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靳祁揚看着兩個讨人厭的男人一左一右圍着夏綿坐,心裏很是不爽,尤其看到搭在夏綿椅背上的狗爪子,更是氣急敗壞。

他這邊壓抑着心情,沒沖過去打掉那爪子,那人竟然嚣張地攆他走。

“你憑什麽?”靳祁揚雙手按在桌面,一雙黑眸死死地瞪着,“要走也是你走。”

他這反應,倒是挑起了蘇程壓在深處的,鮮為人知的戲弄。“憑什麽呀?”

“啧啧,當然是憑我和綿綿的關系。”

聽聽,這話太惹人聯想了。

別說什麽也不知道的靳祁揚了,就連夏綿自己聽了都覺得怪異,可這關系确實有,她又不好開口否認,只能斜眼瞥了一下。

蘇程看到夏綿的眼神後,立刻換上一張寵溺表情,在靳祁揚看不到的方向,悄悄做了個口型。

而夏綿看了……

只有無聲的嘆氣,還夾雜着一些難以置信。

妹妹,她竟然是蘇程的親妹妹,蘇家丢了很久的孩子。

雖然證據擺在她面前,可哥哥這個身份,她并沒承認。

昨天蘇程手裏的證據包括DNA擺在面前,證實了她不是夏家孩子而是蘇家小孫女的事實。

故事很狗血,她是蘇家丢了的孩子,剛好被夏父的情人撿到。而那個情人本來是有個女兒的,卻因為母親的不負責任,高燒不斷沒挺過去。

夏綿眨眨眼,避開了那個充滿讨好的眼神。

蘇程是不在意的,別說一瞥了,就是踹他一腳,他都覺得舒爽。親妹啊,盼了多少年的呢。雖然妹妹暫時還不太接受他,但他不氣餒,妹妹永遠是妹妹,至于這妹夫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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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程擡眼看看氣憤中的靳祁揚,撇撇嘴,妹夫是可以随便換的。但他有自知之明,在身份沒沒承認前,他還不能多說話,也就只能做點小動作氣氣人。

蘇程的椅子,又向夏綿靠近了幾厘米。

“你離她遠點!”靳祁揚看見一個景書就已經很郁悶了,現在又多一個不要臉的蘇程。

“綿綿,我們回家吧。”他直勾勾盯着就盼着她快點解釋,快點把不想幹的人踢出去。

“餓着肚子,往哪回!”景書趕在夏綿開口前,夾了一塊涼拌裙帶菜放在夏綿的碗裏,“你愛吃的。”

“你要回,就回吧,我買的粥,可沒帶你的份啊。”景書不帶優雅地端起粥碗喝起來,咕嘟咕嘟的,聽着就讓人心煩了。

靳祁揚看着桌上擺着的一次性碗,确實只有三碗粥。一人一碗,沒他份。

“綿綿。”在一左一右兩個不安好心的人的嘲諷下,靳祁揚突然想起一句話,女人心軟,你越軟她越心疼。

一改剛剛的強硬,靳祁揚換上了一副苦瓜相。“綿綿,我的未婚妻只有你,你知道的……”

這表情放在靳祁揚那張八百年冷冰冰的臉上,別提多違和了,夏綿看了只覺得自己餓扁了的肚子不僅飽了,還有點撐,而景書蘇程那兩個就誇張了,一個噴了粥,一個直接噎着。

兩人對視,十分明白彼此的眼神,真是太驚悚了,這樣的靳祁揚怕不是被他弟弟靳楚揚附身了吧。

他們可都知道這對雙胞胎的性格,這樣的表情根本不會出現在哥哥身上。

不過這對雙胞胎長得确實很像,除了親近的人外,一般人都是靠着衣着和表情去分。若是穿着一樣,外人根本分不出。

但這不包括夏綿,剛剛在大廈外面,她就沒認錯。

看出來了,這是開始苦肉計了?

夏綿放下湯匙,抽了濕巾把蹭到手指上的米湯擦下,順便擡頭看了一眼。

“還不回去?”

