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你侬我侬
我回到寝室,劉美麗還沒睡,躺在床上看書。聽見聲響,頭也不擡的問:“解決的咋樣?”
“睡你的覺吧,多管閑事!”我懶得理他。
“你們倆,舞跳得不錯!還是那麽默契!”他話裏有話。
“有屁明天放。”我沒好氣的說。
他哼了一聲,關燈睡覺。
我人生第一次失眠了,這個謝楠太有個性了,真沒辦法說服她嗎?我又勸自己,也許是近期她的“荷爾蒙”旺盛,過一段時間不理她,估計她自然就收心了,睡覺!
接下來幾天,一切風平浪靜。謝楠像什麽事也沒發生一樣,兢兢業業的學習、工作。與我也保持着恰當的距離。和同事們也處的更加融洽,舉手投足就像聖母瑪利亞。我長出一口氣,估計那天,她是被我戳穿小陰謀後說的氣話。好了,別多想了,準備迎接我的紫萱凱旋吧!BB機上顯示明天紫萱就要回來了。
劉美麗比我還高興,中午吃飯時專門多打了一個“東坡肉”:“來!祝賀一下。”
我擡頭不解地看看他:“祝賀什麽?”
“祝賀你破敵成功啊。”
“破什麽敵呀,莫名其妙。”
“謝楠退兵了呀,我看她這次對你真的是死了心,好手段!”他朝我豎豎大拇指,夾了一塊“東坡肉”放我盤子裏:“我這筷子沒用呢,來一塊補補。”
“補什麽補,你這熊腦子整天想什麽呢?”我用筷子那頭輕輕敲了一下他的大腦袋。
“你打我幹什麽呀?”他委屈地皺着眉摸着打疼的部位看着我。
“你學不會冷靜啊?就你能。”我狠狠地瞪他一眼。
“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哼!”他瞪我一眼,夾了一大塊“東坡肉”塞進嘴裏猛嚼幾下,那架勢像是嚼的是我。
Advertisement
我換上一副笑容揶揄他:“別噎死了,我還得費勁找調酒師呢。”
“哎喲!劉美麗,夥食不錯呀!”謝楠端着餐盤優雅地走過來坐到我旁邊,面帶微笑。
對面的劉美麗瞥了她一眼:“不嫌棄的話,嘗嘗?”
謝楠莞爾一笑搖搖頭:“我不吃這東西。”
“我就知道你不吃,誰不知道市長家都是拿這喂狗的。”劉美麗沒心沒肺的嘟囔着。
謝楠我倆對視一眼,都憋不住大笑起來。
“沒意思。”劉美麗意識到把自己罵進去了,把餐盤推到一邊:“不吃了!”
“放心吃吧,一頓半頓變不過去。”我拍拍他的肩膀逗他說。
“別理我,壞男人!”劉美麗說完站起來就要走。
謝楠叫住了他:“別急着走啊,明天你的林妹妹就要回來了,我們商量一下舉行個歡迎儀式吧。”
劉美麗回頭得意的笑笑:“我的心意昨天就給姐們兒準備好了,至于歡迎儀式你們兩個狼狽為奸吧。”
“喲!消息挺靈通的。比某些人都上心呀。”謝楠笑着瞥我一眼。
劉美麗晃晃手裏的BB機:“我們姐們兒單線聯系,氣死某些臭男人。”
他朝我做個鬼臉,哼着他的“容易受傷的女人”揚長而去。
在上海火車站出站口,我們幾個同學焦急的等待着。
“出來了,看!林妹妹出來了!”還是劉美麗眼尖。他在我背上捅了一拳,這臭小子,沒輕沒重的!
