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赴約
俱府，內院。
“主人，秦公子已經安全回來，消息也帶到了。”
“嗯，他怎麽樣？”
“灰頭土臉，并沒有受傷。不過秦公子似乎并沒有答應您的約。”
“放心，會來的。行了，你先退下吧。”俱文珍擺擺手，示意風退下。真是期待今晚呢，小家夥越來越有趣了。
秦子闕現在卻一點也不有趣，他現在都要無聊死了。自打聽說自己被抓走後，木芙蓉居然一點都沒有擔心自己，反而擔心夜行俠的安危。怎麽想都覺得心裏難受，空落落的。整個人環繞着低氣壓，秦子闕今天在家裏也不鬧騰了，也不出去鬧騰了。秦若嫣去看了甄義回來，發現秦子闕還在花園的石凳上坐着，連姿勢都和出門前是一樣的。哎，這孩子不會被吓傻了吧，不過安靜點也好，免得出去受傷。秦若嫣這樣想着，哼着小曲兒進屋了。今天見到了甄義，超開心！
秦子闕在這裏胡思亂想了一下午，擡頭看看天色，突然想起俱公公的邀請，一拍頭。“糟了，現在什麽時辰了？”現在特殊時期，不能和他鬧僵。
“公子，快到酉時了。”跟班來福弱弱的回答，“公子你都在這兒坐了一下午了。”
“行行行，別叨叨了，我出門了，待會兒我爹問起就說俱公公找我。”秦子闕急急忙忙地跑出去，又急急忙忙地跑回來，又說：“對了，我表妹那邊你們不用去打探消息了。”
來福：“哦，為什麽？”秦子闕沒有回答，他已經走遠了。
“還來得及，來得及……”秦子闕一邊快步走一邊念叨。好在文心館并不遠，不到一柱香的時間就到了。
“秦公子，請跟我來。”
“哦，嗯，好。”秦子闕看了看這來迎接的人，看起來斯斯文文的，不像什麽壞人。悶着頭跟人走了一會兒，心裏還在想這俱文珍請他的用意，領路的人這時候停下來，“就是這裏了，公子請，小的退下了。”秦子闕點點頭。呆了一小會兒，最終敲了敲門。也不知道要說點什麽，場面一度變得很尴尬……
“進來吧。”屋裏傳來聲音。
“呼――”秦子闕深呼吸，調整一下心态，推開門進去了。喲，這還有屏風擋着呢。繞開這屏風，秦子闕就被眼前的景象略微的吓了一下下。美女，風情萬種，風格迥異的六位美女，穿得那是相當的誘惑，特別是這個時候還煙霧缭繞那種，有四個規規矩矩的站在澡池邊。俱公公在喝茶，邊泡澡邊喝茶。兩美女就站在他身後，正在揉肩。早聽說這文心館不正經，沒想到會如此不正經。“義父。”秦子闕上前行禮。
“闕兒你來了。來，下來吧，挺舒服的。”俱文珍放下茶杯，讓人拿着。秦子闕看了看自己，又看了看那邊站着的幾位美女，喲，還有人沖他抛媚眼呢。啧啧，這陣勢，比凝香樓的姑娘還風塵。秦子闕心想。
Advertisement
“闕兒你看什麽呢？”
“哦，沒什麽沒什麽，我這就下來。”想不到公公也是個老不正經！
秦子闕突然想起，這，難道是要在這裏脫衣服？猶豫了半天，心道：怎麽有點怕呢？怕什麽，不就泡個澡嗎！于是心一橫，動手脫下衣服，直到裏衣，然後把褲子也脫了，剩下一條裘褲。俱文珍在池子裏就那麽看着。
“我去，這老不死的幹嘛一直盯着我啊？”秦子闕心裏暗罵，又不便說破。要是說了，那得把場面整得多尴尬啊。于是背過身去，把裏衣也脫了，穿着個褲衩就飛快的躲進池子裏。當水漫過他鎖骨的時候，心裏踏實多了。呃，水很清，你們懂的，就算是水汽一蒸騰，離得近些還是可以看見水裏的人，呃……的身體。
俱文珍現在就在看，不對，他從一開始就在看。“闕兒，你過來點。”
“啊？诶？這個，這個就沒必要了吧？”
“怎麽沒有？你被綁架了一晚上，我得看看你受傷沒有啊。”
“哈哈，哈，我好得很，義父，真的一點都沒有受傷。不用……啊！”話未說完就一聲驚呼。“你你你你們幹什麽？”
“公子，讓我們來服侍你吧！”
