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再續紅娘
“我想找楊靜茹再談談，我要和她重新開始。”賤人說得斬釘截鐵。
劉美麗盯着‘賤人’看了老半天，苦笑着搖搖頭：“我真不敢相信，‘敬皇兄’還是這麽癡情的人，我開始真的相信愛情了。”
“賤人”一把拉住劉美麗：“美麗，你得幫我個忙。”
“我能幫你什麽忙？”
“楊靜茹她現在不理我。你有女人緣，你幫我把楊靜茹叫到這裏，我和她好好談談。”
劉美麗搖搖頭。
賤人又看看我，我拍拍劉美麗的肩膀：“美麗，既然‘敬皇兄’這麽癡情，你就試試，叫小楊來見一面，成不成那是他們倆的事，對吧敬傑？”
“對對！你把她叫來就得，不成不怪你。”“賤人”眼中放光。
“那行吧，我試試，她要還是不見你，我也沒辦法。”劉美麗甩着兩只手，像拿了個燙手的山芋。
劉美麗果然有辦法，晚飯的時候，楊靜茹來了，但不是她一個人，一塊來的還有“大排”。以前沒仔細看過這姑娘，今天近處細瞧，還真不錯，雖說不上特別漂亮，但很耐看，尤其是身材，堪稱魔鬼。
我們幾個人面面相觑，“大排”倒是一臉坦然：“靜茹都給我說了，沒事，讓他們倆聊吧。劉美麗，找個房間，咱哥們兒聊聊生意。”
“大排”沖楊靜茹點點頭，然後拉着劉美麗我倆來到另一個房間。
“‘大排’！什麽時候的事，保密工作做的不錯呀！”我拍拍“大排”的小肩膀。
“嗨，小楊在我那兒打工，我們倆感覺挺投緣，就走到了一起。”“大排”輕描淡寫的說了一下。但看得出來，他很在乎楊靜茹。
劉美麗撓撓頭，看了一眼“大排”，不好意思地說：“哥們兒，今天這事你可別怨我。”
“大排”擺擺手，笑着說：“我都知道了，不怨你，也不怨‘賤人’，讓他們見個面談談挺好；而且我還挺敬佩‘賤人’的，他颠覆了我以前對他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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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劉美麗對視了一眼，我說：“不錯，我們也這麽認為，對吧美麗？”
“對對，來喝酒。”劉美麗斟上酒，我們山南海北地胡聊了一通。
從“大排”的大度來看，他和楊靜茹感情很好，賤人的機會估計為零。
不大會兒功夫，楊靜茹推門進來了，她微笑着沖我們點點頭，算是打招呼，她走過去挨着“大排”坐下，深情地看了“大排”一眼，轉頭對劉美麗說：“美麗，敬傑讓你過去一下。”
劉美麗出去了，我叫紫萱和謝楠過來一塊坐。
“行啊，秦部長，金屋藏嬌，也不說一聲。得罰你請客。”謝楠笑着指指“大排。”
“就是，找這麽好的媳婦，準備怎麽請我們呀？”紫萱接着說。
“請！一定請！你們說咋請咱就咋請。”大排笑的一塌糊塗。
正說着，劉美麗進來了，他如釋重負地看看我們幾個，對“大排”說：“‘賤人’他說祝你們幸福。”
“‘賤人’呢？”我問。
“我留他吃飯，他說還有事。就先走了。”劉美麗一臉無奈。
“大排”平靜地說：“走就走吧，他在這裏也挺尴尬。估計回去睡一覺就好了。來，今天我請客。劉美麗，把你們店的好東西都上來吧。”
我們重新上酒上菜，就在酒吧裏擺開了宴席。
大排端着酒走到我跟前：“聽說張部長要加盟‘美麗驿站’了，以後要多多關照，先喝為敬！”
我起身和他碰了一下杯子：“咱互相關照，以後就不是什麽部長了，咱們就是兄弟。”他不等我說完就一飲而盡了，然後熟練地翻轉酒杯讓大家看看，意思是他酒風好喝得很幹淨。我當然也一飲而盡。
原來劉美麗店裏的桌布、圍裙等都是在“大排”那裏定點洗滌。簽的有協議，折扣不少，可以說是戰略合作關系。這個“大排”，人不大，心眼相當活絡，他的嘴現在也用到了正地方，憑他的三寸不爛之舌把生意做得是風生水起，把自己的外號硬是做成了品牌。
“秦老板，其實你已經在關照我和紫萱了。”我友好地拍拍他的肩膀。
“這從何說起呀？”“大排”一臉糊塗。
“謝楠在你那兒洗的衣服也有我們兩個的，謝楠不好意思再向你要金卡，就把我倆的衣服打包在你那洗了。”我說完目光溫和地看看謝楠。