我當然也看見了,紫萱頭上戴着一頂白色的女士絨線帽子,身穿一件可體的紅色小大衣,在這冬日的午後,像一朵傲雪的臘梅,格外的賞心悅目。她左手拉着一只小拉杆箱,右手不時搭着涼棚向外張望着。終于我們的目光碰在一起,一股暖流傳遍全身,我有一種久別離家的孩子找到媽媽的感覺,那種感覺很奇妙,可能再親親不過母親吧。
出了閘口,她匆忙地和同行的別的學校的同學打了招呼,就急不可耐地朝我們這裏奔了過來。不知為什麽我竟然沒動;她徑直跑到我跟前,看着我,猶豫了兩秒鐘,扔下手裏的東西,肆無忌憚地撲進我懷裏;我這時也如夢方醒,旁若無人地把她抱了起來,緊緊地把她摟在懷裏,把頭伏在她的秀發上,閉着眼睛聞着那迷人的香氣。
“行了,回去再纏綿吧。”謝楠在旁邊說話了。
紫萱這才不好意思地離開我的懷抱,擦了一下臉上的淚珠,和謝楠擁抱在一起。我感覺臉上涼涼的,一摸竟然滿臉淚痕。
“重色輕友的傻丫頭。”劉美麗嘟囔着。
紫萱這才轉過身笑着看看劉美麗:“謝謝美麗······還有你們都來接我。”她又微笑着和其他人打招呼。
“劉美麗那麽關心你,是不是也該擁抱一下呀。”謝楠笑着對紫萱說。
對于謝楠的建議,紫萱顯然沒有心理準備,一時不知怎麽說,撲閃着一雙大眼睛正找詞兒呢,劉美麗說話了:“在我心裏呀,林妹妹就是一朵聖潔的雪蓮花,是不能碰的,起碼我不舍得碰。那就擁抱這束鮮花吧,就算擁抱我了。”
說着,把一大束鮮花雙手遞給紫萱。
“謝謝!謝謝美麗!”紫萱感激地看着劉美麗。
“謝什麽呀,咱姐們兒,甭客氣!”劉美麗邊說邊瞥了謝楠一眼。
謝楠看看劉美麗,臉上平靜如水,雙手摟着紫萱的小肩膀問:“劉美麗,我們姐妹倆這麽要好,你看我是不是也像雪蓮花呀?”
劉美麗上下打量了謝楠一番,搖搖頭:“你不像雪蓮花。”
“那我像什麽花呢?”看來謝楠非要争個高低曲直。
“應該是金達萊花,也就是杜鵑花。”沒等劉美麗開口,範建說話了:“這花生命力極強,大江南北,長城內外逮哪兒長哪兒。山坡、草甸、林緣、石壁、沼澤地都能野蠻生長,誓有不把其他花壓下去就絕不罷休的勁頭。其花以紅為多,空靈俊逸,侍嬌傲物,一到花季,漫山紅遍,雲蒸霞蔚。楊萬裏有一首‘何須名苑看春風,一路山花不負侬,日日錦江呈錦樣,清溪倒照映山紅。’就是贊揚的它,所以這花又叫映山紅。”
“行了,行了,‘範文豪’,別拽文了,馬屁拍過了,快拍馬蹄子上了。”“賤人”聽得不耐煩了。
謝楠一臉得意:“‘敬皇兄’,注意點皇家威儀。‘範文豪’,接着說。”
範建還是自己的節奏,一臉嚴肅:“不過,這種花的花蕾有毒,人中毒後上吐下瀉、呼吸困難,所以最好不碰為妙。還有最大的問題是這種花只開花不結果。”
“賤人”哈哈大笑:“原來是有毒的瞎花呀!這回真拍到馬蹄子上了。”
我們幾個強忍着沒笑出來。
謝楠臉上掠過一絲愠怒,但到底是謝楠,很快就調整了過來,滿臉微笑地說:“有毒也沒什麽不好呀,使那些喜歡拈花惹草的賤人們不敢再發賤。”
“賤人”不吭了,範建面無表情。
劉美麗哈哈大笑:“‘敬皇兄’,你的皇家威儀呢,不是對手了吧?”
“賤人”氣急敗壞地追打劉美麗。
紫萱趕快和稀泥,她摟着謝楠的肩膀說:“好了!好了!我們姐妹倆既不是雪蓮花,也不是杜鵑花,我們就是一對姐妹花。走吧!回學校啦。”
晚上,我們十幾個人在沙龍為紫萱舉辦小範圍的歡迎晚宴。
這次比賽,紫萱奪得了第三名,這是相當不錯的成績了。
我先站起來說:“謝謝紫萱為我們家争光,我先幹一個。”
“你先等一下。”“賤人”攔住我:“你張三十三省’都沒省過來,人家林紫萱是為學校争光,咋成你家的了?”