雖然這幅表情難得一見,但她還是覺得隔離開一下,比較好。起碼在她消化新身份後,再見面更好些。

“你和我一起回去。”靳祁揚獨對景書,還有一點點勝算,現在多了個來歷不明的蘇程,他只能先把人弄回家再說。

怎麽弄回去,自然還是需要他弟弟的那招了。

好在一路上被洗腦,什麽女人最心軟,苦肉計最好用之類的話,緊緊地黏在腦子裏。不然,他還真不會用。

他用得忐忑,也不知道他家女人受不受用。

其實,夏綿從一開始也沒想為難他,畢竟未婚妻的梗就是誤會。要說生氣,也是針對後來出現的那個女的。

憑他的條件,經常冒出來個欣賞者,她都不覺得有什麽。窈窕淑女君子好逑,何況一個多金男呢,遭人惦記實屬正常。

可她氣得是,幾個小時過去了,她先是讓他進門,又拉着他一道休息,現在連架都打了一場,竟然還沒等到他開口。

“綿綿啊,蘇家院子後面是一片小林子,特別适合放松心情。”

蘇程有點急了,他怎麽看怎麽覺得自家的小可愛要心軟了呢。這可不是好現象啊,好不容易找到的小白菜,還附贈了小小白菜,怎麽能輕易放回豬圈呢。

苦肉計誰不會,他能做得更好,就是不知道他這剛找回來的妹妹買不買賬。

“綿綿,還是跟我回家吧。”說着右手就搭在夏綿肩上,“哪都不如家啊。”

還別說,這句話真是敲進夏綿心底了。從前的家裏沒她的位置,突然出現的新身份,雖不能适應,倒也不排斥,尤其是景書昨晚告訴她關于蘇家這些年仍不放棄尋找,她覺得蘇家一定很溫暖。

看到夏綿猶豫,靳祁揚抓狂。

“她是我的,蘇程,請你注意分寸!”繞開桌子,來到蘇程身前,兩手抓住他的領子,“離她遠點!”

“你的?”蘇程頂着臉上的傷,挑釁道,“這可不一定。”

“你!”

夏綿無奈地把視線轉向蘇程,嘆氣,還想讓他先回去,至少不需要和靳祁揚起沖突。

但接受能力比好的景書,一句話就把局面扭到了蘇程那裏。

“其實,蘇家的環境确實挺好的。”

半天沒說話的景書突然插了一嘴,“要不你先去蘇程那住兩天,散散心。”

蘇程贊許地看了景書一眼,又不悅得瞄了一眼靳祁揚。心道,一頭豬開始上道了,就是另一頭還笨得發昏。

只是景書和靳祁揚怎麽也想不到自己在蘇程眼裏,根本就是兩頭拱了他家水靈靈小白菜的豬。

靳祁揚倒還好說,畢竟他什麽也不知道。而景書之所以這麽提議,一是想治治靳祁揚,給他個教訓,自家女人哭了就是他的錯。二來,也是希望夏綿今後更有保證,畢竟有了蘇家做後盾,就算将來靳祁揚起了不好的心思,也得好好掂量一下。

靳祁揚是顧不上那些自尊,傲氣了,他算看透了,這個蘇程比景書更可惡。

只是夏綿似乎對蘇程挺有好感的,不然也不會讓他坐在身邊。

他對夏綿也算了解,要知道夏綿雖然性格活躍,卻并不是什麽人都能超出安全距離靠近她的,要知道她潛意識裏是一直存在些不安的。

可今天能放任一個不熟的男人坐在身邊,那就很讓他驚訝了,且比驚訝更多的心驚。

“我們回家!”一對二,靳祁揚确實沒有把握搶人,尤其還是搶孕婦,他不敢,也不舍得,只能低聲商量,“好不好?”

“回你家?”蘇程輕嗤,“回你家再看到有女人糾纏你。”

酒店門外的事情,蘇程已經知道了,但時間太短,那個女人的信息他還沒查到。

知己知彼方能百戰百勝,他連自己妹妹的對手都沒查清楚,怎麽能放任靳祁揚帶走她。

其實夏綿也很想知道這件事,無緣無故沖過來的女人,她也很不爽。更不爽的就是,靳祁揚還沒給她個解釋。

這事要是從前,她能靜心等待對方的解釋。可先被未婚妻氣得出了家門,又被蘇家兄妹告知身世,心情還忽高忽低呢,又不知道從哪冒出的女的,任誰心裏都不會舒服。

“我不想回去。”夏綿抿着嘴不看他。

他知道夏綿此刻的想法,他也知道自己應該解釋清楚剛剛的事,可當着外人面,怎麽說?

他的猶豫剛好被兩個外人鑽了空子,直接架了出去,關上門。

“你不想解釋,就別打擾綿綿/夏綿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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