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洗浴風波

我和“大排”上了奔馳車,劉美麗還是親自駕車。大概二十分鐘,車停在了一座奢華的酒店門口。門童馬上跑過來拉開車門:“歡迎光臨!”

我們下了車,劉美麗也跟着下車把車扔在原地。馬上出來一位穿黑西服的迎賓,沖我們微笑着點點頭,坐上駕駛席,把車開到停車場去了。

我們先到一間貴賓室。

“劉美麗,你這是搞什麽名堂?”

劉美麗神秘地笑笑:“二位老大,今天你們就聽我安排,先洗桑拿,然後K歌,最後上全套服務。你們就好好享受吧。”

換了衣服,我們來到負一層,寬大的泳池碧波蕩漾,周圍布滿了椰子、芭蕉等南方樹種,仿佛置身于海南島的大海邊。洗了澡,搓了灰,又在桑拿房蒸了半個小時,真是舒服之極!

穿上按摩服,劉美麗把我們帶到一樓休息廳,喝着茶,吃着各種美味點心和水果。

“休息好才能工作好,剛洗過桑拿,身體都會有點透支,在這兒好好補充一下能量,呆會要開始戰鬥喲!”劉美麗一臉暧昧。

“哥們兒今天晚上就交給你了,看你能整出個花兒來。”“大排”一副來者不拒的樣子。我也充滿了好奇心,看看到底啥名堂。

休息了二十分鐘,我們來到二樓,進了一間大號包房,裝修豪華,聽那音響絕對一流。

我們一落座,就有一位黑衣女子扭着胯骨走過來,,那幅度我真怕她閃了腰,估計這是個領班。

“麗哥!好久不見了,你也不想我!”她一屁股坐到劉美麗的大腿上。和劉美麗嘀咕了一會兒出去了。不一會排着隊進來一群衣着暴露的女子。

一字排開站在我仨的面前,沒顧上數數,估計有一個加強排。

“歡迎光臨!”像是女生軍訓出操,震耳欲聾。

“我是嬌嬌,來自長春!”

“我是百合,來自吉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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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喬喬,來自四川!”

這些姑娘挨個自報家門,一個個打扮的花枝招展、萬般風情。

劉美麗指指這群姑娘,朝“大排”我倆努努嘴:“她們可是來自五湖四海,為了一個共同的革命目标來到這裏,秀色可餐吧。二位老大,別閑着了,這可是今天晚上的頭道菜,沒人動過呢。”說着他摟住一位姑娘就親了一口,雙手抓住胸前兩個寶物肆無忌憚地揉搓,那姑娘還配合地哼哼着。

太撩人了!看來這家夥對這裏熟門熟路。

我第一次看見這種陣勢,真是耳熱心跳。有點劉姥姥進大觀園的感覺。大排也在那兒搓着手不知如何是好。

“你們這倆不上道的貨。”劉美麗嘟哝着:“算了,我來挑吧。”

說完,他瞪着一雙色眼挨個仔細觀察一遍,挑了四個留下,其餘解散。

“我們三個人,你要四個幹嗎?”“大排”還在算經濟賬。

“一會兒備用。”劉美麗神秘兮兮地說。

四個姑娘能說會道,又能喝,又能唱,氣氛造的相當熱烈。

一轉眼,劉美麗不見了。我問陪他的另一個姑娘:“我那位老弟呢?”

“你說麗哥呀?”姑娘暧昧地朝我笑笑:“和‘備用’辦正事兒去了!”

這個該死的家夥。學成什麽樣子了,回頭非收拾他不可。

半個小時後,劉美麗嘴裏叼着根雪茄,腆着個肚子摟着小姑娘滿足地回來了。

看他那心滿意足的樣子,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拉他過來坐下。

“你們都給我出去!”我朝幾個姑娘大吼一聲,劉美麗見我真氣了,趕快朝四個姑娘擺擺手,幾個人都知趣地跑出了包間。

“你咋回事?”“大排”也被我吓一跳。

我掄圓了胳膊給劉美麗來了一個大嘴巴。

“你打我幹嗎?”他被我打倒在地上,可能打暈了,爬了幾下沒爬起來。

“你這是幹什麽?”“大排”過去把劉美麗扶到沙發上。

“美麗,你咋學成這個熊樣了?”我指着他訓斥。

“逢場作戲,有啥大驚小怪的。”他一手托着腮幫子笑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你原來多麽善良,對女孩子多麽尊重,可現在,看看你剛才。”我說不下去了。

“我尊重她們,她們尊重我了嗎?”劉美麗朝我大吼。

我吓一跳:“怎麽不尊重你了?”