“也說得過去,先有家後有國,家國天下嘛!”還是範建夠哥們兒。
“我說你‘範文豪’,你這馬屁逮哪兒拍哪兒,有點原則好不好?他們還沒結婚呢,哪來的家呀,對吧,咱得論理。不行,得改過來,應該說為咱學校争光。”“賤人”不依不饒。
謝楠插話了:“‘敬皇兄’說的也有道理,現在的林妹妹還是大家的林妹妹,是不是你家的,還不一定,得看你今後的表現,我說的對吧,林妹妹?”說着她看一眼紫萱。紫萱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劉美麗搶過話頭說:“我說謝楠,你和‘敬皇兄’下午在火車站還嗆嗆呢,這會兒咋能尿一壺裏了?”
範建不動聲色地說:“設備不一樣,尿一個壺裏難度偏大。”
大家哈哈大笑。
謝楠過去狠狠在劉美麗背上來了一拳,拳頭雖小,用勁不小,打的劉美麗呲牙咧嘴:“你真成母獅子了。”
我向大家擺擺手說“別鬧了,就按‘敬皇兄’的建議,不過,那就不用我先幹一杯了,應該大家一起幹一杯。來,幹!”
大家舉杯,一飲而盡。
然後大家互相敬酒、碰杯。好不熱鬧。
劉美麗不見了,回頭一看,他在櫃臺正聚精會神的做他的雞尾酒呢。不一會,劉美麗端着一杯大號酒杯制作的“七色雞尾酒”來到紫萱面前:“林妹妹,你凱旋歸來,姐們兒薄酒一杯,略表敬意。”
然後雙手奉上。這種大號的杯子制作雞尾酒難度極大,制作出來也特別漂亮。前天他特意跑到玻璃容器商店買了幾只這種大號玻璃杯。
紫萱高興地把酒杯放在桌子上:“謝謝美麗!太漂亮了,我都舍不得喝了。”
謝楠看了劉美麗一眼:“劉美麗,你說早給林妹妹準備了禮物,就這東東啊?”
“君子之交淡如水,你們這些富家千金是不明白滴。”劉美麗瞟了謝楠一眼,一臉的不屑。
謝楠還想說話,我怕再掐起來,趕快搶過話頭:“得!得!得!不說君子之交了,還是說說我們倆的夫妻之交吧,今天我要借着這個大好的日子向林紫萱小姐求婚!”
大家一陣歡呼。
“張三省,你準備鑽戒了嗎?沒有可不成,姐們兒可不答應。”劉美麗在一旁咋呼。
“當然準備了,但不是鑽戒。”說着,我單腿跪地,把精致的紅木禮品盒雙手遞到紫萱面前。紫萱站起來,臉上緋紅,像三月盛開的的桃花。她眼含淚珠,輕輕地接過盒子。
“我得把把關,免得林妹妹上當受騙。”說着,劉美麗從紫萱手上拿過去盒子,小心的打開:“你這是什麽呀?”
我過去接過盒子,取出來裏面的東西說:“鑽戒是西方的規矩,今天我們用東方的方式。這是一只滿綠的冰種翡翠手镯,手镯是圓的,代表着我們的婚姻圓圓滿滿!”我說着,把手镯戴在紫萱的手腕上。大家熱烈的鼓掌。
範建抓住機會揮灑他的才情:“‘何以致契闊,繞腕雙跳脫’,這是東漢詩人繁欽《定情詩》中的一句,跳脫就是手镯。我要有了女朋友也會送她手镯的,多浪漫啊!”
“別在那兒浪了,你要有女朋友那是100年後的事。”“賤人”挖苦範建。範建也不搭理他,還在那兒自言自語:“這手镯水頭太足了。”
“我還有一件事,按我們老家的規矩應該有個介紹人,要不算‘野合’,不好聽嘛。所以我想請謝楠小姐做我們的介紹人。”我朝謝楠點點頭。謝楠快速的剜了我一眼,可能只有我看得出來。然後站起身走到我和紫萱面前笑着說:“我可沒有心理準備,再說我也沒有介紹你們認識呀,你們不就是‘野合’嗎?”
