衫褴褛的大小孩子們聚集在破舊廢棄的空屋內,年紀在八歲到十六歲不等,都是孤兒。

小貝蹲在角落裏,昏暗的燈光下,髒兮兮的臉上一雙眼眸漆黑明亮的就像一只小狼。

“喂,你是新來的?”身邊擠來一個女孩,疑惑的看着她,吐着英語單詞的聲音沙啞。

小貝點點頭,“我不久前從這個房子外面經過,被兩個男孩拉進來的。”

“噢……”女孩遺憾同情的看着她,“你知道你自己體內流的是哪個國家的血嗎?他們說我長得像韓國人,但是我已經不記得了,好像我連上輩子都是呆在這個鬼地方似的。”

小貝沒說話,目光遙遙的穿透牆上又高又小的窗戶,是東方。

女孩見小貝沒回答也不在意,又道:“你別擔心,一個人流浪總是沒有大家夥聚在一起讨生活來得好,我們都是沒有家人的人,擠在一起好歹冬天不會那麽冷,弗雷德他們雖然混蛋了點,總會拿走我們大部分的辛苦錢,但是好歹我們還有這個破房子遮風擋雨,不至于餓死。有時候我們還能一起演戲,得來更多的錢和食物。”

“辛苦錢”指的是在外乞讨得來的錢。弗雷德是這一群流浪孩子的頭目,一個二十幾歲的白人,他帶着幾個手下,有目的地将這一片區域的流浪孩子聚集起來。

小貝剛剛從濕漉漉髒兮兮的工地上準備回平日的住所,被弗雷德的人以為她是新來的未成年流浪孩子,不顧她意願的将她拉了進來。

“他們為什麽把門鎖了?”小貝看着那扇緊閉的門,問那女孩。

“鎖了?”那女孩怔了下,随後猛地流露出恐慌,肩膀緊緊地瑟縮了起來。

此時,那扇緊閉的門打了開,哐當一聲響,吓得所有的人都靜了下來,看向門口。

弗雷德笑容谄媚,卑躬屈膝的站在門邊,三個戴着面具,西裝革履的兩男一女走了進來,他們的衣服鞋子不染纖塵,像誤入了貧民區的富貴之人。

“都擡起頭來!”弗雷德大喊。

沒有人敢忤逆他。

他們的視線像打量商品一樣的從每個人身上掃過。

小貝感覺到,一種恐慌開始在悄無聲息的蔓延,忽然一聲低低的抽泣從某個孩子口中發出,然後引發出更多的低泣聲。

小貝不由得有些緊張起來,看向她身邊的那個女孩,那女孩緊張的閉着呼吸,脖子僵硬的挺着。

“怎麽了?”小貝湊過去低低地問,他們在角落裏,沒那麽容易被看到。

女孩眼球顫抖的看了小貝兩眼,伸手在滿是水泥灰的地上寫字。

——弗雷德總是隔一段時間帶一些貴客來挑仆人,有些人被挑走後過段時間會被送回來,情況很糟糕。……有錢人的怪癖。小貝瞬間懂了。她想情況一定比語言上表現出來的更糟糕,有一兩個詞彙要加上雙引號比較合适,否則不會讓那麽多的人都感覺恐慌,害怕被挑中。

“那兩個姑娘可以出來讓我看看嗎?”一個面具男指着人群中兩個棕色頭發的女孩。

兩個女孩吓得嗚嗚哭泣,看着那個指名她們的男人搖着頭懇求,卻被弗雷德三兩下跨步過來給扯了出去。

她們吓得尖叫掙紮。

“閉嘴!”弗雷德憤怒的吼叫。

很多女孩都跟着低泣了起來。

小貝是個異類,她抱着雙膝坐在角落裏,臉上髒兮兮的,衣服也髒兮兮的,她沒有掉一滴眼淚,從很久很久以前,她就知道,哭是沒有用的,只有自己可以拯救自己。她冷靜地打量着那幾位買家,卻一時忘記,其他人都緊張的恨不能把頭低下的情況下,她的冷靜哪怕藏在角落裏,也變得顯眼了起來。

小貝忽然感覺到一道灼人的視線落在了她身上,下意識地看了過去,看到一個穿着黑西裝戴金鷹面具的“貴賓”在看她,兩個人的視線仿佛在空中交彙,小貝感覺到一種興味盎然又有着某種瘆人的渾濁的東西,就像一張網一樣緩緩地就要将她包裹起來。

小貝心髒咯噔了下。

那個人的手緩緩地朝她指了過來,戴在食指上的翡翠戒指光暈迷人,他正要開口。

“Well,我來的正是時候。”絲滑低沉的聲音從那扇門後傳了進來,突兀得就像一顆珍珠在黑暗中溫柔的發起光。

那個人伸向小貝的手指随着主人的轉身,從小貝身上轉移了開。

小貝松了一口氣。

那扇門後走進來一個乍一看十分氣質溫和儒雅的男人,戴着一個黑色的燕子面具,遮着上半張臉。

“Fitzgerald?”小貝忽的聽到旁邊低低的傳來倒抽冷氣的聲音。

小貝心下一動,她知道這個名字,費茲傑拉,很老很老的大貴族,費茲傑拉財團更是全球少數的王者之一,能與之相提并論的,數不過三根手指。

她往聲源處看去,在略昏暗的燈光下,那麽多張髒兮兮的小臉和幾乎一樣驚恐的表情,她不知道是誰,于是又扭過頭去看那個尊貴的費茲傑拉。

“上帝,我們還以為您不來了呢。”正要上去招呼的弗雷德被急匆匆趕來的一個高大的白人給推了開,一臉谄媚。

“家裏那只小老虎總是不聽話,我不得不重新找一只爪子不那麽利的。”那聲音仿佛還帶着讓人放松的些許笑意。

“是的是的,寵物的話,還是養貓比較好的,安靜乖巧而且愛衛生。”

先來的幾人沒有出聲,大家心照不宣的沉默着,退後。

那個戴着金鷹面具的男人手指慢慢地轉着自己另一只手指上的翡翠戒指,面具下的目光幽幽。

那位費茲傑拉先生先從已經被拉出去的那些,被看上眼的“仆人”身上打量過去。他偶爾會停在某個人面前打量,可看到的都是一雙雙充滿淚水和恐懼的眼,他眉頭皺了皺,似乎突然間失去了興趣。忽的,他聽到一道清脆的聲音怯怯地響起。

“您可以把我帶走嗎?”

所有人都怔住了,在這裏從來沒有這樣的情況發生。

被點名的人怔了下,視線朝聲源處看過去,看到一個髒兮兮的看起來年紀很小的女孩坐在角落位置怯怯的看着他,又帶着些許懇求和期盼。

她見他沒有說話,又嘗試着出聲,“我是個孤兒,從有記憶開始就在英國流浪,沒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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