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傾情
明亮的包間中，坐着的人常樂大都見過，常睿和童穎坐在一起，常樂與常睿隔了幾個人坐着，她旁邊李林一直不停地說着什麽，常樂沒什麽心情聊天，只是偶爾附和下。從她這個角度望過去，男的英俊成熟，女的落落大方，倒也是一對璧人，不過常樂卻覺得非常刺眼。
過了一會兒人都來齊了，上菜之後，大家開始推杯換盞。
有一人說道：“這次的項目做成的不容易，雖然咱們計劃精細，可架不住突然狀況，來，咱們一起給救火英雄童穎大美女敬一杯，要是沒有她，指不定咱們要愁到什麽時候。”
衆人紛紛附和，都是常年生意場上混的，即使童穎那步撐不上至關重要，但到面上，大家都使勁地誇贊，也好拉進拉進關系。常樂看向童穎，童穎一邊應承着，一邊站起來說：“我這做的不多，都是大家擡愛，能這麽相信我，才讓我有這麽大發揮。謝謝大家的支持，我先幹了這杯。” 童穎說着一飲而盡，坐下的時候，一下沒站穩，眼看就要倒過去，常睿手快地扶了一下，才算安全坐回去。
李林在旁邊啧啧感嘆道：“人物。”
常樂不可置否，她當然知道這個女人不簡單。
這一段小插曲過了後，大家又都開始互相客套奉承，不知誰說了句，“常睿，你和童穎倆人坐一起真是郎才女貌，賞心悅目啊，你看男未婚女未嫁，要不試試發展發展。”
大家立刻接着這個話題開始打趣。
常樂朝常睿看過去，只見他低頭喝酒沉默不語，并沒有反駁。常樂知道以他的性格，要是不喜歡，肯定會不傷和氣地推過去，可現在看他架勢，倒是有幾分認真考慮的勁，那邊童穎也只是微笑。這種态度更加讓人相信倆人之間肯定有什麽了，就開始越加調侃。
常樂心裏難受，把面前的白酒猛然一灌，立刻嗆了一下，不住的咳嗽。旁邊遞過一張紙巾，常樂擡頭，看見李林正似笑非笑地看着她，她迅速接過搽了搽，覺得再呆下去就要窒息了。她猛然站起來，低低地說了聲：“我先走了。” 可是屋內人聲鼎沸，誰也沒太注意，直到常樂拉開門和準備上菜的服務員撞到一起，常睿才發現她腳步匆忙地跑了出去，他看向李林，李林朝他笑着搖了搖頭，就跟着追出去了。
有一人打趣，“我看這次李林宇要栽倒在常睿妹妹手上了。”
常睿有點煩躁。
李林追出去，看見常樂在外面深深地吸了點新鮮空氣才平複下來。他走上前，拍了拍背，“沒事吧。” 常樂看見是他，心裏有點失落，連忙說：“我沒事，你進去吧。” 李林看她一副不想打擾的表情，也就識趣地回去了。他坐回位置，常睿又朝他望來，李林只當沒看見低頭自己吃菜。
常樂走出飯店，延着繁華的街道走着，只覺得格格不入。
“哎，常樂，你怎麽在這？” 常樂擡起頭，看見是趙鵬，她不知該怎麽回答。
趙鵬看了看她的樣子，有些明白。他問她：“要不跟我進去玩會兒，放松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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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樂正要拒絕，突然感覺一道目光打量着她，她看過去，覺得那人眼熟，仔細想了一番，才明白過來。她轉過頭對趙鵬說：“好。”
趙鵬“啊”了一聲，沒想到她會答應，不過帶她進去也沒什麽。
包廂裏雲霧缭繞，男男女女，趙鵬進來低聲罵了句，“這幫孫子，整得跟天上人間似的，” 他轉向常樂，“都是咱校學生會的，不是什麽壞人，你不要害怕。”
趙鵬給她遞罐啤酒，常樂接住打開喝了起來，她剛才喝了點白的，此刻下去了點啤酒，頓時感到腦子有點重，臉也有點燙。趙鵬從側面盯着常樂，眼光迷離。