紫萱羞澀地拍了一下謝楠的肩膀。
“才多大個事兒呀,你咋唧唧歪歪的,你要不願意我來當。”劉美麗有點不耐煩了。
我瞪了他一眼,給他使了個眼色。他變得挺快,憨笑了一聲:“嘿嘿!可惜我沒這資格!這麽多人,我看也就謝楠最合适,那就快點答應吧,大家還等着喝酒呢。”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地撺掇,謝楠就順坡下驢:“誰說我不願意了,我是想多說兩句,讓張三省珍惜這份感情。我答應了!”她聲音帶着一絲顫抖。
大家歡呼,直鬧到10點多鐘。
大家都走了,沙龍裏就紫萱我們倆了,我伸開雙臂緊緊地把她抱在懷裏,正準備下一個動作,紫萱嬌嗔地說,門沒關呢,心細的女人。我放開她準備去關門,這時門開了,謝楠推門進來了:“對不起,我手套忘這兒了。”
她徑直到吧臺拿了手套往外走,邊走邊說:“你們繼續!”
小妮子!我懷疑她是故意的。
我跟到門口準備關門,謝楠猛地扭過漂亮的臉蛋,在門外瞪我一眼輕聲吼道:“大陰謀家!”我笑了笑,關上了門。
行了,安心享受我們的二人世界吧,我忘情的親吻着她的臉、脖頸、頭發,當然還有那滾燙的雙唇,她也積極配合,兩雙嘴唇像長在了一起,誰也不願離開。不知過了多久,尿意提醒了我,這才不得不分開。
辦完了雜事,我們坐到沙發上,她依偎着我,半躺在我懷裏。我端起她的小臉:“讓我看看瘦了沒,哎呀!真瘦了,不行,我得讓學校賠點催肥劑。”
她輕輕打一下我的臉:“壞蛋!這一段時間幹壞事沒有?”
“幹了,但不能承認。”
“好哇,我讓你學壞。”她輕輕揪住我的耳朵搖了搖。
我低頭又吻住她的香唇,她微阖着雙眼盡情地享受這美好時光。
良久,她喃喃地說:“要是粘一塊了咋辦?”
我擡起頭笑了:“傻瓜,粘一塊了還會說話呀。”我輕輕捏了一下他的小鼻子:“要真粘一塊了,我就天天抱着你,不過上課比較麻煩。”
“你想的美!哎!時間如果就此停住,該多好。”她像是自言自語地說。好像又想起了什麽,睜開微阖的大眼睛看着我問:“剛才謝楠和你說什麽呢?”
我心裏一緊,可惡的女人!咋都這麽敏感。
“她說讓我悠着點,別累着了,和我開玩笑呢。”我撫弄着她的秀發,故作輕松。
“挺關心你嘛。”她又微阖雙眼,半真不假地說了一句。
“我的好太太,是你硬讓人家照顧我的,咱講點理好不好。”我捏着她的小鼻子輕輕搖了搖。
“警鐘長鳴嘛,急什麽呀!逗你玩呢。”她摟着我的脖子又親我一下。
“你個小騙子,看我不收拾你。”我們親吻着,我的一只手伸進她胸前的內衣裏,輕輕撫摸一對寶物。
“不準犯規。”她故作生氣地挪開我的手。
“親愛的,我想嘛······。”我心裏罵自己,真他媽賤,求個偶都“娘”成劉美麗了。
“我也想,但人性必須戰勝獸性。”她趴我耳朵上一字一句的說。
“讓你這麽一說,我想起了我家的豬幹那事的情景,哎,沒勁!”我擡起頭失望地看着天花板。她摟着我的脖子“咯咯”地笑。
我逗她說:“就知道笑,你把小弟弟急出毛病我可不管。不信你摸摸,他急的頭發都掉光了。”
“你個大流氓!”她用小拳頭打着我的胸膛,笑的都快岔氣了。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