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A-2

(因為所有故事背景都是架空的,所以夾雜大量私有設定,例如錦衣衛等,只是借用這個名字和歷史雛形,細節是作者自己心血來潮瞎編的,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千萬別相信文裏的鬼話!)

岳青鴻的入職還算順利,統領對他很滿意,或許是看在亡父的份上,給了他不少照顧。

于是,岳青鴻開始了朝九晚五的生活,每天去錦衣衛上職,學習一些基礎的東西。絕華閑得無聊跟去看,發現那裏更無聊,後來就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直到有一天,岳青鴻終于接觸到了诏獄,他才發現原來絕華每天都在這裏看熱鬧。

诏獄是錦衣衛裏的牢獄,裏頭有各種喪心病狂的逼供手段。然而,和人們腦海中陰郁沉悶偷着濃重血腥氣的想象不同的是,诏獄裏其實幹淨明亮。錦衣衛也是人,尤其是這一屆的統領十分潔癖,根本受不了那種髒兮兮黑黝黝的牢房,所以诏獄裏的裝潢還是不錯,乍一看還以為是什麽上好的廂房。

若非如此,絕華這麽龜毛愛幹淨的人怕是不願意來的。

“大家都是讀過書的人,何必弄得那麽粗魯?要有情調。”這是統領的原話。

诏獄裏關押的大多是官員,确實是讀書人。

這一日,岳青鴻終于結束了學習和适應期,接手了第一個任務。

統領漫不經心地表示心上人的小可愛需要一個簡單點的任務,翻了翻桌上的信件,随手挑出一封遞給了岳青鴻。

“拿去處理吧。”統領輕笑了一下,懶散地倚在座椅中,“靠你自己了,讓我瞧瞧你的能力。”

岳青鴻不卑不亢地接過信封,離開了。

絕華聽說他今天可以正式開始做事了,便跟過來瞧熱鬧。

“什麽任務?”

岳青鴻搖了搖頭,還沒看呢。他在錦衣衛裏有個單獨的卧室作為休息室,他帶着絕華進了屋,把門關緊,這才拆開信封。

一目十行地掃完,岳青鴻臉色沒變。他看上去似乎一點壓力都沒有,但絕華總覺得這人其實心裏沒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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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品官員成浩強搶民女,統領讓我抓到證據,遞交給皇上。”

絕華覺得麻煩,抓到證據還要給皇上,錦衣衛不是可以直接抓人的麽?

“可我只是個實習生。”岳青鴻笑了笑,“沒什麽好玩的,你要跟來嗎?”

“去瞧瞧。”絕華微微擡了擡下巴。

這事兒對他來說不算好處理,因為岳青鴻學了這麽多天,沒人教過他出任務的時候具體要怎麽做。不知道是忘了,還是故意的,或者本來這些就需要靠他自己在實踐中領悟。

統領催得緊,岳青鴻用了最笨方法。

他拿着錦衣令去成府要人,成浩卻一口咬死了女人是自願跟着他的,還給家屬塞了錢,讓他們改口供。但是成浩又怕錦衣衛屈打成招,于是把事情鬧得很大,口口聲聲說着錦衣衛逼迫朝廷命官,弄得岳青鴻很沒辦法。

被絕華救下之前,岳青鴻是家族企業的繼承人。作為商人出身,岳青鴻對名聲很是看中。岳氏集團一向風評好,他岳青鴻本人更是如此,難以忍受外人不分青紅皂白的诋毀侮辱,面對着成浩的污蔑,岳青鴻下意識地收手。不能動粗,他皺眉想要講道理,挽回錦衣衛的名聲損失。

他一收手,絕華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錦衣衛從來不在意什麽名聲,岳青鴻這個臭毛病不改以後要吃虧的。名聲能當飯吃?實力不濟的時候,該舍棄的要舍棄。

不過絕華沒出手,就讓岳青鴻栽個跟頭好了,回頭統領爸爸會教他做人的。

于是岳青鴻無功而返,人家大小是個官兒,比岳青鴻這個實習生地位要高不少。不動粗的話他也拿對方沒辦法,為了錦衣衛的聲譽,岳青鴻選擇了暫時退讓。

他隐約察覺到自己的處理方式有問題,但不及細想,就已經回到錦衣衙。岳青鴻第一時間被統領提溜過去調-教了,看來對方早就知道岳青鴻要搞砸。

絕華站在庭院裏等他出來,他沒興趣進屋看別人倒黴的模樣,都是隊友,相互之間留點面子。不過絕華耳聰目明,直接聽清了隔壁院子裏的小聲交談。

“那小子出醜了?”一人幸災樂禍地說道。

絕華微微蹙眉,沒人教岳青鴻怎麽實際動手的這件事,果然是故意的麽。

另外一人嘿嘿一笑:“我就知道他會出醜。诶,想當初我們也是這麽過來的......”