他朝我擺擺手:“老大,你就生活在真空裏。這都什麽年代了,你還給我講這個?”他不停地撫摸着打疼的嘴巴,狠狠吐了一口血水,平靜地說:“有一次在外應酬,陪我的女孩,看着年齡很小,也就是十六七歲的樣子。我問她為啥不上學,她說的可憐兮兮的。我就給她了五千塊錢,讓她別幹這個了,回去好好上學。需要再給我打電話。當時她哭的稀裏嘩啦的,說一定回去好好上學。可過了幾天我在別的場子又碰到她,竟然聽到她給同伴說:‘剛才那個傻逼,前天一次給了我五千塊,要我回去上學。真是傻逼!’。那一刻我有被□□了的感覺!從那之後,我再也不信我媽媽的話了,什麽男人沒有好東西,女人中壞家夥也多的是,幹嘛可憐她們?”

大排也出來打圓場:“就是三省,你也不能全怪美麗,現在這社會就這樣兒。”

“對不起,美麗,我是有點沖動。”我走過去拍拍他的肩膀。

“你都活成古代人了,啥球不懂。真不該讓你回內地。”他說着站起來去了洗手間。

大排拍拍我的肩膀:“現在做生意,場面上的事什麽都得會,我比你強一點。你是甩手掌櫃啥都不操心,美麗把心操完了。真羨慕你。我可不一樣,那仨貨能力有限,隔三差五我還得過來現場指導。你該多理解美麗,他真不容易,偶爾放縱一下你們也不必大驚小怪的。”

“大排”說的有理。以前真沒有怎麽關心過他的個人生活。以後得多關心關心他。

劉美麗洗了臉出來,我拉他坐下,撫摸一下被我打得發黑的嘴角:“還疼不疼?”

他撥開我的手:“廢話,我打你一下試試?”說完蹲到地上滿地踅摸。

“找什麽呢?”我拍拍他撅的老高的屁股。

“找我的雪茄。”他沒好氣地說。

“嗨,不就一支煙嗎?至于嗎?”大排滿不在乎地說。

“你們倆懂個屁,那可是COHIBA(高希霸)牌子的頂級雪茄,貴着呢,真可惜了。”他垂頭喪氣地站起來甩甩手。

“能貴到哪兒去,明天我給你買。走!先給你治治傷去。”我拉住他要往外走。

“不去!我沒事。”他把我的手扒拉到一邊。

“自己兄弟,以後有啥事好好說。”“大排”一副和事佬的模樣。

“美麗,我對你像親兄弟一樣看待,沒事幹嘛要打你?”我喝了口水潤潤嗓子:“主要是看到你現在和原來反差太大,真怕你學壞了。”

“原來我是傻逼,知道嗎?現在才回歸正常。”劉美麗振振有詞:“老大,你應該知道,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親哥,你以前說的我都聽。但今天我不聽你的,你也該與時俱進了,不能用老眼光看我,也不能用老眼光看社會;社會在變化、在發展。‘排哥’知道,這些場合不能不來,各個道上的這些爺咱都得伺候。我其實就是逢場作戲,也不是老來。今天不是你來了嗎,想拍拍你的馬屁讓你樂呵樂呵。誰知道還拍馬蹄子上了。”

我和“大排”都笑了。其實我內心還是有一絲苦澀。我還是喜歡原來淳樸善良的劉美麗,但變成今天的樣子也确實不全怪他。社會就是個大染缸,幹淨的劉美麗被染花了。其實我們每個人都會受到影響,只不過是早晚問題、深淺問題。

我突然有個擔心,就警告劉美麗:“美麗,你不會把美麗驿站也變成這個樣子吧?”

“你想哪兒去了?”劉美麗一臉詫異。大排也搖頭:“不會吧?”

我自己嘀咕:“美麗驿站,美麗,驿站。不行,越聽越風月,越聽越像老北京陝西巷的妓館堂口。”

“你淨胡扯!”劉美麗不願意了,狠狠瞪我一眼。

我不搭理他,自己在那琢磨:“得改名字,對了!就叫‘上海沙龍’,既大氣又懷舊,怎麽樣?”

“別說,比你原來的‘美麗驿站’大氣多了,我看可以。”大排先發表意見了。

劉美麗皺眉思考,不時挑起眉毛看我一眼。

我拍拍他的肩膀:“怎麽,還舍不得你那破名字,不行咱就上董事會表決。”

“行,我同意還不成!董事會就謝楠咱仨,你們倆穿一條腿的褲子,上董事會又怎麽樣?不還是一樣我輸,狗男女欺負人!哼!”劉美麗嘴裏直嚷嚷。

我笑着摟住他的肩膀說:“試試看,現在不就是改革年代嗎?不行再改過來!”

晚上回到酒店,我把酒吧改名字的意思一說,謝楠也拍手稱快。就這樣,“美麗驿站”這個風月無邊的名字成了歷史,換成了大氣磅礴的“上海沙龍”。改了名字後,生意更加火爆。一高興,我們決定“上海沙龍”免費承辦我們班每年一度的同學聚會。

作者有話要說: 本人認為,适當的行為描寫是本章情節的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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