小劉今天本來在參加慶功會，可是還沒等他入座，就臨時來了個客戶，只好又趕忙陪着應承，好在這倆地兒離的很近，他結束了這邊就趕往慶功會，他推開門，先下手為強，“呦，你們不夠意思啊，都不等我就吃上了，” 他眼睛轉了一圈，看到李林旁邊的位置空着，“李林宇，我剛進來看見你那個小女朋友，被一幫不認識的攔着，要進去旁邊的歌廳啊。” 他話還沒說完，常睿就跑了出去，他驚了下，“李林宇，你看你這當男朋友的還沒人家哥哥上心，以後小心常睿不同意妹子跟你。” 李林覺得百口莫辯，只好笑了笑。
常睿聽到後出來，就立即給常樂打電話，可她不接，氣頓時就不打一處來。他踏進旁邊的歌廳，一間一間地推門，裏面的人被吓了一跳，都開始罵罵嚷嚷，常睿也不理，沒發現常樂就換另一間。
他推開一家包廂的門，就立刻看見常樂，她支着頭，旁邊的男人坐的都快挨到她身上了。常睿氣極，狠命拉起她就往外走，旁邊那人攔着，“你誰啊！”
常睿狠狠地瞪他一眼，又低頭對常樂說：“跟我回去！”
趙鵬在倆人之間看了看，放了手，他早就猜到常樂在外面大概有個男朋友，所以一直對他不冷不熱，今天被人利用了一回，心裏很是不爽。
一場鬧劇剛剛開始就結束了，大家一顆八卦之心沒得到滿足，紛紛問向趙鵬怎麽回事，這唱的是韓劇還是臺劇還是大陸狗血劇？趙鵬陰着臉，不想說話，心裏呵呵了聲。
常睿把常樂拉出來直奔停車場，把常樂塞進副駕駛，自己過去開車，一路上板着臉一句話也不說，他不說常樂也不說，倆人就這麽一路置着氣。回了家，他把常樂一把拉過來，打開浴室的門，扔了進去。
“你看看你什麽樣子!去給我好好洗洗，把一身的煙味和酒味都洗幹淨了。”
常樂不做回話，不一會兒裏面就響起了嘩嘩水聲。常睿打開陽臺的門，再反手關上，他在外面點燃了一根煙。今天自從看見常樂和李林站在一起，他就開始不正常，晚上吃飯的時候更是煩躁異常，聽見常樂跟別人出去，他心裏又驚又怒。手中的煙燃盡，常睿又掏出一根點上。他為什麽會這樣，常樂為什麽會這樣，她心裏在想些什麽，除非他是傻子，否則怎麽可能不知道，可是知道又能怎樣！心緒難平，他一根接着一根抽了起來。
浴室裏面蒸汽氤氲，常樂看不清鏡中的自己，只是木然地站在水下，她腦子裏面不停地過着很多東西，可是又什麽都沒留下。她非常害怕常睿離開自己，現在父母各自分開，要是他也離開和別人開始新生活，那就真剩下自己一個人了，她雙手捂着臉低聲嗚咽起來。水不停地沖刷，水溫漸漸升高，常樂的皮膚被燙的發紅。她停了水，手擡起将鏡子上的蒸汽擦去，透過一方明亮看着自己。
常樂圍着浴巾打開了門，初春的天氣并沒有多冷，但驟然轉變的溫差，還是讓她抖了抖，她顫顫地叫了聲：“常睿。”
外面不見回答，她四處張望了下，往卧室走去，打開常睿的衣櫃，想找件衣服穿上。她正系着扣子，聽見後面腳步聲傳來，“你在幹什麽？”
常樂扣好扣子轉過身來，她身上穿着常睿的襯衣。那襯衣穿在她身上，将将蓋住下身，下面露出一雙修長的腿，直看得常睿頭疼，“誰讓你穿的？趕緊脫了。”
常樂很聽話，當即就開始解扣子，解到第三顆時，常睿才被氣得回過神來，語氣放緩，“好了好了，別解了。”
常樂放下手走到常睿跟前，她擡起頭望向那雙沉靜的眼眸。
常睿看着常樂，她真的不是小女孩兒了，身材錯落有致，神情清亮，頭發還滴着水，水珠順着發絲打濕了衣服，水漬越漫越大，漸漸透出胸前兩粒櫻紅。一下子血氣上湧，常睿匆忙轉身離開，常樂下意識就從後抱住常睿，“別離開我。”
常睿顫了下，努力地控制着自己，他把手放在常樂環抱的手上，用力掰開，“常樂，你知道你在幹什麽嗎！放手。”
手被掰開，常樂又轉到身前，望着常睿，一字一句道：“我知道我在幹什麽。常睿，我愛你。”
常睿一下子全亂了，他不敢看向那雙眼睛。那雙眼睛黝黑明亮，正堅定地望着自己，仿佛能看到他的心裏去，他想說句話，卻無從組織。常樂看着那雙沉靜的眼睛蕩起浮波，她一手勾過常睿，嘴唇便貼了上去，常睿的唇齒間有着濃郁的煙草味。
常睿驚覺立刻推開常樂，拉下她的手，手已經開始發顫。真的已經被逼到極點，他的理智已所剩無幾，只聽到她的聲音柔軟，“當年第一次高考沒考來龍城，雖然我怕極了高三，但是想到如果再努力一年就能時時見着你，就再多的苦也不怕了。看見你和別的女人走近，我會生氣，我清楚我的感情，不是一時沖動。常睿，你不也是這樣麽？”
