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情何起,深入心

平康坊,長安城最大的煙花之地。宇文泰在門口耽擱了一會兒,進門已經沒見秦子闕人影了。宇文泰看了看自己這一身衣裳苦笑,還好那些人不記得他的模樣,不然換了身衣裳還是進不來。

卻說秦子闕來到平康坊,迷迷糊糊的被一群女人給簇擁上了二樓,看見這麽多人,吵吵鬧鬧的,他感覺頭疼得很,于是說:“你們都下去吧,我頭疼。”衆姐妹先是一靜,又是一陣叽叽喳喳。秦子闕感覺頭更疼了。“好了好了,我們下去吧,讓公子休息一下。”秦子闕尋思着誰這麽善解人意,就看了下,哦,是思雅姑娘啊,果然是她的風格。“好了好了,你們下去,思雅陪我。”

“公子你怎麽能這樣呢,要雨露均沾啊!”

“思雅真是狡猾!”

叽叽喳喳,喳喳叽叽……

好不容易那群人才走了,秦子闕揉揉腦袋這下腦仁都要炸了。“公子請喝酒。”思雅遞過一杯酒。“唉,還是給我來一杯茶吧。”秦子闕扶着頭,剛剛在樓下就被灌了不少現在可是一點都不想喝了。“好。”思雅又換上一杯茶,秦子闕接過喝完,頓覺昏昏沉沉,眼皮一搭一搭的,慢慢閉上了。“公子?秦公子?你困了嗎?”沒人回答。思雅看着趴在桌上的秦子闕,确認這人睡着了,然後臉上的溫婉都收了起來。“喲,是誰害得我們溫柔體貼的思雅這副表情呀?”一個男人從床帳後出來,看着思雅,笑得一臉荷爾蒙。這人高大健壯,?長相粗狂,年齡估摸着不超過四十。這人走過來,一把攔住思雅是腰,手開始不安分的亂動。思雅欲拒還迎,推了一把,未果,一臉嬌羞。“我們的思雅怎麽對金主這般嫌呢?”“金主是金主,可是他……”思雅臉一紅,接着說:“可是他沒有你好。”這男人一臉壞笑,掐了一把思雅的屁股,問:“哪裏沒有我好,嗯?”思雅驚呼一聲,“啊!讨厭,當然是……那方面了。”男人一臉驕傲“哼,小白臉就這樣!當然不如我了。思雅,我打算給你贖身。”

“你錢夠了嗎?”

“唉,問題就在這兒,本來是夠了,可是前幾天你的身價又長了一百兩。”

“可是我都沒什麽積蓄,媽媽看的緊……”思雅低着頭,絞着手絹。

那男子眼珠轉了轉,看見秦子闕,眼前一亮。“思雅,你可知道安平館?”

“聽老媽媽說過,是個青樓,不過還提供男人給那些特殊癖好的人,你不會……”

“對!”那男子走過去仔細端詳秦子闕,又說:“這家夥底子不錯,可以開個好價錢。”

“他可是秦尚書的兒子!”思雅趕緊阻止。

“怕什麽,那邊不會有人認得他,我們拿了錢就趕緊走,誰能懷疑到咱頭上來?”

思雅緩緩點頭,“好。”

“寶貝你在這裏等會兒,找身粗布衣服給他換上,我去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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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泰走進門,被這些脂粉氣嗆得不行。

“喲,公子,好久不見,可是想死奴家了~”一個姑娘撲過來,沒錯,是撲。夾着嬌笑和一身脂粉氣撲了過來。宇文泰挪了兩步,剛好閃開。他可不想被纏上。什麽好久不見,我就重來沒見過你好嗎?“哎喲,公子你也不扶着奴家。”那姑娘撲了個空,扶着桌沿,嬌嗔着。“姑娘,你可曾看見一個這麽高的公子,一身白衣,在我之前不久來的。”宇文泰邊說邊比劃。“哈哈。”這姑娘掩嘴輕笑,說:“你說的可是秦公子?”“對,你們認識。”宇文泰沒想到還真一問就問着了。“當然了,我們這大部分姑娘都認識,花花公子嘛,不過呀,嘻嘻……”“不過什麽?”“不過這秦公子相當奇怪呢,”這姑娘湊到宇文泰耳邊說:“他出來都不同這裏的人做雲雨之事。好多姑娘都懷疑他不舉呢!”宇文泰聽了一臉複雜,連那姑娘噴在脖子上的熱氣那種讓他毛雞皮疙瘩的感覺都忘了 。

“公子,不如我們喝兩杯吧?”

“他在哪?”

“二樓雅音閣。”

宇文泰聽說了就走,一點都不含糊。“哎公子,你還沒有喝酒呢!”宇文泰頭也不回,走得愈發快了。“那你告訴我名字吧!喂!喂!啊……過分。好不容易遇到一個長得不錯,身材挺好的家夥啊。”女人跺跺腳。

宇文泰來到雅音閣,敲了敲門,沒動靜,然後也沒耐心等了,秦子闕長的那麽俊,又喝醉了,要是哪個母老虎把他吃了怎麽辦?一這樣想心裏就煩躁,絕對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直接推開門,裏面還有屏風擋着,啧,真是礙事!宇文泰本想去推開屏風的,卻聽見裏面一男一女在說話,而那男的,明顯不是秦子闕。

“強哥,你說我們只有把他賣了真的好嗎?”