“嗨，接着洗，這不算個事兒。”大排擺擺手，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謝楠哼了一聲：“什麽呀，我是怕你們倆欠人家‘大排’人情。我一個人欠着得了。行！從今往後，我不用替你們欠這個人情了，哎！秦老板，我叫你‘大排’你不生氣吧？”
“大排”一揮手：“沒事，生什麽氣呀，你忘了，我的店名還叫‘大排’呢。”他夾了口菜放嘴裏：“對了，我店裏的食堂有個師傅做大排面特好吃，我現在專門讓他做大排面，我有空也參與制作。改天讓大家去我那兒嘗嘗；我給你們說，吃了你們就忘不了。”說着他得意地看看楊靜茹：“不信你們問她。”
楊靜茹笑着點點頭：“真是老王賣瓜，不過确實挺好吃的，起碼比學校食堂的好吃。”
大排看看劉美麗：“我說劉美麗，你們這裏就是缺幾個拿得出手的面點，你要願意，我把我的大排面先給你引進來。”
“好啊，我當然願意，來！走一個。”劉美麗也越來越能喝了。
我心裏總算又放下了一件事，敞亮了不少。以後再也不用謝楠來我這裏取衣服了，該洗了直接給大排送去；就算還欠大排的人情，但不用再經過謝楠的手我心裏就踏實多了。而且今天是水到渠成，說的天衣無縫，大排沒意見，謝楠面子上也好看。
一高興又多喝了幾杯。
我想了幾天，劉美麗在美麗驿站幹得好好的，我不能再插一杠了，當個顧問還可以，老板還得讓劉美麗來當。一是我确實想休息一下，把學習搞好；二是他現在熱情正高，面上說還想讓我當頭，其實還是想自己親自操刀。另外，說實在的，通過這兩年的實踐，我的經商熱情已過，知道怎麽回事就得了，面對洶湧而來的改革大潮，我深感知識儲備不夠，我想業餘時間多看幾本書給自己充充電。
晚飯後散步的時候，我把我的想法先告訴了紫萱。然後說：“你們三個人慢慢玩兒吧，頂多我就挂個名譽董事，重大問題參與一下，日常運作我就不摻乎了。老婆，你看行嗎？”
紫萱用贊許的眼光看着我，笑着拍拍我的臉頰說：“行！你說的有道理，就依你。那你就好好充你的電吧，看來仍然是個愛學習的好孩子。”
我揪了一下她的小鼻子：“小丫頭片子占我便宜。”說着輕輕地把她攬入懷裏。稍傾，她在我懷裏擡起頭，撲閃着大眼睛看着我問：“是不是還另有原因，你不想說或者不敢給我說？”
“沒有啊！”我瞪大了眼睛。
“你想盡量避開謝楠，對不對？”她掙脫我的懷抱，狡黠地笑着指着我。
我有點小尴尬，趕快避開她的眼睛，又把她攬進懷裏：“親愛的，可能有一點，但我不确定，我可不是故意騙你。”
她輕輕地親了親我的臉頰：“沒有怪你了，我的老公我了解。你看我多麽通情達理，還不表揚一下？”
“應該表揚，先用嘴表揚一下吧。”說着，我深情地吻住她的小嘴兒。
紫萱說得對，我可能有這個意思，只不過比較朦胧。我總感覺謝楠那雙漂亮的眼睛還時刻在關注我——直覺告訴我，這絕不是自作多情。所以能躲開就躲開她；而且他一直不找男朋友——追她的人能沿着黃浦江站滿了，條件好的比比皆是，他都一概謝絕，難以捉摸的丫頭。
第二天，我向謝楠、劉美麗說明了我的意思。他倆說只要紫萱沒意見，他們就同意，紫萱當然點頭同意。就這樣我成了美麗驿站的名譽董事長。謝楠嗔怪地說：“名譽董事長也不能偷懶，也得賣力做事，你說呢美麗？”
“對對！，必須随叫随到。”劉美麗随聲附和。
“沒問題，一定效犬馬之勞。”我抱拳作答。
看二人的默契樣，我腦海中忽然閃過一個念頭：要不再做個好事，給他倆牽個線？說不定就成了呢。連“賤人”這種人都有真情，難道謝楠、劉美麗就擦不出火花。
在陪紫萱逛街時，我把這個想法告訴了紫萱，我鼓勵她說：“要不你再做一次紅娘？”
紫萱咯咯地笑了，她搖搖頭說：“估計你還是瞎子點燈白費蠟。美麗根本就不是謝楠想要的那型兒。”
“別那麽悲觀嘛，有棗沒棗打一杆子呗，萬一行了呢。說實話，謝楠成了我的心病了，她嫁不出去我心裏就不踏實。”
紫萱看看我：“好吧，你要不相信咱就再試試，不過得換個方式，不能再坐到那裏像農村媒婆說媒似的。你可以試探一下劉美麗，如果劉美麗有意，讓他去主動追謝楠不更好嗎？”
我朝紫萱豎了下大拇指：“有道理，小腦袋瓜挺好使，行！我一會兒回去就游說劉美麗去。”
逛了一天街，紫萱滿載而歸，一回到酒吧，紫萱拉着謝楠去試衣服去了，我拉着劉美麗來到一個帶內包間的大包間，關上門，坐下。
“犯什麽神經，神神秘秘的？”劉美麗一臉疑惑。
“美麗，你覺得謝楠咋樣。”我認真地看着他。
“不錯，比你賣力。好多生意都是她拉來的。”