你不也是這樣麽
是這樣麽？不是麽？那聽到她被別人拉進歌廳為什麽會擔心？看見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會那麽生氣？其實答案早已明了，只是他不敢去相信。常睿終于肯望向她，發覺她的眼睛似乎有些紅腫，是剛剛哭過了麽？他手指撫上那雙眼，所有的記憶紛至沓來，所有的情緒傾瀉而出，欣喜、憂愁、憐惜、感動、憤怒、愁悶，還有他一直不敢正視的，對常樂所有一切的渴望。
他突然攬起常樂的腰，俯身印在她的唇上，來回不停的觸碰，常樂伸出舌頭舔着他的嘴唇。常睿突然想到上次還有上上次，那個早就該完成的吻直到現在才算有個結果。他也伸出舌頭糾纏上她的，一起推進了常樂口中，開始纏綿糾葛。常睿口中那股煙草味，順着彼此的交融傳給常樂，然後又回到常睿的感覺中，那濃烈迷幻的味道讓常睿開始瘋狂。
他一手扯過常樂将她按到床上，手掌撫上她的大腿，又一點一點摩挲至裏側。這時他才發覺她襯衣之下竟然空空如也，他苦笑，然後睜開眼睛眯了常樂一眼，她今晚不知備了多少招來等着他。這個妹妹從前只覺得她溫柔可人，現在才發現一肚子壞水，不知道這輩子全部智商是不是都用來對付他來了。
常睿用膝蓋分開常樂的雙腿，手指探了進去，早已花蜜潺潺。他退出舌頭，舔過常樂耳垂，“常樂，我是誰？”
那氣息吹拂在常樂耳邊，她睜開眼睛，裏面秋水霧蒙，常樂雙手抱緊常睿，“哥哥。”
“別後悔。”常睿右手開始一顆一顆地解着她襯衣上其餘扣子，最後脫下她身上唯一一件遮蓋扔了出去。常睿眼光掃過身下的那具軀體，然後在她腰側摩挲。去年幫她揉肚子時，還感覺她腰上肉肉軟軟的，現在都瘦的讓人心疼，他吻上小腹，不斷親吻，又一路往上，含住胸前櫻紅，牙齒輕輕啃咬，常樂忍不住呻~吟起來，她毫無章法地解着常睿襯衣上的扣子，想要更多的接觸。常睿一手解開褲子，頂在常樂下面，下身開始來回地厮磨。
常樂覺得自己似是在一片海洋中沉淪，忽高忽低，她呼吸越急，呻~吟越大，常睿聽着，就是愈加難耐。他吻上常樂脖頸，不停舔舐，舌尖順着脖頸一路滑下，停在鎖骨處用力吸吮，一手圍着乳~尖打圈揉捏。
窗外月亮高高挂起，又圓又大，照得整個人間亮得發顫。常樂斷斷續續地解着扣子，竟到現在還沒解完，常睿壓在她身上，他衣服上冰涼的扣子和質感強烈的衣料一下一下地摩擦着她的神經，常樂咬緊下唇，想忍住一些不斷的快感。常睿引着她的手解開最後一個扣子，随後熾熱相貼，常樂發出輕輕的抽氣聲，常睿咬向她的嘴唇，手按着她的腰，身下一挺。
“疼。” 聲音微啞顫抖，更像是誘惑，又是一挺，已沒入大半。常樂有些受不住，她睜開雙眼看着常睿，“真的很疼。” 她似要逃走，常睿立馬按住不讓她亂動，他這時有些得意，“現在知道疼了，晚了！常樂！”
常睿挺身全部沒入，身上也沁出顆顆汗珠。常樂大概真的很疼，身體崩得很緊，他也動彈不得。吻星星點點落下，雙手不斷來回撫摸她的脊背，“乖，放松，放松，呆會就舒服了。” 那聲音悠長蠱惑，常樂漸漸放松心神，他感覺到那片神秘的邀約，開始輕輕抽動起來。
常樂漂浮不定，那感覺似痛非痛，又想拒絕卻又極度渴望。欲原是這般的磨人，情也原來這般愉悅，她和他做了這世上最親密的事，是否能像這世間都期盼的那樣永恒？
身上的人呼吸漸漸粗重，肌膚越來越滾燙，常樂湊到他耳邊，呼吸吹拂着他的耳朵，直讓他想加重力度。
“我在安全期。” 常睿心跳似漏了一拍，然後狠狠将她往懷中一送，咬向常樂的脖頸，“我真想咬死你。” 随後他掐着常樂的腰，不再費一句話。
夜色愈濃，常樂伏在常睿身上，“常睿，你愛我麽？”
“愛”
“有多愛？”
常睿雙手緊緊抱住身上的人，“愛到願意和你一起死。”
常樂心裏一驚，環住他的脖子，眼睛直直地瞅着他，“不許你去死。”
常睿滑過她的長發，笑了笑說：“傻瓜。”
作者有話要說： 摩羯男和天蠍女的戀愛正式開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