“有什麽不好,反正你也讨厭他嘛。再說了,安平館沒人會認得他的,我們風險也不大,我看那秦公子細皮嫩肉的,一定能說個好價錢!嘿嘿,先讓我親熱一下,我晚上回去就去吧這事兒給辦了!絕對沒問題!”接下來就是一下不堪入耳,聽得人臉紅心跳的聲音。這才半下午啊,真是世風日下!宇文泰暗罵了幾句。這青樓啊,本就是個藏污納垢的地方,什麽人沒有啊,什麽事沒有呢。宇文泰掏出一塊方巾,蒙上臉,走了進去。裏面兩人衣裳不整,正打進入正題了。宇文泰這突然闖進來,把酒壺啪是一摔,吓得那男人差點萎了,這悄無聲息的進來,聽見一聲脆響,再後來,自己脖子上就被一個冷冰冰又尖銳的東西抵着,思雅被什麽東西一彈,似乎暈過去了,連聲音都沒發出來。“別叫,小心你的狗命!”男人看不見身後的人,只知道現在命在旦夕,在恐懼的支配下,自然聽話的。“大俠饒命,你,你要什麽我都給你……”宇文泰冷哼一聲,“你說的那個秦公子關在哪裏?”“在,在東來客棧,人字九,九號房。”“別耍小聰明,不然我……”宇文泰用力壓了壓碎瓷片。“小的不敢小的不敢,絕對句句屬實。”宇文泰一記手刀打暈這人。“要是子闕真的有什麽,我一定了結了你!”

宇文泰火急火燎的趕去東來客棧,果然找到了想要找的人。輕松解決掉兩個人,輕飄飄的送了一個“滾”字給他們,然後再去看,秦子闕的狀态似乎有些不對。臉頰微紅,渾身發熱。“子闕,子闕醒醒,回家了。”宇文泰拍拍秦子闕的臉,“喂,醒醒啊。怎麽醉的那麽厲害。”起身倒了點茶水再手上,灑咱們秦公子一臉。“唔,好熱……”秦子闕哼哼唧唧的,卻也不見醒過來,倒是上手扒衣服了。“喂喂喂,你幹嘛!”宇文泰手忙腳亂的制止這個醉貓拔衣服,最後幹脆抓着秦子闕的手,嗯,要制根源。“啊……你難道是中了什麽□□?”想起來了,雅間裏的熏香,有一定催情作用,可也不會有這般強的效果。正想着,秦子闕突然坐起來了,一個勁的往宇文泰身上蹭,把本來就沒穿好的衣服蹭的更開了。“喂,你你你……”宇文泰松開左手去拉攏那人的衣襟,結果不但放開了那醉貓的一只手,還讓他一臉蹭在脖子上。宇文泰一下子感覺脖子上有些燙。“好熱,熱……”秦子闕一邊嘟囔着一邊把手伸進宇文泰的衣裳裏,手貼在別人胸膛上。宇文泰直接僵硬了,這種理智告訴他推開,可是自己卻一點也不下推開的感覺簡直太折磨人了。嗯,相當酸爽……結果還是沒有推開,結果變成了兩人都是衣衫半褪的,胸膛貼着胸膛,秦公子還死死的扒拉的宇文泰的胳膊。“熱,好難受……”秦子闕抱着肉體蹭了蹭,還是不夠涼,不夠……他又迷迷糊糊的支起自己去想動手扒褲子。宇文泰早就不知作何反應了,不,自己有反應了這種事,才不可能說出來!“你這是在玩火。”宇文泰抵在秦子闕耳邊,嗓音有些低沉。“啊?宇文泰……我好難受。”秦子闕喘着氣,略帶哭腔。他現在不但是醉了,還被藥了。宇文泰默默的嘆了口氣,你,你還真是玩火高手,現在自個兒點着了,我以為被你點着了。真想……唉,算了。知道喜歡你,卻不知喜歡到如斯地步。“唉,罷了罷了,我幫你。”說着去退下那家夥的褲子。呃,手動解決。(此處省略車,沒錯,是個假車。)

處理秦子闕的事,宇文泰已經精疲力盡,忍到了極限,真特麽折磨。身為一個男人,一個正常的男人,一個血氣方剛年輕力壯的男人。宇文泰差點沒忍住。不過一想,自己若是真的把子闕怎麽了,這輩子怕是完了。默默地在一邊解決了自己的生理問題,再叫了一桶熱水,把清理了一下現場。然後像在腳店裏那樣,睡在了秦子闕的旁邊。秦子闕現在睡得很乖巧。宇文泰就那樣看着他的側臉,也不知道什麽時候才睡的。我猜啊,他看得忘了睡,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本來是有車的,但是我怕出車禍,就沒敢開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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