俱文珍隐隐約約的看見，在加上聽到的，大概是猜到怎麽回事兒了，也就不出聲阻止了。
“別別別，姑娘，非禮勿視……啊，不對，這就不勞煩你們了。”秦子闕萬分驚恐，一邊擺手一邊後退。雖然平日青樓沒少逛，可他是萬花叢中過，一朵花花未摘啊，何況現在他基本是□□了，絕對要避開她們！那兩個姑娘倒是窮追不舍，直到把秦子闕攆到了離俱文珍不遠的地方，秦子闕雙手護住胸部，做防禦狀，俱文珍突然開口了：“你們都退下去吧。”
“是。”姑娘們行了個禮就退下去了。走前一個姑娘說：“我們就在左側的屏風後，有什麽需要随時可以喚我們過來。”然後附贈一群姑娘嬌媚的笑聲。
“啊，總算走了。”秦子闕靠着池邊，往後一仰，舒了口氣。
“哦？你還怕姑娘？”俱文珍笑問。
“……”不對，這老不死的怎麽離我那麽近？秦子闕認真地想了想，似乎好像大概是自己退過來的……
俱文珍看不遠處的人皮膚因為熱氣而範上微紅，怎麽看，都覺得好看，好看至極。雖然這小家夥臉上就寫着心不在焉和老不情願，但這一點都沒有減少這吸引力。他和他又不太像了，可卻是真的把自己吸引了。“闕兒果然沒有受傷。”
秦子闕面無表情，甚至想爬上岸穿衣服。
“秦尚書的是你知道了嗎？”俱文珍又問。
“我爹……他有什麽事？”
“哦，也沒什麽，你來給我搓一下背吧。”
“不。”秦子闕弱弱的回答。
“什麽？”
“哈哈哈，好的，能為您辦事，是我的榮幸，哈哈哈，我這就來。”
秦子闕果然很麻溜的浮游過去了。避開俱文珍那奇奇怪怪的眼神，在他的斜後方開始搓背。俱公公一臉享受的樣子，殊不知秦子闕在心裏都把他罵了無數遍了。嗯？秦子闕突然發現，這個俱公公居然有胡須茬子，不對啊，公公都是白面無須的，這……腦子飛速運轉，又再三确認，那确實是胡子，而且在面部其他地方也多多少少有發現。在仔細看看，這個老不死的也沒有以前看見的那麽白了。難道，他根本就不是太監。秦子闕這麽想着，手上的動作就慢了下來。
“闕兒，闕兒，你怎麽了？”
“哦，我沒事兒，就是有點餓了。”
“這樣啊，不如到我府上去吃飯吧。”
“這就不用了，我回家晚了家裏人會擔心的。”
“不礙事，我已經派人通知秦尚書了，他說由我安排。”
如果要用一個詞來形容秦子闕現在的心情，那就是，崩潰。不作死就不會死，幹嘛要說餓呢。這澡泡了還要吃飯，想想就難熬。
“那，就這麽說定了。”俱文珍愉悅的笑了。“文竹，伺候穿衣。”幾個姑娘應聲而出。
“那個，我自己來就好。”秦子闕看着那邊俱文珍被三五個姑娘圍着穿衣服，趕緊起來抱着衣服去了一處屏風後，迅速的穿上衣服，呃，還好這裏有換的衣物，不然還得穿上原先的濕褲衩。秦子闕剛換上，就聽見隔壁，哦，是隔屏風兩姑娘對話。
“哎喲，今天這兩個男人看起來都很好呀。”
“可不是嘛，我喜歡那個年紀大一點的，看起來更有男人味，嘻嘻。”
“瞧你那小樣，就知道男人。”
“你可別這麽說，他還很有錢呢。”
“兩位姑娘，你剛剛說，那個人是，男人？”秦子闕滑開屏風一角，問了句話。
“啊，哦，是公子啊。”
“他不是一個太監嗎？”
“怎麽會，”那姑娘吃吃的笑，又接着說：“我看過他的，可大了，我可喜歡了。”說罷還嬌羞的扭了扭。
秦子闕聽得都有些面紅耳赤。這些姑娘也忒開放了吧，這話聽得我都難為情了。不對，這不是重點。俱公公不是個公公？難道俱公公是假公公，還是他是假的俱公公？那這飯，是必須得好好吃了。秦子闕心裏盤算一番，決定去一探究竟。
年輕人真好啊，又幹勁十足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新年快樂，說句遲到的祝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