我推他一把：“不是說生意，你現在鑽錢眼兒裏了。我是說你們倆挺合适，作為男的，你應該主動點兒。”
他看了我幾秒鐘，詭秘地笑了：“張三省，你真可以！你為了轉移自己的危機，什麽招兒都想用。告訴你，我從來沒把謝楠當女的看，再說我也不打算戀愛結婚，一個人挺好，免得娶個不懂事的媳婦惹我媽生氣。”
我拍拍他的肩膀：“你這是氣話，正常人咋能不結婚呢，別急着下結論，想一想再說。”
“不用想，謝楠做我的朋友和生意夥伴挺好。至于愛情，你比我清楚，她心裏裝的是你。我真沒想到，她對你這麽放不下。”劉美麗盯着我看了看，笑着說：“張三省，我看你也沒什麽特別的呀，比我帥點有限。咋就把個謝楠迷成這樣呢。”
我苦笑一下：“我也一直苦惱這個問題。所以想給她早日找個歸屬就······。”
劉美麗擺擺手說：“我也早看出她一直沒對你死心，但總認為她很快會找到比你好的，自然對你就死心了，沒想到她這麽執着。你也別想歪招了，為了林妹妹不受傷害，我直接勸勸她得了，男女就那點事，嫁誰不是嫁呀，反正男人沒一個好東西。”
我擡手要打他。他趕快笑着說：“沒說你，除了我，就你一個好男人。行了吧。”
“你也別勸她了，這事沒法勸。你要不願意，就随其自然吧。我總不能滿天下給她找老公吧；只是見你們倆挺默契的，說不定試試就成了呢。”我還在努力。
“行，聽你的，我現在就給你試試去。你就在裏間呆着。”劉美麗說完不由分說把我推進內包間，帶上門自己出去了，不一會，聽到他倆進了外包間。
“你叫我幹什麽，我們正試衣服呢。”謝楠的聲音。
“就幾句話。”劉美麗的聲音：“謝楠，咱們這麽熟，我就直說了，行就行，不行也不準生氣，更不能影響生意，馬照跑，舞照跳，咋樣？”
“你還沒說呢，我知道什麽行不行？什麽咋樣？”
“我想做你老公！”劉美麗還真直接。
幾秒鐘的沉默後，謝楠哈哈大笑：“劉美麗你喝多了吧，做我老公，你是公的嗎？”
“我沒喝多，我是認真的，肯定是公的。你現在驗貨嗎，我這就脫。”
“幹嘛呀你，耍流氓啊！好好呆着，你今天很不正常。”謝楠有點急了，聲音都變了。
“謝楠，何必要吊死一棵樹上呢，況且這棵樹上已經吊着一個了。好男人多的是；換個說法，男人我比你了解，其實都一樣，沒一個好東西，只要不是太差，嫁誰都一樣。三省現在好像有一點長處，将來說不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劉美麗的聲音。
“你是好東西嗎？”謝楠的聲音。
“現在還算，将來不知道，咱姐們兒，我說的是實話。”
又是沉默。
“算了，美麗，給你說了你也不懂，你就別攪合了，我就只當你什麽也沒說，咱們還是最好的朋友。”謝楠打破了沉默。
“謝楠，我是不怎麽懂什麽鳥愛情，但我認為愛一個人，不一定非得擁有他（她），就像愛大海愛藍天一樣，你不一定非得把它搬到自己家的客廳。對吧？”
“接着說。”謝楠的聲音。
“比如說，說實話，我很喜歡林妹妹，但從來沒想着要娶她。我就喜歡看着她高興，看着她天使般的快樂，我覺得就足夠了。如果她再有個美好的愛情，我更高興。謝楠，三省和林妹妹挺合适，你就放手吧，不要再徒勞地等待、掙紮；我不想你們倆為了一個臭男人争風吃醋的傷了姐妹感情，更不想傷了林妹妹。其實也會傷了你的。”
又是一陣沉默。
“你倒是表個态呀！”劉美麗催促的聲音。
這才聽到謝楠說：“美麗，謝謝你給我說這麽多知心話，那我也告訴你一句知心話：這個世界上難以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也許就是愛情。好了，說多了你還是不懂。你的心意我領了，也替林妹妹謝謝你。”聽見謝楠笑了笑接着說：“也希望張三省沒聽見你說的話，小心他把你的牙掰下來。忙你的吧，張三省呢？”
“衛生間□□呢！”劉美麗氣哄哄的說了一句。
聽見門響，估計是謝楠出去了。
“出來吧，禍害精。”劉美麗的聲音。
我推門出來，狠狠在他背上擂了一拳：“你太壞了。”
“聽見了吧，被兩個女人愛着，你是不是很爽啊？”他陰陽怪氣地看着我。
“爽個屁。”我也想罵人。
“看來你的屁股還得你自己擦，但不能傷害林妹妹。”劉美麗一本正經地指指我。
“沒用的小舅子，做你的生意吧，不用你管了。”我沒好氣地推開他走出包房。
作者有話要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