“別說了,我到現在還記得統領是怎麽調-教我的。明明一個髒字兒沒說,差點把我貶到塵埃裏去。”第一人唏噓一聲。

第三個人插了一嘴:“你們太壞了,故意不教這些,就想看着新人出醜。”

“出醜是其次的,就是想看熱鬧而已。”

自己倒黴了就想看着後來人一樣倒黴,就像每年開學時候,大二學姐總會幸災樂禍地看着大一學妹軍訓一樣。看似一代坑一代,實際上只是善意的玩笑而已。

絕華聞言松開眉頭,既然不是故意針對,那便無所謂了。

屋子裏,岳青鴻正在接受統領大人的另類教育。自從父親去世之後,他已經很多年沒有受到過這種長輩式教育了,明明統領看着很年輕,偏偏一副閱盡千帆的樣子。從做事到做人,重新學了一遍,三觀都被刷新了。

此前岳青鴻并不把這些小說世界放在眼裏,也沒準備讓自己适應古人的行為方式,可是現在不行了。他現代人的思維方式讓他狠狠跌了個跟頭,好在這還是第一個世界,早點跌跟頭也早點進步。

等岳青鴻蔫頭蔫腦地從屋子裏出來時,久等的絕華沖他笑了笑,無聲安慰。

一剎那感覺整個世界都暗淡了,岳青鴻一愣,只覺得這人真是好看到過分。不笑還好,笑起來傾國傾城。

自我否定的失落感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岳青鴻忽然覺得就算為了恩人,他也應該好好努力。這些前進路上的絆腳石,根本不是問題。

“好了?”絕華問道。

“好了。”岳青鴻長出一口氣,恢複了以往的沉着鎮定,之前拿到任務時的無所适從已經不見了。沒人帶的時候他不知道怎麽處理,明明是很簡單的事情被他弄複雜了。現在有人告訴了他對應的處理方式,他只覺豁然開朗,做什麽都有了頭緒。

統領讓他把之前的事情處理好,然後再去抓一人的證據。這一回不需要證據上交,讓他拿到證據就直接帶人去抓。

“從四品戶部郎中蔣缭貪墨,三日內處理好。”

絕華詢問了隊友,得知确實不需要自己幫忙之後,眨了眨眼,決定回去睡個懶覺。

一覺醒來,已經天黑了。

岳青鴻點了燈坐在桌前翻看着錦衣衛以往的宗卷,了解他們從前處理事情的手段。既然入了錦衣衛,就要做好分內的事情,學着他們的處事方式,而不是自己想當然地随便來。

“醒了?”岳青鴻放下宗卷,取了一疊點心放在他面前,“餓嗎?我讓人下面給你吃。”

絕華拿着糕點啃了一口,搖了搖頭。

這會兒剛睡醒沒胃口,而且有糕點吃,他對別的也就沒那麽饞了。

“白天的事情處理完了?”絕華關心了一下隊友。

岳青鴻點點頭,眉宇間很輕松。

他簡單粗暴地帶人直接把成浩抓了來,連帶着那對平民父女。原本老父親是不肯收錢替成浩說好話的,但是成浩以女兒懷孕為要挾,若是老父親不從,他就讓人害了他的女兒和肚子裏的孩子。老父親沒辦法,只好應了。

所以其實不是收錢賣了女兒,老父親根本沒要錢,他讓成浩把錢拿去給他女兒,好好養胎。

女人進了錦衣衛很是驚恐,一直護着自己肚子裏的孩子,生怕錦衣衛對她動刑會傷到胎兒。然而錦衣衛又不是一群喪心病狂的禽獸,自然不會迫害受害者。保證了一定會妥善安置他們父女二人之後,兩人同意作為認證控告成浩。

诏獄是唯一一個可以對朝廷官員動刑的地方,統領沒出手,讓岳青鴻自己去诏獄收拾那個衣冠禽獸。岳青鴻坐在紫檀木雕的太師椅上,好整以暇地喝着茶,吩咐獄卒對成浩動刑,直到成浩受不住招供才罷休。

這是岳青鴻第一次真正的出手,原以為自己會不适應,卻沒想到意外地适應良好。同行的同僚還打趣說他喝茶看戲的悠閑樣子很有統領的風範,岳青鴻笑了笑,好像确實是這樣的。

統領算是他的人生導師,他不自覺地學着對方的行為處事,雖然學得不像,但也不至于畫虎不成反類犬。

“明日,我們去找戶部郎中的麻煩。”岳青鴻目光柔和地看着絕華,這人吃東西的樣子很可愛,像個淘氣的孩子。一開始還會優雅地拿着吃,後來幹脆一口一個地往嘴裏丢,動作幹脆利落。

“嗯......”絕華抿唇笑了笑,支使他給自己倒茶喝,糕點有點膩。

作者有話要說: 飯要一口口吃,先把小攻□□好→成長型攻x退化型受,攻越來越成熟受越來越孩子氣的既視感......

明天把金手指拉出來溜一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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